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正在跟市民朋友们说话，没有注意到这点，可她在收回视线时，也看到了一个人，阮软挑了挑眉梢，压抑住心里的无语，面带微笑，仿佛自己刚刚没看到那谁。
都追到这儿来了，啧啧啧，还真是有毅力。
冯晓曦刚要出声跟小老板打招呼，可小老板移开了视线，什么嘛，明明就是看到她了，怎么对她视而不见呢？
还有那个季远，明明也看到她了，怎么也当做没看到呢？
是，她上次是上去说了一些越距的话，可她也是为了他好。
远在京城的亲爸过生日，他们这些拐着弯儿的人都到了，他身为亲生儿子竟然不到。
在连城市当个工商局局长有什么好，还不如申请调取京城，有亲爸的照拂，怎么着也比在连城市升的快。
他竟然还为此躲着她，她每天在工商局门口都等不到人，今天还是想到处逛逛，缓解一些郁闷的心情，没想到就让她看到了工作日都看不到的人。
休息日还穿正装，还来给一家私营快餐店撑面子，这工商局局长是不是有点太掉份儿了。
在她印象里，局长怎么着也是坐在办公室的人，哪里需要凡事亲力亲为。
最关键的一点，他看自己时眼神冷的像是冰凌一样，跟那个小老板说话，不止是表情，就连动作都自然不少。
冯晓曦嘟着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心里有些不服气。
“小老板这手笔大啊，一人收一块钱报名费，得贴不少吧！”
“我觉得小老板就是想搞个活动给大家乐呵乐呵，她一直都是这么实在，之前不还免费请大家喝腊八粥，小老板爱热闹！”
“谁说不是，还有那位季局长也是好局长，不过他好像很支持小老板的活动，基本上阮家有什么大活动，他都会在。”
“我也发现了，不过这不是更能证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都是好人，走的近一些很正常！”
……
冯晓曦听了，心里一股气涌上来，话也是脱口而出，“什么呀，季局长是局长，跟一个私营小老板身份上还是差很远的，你们不要把这两人混为一谈，季局长多掉价啊。”
此话一出，刚刚正在夸季远跟阮软的人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思想，季局长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还掉价，难道你是论斤称的？你今天什么价儿啊？”
“算了，看她说的话多酸，也不知道小老板拿了多少醋出来，我闻到空气中全是酸味儿，你们闻到没？”
有人会意，立马说道：“可不是嘛，酸溜溜的，长的人模人样的，说的话这么没水平，果然，人不可貌相！”
“哥几个算了，别因为这事儿坏了心情，今天是小老板的场子，别影响了！”
那几人轻嗤了声，扭头继续讨论现场的设施，还有墙上特意把字写大的比赛规则。
冯晓曦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话说出来，而他们的话像是生生给了她一巴掌，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感觉到其他人的打量，她逃似的钻出了人群，离开了阮家快餐。
那些人奚落的话像是复读机一样在她耳边回荡，冯晓曦紧紧地攥着斜挎包的带子，又羞又急。
她可是京城人，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奚落。
这连城市人是不是都有些毛病，她说她的，管他们什么事儿了？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阮软余光看到那人走了，她上半身没动，面带微笑轻声地跟季远说了句，“人已经走了，不打算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吗？”
季远没说话，在阮软以为他始终不会说时，他掀了掀唇，“比赛完了再说。”
第107章 二合一
时间差不多, 梁良拿着话筒开始讲解比赛的规则。
“大家好，首先我要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阮家快餐举办的啤酒鸭厨艺大赛，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给今天参赛的选手鼓励鼓励！”
围观的人都开始鼓掌, 前排的人为了照顾后排的观众, 大多都自发的蹲下, 或者干脆坐地上, 阮家快餐门前, 被三面包围了。
梁良感受到大家的热情连忙示意大家安静。
“下面我来跟大家说说咱们比赛的规则，没错，是比赛就会有规则。
相信有些人已经在墙上看到了, 我再给大家讲一下，首先咱们报名的选手一共有102位, 不过有2人又来申请退报名费，参赛的选手现在正好100人，咱们面前的锅具一共有20个，5个站一排，一共是4排，意味着比赛要分5个小组, 参赛的选手们看看自己的号码牌，号码牌除了你的序号以外, 下面还有一个数字, 从1—5, 数字是几, 就是第几小组的。
没错, 咱们的顺序全部打乱了, 每20人小组里选前两名进入最终的比拼环节。
也就是意味着最后有10名同志要再次做一次啤酒鸭, 进入终极对决！
咱们现场的观众们也不能闲着, 一会儿我们会给50名观众分发小红花，就是我手里这个，一会儿大家尝完了啤酒鸭，喜欢谁做的，就把小红花贴在谁的名字下面，我们会根据小红花的数量来决定参赛选手的名次。
这次的比赛，全程都是在大家的监督下进行，为了追求公平公正，我们阮家快餐还邀请到连城市工商局局长季远，季局长来监督比赛的数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季局长！”
参赛的选手们坐在快餐店给他们安排的长板凳上，一边议论规则，一边鼓掌。
等季远站起来跟大家举手示意时，他们下意识地没再讲话，帽檐下的那双眼睛扫过来时，让人很有压力。
掌声此起彼伏，很多还不晓得阮家快餐比赛的人，听到了掌声，都抓紧时间赶来了。
“还要感谢我们连城日报的记者，沈康记者，他将会全程跟进咱们的比赛，也会为大家拍很多好看的照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在连城日报看到自己登报的样子！
最后，让我们以最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阮家快餐的小老板，阮软！请她给大家说两句！”
这个环节原本是没有的，阮软本意就是让梁良全程负责活动，她在一旁看热闹就行。
大家起哄地吹着口哨，鼓掌欢迎阮软，阮软只好站起来，无奈地接过了话筒。
她走到场地中间。
“跟大家讲实话，我这纯属是赶鸭子上架，讲的不好大家也别嫌弃。”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大喊着，“不嫌弃，绝对不可能嫌弃！”
阮软笑着朝那人点头致意，然后说道：“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卖啤酒鸭时，心里就有一种预感，这道菜会受到大家的喜爱，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有很多顾客吃了我做的啤酒鸭，回去开始自己做，甚至还端着自己做好的啤酒鸭来让我尝尝，问我哪里需要改进。
这其中有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同志，有妈妈辈的阿姨，甚至还有奶奶辈的，我感觉到大家是真的想学好这道菜，做给自己的家人吃，因为大家虽然做出的菜味道不一样，可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有家的感觉。
在我们开饭馆的心里，一家店做出来的菜，能让大家说一句我想起我妈了，我想起我外婆奶奶，爸爸爷爷等等，只要是能让你有一种家的感觉，那无异于是对厨师最大的褒奖。
这次与其说是比赛，其实也是想请大家尝尝百家饭，尝尝不同的家庭做出来的啤酒鸭是什么感觉，在我心里，只要大家勇敢的站在这里，拿起锅铲，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一道菜，就已经成功了！
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参加比赛的选手，都是在家庭里充当付出角色的女人，她们可能整日在家里操劳，每天就是菜场家里两点直线，亦或是还要菜场家里单位三点直线，啤酒鸭比赛，也算是生活的一点调味品，希望大家能在重复的生活里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乐趣。
好了，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跟大家说，用心享受这次的比赛，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最后，我预祝大家都能烹饪出最美味的啤酒鸭，期待你们的美食！谢谢所有来捧场的观众朋友们，感谢你们给予我们比赛的关注，以及对选手的支持！”
说完，阮软朝三面的人群都鞠了一躬，在大家的热烈的掌声中回到了季远身边坐下。
季远还在鼓掌，含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你说的很好！”
阮软笑了笑，朝季远吐了吐舌尖，俏皮地说道：“马马虎虎！”
她很谦虚，可久久没能停下的掌声，足以证明大家有多认同。
参赛区的选手听到阮软的话，心里的紧张都很大程度的缓解了，没错，只要她们拿出自己的态度，用心去做啤酒鸭，不把食材浪费了，就算是挑战成功。
享受这种为了比赛，专注的感觉最重要，林妈想到了之前厂区举办接力跑比赛时，自己也是这种很专注的状态，她有多久没感觉到这股全身的热液都在快速流淌的感觉。
这一刻，林妈感觉自己就是自己，不是谁的妈妈，也不是谁的妻子，她只是一个要把啤酒鸭做出来的参赛选手。
“怎么回事儿？我眼眶怎么有些热，小老板说的也太好了。”
“你没事吧，那记者还在拍照，你可别红着眼睛被拍了，到时候万一登报多丑！”
这话说的特别及时，其他有些情绪波动的选手都赶紧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好日子，高兴的日子，最好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要高高兴兴的！
比赛正式开始，第一小组的成员依次站在厨具前，在他们面前放了一只剁好的鸭肉，一个有盖子的木桶，桶里放着瓢，里面装的是没有装瓶的啤酒。
参赛选手们看到调料什么的都很齐全，心里还是很佩服小老板，她们交的那一块钱，够啥呀。
连一只鸭都买不到。
体会到小老板的真心，大家都决定要好好做，坚决不能浪费食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飘出了浓郁的鸭肉香气，真的跟小老板说的一样，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
这个人做的有香料的香味，这个人做的啤酒味好浓……
啤酒鸭需要炖煮30分钟以上，可大家也不敢离开锅子，都站在那儿等着。
梁良每15分钟会报一次时间，照顾了很多没有手表的同志。
半个小时的时候，选手们陆续开始打开锅盖，啤酒鸭的香气更加浓郁，有街道那头的人，循着香味走到阮家快餐门前。
一看是比赛，都兴冲冲地在一旁看着。
有人来有人走，可快餐门前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最高兴地莫过于拿着小红花的观众们，他们都很期待一会儿吃啤酒鸭的流程。
阮软时不时起来看看大家的进程，终于在第一个参赛选手起锅后，其他的选手也开始起锅了。
一盘盘的啤酒鸭被送到阮软她们面前的桌上，盘子上前面都摆了卡片，选手的姓名，序号，第几小组，都写的很清楚，不可能出现错乱的情况。
差不多5分钟，桌上集齐了第一小组所有人的啤酒鸭，他们放完菜后，都回到位置上把锅洗干净，好方便下个人继续用。
然后他们就走到一旁静静地等着尝菜的环节。
梁良拿着话筒开始喊道：“好，现在我们需要两个环节同时进行，第二小组的选手进入比赛场地！
拿着小红花的食客，请按照顺序拿好餐具，依次从左边往右边品尝，你们每一口的品尝都很重要，关系着我们选手最后的比赛结果，所以请大家在品尝美味的同时，务必认真对待一会儿的投票环节，速度可以慢一些。”
阮软也站起来帮忙组织秩序，第一个观众觉得自己像是被赋予了什么使命，表情十分郑重，她拿起筷子跟碗，从第一盘啤酒鸭品尝到最后一盘。
之前还以为只是吃，没什么难度，可真正的尝起来，她发现很容易就会忘记前面的味道，有些明显很苦，很咸，有些香料味太重，有些刺鼻。
真正遇到好吃的，她会立马在手心先记下来序号。
阮软也品尝了一次，不过她都是面带微笑的，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
品尝的过程很慢，正好给了第二组做啤酒鸭的时间。
“怎么样？你投给谁了？”
“我给了39号！我觉得她做的最好吃，而且她的啤酒鸭跟小老板做的好像，吃着嘴不干！”
“我也是！咱俩投的一样！我还怕我忘记，还在手心里记下了她的号码！”
……
39号就是林妈，她紧张地捏着围裙，看着黑板上她的小红花跟另一个人的小红花数量不相上下。
都追到这儿来了，啧啧啧，还真是有毅力。
冯晓曦刚要出声跟小老板打招呼，可小老板移开了视线，什么嘛，明明就是看到她了，怎么对她视而不见呢？
还有那个季远，明明也看到她了，怎么也当做没看到呢？
是，她上次是上去说了一些越距的话，可她也是为了他好。
远在京城的亲爸过生日，他们这些拐着弯儿的人都到了，他身为亲生儿子竟然不到。
在连城市当个工商局局长有什么好，还不如申请调取京城，有亲爸的照拂，怎么着也比在连城市升的快。
他竟然还为此躲着她，她每天在工商局门口都等不到人，今天还是想到处逛逛，缓解一些郁闷的心情，没想到就让她看到了工作日都看不到的人。
休息日还穿正装，还来给一家私营快餐店撑面子，这工商局局长是不是有点太掉份儿了。
在她印象里，局长怎么着也是坐在办公室的人，哪里需要凡事亲力亲为。
最关键的一点，他看自己时眼神冷的像是冰凌一样，跟那个小老板说话，不止是表情，就连动作都自然不少。
冯晓曦嘟着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心里有些不服气。
“小老板这手笔大啊，一人收一块钱报名费，得贴不少吧！”
“我觉得小老板就是想搞个活动给大家乐呵乐呵，她一直都是这么实在，之前不还免费请大家喝腊八粥，小老板爱热闹！”
“谁说不是，还有那位季局长也是好局长，不过他好像很支持小老板的活动，基本上阮家有什么大活动，他都会在。”
“我也发现了，不过这不是更能证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都是好人，走的近一些很正常！”
……
冯晓曦听了，心里一股气涌上来，话也是脱口而出，“什么呀，季局长是局长，跟一个私营小老板身份上还是差很远的，你们不要把这两人混为一谈，季局长多掉价啊。”
此话一出，刚刚正在夸季远跟阮软的人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思想，季局长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还掉价，难道你是论斤称的？你今天什么价儿啊？”
“算了，看她说的话多酸，也不知道小老板拿了多少醋出来，我闻到空气中全是酸味儿，你们闻到没？”
有人会意，立马说道：“可不是嘛，酸溜溜的，长的人模人样的，说的话这么没水平，果然，人不可貌相！”
“哥几个算了，别因为这事儿坏了心情，今天是小老板的场子，别影响了！”
那几人轻嗤了声，扭头继续讨论现场的设施，还有墙上特意把字写大的比赛规则。
冯晓曦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话说出来，而他们的话像是生生给了她一巴掌，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感觉到其他人的打量，她逃似的钻出了人群，离开了阮家快餐。
那些人奚落的话像是复读机一样在她耳边回荡，冯晓曦紧紧地攥着斜挎包的带子，又羞又急。
她可是京城人，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奚落。
这连城市人是不是都有些毛病，她说她的，管他们什么事儿了？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阮软余光看到那人走了，她上半身没动，面带微笑轻声地跟季远说了句，“人已经走了，不打算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吗？”
季远没说话，在阮软以为他始终不会说时，他掀了掀唇，“比赛完了再说。”
第107章 二合一
时间差不多, 梁良拿着话筒开始讲解比赛的规则。
“大家好，首先我要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阮家快餐举办的啤酒鸭厨艺大赛，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给今天参赛的选手鼓励鼓励！”
围观的人都开始鼓掌, 前排的人为了照顾后排的观众, 大多都自发的蹲下, 或者干脆坐地上, 阮家快餐门前, 被三面包围了。
梁良感受到大家的热情连忙示意大家安静。
“下面我来跟大家说说咱们比赛的规则，没错，是比赛就会有规则。
相信有些人已经在墙上看到了, 我再给大家讲一下，首先咱们报名的选手一共有102位, 不过有2人又来申请退报名费，参赛的选手现在正好100人，咱们面前的锅具一共有20个，5个站一排，一共是4排，意味着比赛要分5个小组, 参赛的选手们看看自己的号码牌，号码牌除了你的序号以外, 下面还有一个数字, 从1—5, 数字是几, 就是第几小组的。
没错, 咱们的顺序全部打乱了, 每20人小组里选前两名进入最终的比拼环节。
也就是意味着最后有10名同志要再次做一次啤酒鸭, 进入终极对决！
咱们现场的观众们也不能闲着, 一会儿我们会给50名观众分发小红花，就是我手里这个，一会儿大家尝完了啤酒鸭，喜欢谁做的，就把小红花贴在谁的名字下面，我们会根据小红花的数量来决定参赛选手的名次。
这次的比赛，全程都是在大家的监督下进行，为了追求公平公正，我们阮家快餐还邀请到连城市工商局局长季远，季局长来监督比赛的数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季局长！”
参赛的选手们坐在快餐店给他们安排的长板凳上，一边议论规则，一边鼓掌。
等季远站起来跟大家举手示意时，他们下意识地没再讲话，帽檐下的那双眼睛扫过来时，让人很有压力。
掌声此起彼伏，很多还不晓得阮家快餐比赛的人，听到了掌声，都抓紧时间赶来了。
“还要感谢我们连城日报的记者，沈康记者，他将会全程跟进咱们的比赛，也会为大家拍很多好看的照片，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在连城日报看到自己登报的样子！
最后，让我们以最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阮家快餐的小老板，阮软！请她给大家说两句！”
这个环节原本是没有的，阮软本意就是让梁良全程负责活动，她在一旁看热闹就行。
大家起哄地吹着口哨，鼓掌欢迎阮软，阮软只好站起来，无奈地接过了话筒。
她走到场地中间。
“跟大家讲实话，我这纯属是赶鸭子上架，讲的不好大家也别嫌弃。”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大喊着，“不嫌弃，绝对不可能嫌弃！”
阮软笑着朝那人点头致意，然后说道：“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卖啤酒鸭时，心里就有一种预感，这道菜会受到大家的喜爱，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厉害，有很多顾客吃了我做的啤酒鸭，回去开始自己做，甚至还端着自己做好的啤酒鸭来让我尝尝，问我哪里需要改进。
这其中有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同志，有妈妈辈的阿姨，甚至还有奶奶辈的，我感觉到大家是真的想学好这道菜，做给自己的家人吃，因为大家虽然做出的菜味道不一样，可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有家的感觉。
在我们开饭馆的心里，一家店做出来的菜，能让大家说一句我想起我妈了，我想起我外婆奶奶，爸爸爷爷等等，只要是能让你有一种家的感觉，那无异于是对厨师最大的褒奖。
这次与其说是比赛，其实也是想请大家尝尝百家饭，尝尝不同的家庭做出来的啤酒鸭是什么感觉，在我心里，只要大家勇敢的站在这里，拿起锅铲，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一道菜，就已经成功了！
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参加比赛的选手，都是在家庭里充当付出角色的女人，她们可能整日在家里操劳，每天就是菜场家里两点直线，亦或是还要菜场家里单位三点直线，啤酒鸭比赛，也算是生活的一点调味品，希望大家能在重复的生活里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乐趣。
好了，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跟大家说，用心享受这次的比赛，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最后，我预祝大家都能烹饪出最美味的啤酒鸭，期待你们的美食！谢谢所有来捧场的观众朋友们，感谢你们给予我们比赛的关注，以及对选手的支持！”
说完，阮软朝三面的人群都鞠了一躬，在大家的热烈的掌声中回到了季远身边坐下。
季远还在鼓掌，含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你说的很好！”
阮软笑了笑，朝季远吐了吐舌尖，俏皮地说道：“马马虎虎！”
她很谦虚，可久久没能停下的掌声，足以证明大家有多认同。
参赛区的选手听到阮软的话，心里的紧张都很大程度的缓解了，没错，只要她们拿出自己的态度，用心去做啤酒鸭，不把食材浪费了，就算是挑战成功。
享受这种为了比赛，专注的感觉最重要，林妈想到了之前厂区举办接力跑比赛时，自己也是这种很专注的状态，她有多久没感觉到这股全身的热液都在快速流淌的感觉。
这一刻，林妈感觉自己就是自己，不是谁的妈妈，也不是谁的妻子，她只是一个要把啤酒鸭做出来的参赛选手。
“怎么回事儿？我眼眶怎么有些热，小老板说的也太好了。”
“你没事吧，那记者还在拍照，你可别红着眼睛被拍了，到时候万一登报多丑！”
这话说的特别及时，其他有些情绪波动的选手都赶紧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好日子，高兴的日子，最好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要高高兴兴的！
比赛正式开始，第一小组的成员依次站在厨具前，在他们面前放了一只剁好的鸭肉，一个有盖子的木桶，桶里放着瓢，里面装的是没有装瓶的啤酒。
参赛选手们看到调料什么的都很齐全，心里还是很佩服小老板，她们交的那一块钱，够啥呀。
连一只鸭都买不到。
体会到小老板的真心，大家都决定要好好做，坚决不能浪费食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飘出了浓郁的鸭肉香气，真的跟小老板说的一样，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
这个人做的有香料的香味，这个人做的啤酒味好浓……
啤酒鸭需要炖煮30分钟以上，可大家也不敢离开锅子，都站在那儿等着。
梁良每15分钟会报一次时间，照顾了很多没有手表的同志。
半个小时的时候，选手们陆续开始打开锅盖，啤酒鸭的香气更加浓郁，有街道那头的人，循着香味走到阮家快餐门前。
一看是比赛，都兴冲冲地在一旁看着。
有人来有人走，可快餐门前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最高兴地莫过于拿着小红花的观众们，他们都很期待一会儿吃啤酒鸭的流程。
阮软时不时起来看看大家的进程，终于在第一个参赛选手起锅后，其他的选手也开始起锅了。
一盘盘的啤酒鸭被送到阮软她们面前的桌上，盘子上前面都摆了卡片，选手的姓名，序号，第几小组，都写的很清楚，不可能出现错乱的情况。
差不多5分钟，桌上集齐了第一小组所有人的啤酒鸭，他们放完菜后，都回到位置上把锅洗干净，好方便下个人继续用。
然后他们就走到一旁静静地等着尝菜的环节。
梁良拿着话筒开始喊道：“好，现在我们需要两个环节同时进行，第二小组的选手进入比赛场地！
拿着小红花的食客，请按照顺序拿好餐具，依次从左边往右边品尝，你们每一口的品尝都很重要，关系着我们选手最后的比赛结果，所以请大家在品尝美味的同时，务必认真对待一会儿的投票环节，速度可以慢一些。”
阮软也站起来帮忙组织秩序，第一个观众觉得自己像是被赋予了什么使命，表情十分郑重，她拿起筷子跟碗，从第一盘啤酒鸭品尝到最后一盘。
之前还以为只是吃，没什么难度，可真正的尝起来，她发现很容易就会忘记前面的味道，有些明显很苦，很咸，有些香料味太重，有些刺鼻。
真正遇到好吃的，她会立马在手心先记下来序号。
阮软也品尝了一次，不过她都是面带微笑的，几乎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
品尝的过程很慢，正好给了第二组做啤酒鸭的时间。
“怎么样？你投给谁了？”
“我给了39号！我觉得她做的最好吃，而且她的啤酒鸭跟小老板做的好像，吃着嘴不干！”
“我也是！咱俩投的一样！我还怕我忘记，还在手心里记下了她的号码！”
……
39号就是林妈，她紧张地捏着围裙，看着黑板上她的小红花跟另一个人的小红花数量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