白幻熊悄悄加了一句,“我跟孔雀打架的事,你可千万别跟孔雀的爹提啊。”
    知趣眼睛一眨,白幻熊说,“看在我送你那些三品雪莲的面子上。”
    原来小白是拼爹党呢。知趣满口应下,其实他对这种认知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什么亲爹啊,小白明明是他的宝贝儿子!哪里还有别的爹啊!虽然,嗯,那个,好像他没啥权势的样子!但是,难道有权势才能做人爹么!知趣甚至在内心深处认为,小白如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跟他完美的家庭教育息息相关呢。
    于内心深处巩固了一下自己的地位,知趣眼珠一转,对白幻熊道,“白大哥,这回你跟胡狸成亲,他怎么就同意啦。”
    “他没同意,不过也没反对就是啦。我就当他同意了。”白幻熊叹口气,“那次之后,其实我有些后悔。再怎么说,阿狸不愿意,我也不该强来的。”
    “错!”
    一字掷地有声,知趣眼睛半眯,唇角上翘,断言道,“白大哥,你最大的错不是不该强来,你是不该强来之后就提裤子走人哪!”
    “不是我要走,是阿狸赶我走的。”
    “唉,小受心,海底针啊!白在哥,你实在不知胡狸心啊。”知趣当下决定日行一善,传授白幻熊一些攻君经验,正好一石二鸟,也好借白幻熊之后狠狠的收拾胡狸一番。知趣眉毛一挑,唇角一挑,信誓旦旦地,“这世上有一种人,于这事儿上生就口是心非。嘴里说讨厌,其实是喜欢。嘴里说不要,其实是要。嘴里说叫你滚,其实是让你亲。你真是我实在的大哥啊,你想想,你刚压着人家爽过,还不许人家生个气撒个娇来着。撵你你就走,那先时人家说不要,你怎么也把事儿给干了。”
    白幻熊眼睛浮出一丝尴尬的笑,心想,人族就是很会说大道理呢,给知趣这样一说,他觉着阿狸对他其实颇有情谊呢。不过,为求保险,白幻熊再三跟知趣确定,“真的?阿狸没生我的气?”
    “他气也是气你不解风情呢。”知趣一摊手道,“叫我说,你要……”知趣往白幻熊的耳朵根子出了几个馊主意。
    白幻熊瞪着眼睛问,仍是怀疑,“有用?”
    知趣一拍胸脯,“晚上我给你收拾一桌好菜,你吃了之后按我说的法子,包管你把胡狸收的服服贴贴。”
    “对了,白大哥要成亲,这是我送白大哥的亲婚贺礼。”知趣处储物袋里摸了只玉简送给白幻熊。白幻熊瞧了一眼,嘿嘿笑了几声,捶知趣肩头一下子,憨笑,“先时我还当你是个正经人哩。”
    晚上,知趣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胡狸仍臭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即将成亲的喜庆,不知道还得以为是谁逼他的呢。不过,依知趣锐利的眼神,仍是从胡狸冰封的眼神下面看到熊熊热烈的火种,以及时不时扫过白幻熊脸上的冷厉中带了一丝深情的目光。
    知趣暗自咂舌:这得是何等闷骚的品种啊。
    除了即便成为有夫之夫的胡狸,与兴奋到紧张说话都语无伦次的白幻熊,大家对知趣做的一桌子好菜都非常给面子,就是小毛耳都暂时抛开了与小白的仇恨,一心扑在了美食上面。
    由于胡狸的臭脾气,吃过晚饭后,把想闹洞房的几个一脚一个踢了出来,往门上下了禁制,新房禁入。知趣放轻了手给小白揉屁股,回到他们的屋子才悄然问,“放好没?”
    小白臭着小脸儿点下头,对知趣叫他干的事儿非常不满。
    知趣咕咕唧唧一阵怪笑,啾的在小白脑门儿上亲了一口,小白小脸儿微微红,见旁边没别人,大凤眼瞪知趣,嗯哼两声,“流氓趣,快去给我暖被窝儿。别以为亲我就没事了,以后我可不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小孔雀还是非常要面子滴。
    “你还小呢,知道啥。”知趣坏笑着,摸摸孔白的头。过一时待孔白睡下,知趣做贼一样的起身,跑到冰天雪地里,设个小小的结界,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灵符,往里面稍稍打入一缕灵力后朝半空一掷,半空中陡然出现一个光幕。
    知趣瞧了一眼,险些七窍喷血而死哩。
    大床之上,胡狸两条长腿挂在白幻熊的肩上,那张以往冰冷而美艳的脸上染着丝丝红晕,艳逼桃李,精致的眉宇间浮现一种痛楚而又沉醉的神色。白幻熊那高大强健蕴含着无数力道的精壮身躯,胯下那绝对xxxl码的欲望,伴随着他蛮横的进出,胡狸喉中难以自逸的发出一阵阵媚色呻吟。
    知趣顿时鼻血与口水横飞,多少年没看钙片,知趣乍一看真人洞房壮攻美受版,那种小兴奋小猥琐的心理就不必提了,结果,看得太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跟出的一个小小身影。
    孔白是个心眼儿多的,知趣出门时他就察觉了,他以为知趣是有啥秘密活动呢,于是按兵不动悄悄的尾随而出,结果……
    原本,依着孔白纯洁高贵的心性,骂知趣一顿都是轻的,但是……悄悄看了几眼,孔白实在受不了了,内心崩溃的同时,扭身嗖嗖嗖跑回了屋去。
    流氓趣,还真的好流氓哦。
    孔白将小脸儿压在软软的枕头上,默默的郁卒:好丢脸,平常看着像个好人,却看那种东西。
    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孔白毕竟不是真的稚龄幼童,小脑袋瓜子里模模糊糊的想了许多事情,然后,还没想清楚,一股倦意袭来,孔白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看了半宿活春宫,流了半盆鼻血,青着眼圈儿回到屋子里,知趣再次受到了惊吓,望着面前一身白锦的高瘦少年,知趣打了个嗑巴,问,“你,你是小白?”
    第一一五章 好讨厌哦
    孔白突然长大,落在知趣眼里不知是惊多还是喜多了。
    反正,总的来说,孩子长大了,怎么都是好事吧。但是,如果你真的做过父母就不会那样想了,孩子长大,欣慰自然是欣慰,可是欣慰中,好像还有一种难以诉说的酸楚哩。明明睡觉前还是香香软软、白白嫩嫩婴儿肥的包子样呢?一夜之间,就抽条儿成麻杆儿少年了?
    这打击,换谁,谁接受的了啊?
    知趣呆了片刻,任凭心酸将自己淹没,真想问一句“你怎么长大了啊?”。可是,小白素来性子别扭,知趣又担心这样说叫小白多心,只得别过脸,悄悄的红了眼睛。
    孔白成长的并非只有身量,似乎智商也有飞速的发展,虽然内心深处很鄙视流氓趣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偷看人家洞房。可是,看流氓趣眼睛微红的模样,孔白叹口气道,“我长大,你不高兴啊,流氓趣。”
    声音也这样难听,以前像黄鹂鸟,啾啾啾;现在像鸭子叫,嘎嘎嘎。知趣默默吐了回槽,终于从这巨大的灭顶一样的打击中回过神,垂头丧气如丧考妣道,“哪儿啊,我高兴,高兴的很呢。”说着,还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回嘴。
    孔白上下打量知趣一回,挑剔道,“你这高兴的模样,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知趣到床边把昨天给小白穿的衣裳叠起来收好,又回忆了一遭昨天包子样的小白,忽然问,“小白,你哪儿来的衣裳啊?”这套小的,肯定是穿不来了啊。而小白那傲骄脾气,他的东西,都是知趣收着呢。
    孔白依稀还是幼时的眉眼,却是添了几分少年的明朗的线条,不以为然道,“一件衣裳而已,随便都可以幻化出来。”
    知趣恍然大悟,上下打量着孔白身上的锦衣华服,“原来是你用毛变得啊。”
    什么叫用毛变的?真不会说话。
    知趣又好奇万分的问,“那你身上的毛都变成衣裳穿,若是脱了衣裳,你再变成原形,不就是只秃毛孔雀啦。”想到那个情形,知趣顿时伤感全消,自己前仰后合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真是……孔白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招呼一声黑豆儿,转身出去了,不再理会知趣。
    孔白的变化不止于外形这样简单,待用过早饭,孔白便道,“流氓趣,收拾一下行礼,咱们这就下山。”
    知趣道,“我想着,问一下胡狸地形再下山比较好吧。”
    “不必,我识得路。”孔白跟毛耳朵与小毛耳交待了一番,并未打扰还在洞房中胡狸与白幻熊。知趣早把东西收入储物袋,在孔白的要求下,诸人下山。
    知趣显然有不同意见,没完没了的唠叨,“难得这里的环境适合黑豆儿修炼呢,就是小白,你先时不过是修炼三个月,就长高一大截。再修炼三个月,说不定能长得跟我一样高呢。”
    孔白如今是少年模样,论个头只差知趣半颗头而已,肩膀尚且稚嫩,但是,他觉得肩上的担子着实不轻啊。尤其是,他竟然有这样一位不正经不靠谱的养父时。
    瞥知趣一眼,孔白道,“我长大的事跟在这里修炼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为啥,难道是吃了高高乐?”知趣为此颇是不平,他好想念昨天以前的可以抱抱香香的小白哦。现在长大了,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天天板张臭脸,说话像鸭子,做事又独裁,哼,一点儿不可爱了!
    孔白懒得理知趣这等白痴话,知趣盘腿坐在黑豆儿背上,淡淡的忧伤着。
    罗卜坐于飞剑之上,与知趣齐驱并驾,他向来眼活心活,自然看出知趣的心思,只笑一笑,并不多话。
    有孔白带路,果然没几日就出了雪山,渐渐的看到一丝绿色。知趣强烈要求休息,当然,并不是他累,但是,他心疼黑豆儿。
    孔白看知趣一眼,倒没反对知趣的提议,他只是用禽语问了黑豆儿几句,黑豆儿兴奋的伸长脖子嘎嘎叫了几声,然后双翅一振,陡然提速。孔白悠然的跟了上去,再悠然的看知趣一眼,不必说话,知趣就能从他险恶的小眼神儿里知道是啥意思:瞧,黑豆儿一点儿不累。
    被孔白委婉的驳了面子,知趣气的拍了黑豆儿一巴掌,不争气的东西,联合姓孔的来拆你爹的台,你还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不?
    黑豆儿挨了一掌,以为知趣嫌他飞的慢呢,愈发的卖力飞起来,险些把后面跟着的罗卜累瘫。孔白早对罗卜说了,“跟得上你就跟,跟不上,什么下场,你也别怪我们。”
    到了孔白允许休息的地方,黑豆儿累得险些吐了白沫儿,直接两腿朝天、双翅抽搐的躺地上了。知趣心疼的脸都变色儿了,赶紧抄起黑豆儿抱在怀里,怒问孔白,“你看看把黑豆儿累的,黑豆儿自打出了娘胎就没飞过这么远的路,何况他还驼着我呢。”
    孔白根本懒得解释,知趣抚摸着黑豆儿翅膀,搔搔黑豆儿的下巴,一幅慈父多败儿的模样,瞪孔白一眼,见孔白没反应,只得抱着黑豆儿,凄凄惨惨地,“黑豆儿啊,你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小白哥哥啊。亏你有好吃的想着他,有好喝的想着他,日日与他做牛做马……”
    孔白默默的拿出一粒幽香的丹药递到黑豆儿嘴边,黑豆儿登时精神了,嘎的一声,张嘴把丹药吞了。孔白从知趣怀里捞出黑豆儿,淡淡道,“让黑豆儿修炼去吧。”再指挥道,“罗卜,你趁机休息。流氓趣,做饭。”
    不知不觉,长大后的孔白竟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场哩。
    知趣虽然不服,但是,好像,小白安排的很有条理啊。何况,知趣搔搔脸,小白能有现在的出息完全都是他的功劳好不好。再想一想,好像孩子成长中是要有这么一个想当家做主的过程的。算啦,为了让小白早日成长为小男子汉,就让让他吧。
    为了不打消孔白长大的积极性,知趣取出锅碗瓢盆收拾晚餐。
    知趣蒸了一大锅灵谷饭,烧了个油爆灵虾,素炒白玉菇,只有两个菜,不过量都很大。考虑到小白长大了,知趣不断的给小白布菜,劝他,“多吃些多吃些,锅里还有虎骨汤,御寒又补钙。小白,一夜之间长高半米,骨头疼不疼啊?”
    知趣的话永远不大着调,不过孔白还是感受到了流氓趣对自己浓浓的关心,脸色缓和了些,心想,流氓趣就是有些流氓,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唉,流氓趣的流氓他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流氓趣能流氓到那个程度而已。
    罗卜闷头吃了三大碗灵谷饭,长时间驾驭飞剑,他急需补充灵力。
    今天大家都很饿,孔白突然长大,胃口自然变大了。黑豆儿与罗卜都是出力飞行的人,唯有知趣,坐在黑豆儿背上,念叨的无聊了,还趴黑豆儿背上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好的很。
    因为吃到了久违的灵虾,孔白的心情很是不错,遂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明天起,开始狩猎。流氓趣,你这几天都歇着了,准备一下吧。”
    “准备啥?就是狩猎,也得有妖兽可狩啊。”知趣掀起锅盖看一眼开了的虎骨汤,用勺子舀了一点,习惯性的递到孔白面前道,“尝尝咸淡。”为啥总是让孔白尝呢,一家子就他最挑,以往刚化形吃知趣做的饭时,臭毛病可多啦,不是咸就是淡。故此,知趣就养成了让孔白尝菜的习惯。
    这会儿,孔白都长大了。在孔白骄傲的内心里,自然是不想在像个小孩子似的纠结于一口吃食,不过,他也知道流氓趣好像挺纠结于他长大的事的,为了不伤害流氓趣脆弱的自尊,孔白板着脸尝一口,问,“还没加盐的吧。”
    “加了。”知趣暗暗嘀咕,“看来长大了,口味儿也变重了。小白,刚刚的菜,有没有觉着淡了些?还都是按着你以前的口味儿做的呢,忘了给你尝尝了。”
    “还行。”孔白板着脸,现在说咸淡有什么用,吃都吃光了。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啦。
    知趣看了回汤,才又想起孔白的话题,继续问,“哦,你说打妖兽啊,哪里有妖兽可打啊?”
    “明天就有了,四品妖兽,你别睡觉了,好好调息吧,准备明天的打妖兽。”孔白道。
    “你怎么知道有妖兽的,小白?”
    孔白露出一个傲倨的表情,沉默又臭屁的表示:有什么是准元婴期的孔白大人不知道的呢?
    望着孔白那不可一世的姿态,知趣唇角抽了抽,硬是啥都没说出来,身心只有一种感觉:长在的小白,好讨厌哦。
    第一一六章
    孔白现在的本领,他说有四品妖兽,就绝不是五品妖兽。
    白狼纵身扑来,一爪带着烈烈火焰直逼知趣咽喉,知趣凌云靴点头,身子猛然后移,这才避开白郎一爪。不料白狼半空中腰身一拧,折身再次纵扑而来。
    知趣避之不及,左掌间浮起一层冰寒之气,劈手一搏,当下掌心一阵灼烧刺痛,烤肉味儿传来。知趣顾不得手痛,白狼血口已至跟前,眼见就要咬断知趣的颈项。黑豆儿嘎的一声就要展翅驰援知趣,谁知孔白随手画出一道无形屏障,黑豆儿竟被困其间,进一步不得。黑豆儿心焦知趣安危,却出不去,当下大怒,回身对着孔白狠抽了一翅子,那模样,竟要与孔白翻脸。
    孔白化去黑豆儿的攻击,温声道,“流氓趣能应付得来。”
    白狼眼瞅就要咬断知趣的细脖子,知趣手中突的闪现一把弯弯匕首,猛的往狼嘴一送,那狼反应极快,半空无借力之处,竟凭空后退三尺,避开知趣的偷袭,且自嘴里再喷出一篷烈火。知趣面前倏的出来一堵冰墙,这冰墙显然与先时掌中冰霜寒气不一样,白狼烈火,竟不能攻破。
    白狼已避至远处,一双眼睛,犹自虎视眈眈。
    知趣见自己左手已被烧得乌漆嘛黑,不过,他也明白,此狼有些道行,但是与筑基修为的自己相比,还是差些。不说别的,自然万物,凡得道之始,必要幻为人形,所为何哉?无非是人形更易于施用术法矣。白狼乃正经的四品妖兽,论修为也能与筑基的知趣相比的,只可惜,它修炼多年,仍未化形,于狼形,所能施用的术法并不多。
    知趣有的是耐心,对战这白狼,别说孔白罗卜,就是黑豆儿都未相帮。知趣虽然辛苦些,性命是无虞的。
    倒是白狼一声怒吼,知趣周围忽地燃起熊熊烈火。知趣立时祭出凝水诀,此术他用的纯熟无比,无他,每天刷盘子洗碗的都要召水呢。天空瞬时落下绵绵细雨,雨不大,火热却是渐缓。白狼愈发谨慎。知趣却不想再给他机会,知趣两只手,一黑一白,瞬间打出无数繁奥的手式,随之,知趣身上释放出一阵巨大的灵力,未等诸人看个明白,白狼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他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自然不会坐以待毕,且并不逃蹿,反是弓身直扑知趣,大有同归于烬的意思。只是白狼尚未到知趣面前,一片闪电落下,并伴之轰轰雷响。妖兽对于雷电有着天然的恐惧,白狼身形一滞,就是要跑,只是这片闪电弥漫天空,似是无穷尽一般。纵逃,亦无处可逃。
    白狼再次怒吼,浑身燃起烈火,意欲就此对抗雷电。知趣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白狼不再动弹,知趣微微一笑,一道巨大的闪电随之落于白狼身上。
    白狼一声痛嚎,漂亮的皮毛之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只可惜白狼头骨坚硬,知趣奋力一击,竟未留下白狼性命。
    此全力一击之后,雷电随之散去,知趣已是脸色苍白,灵力不济。白狼身上皮肉翻卷,鲜血直流,一双苍眸望向知趣。白狼性已通灵,自然明白知趣此刻正是虚弱之时,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一道白光扑来,知趣脸色惨白,体力不支,避之不及,脚下一绊,扑通坐到了地上去!此际,除非知趣会土遁之术,否则断然逃生狼口。
    罗卜心惊肉跳就要出手,黑豆儿再次扑过去救主,却不想一人一鸟都被孔白的结界拦了下来。孔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知趣,就见千钧之时,知趣坐于地上,白狼纵身扑来,知趣仰头,口中蓦然吐出一道灵核,竟啪的一声打穿白狼颈项动脉。
    狼血喷将满地。
    但此时,白狼仍未气绝,倒是巨大的狼身自空中坠落,知趣一个翻身跃起,手中匕首一闪而过,直接将狼头割裂开来。
    至此,战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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