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做了个噩梦,她又在考场上睡过去了,好多年没做过这个梦了,考场里的打铃声直接把她从梦里吓到了梦外。
    呼——好真实的恶梦。
    林初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冷不登接收到从菊花那里传来的刺痛信号,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然后转头看到了现实里活生生的噩梦大人本尊——正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的谢长庭。
    林初生无可恋:“我睡了多久?”
    谢长庭淡淡道:“一天一夜。”
    林初:“!!!”
    林初突然想起一句话——“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林初感到十分罪恶,虽然罪恶的源头就坐在不远处。但让林初自我罪恶的是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在这分秒必争的黄金阶段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她居然一天一夜没背口诀,没看棋谱,也没学点新东西。她要死了,渴死在文化的沙漠里。
    等等,劫争是什么?靠,她已经开始遗忘知识了,不能再躺下去了,她要去翻她心爱的笔记本,温故而知新。
    林初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后面的伤,刚触地的脚一软,崴了一下,接着就扑跪在地。真真是,菊花残,满地伤。
    “饿了?过来用膳。”谢长庭也注意到了林初下床的动静,但别说扶了,连安慰的话都没一句,只有满是命令语气的淡声吩咐。Zájǐáòsℍυ.℃òм(zajiaoshu.com)
    林初就地调整姿势,强忍着后面的不适,顺从地爬到谢长庭脚边。
    有侍从端了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一杯漱口用的中草药水和一个精致的小银盆子,但再精致也掩盖不了它的真实用途,它只是一个盛漱过口的水的盆子而已。
    “呜!”来自后脑有力的压迫,一个突然的深喉顶得林初禁不住叫出声来,却被堵在喉间变为沉闷的嗡鸣。
    有木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侧,是谢长庭衣间的沉香。林初闭着眼睛极力张大了口含住那滚烫炙热的凶器,承受着岩浆淋落的股股侵袭。稍顷,温软从她口中抽离,饱尝窒息的林初忍不住捂住口在一旁闷咳起来,片刻后,才顺下气来,将口中的冷炙咽下。空气中似有栗子花香飘荡开来,悠久绵长。
    林初缓了一会,说:“王爷,我想看会儿棋谱。”棋谱被放在墙角的置物架上,里面有重要的笔记。笔记是林初趁着记忆还热乎的时候挑重点记在棋谱的扉页上的,密密麻麻跟鬼画符似的,也只有她自己看得懂了。
    “脚不要了?”谢长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相干的话,着实让林初懵了一下,而后林初才去看自己的脚,后知后觉到来自右脚踝的钝痛,是扭伤了。
    还没等林初细细品味这扭痛之感,人就腾空而起,被谢长庭横抱了起来。林初吓得连“哎”三声,怕掉似的连忙环住了谢长庭的脖子。熏衣的香料味渐郁鼻间,清越醇永,沁人心神。
    林初最后被以固定的姿势安置在床上,后腰垫着一个松软的枕头,臀部微微悬空,不至于碰着敷了药的伤处。右脚搭在坐在床尾的谢长庭的大腿上,而谢长庭正用手来回揉按她右膝盖外侧的某一处,这让林初有点莫名其妙,明明她扭的是脚踝,揉她的膝盖干嘛?
    虽有疑惑,但林初也不敢直问。不过,确实还挺舒服的就是了。
    忽而,林初脸色微变,要死了——有一股暖流正缓缓从山道上流淌下来,即将漫过繁茂的花丛小径。
    “我,我……”林初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大姨妈还是葵水,索性模糊地说,“我,我来那个了。”
    谢长庭抬眸,看到林初羞红的小脸,目光再落到那亦红了一片的股间,便明了了,无多惊讶,反倒添了几分笑意,用看小白鼠的眼神看着林初道:“司具坊前几日新送来了一批小玩意儿,其中一件,恰好可以给你试试。”
    林初脸上的红霎时如潮水般褪去,换上大雪纷飞的白,要是再配上瑟瑟发抖的动作,就真像是冬至了。奈何夏日闲长,林初只是身体微僵,一时再无其他举动。
    “怎么,怕了?”谢长庭玩味地欣赏着林初花容失色的模样。
    林初诚实地点点头,希望谢长庭能看在她还是个伤患的份上放她一马,尽管这个可能性并不高。
    “莫怕,”谢长庭难得安慰一句,却还不如不安慰,“说不定,你会喜欢。”
    不,不会的,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不会。林初在心里疯狂摇头。
    没过多久,林初就亲眼见到了那个小玩意儿——是个玉制的小东西,大抵可以分成两部分,上一部分是约莫二指半宽的镂空且中空的玉圆柱,里面是一团同形的缝制严密的棉花,像一溜卷起来的小棉被,下一部分宛若被锯了嘴儿的葫芦,葫芦最宽至三指粗,底部缀着白长流苏,倒也雅致。
    林初一开始不明白,这棉花是怎么塞进去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玉圆柱和玉葫芦是可以分开的,与她脖颈间的小银球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长庭取了一块温湿的帕子将林初股间被经血染红的地方擦拭干净,然后将那月事柱抵在穴口,缓缓推入。
    冰凉的触感从下方传来,林初有些不适地抓了抓身下的褥子,想的却是还好她不痛经,不然没有布洛芬的世界加痛经该多难熬啊。
    待那小玩意儿全部隐入身体之中时,林初还是忍不住微微颤了气儿,素白丝滑的流苏垂落下来,拂着私密处的肌肤,引起局部酥麻的痒意。
    “怎么样,喜欢吗?”谢长庭指尖挑着那垂下的丝缕,抬眼望向林初。
    林初:“……”可以不回答嘛。
    “还可以,挺先进。”林初默了下,到底还是开了口。确实挺先进的,相当于内置卫生巾了,但林初还是比较喜欢外置的。
    “我想看会儿棋谱。”林初心心念念着她的笔记,于是她执着地重复了一遍先前说过的这句话。今天看不到笔记,她是不会罢休的。
    谢长庭瞧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便让时七去将那本棋谱拿过来。
    林初心满意足地翻开了棋谱,看到了她惦念了许久的笔记,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挚友,眼都亮了。
    劫争,就是在遇到死循环时,一方提子后另一方不得立马回提,必须在外面打一个来回才可以的情形。
    Soga,她想起来了。果然,好记性不如烂笔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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