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陆还星反射性的去看他的脸色，没看透，自己琢磨了下，点头，也行。
那这个是说，我明年也会在么？
嗯。司空璨飞快应了声，紧跟了句，我饿了。
陆还星雀跃起来，直奔厨房，我去给你做饭！
多一年的话，可以多赚好多钱！
他刚进厨房，厨师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接道，陆先生，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司空璨目光落在厨师身上。
厨师脊背一挺，迅速抢了陆还星手里的蔬菜，大声道，我很快就能做好。
陆还星摸不着头脑，但也无意抢厨师的工作，便乖巧的退出了厨房。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想抢他工作，他肯定也不开心的。
司空璨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收回视线。
家里的佣人太过尽心，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了看陆还星，又交代了句，多做一些。
陆还星这个月太过刻苦，脸上刚养起来肉又掉了，下巴尖尖的，身体笼在宽松的毛衣里，也能窥见他的清瘦。
这事又过了两天，别墅里恢复往日的热闹。
陆还星才缓过来，觉得自己那日当真是太过大胆了，竟然敢插手老板的私事。
不过倒也是因此得福，有了司空璨的承诺，他留宿的次数也更多了。
唯一奇怪的是，但凡周末，司空璨是不许他留下的。
陆还星疑惑了几次，便不在意了。
毕竟现在他跟猫一周有三四天都住在司家，已是十分快活。
起初他看司家没什么猫猫用品，还给猫带上罐头和猫粮。
后来见到厨房给胖猫准备的三餐，甚至想偷偷打包带回去自己吃。
吃的是生骨肉，鹿肉牛肉皆是上好的，甚至还有饭后水果，遛弯的地方是后面的花园和草坪。
不过数日，胖猫便被养的膘肥体壮。
陆还星摸了摸它的肚皮，又摸了摸自己的，深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日午后，他又把胖猫从自己房间带出来玩儿。
路过客厅看到管家正在带人换花瓶，好奇的过去看了眼。
三十厘米高的瓷花瓶，颇具现代风格，画的是只猫，又好看又富贵。
陆还星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跟管家打听，这个花瓶在哪儿买啊？
管家笑笑，这个是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拍卖会？陆还星已经知道这词意味着什么，抱着侥幸问了句，多少钱啊？
管家如实告知，不贵不贵，一百四十万。
陆还星倒吸一口气，抱着猫后退一步。
今天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穷啊。
他牢牢的箍着猫，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直以来，只敢让猫在外面活动。
这份侥幸，在傍晚时，被胖猫给打破了。
连带着破碎的还有那个富贵猫猫花瓶。
被关了数日的胖猫，也研究出了出逃的办法，苦试多日，在今晚终于成功，越出了陆还星的房间。
陆还星是洗完澡看到敞开的房门才意识到不对。
急急出门找猫，结果亲眼目睹了胖猫的作案现场。
他心痛的揪着猫的后颈，点了点猫脑袋，认命的去跟司空璨道歉，司先生，对不起，我没约束好自己的猫。但是那个花瓶我现在赔不起，我卖身还债可以么？
其实挤一挤还是能凑出来的。
但是还了钱之后，他身上几乎是没有丁点儿现金了。
他只是同意陆还星暂时先呆在自己身边，可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司空璨警惕看他，不用了！
那个花瓶是假的！两万就行。
他真是低估陆还星了。
啊？陆还星愣了一下，苦笑，司先生，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今天问过管家的，那个花瓶要一百四十万。
你觉得我要是拿工作抵的话，几年可以还完？
司空璨只注意到了前面一句。
竟然还特意打听过？
他沉声道，管家弄错了。他说的那个花瓶在另一批里，还没运回来。
可是陆还星不大相信。
他是听许非说过的，管家出身不差，颇有见识，上过专门的学校，年薪也不菲，工作几年都未出过差错。
司空璨皱起眉，没有可是，你觉得我在骗你么？
陆还星只好摇头，没有。
心底感慨，司先生果然是好人啊！
他甚至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还惦记着薅司先生羊毛。
他前脚带着猫离开，司空璨立马把管家叫了进来，家里所有易碎的贵重物品都收起来。
绝对不能再给陆还星任何蹭过来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还星：卖身还债行不行？
司空璨：想都不要想！
陆还星：啊？o.o
虽然晚了些，还是祝大家节日快乐嗷！
本章评论都会掉落小红包=3
第31章 职场大神13
别墅里的摆设陡然变样,易碎品被收起来了大部分，桌子上、墙上光秃秃的。
陆还星路过时，都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
直到两天后才好转。
多亏管家的妙计,订购了一批厚重到胖猫推不动的玻璃罩,将那些昂贵的花瓶、摆设全都罩了起来。
那个几千万的双棱瓶，被佣人擦的恍若透明的厚玻璃上,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猫爪印。
也不知道胖猫是什么时候溜过来的。
陆还星心虚的捏着毛衣的袖角擦了擦，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带猫一起吃大户的念头。
猫还是待在他家比较安全,不光为了猫,也为他的钱。
饮食水平从司家厨师专做的猫饭降低到猫粮，胖猫又是一顿闹腾。
等安顿好胖猫，陆还星才开始考虑起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存款依然这么少？
陆还星苦苦思索,幡然醒悟。
他只想着住进司家省钱，忘了最重要的事，他工作上没努力啊！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没有大笔收入，以至于连个花瓶都赔不起。
还好他现在对这份工作领会比较多。
也对喜欢有了自己的感悟。
别人他不清楚,但他自己的很简单,喜欢就是愿意给那个人花钱，花多少决定喜欢多少。
同样，他也喜欢给他花钱的人。
给司先生花钱的话
陆还星视线落在自己床头柜上。
那里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玻璃盒,装的是花瓶碎片。
在他赔了两万之后,花瓶碎片就直接送给他了。
陆还星躺在床上纠结了一会儿，起来给花瓶碎片拍了照片,发给陆原,拜托陆原帮忙找个差不多的花瓶。
虽然司空璨说是假的，可一百多万只赔两万，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陆原：这个应该是正品,一百多万。你买这么贵的花瓶干什么？
陆还星：把老板的花瓶打碎了qaq
陆原：他让你赔的？
陆还星：他说假的，让我赔两万。但是我知道是真的，所以想再买一个。
陆原：行吧。
陆原很想说，反正那个老板也不要，就算了。
转念又想到毕竟是老板无情的时候说不定还要翻旧账，不如先赔了，最后尊重陆还星的意见，帮他找花瓶。
不过托他哥助理帮忙的时候，磨了个折扣价。
一百三十万的花瓶，陆原拿到手，转头就给陆还星打了电话，我订了餐厅，请你吃饭，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给你？
陆还星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先把花瓶送过来？
没问题啊，我现在过去。陆原招手打了车，你着急把化瓶送出去？
那倒不是。陆还星叹气，我就是不放心它在外面待着。
受他影响，陆原抱着盒子的动作也谨慎了几分，也是哈。
这可是他好友几乎所有的积蓄了。
他把花瓶完整的交到陆还星手上，松了口气。
又有些可惜，你真的要把这个送给你老板啊？
陆还星摸了好几把一百三十万的花瓶，不舍的盖上盒子，是赔给他。
他哪儿舍得送这么贵的东西啊！
陆原自愧不如，走走走！请你吃饭。
我哥给我打零花钱了。
陆还星跟着他去吃日料，摸出手机看了眼，又收起来了。
还是早点儿把花瓶赔给司空璨吧，不然现在要钱都不好理直气壮。
第二天，他就小心翼翼的把花瓶带去了司家。
进门直奔司空璨的书房。
深色木纹的盒子摆到自己面前时，司空璨定定的看了几秒，才道，不是已经赔过钱了么？
陆还星捏了捏袖口，看着花瓶的目光仍有不舍，解释道，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
司空璨问他，多少钱买的？
陆还星不甚熟练的撒谎道，两万。
他双眼瞟着花瓶，又偷偷去看司空璨的脸色。
司空璨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垂下眼皮遮住一半黑色的眸子。
知道了。
哦。陆还星失望的转身。
转念又想到自己至少还了花瓶的债，如今是一身轻，脚步才再度轻快起来。
司空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再度看向花瓶。
熟悉的盒子、熟悉的花瓶，孟助理昨天刚帮陆原买的。
怪不得最近陆原没觉得零花钱不够用，原来是找到了新的赚钱门路。
司空璨：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喜滋滋的整理完最后一份资料发给老师，准备约陆还星周末一起吃饭的陆原，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熬夜熬多眼花了么？
他这几天什么也没做啊！
为什么又要扣他零花钱？
做哥哥就可以这么不讲道理的么？
陆原：凭什么？
司空璨：凭你可以自己赚钱。以及下下个月的也没了。
陆原：好的。
陆原卑微的打出两个字，用颤抖的手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话。
陆原：老师还需要帮忙么？
司空璨心里估算了一下陆还星手里的钱。
他记得自己没给陆还星多少，不会是掏空家底买的吧？
笨死了。
他如是想着，给自己的收藏架腾了个位置，把这个没比收藏架贵多少的花瓶摆了上去。
陆还星盘算着二十万能花多久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老板正在考虑怎么送钱不会伤他的心。
他先预留了一笔存款，又扣掉养猫的固定支出，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以及每天的打车钱。
算完心里一痛。
这样只进不出的话，他撑不了几个月了。
而且还要给司空璨送礼物。
他不得不翻出翻出自己从前做的笔记，而后将目光投向了别墅后面的花海。
单一个品种的花，就比他房子还大，剪几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它了！
乳白渐变到红色的双色玫瑰出现在书房，司空璨眉头皱了起来，声线冷冷的，谁摘的花？
陆还星正扒在门外看，见他不似开心的样子，忐忑站了出来，是我。
司空璨看向他，开口时多了分无奈，过来。
嗯。陆还星嘴上应的爽快，步子却磨磨蹭蹭的。
最后被司空璨抓住手臂的时候，身体都颤了下。
司空璨放缓脸色，害怕？
他伸手捏了捏陆还星的脸，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赔给我才肯停下？
陆还星伸手去捂，却没考虑到自己脸颊正被司空璨捏着，手直接搭在了司空璨手指上。
顿时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儿。
司空璨松开手，收拢五指，拇指和食指搓了下，眼睛还看着陆还星，问你话呢。
陆还星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是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赔给司空璨？
没有啊。
司空璨眼睛指向花的方向，你知道这些玫瑰多少钱么？
陆还星都顾不上脸颊的痛了，心更痛，多少钱啊？
这些花是带株从厄瓜多尔运过来的，比单支玫瑰的成本还要高一些，而且成活极为不易。
司空璨本打算说，记起花瓶的事，又压下了。
怕陆还星非要把他赔给自己。
这次不用你赔，但是你下次再故意这么做，就司空璨在陆还星炯炯的双眸下，罚你做试卷，做一晚上。
陆还星挺直背，迅速摇头，没有下次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做题了。
他试图解释，我这次也不是故意的。
司空璨故作沉思，吊足了陆还星的紧张感，才道，这次就算了。
他放陆还星回去学习，才叫了管家进来，您就看着他动手？
管家乐呵呵的笑，不止我，许助理还递了剪刀。
司空璨瞥许非一眼，你添什么乱？
许非小声嘀咕，剪几朵花而已。
管家又说，我倒是觉得，陆先生赔给先生你，也不错。
心思纯良，最重要的是，真的很喜欢司空璨。
许非附和，是啊老板，要不然试试？他真的很喜欢你。
司空璨心想，这难道他不知道么？
他见到陆还星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心里有数。
他想了下，又道，你们别带坏他。
重点看向许非。
许非毫无察觉，只顾着点头。
那这个是说，我明年也会在么？
嗯。司空璨飞快应了声，紧跟了句，我饿了。
陆还星雀跃起来，直奔厨房，我去给你做饭！
多一年的话，可以多赚好多钱！
他刚进厨房，厨师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接道，陆先生，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司空璨目光落在厨师身上。
厨师脊背一挺，迅速抢了陆还星手里的蔬菜，大声道，我很快就能做好。
陆还星摸不着头脑，但也无意抢厨师的工作，便乖巧的退出了厨房。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想抢他工作，他肯定也不开心的。
司空璨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收回视线。
家里的佣人太过尽心，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了看陆还星，又交代了句，多做一些。
陆还星这个月太过刻苦，脸上刚养起来肉又掉了，下巴尖尖的，身体笼在宽松的毛衣里，也能窥见他的清瘦。
这事又过了两天，别墅里恢复往日的热闹。
陆还星才缓过来，觉得自己那日当真是太过大胆了，竟然敢插手老板的私事。
不过倒也是因此得福，有了司空璨的承诺，他留宿的次数也更多了。
唯一奇怪的是，但凡周末，司空璨是不许他留下的。
陆还星疑惑了几次，便不在意了。
毕竟现在他跟猫一周有三四天都住在司家，已是十分快活。
起初他看司家没什么猫猫用品，还给猫带上罐头和猫粮。
后来见到厨房给胖猫准备的三餐，甚至想偷偷打包带回去自己吃。
吃的是生骨肉，鹿肉牛肉皆是上好的，甚至还有饭后水果，遛弯的地方是后面的花园和草坪。
不过数日，胖猫便被养的膘肥体壮。
陆还星摸了摸它的肚皮，又摸了摸自己的，深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日午后，他又把胖猫从自己房间带出来玩儿。
路过客厅看到管家正在带人换花瓶，好奇的过去看了眼。
三十厘米高的瓷花瓶，颇具现代风格，画的是只猫，又好看又富贵。
陆还星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跟管家打听，这个花瓶在哪儿买啊？
管家笑笑，这个是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拍卖会？陆还星已经知道这词意味着什么，抱着侥幸问了句，多少钱啊？
管家如实告知，不贵不贵，一百四十万。
陆还星倒吸一口气，抱着猫后退一步。
今天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穷啊。
他牢牢的箍着猫，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直以来，只敢让猫在外面活动。
这份侥幸，在傍晚时，被胖猫给打破了。
连带着破碎的还有那个富贵猫猫花瓶。
被关了数日的胖猫，也研究出了出逃的办法，苦试多日，在今晚终于成功，越出了陆还星的房间。
陆还星是洗完澡看到敞开的房门才意识到不对。
急急出门找猫，结果亲眼目睹了胖猫的作案现场。
他心痛的揪着猫的后颈，点了点猫脑袋，认命的去跟司空璨道歉，司先生，对不起，我没约束好自己的猫。但是那个花瓶我现在赔不起，我卖身还债可以么？
其实挤一挤还是能凑出来的。
但是还了钱之后，他身上几乎是没有丁点儿现金了。
他只是同意陆还星暂时先呆在自己身边，可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司空璨警惕看他，不用了！
那个花瓶是假的！两万就行。
他真是低估陆还星了。
啊？陆还星愣了一下，苦笑，司先生，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今天问过管家的，那个花瓶要一百四十万。
你觉得我要是拿工作抵的话，几年可以还完？
司空璨只注意到了前面一句。
竟然还特意打听过？
他沉声道，管家弄错了。他说的那个花瓶在另一批里，还没运回来。
可是陆还星不大相信。
他是听许非说过的，管家出身不差，颇有见识，上过专门的学校，年薪也不菲，工作几年都未出过差错。
司空璨皱起眉，没有可是，你觉得我在骗你么？
陆还星只好摇头，没有。
心底感慨，司先生果然是好人啊！
他甚至有些羞愧，自己竟然还惦记着薅司先生羊毛。
他前脚带着猫离开，司空璨立马把管家叫了进来，家里所有易碎的贵重物品都收起来。
绝对不能再给陆还星任何蹭过来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陆还星：卖身还债行不行？
司空璨：想都不要想！
陆还星：啊？o.o
虽然晚了些，还是祝大家节日快乐嗷！
本章评论都会掉落小红包=3
第31章 职场大神13
别墅里的摆设陡然变样,易碎品被收起来了大部分，桌子上、墙上光秃秃的。
陆还星路过时，都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
直到两天后才好转。
多亏管家的妙计,订购了一批厚重到胖猫推不动的玻璃罩,将那些昂贵的花瓶、摆设全都罩了起来。
那个几千万的双棱瓶，被佣人擦的恍若透明的厚玻璃上,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猫爪印。
也不知道胖猫是什么时候溜过来的。
陆还星心虚的捏着毛衣的袖角擦了擦，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带猫一起吃大户的念头。
猫还是待在他家比较安全,不光为了猫,也为他的钱。
饮食水平从司家厨师专做的猫饭降低到猫粮，胖猫又是一顿闹腾。
等安顿好胖猫，陆还星才开始考虑起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存款依然这么少？
陆还星苦苦思索,幡然醒悟。
他只想着住进司家省钱，忘了最重要的事，他工作上没努力啊！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没有大笔收入，以至于连个花瓶都赔不起。
还好他现在对这份工作领会比较多。
也对喜欢有了自己的感悟。
别人他不清楚,但他自己的很简单,喜欢就是愿意给那个人花钱，花多少决定喜欢多少。
同样，他也喜欢给他花钱的人。
给司先生花钱的话
陆还星视线落在自己床头柜上。
那里摆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玻璃盒,装的是花瓶碎片。
在他赔了两万之后,花瓶碎片就直接送给他了。
陆还星躺在床上纠结了一会儿，起来给花瓶碎片拍了照片,发给陆原,拜托陆原帮忙找个差不多的花瓶。
虽然司空璨说是假的，可一百多万只赔两万，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陆原：这个应该是正品,一百多万。你买这么贵的花瓶干什么？
陆还星：把老板的花瓶打碎了qaq
陆原：他让你赔的？
陆还星：他说假的，让我赔两万。但是我知道是真的，所以想再买一个。
陆原：行吧。
陆原很想说，反正那个老板也不要，就算了。
转念又想到毕竟是老板无情的时候说不定还要翻旧账，不如先赔了，最后尊重陆还星的意见，帮他找花瓶。
不过托他哥助理帮忙的时候，磨了个折扣价。
一百三十万的花瓶，陆原拿到手，转头就给陆还星打了电话，我订了餐厅，请你吃饭，待会儿吃饭的时候给你？
陆还星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先把花瓶送过来？
没问题啊，我现在过去。陆原招手打了车，你着急把化瓶送出去？
那倒不是。陆还星叹气，我就是不放心它在外面待着。
受他影响，陆原抱着盒子的动作也谨慎了几分，也是哈。
这可是他好友几乎所有的积蓄了。
他把花瓶完整的交到陆还星手上，松了口气。
又有些可惜，你真的要把这个送给你老板啊？
陆还星摸了好几把一百三十万的花瓶，不舍的盖上盒子，是赔给他。
他哪儿舍得送这么贵的东西啊！
陆原自愧不如，走走走！请你吃饭。
我哥给我打零花钱了。
陆还星跟着他去吃日料，摸出手机看了眼，又收起来了。
还是早点儿把花瓶赔给司空璨吧，不然现在要钱都不好理直气壮。
第二天，他就小心翼翼的把花瓶带去了司家。
进门直奔司空璨的书房。
深色木纹的盒子摆到自己面前时，司空璨定定的看了几秒，才道，不是已经赔过钱了么？
陆还星捏了捏袖口，看着花瓶的目光仍有不舍，解释道，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
司空璨问他，多少钱买的？
陆还星不甚熟练的撒谎道，两万。
他双眼瞟着花瓶，又偷偷去看司空璨的脸色。
司空璨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垂下眼皮遮住一半黑色的眸子。
知道了。
哦。陆还星失望的转身。
转念又想到自己至少还了花瓶的债，如今是一身轻，脚步才再度轻快起来。
司空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再度看向花瓶。
熟悉的盒子、熟悉的花瓶，孟助理昨天刚帮陆原买的。
怪不得最近陆原没觉得零花钱不够用，原来是找到了新的赚钱门路。
司空璨：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喜滋滋的整理完最后一份资料发给老师，准备约陆还星周末一起吃饭的陆原，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熬夜熬多眼花了么？
他这几天什么也没做啊！
为什么又要扣他零花钱？
做哥哥就可以这么不讲道理的么？
陆原：凭什么？
司空璨：凭你可以自己赚钱。以及下下个月的也没了。
陆原：好的。
陆原卑微的打出两个字，用颤抖的手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话。
陆原：老师还需要帮忙么？
司空璨心里估算了一下陆还星手里的钱。
他记得自己没给陆还星多少，不会是掏空家底买的吧？
笨死了。
他如是想着，给自己的收藏架腾了个位置，把这个没比收藏架贵多少的花瓶摆了上去。
陆还星盘算着二十万能花多久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老板正在考虑怎么送钱不会伤他的心。
他先预留了一笔存款，又扣掉养猫的固定支出，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以及每天的打车钱。
算完心里一痛。
这样只进不出的话，他撑不了几个月了。
而且还要给司空璨送礼物。
他不得不翻出翻出自己从前做的笔记，而后将目光投向了别墅后面的花海。
单一个品种的花，就比他房子还大，剪几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就它了！
乳白渐变到红色的双色玫瑰出现在书房，司空璨眉头皱了起来，声线冷冷的，谁摘的花？
陆还星正扒在门外看，见他不似开心的样子，忐忑站了出来，是我。
司空璨看向他，开口时多了分无奈，过来。
嗯。陆还星嘴上应的爽快，步子却磨磨蹭蹭的。
最后被司空璨抓住手臂的时候，身体都颤了下。
司空璨放缓脸色，害怕？
他伸手捏了捏陆还星的脸，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赔给我才肯停下？
陆还星伸手去捂，却没考虑到自己脸颊正被司空璨捏着，手直接搭在了司空璨手指上。
顿时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儿。
司空璨松开手，收拢五指，拇指和食指搓了下，眼睛还看着陆还星，问你话呢。
陆还星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是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赔给司空璨？
没有啊。
司空璨眼睛指向花的方向，你知道这些玫瑰多少钱么？
陆还星都顾不上脸颊的痛了，心更痛，多少钱啊？
这些花是带株从厄瓜多尔运过来的，比单支玫瑰的成本还要高一些，而且成活极为不易。
司空璨本打算说，记起花瓶的事，又压下了。
怕陆还星非要把他赔给自己。
这次不用你赔，但是你下次再故意这么做，就司空璨在陆还星炯炯的双眸下，罚你做试卷，做一晚上。
陆还星挺直背，迅速摇头，没有下次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做题了。
他试图解释，我这次也不是故意的。
司空璨故作沉思，吊足了陆还星的紧张感，才道，这次就算了。
他放陆还星回去学习，才叫了管家进来，您就看着他动手？
管家乐呵呵的笑，不止我，许助理还递了剪刀。
司空璨瞥许非一眼，你添什么乱？
许非小声嘀咕，剪几朵花而已。
管家又说，我倒是觉得，陆先生赔给先生你，也不错。
心思纯良，最重要的是，真的很喜欢司空璨。
许非附和，是啊老板，要不然试试？他真的很喜欢你。
司空璨心想，这难道他不知道么？
他见到陆还星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心里有数。
他想了下，又道，你们别带坏他。
重点看向许非。
许非毫无察觉，只顾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