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魂妖界的一种禁术,知晓它的总结起来有三种人,掌书的神仙、修仙之人还有修为较高的妖。”
    “你是掌书的神仙?”同样是无从核查条件,稷苏索性放弃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从老婆子身上查起吧,调侃调侃人有助于调节情绪。
    “我是第四种——偷看的神仙。”离落说完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老婆子本就疯癫看太血腥的东西为空刺激她,只得让夜宿带着回花花家,自己跟离落去镇西案发现场。离落觉得阵图有问题,离开前特意嘱咐过人先不要破坏,阵图和尸体眼下正原原本本的张家后院呆着,周边一切都未变动。
    “要是张里宰知晓他跟人抢着请来的人是让自己儿子染病的从犯不知会是什么表情。”稷苏瞅见街道告示栏扇面的“悬赏寻医”的告示,觉得实在有几分讽刺。
    “你想看?那我去告诉老头。”离落天真无邪的朝稷苏眨了眨眼睛,一甩衣袖,作势快步向前要去告诉老头实情。
    走出几步之外,察觉稷苏没有跟上来阻止自己,离落又倒着退了回来,在其脑门上轻轻一弹道,“你个小东西,真不拦我啊。”
    “二位......公子,是要去查孕妇的案子么。”绿萝看完告示会翠香园,正巧碰到说笑的两人,施礼问好,有眼力见的没拆穿稷苏姑娘的身份。
    “正是。”离落淡淡答道,拉着稷苏继续向前。
    “二位等等。”绿萝见二人的互动是虽然难过,但事关人命案件最终还是叫住了两人。“关于死者,我听说过一些传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三人进了最近的一间茶楼坐下,绿萝有些拘谨,一杯茶用尽才悠悠道:
    “那位姐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昨天客栈死去的那位,二人都谈婚论嫁了,王里宰从中作梗,将人给他手下的差役娶了了去,婚后,两人生活过得好像并不幸福,那差役经常到我们园子里喝花酒,一醉就讲自己的家务事,经常被姐妹们当做笑话流传。“
    “哪个差役?”如果能将几个案子串起来,那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只知道他长得很高很壮,额头上有刀疤。”
    很高很壮,额头上又刀疤,又是王里宰的手下,正是昨天和今天都出现在二人面前过的那个壮差役无疑了。
    “姐姐可还有关于他们的其他传闻吗?”既然他酒后说的话能被当做姑娘间流传的笑料必然不会只是绿萝现在说的这些,稷苏脑海里隐隐有一个推测,但需要是印证。
    “本来同为女儿家,这些话我不该说的,但事关人命,我就都告诉二位,还望二位莫要见怪。”绿萝看着稷苏,眼神却是不是瞟向安静喝茶的离落,见他将杯子放到桌上,巴巴儿望着,期待他给自己鼓励。
    “你引我们进来不就是要说么?”离落向来喜欢单刀直入,不喜客套束缚,有惺惺作态之感,当下没好气道。
    “是、是要说。”绿萝练练点头,柔情似水的眼睛泛着水光,固执的不肯落下,直奔此次谈话的中心点,“他曾在一次醉酒后说过,他妻子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和店小二偷晴怀上的。”
    稷苏明白绿萝懵懂的情愫,斟酌之后仍然小心翼翼的行为不过是为了引起某人关注,哪怕只是多说几句话也行,正如当年的自己。
    “谢谢你了,这些线索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稷苏临出门前,拉着绿萝柔声道,对于绿萝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子来说,肯定比宽慰有用的多。
    她提供的线索确实很重要,姑且不说浮于水面的嫌疑人——那个壮差役是不是真的凶手,至少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提供了一个不错的调查方向。
    “姑娘惩治张生绿萝尚未言谢,姑娘又何须为了些道听途说的话向绿萝道谢呢。”绿萝嘴角含笑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两滴清泪再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张里宰是忙着替自己独苗求医,便吩咐下人从旁伺候,下人恭恭敬敬将两人带入院子,待离落衣袖一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融入门口十来个八卦的丫头伙计中间。
    受害人的死状,尸体摆放的位置都和前面两个死者一模一样。尸体头部一步之外的凳子引起了稷苏的注意,离落虽然对这些拿人命当儿戏的狗官很是跋扈,对普通人却甚为尊重断不可能坐在此处向张里宰扬威。
    “这凳子?”
    “据说伙计说,发现尸体时就有了,不曾动过位置。”离落初见时以为是谁如此恶趣味亵渎死者,对着张里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后来一个仆人战战兢兢站出来说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时,就有这只凳子,因为太害怕了没敢多看就招呼了人来,这么血腥的场面大家虽然好奇却也不敢靠近,里宰大人听手下人说有三位公子在处理的镇东的命案,便派了人请公子过来,全程无人靠近过尸体,离落才消了火。
    瞅了两眼总觉图案有些怪异,便吩咐人不得动现场,自己则回了客栈查看掌柜的死亡现场,再次确认两个现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小二的死亡现场已经清洗过,无从比较,故去山洞寻稷苏,特意带她来一看究竟。
    稷苏听完心中疑惑更胜,黛眉微蹙,踱步到凳子旁坐下,欲感受凶手作案时的思维,但入眼景象更狭隘,索性跨步站立于凳子之上,因为是独登,承受不住力,一阵摇晃。
    “你小心点儿。”离落朝凳子近了几步,预备有意外可以第一时间捞人。
    “变态!”稷苏好容易才找到平衡稳定下来,须臾,略带怒色跳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离落不解,跟着站了上去,凳子比先前晃的还厉害,不得已用了点仙法才稳定下来,依照稷苏刚刚的视线看去,更加不解,“他是在欣赏尸体?”
    “准确的说是在欣赏这幅画,死者只是这幅画里的一个点缀。”稷苏话音落下,两人脸色的都不太好看,一尸两命在凶手眼里却不过是自己画作的点缀,何其变态。
    “你们过来,把尸体移走。”离落一声令下将门外偷窥的众人纷纷吓退,没抓到凶手之前谁都有嫌疑,保不齐就在这些人中间,到了推理的部分,这些人理应回避却不回避,他便只能采取最简单的方式让其回避了。“知道怕就被瞎瞅瞅!”
    “你以为如何?”询问稷苏意见时语气柔和不少,和前面对众人厉声呵斥判若两人。
    “三幅图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给人是感觉却不相同,小二的那副跟这里的更像是出自一人之手。”稷苏拿着菱置于眼前,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所有纹路,如同检查前面两个现场一样,最终得出此结论,虽然她也还不清楚,为何一模一样的三幅画,会跟人两种不同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王里宰手下的差役?”虽然这个推理浅显的有些蹊跷,不像是会如此复杂阵图的人思维,但这是结合是图和绿萝提供的线索,唯一成立推论——情杀。
    “线索太少,无法判断。”正常亲属作案一般会故意表现的极其悲伤才对,他早上跟曾大痣争夺离落时未免太淡定了些,似是真的完全不知情,但也不排除心理素质过硬反其道而行之,面对面聊聊或许能探出些虚实来。“不如回去报个丧?”
    “也好。”离落跨下凳子,一甩衣袖跟稷苏除了院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样看来,这三起命案至少有两个凶手,我为何要管这么复杂事情。”
    “就算阵图无异,也能确定是至少两人所为。”稷苏见离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眸子里染上浓浓笑意。“掌柜和孕妇死亡时间相近,除了你这个神仙之外没人办到,会不会就是你这个神仙昨夜对我施了什么仙法,让我对你所做坏事一无所知?”
    “二位爷,回去了?”院子外面丫头伙计刚被离落全数吓走,两个边走边说着话,十分和谐,曾大痣突然出现的声音瞬间打破原有的宁静。
    “有话就说,别跟这儿杵着倒爷的道儿。”稷苏差点跟者差役撞上,被离落拉了一把才避过,如此一来,离落再看曾大痣抠着后脑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语言里带着些怒气。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确定了没有是不是王老头手下那龟孙干的。”
    “我看你倒比较像凶手,贼眉鼠眼,慌里慌张,没事瞎打听。”
    兴许离落的气场太强了,那人连连后退,抹了两把额头上的汗珠,连说不问了不问了,便落荒而逃。
    “那个血阵图到底代表是什么是意思?”稷苏脸上笑意顿失,倒不是因为曾大痣的突兀出现破坏了心情,而是这血阵图事关多条人命,让她不得不严肃。
    魔法阵的发明源自少女奈叶,据传她自小喜欢画画,常在沙滩上画一些简单的几何图案,然后慢慢将它们组合在一起,时间久了之后,她就像会了魔法一般可以通过图案组合变化来惩罚坏人,犯不同的罪承受不同的惩罚。
    只是没想到原本代表正义的魔法图被图谋不轨的人学了去,改良之后,可以诅咒任何想诅咒的人,可以窃取别人记忆,也可以让时间倒流,用血液画可以将阵图的效力增加十倍以上。
    “那这些命案中的血阵图是什么诅咒么。”
    “圆圈与两个正方形组合,16个交点,只是奈叶入门时练习的初级图案,没记载有什么诅咒意义。不过,也可能是我记错了,不然就真的无法理解凶手那么费尽心思的用血液是去画一副完全没有意义的图画了。“离落摊手表示,这种变态的行为的他却是不太懂。
    “你偷看的东西真不少。”连天帝之眼、换魂这样的术法都是禁书,血阵图这么邪恶的东西也定会被禁无疑了。
    “那是,不找点事做,就这么几百年不死的活着多无聊。”离落一手搭上稷苏的肩膀,一脸神气。“想不想当神仙?我想有你陪着我玩儿,我便不用去偷看禁书了。”
    “可是没肉吃我会死!”坐吃等死的美好人生,她已经没了等死权利了,再连坐吃都没有的话,无聊死的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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