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正大爷要说重要的事情,四个道字辈儿立刻支起耳朵听。
    “你们既然入了这一群体,一定要牢牢记住:规则永远大于感情!”李守正脸色十分庄重地看着众人,“规则之后才谈感情!”
    “规则一大于感情吗?”李道超觉得李守正说得不好,反问过来。
    “规则一定大于感情!这是任何一个组织能够良好的生存下去的基础!”李守正看着李道超,“如果一个智慧生命的寿命是无限或者足够长的,要是这种智慧生命是一个群体,那么一定是先立规则,再讲感情,这是长久之道,任何一种将感情超越于规则之上的感情,如果没有意外被终结这种行为,那么这种感情一定会带着这个组织走向破灭!”
    “哦?”李道超还要反驳。
    李守且制止了他,“道超,你也许觉得不服,这是你没有足够的阅历的原因!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记住,然后实行就可以了,不要去试图找出其中的漏洞,孔夫子说,不践迹,亦不入于室矣!就是说,要先照着别人的学,否则连入门都做不到呀!”
    “知道了,大爷!”李道超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不再反驳李守正,只是心中想着李守且对孔子的那句话阐示的不是太准确。
    曲终人散,有分有合。
    又呆了三天,李守正打发四个道字辈儿各自归去。
    “再见,不知是何年!”李守正叹了口气,看着李守德开着一辆灰尘比较多的汽车,载着四个道字辈儿,远远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想见他们,不就是跟总坛说一声的事儿吗?老大,你看你酸的!”李守明在一边说,摸了摸自己的大黑脑袋。
    “听老大的话,好像话里带话儿呀!”李守公也伸过手来摸李守明的脑袋。
    “一边儿去!”李守公连忙一缩脖子,把李守明的手打到一边去了。
    “哈哈!”李守明笑了起来,又把手伸了过去,“怎么,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滚!”李守公低吼一声。
    “哎哟,放嘴!”李守明一下子吃了个小亏。
    再看,李守公的脑袋变成了狮子的脑袋,一口把李守明“咸猪手”咬在了嘴里,还低声的吼着。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李守正的心情不是太好,“这次他们一去,真令人担心啊!”
    “有什么担心的,”李守明摆了摆手,“他们也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连这自各儿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真白活了。不过后续的事情,咱哥儿几个还要弄一下!”
    再说正凡石一行,坐着李守德大爷的车,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火车站。
    李道丰把封闭了的手机拿了出来,分给大家。
    “看,我的手机又没电了!”正凡石拿手机冲李道丰晃了晃。
    “有什么办法,咱家可比不得总坛!”李道丰摆了摆手,“将就着,随便找个吃饭的地方,充一下电。”
    “记着,早点儿回家,这段时间,一定要老实点儿在家呆着!”李守德嘱咐众人。
    “知道了!”
    “别在车站停留太长时间,早点回去。”李守德就要回去。
    “德大爷,你是有些好家什儿的,能不能给我们一两件,至少手里有硬家伙,能在心里压个底儿也不是?”李守丰在一旁说。
    “哎,我说,守丰,这话百分百是你大爷教你的罢?”李守德在驾驶室里把头探了出来。
    “不是吗,德大爷?我们小哥儿几个,到了总坛,什么趁手的家伙都没有,还不让人笑话?说咱们内自在的人对我们哥儿四个一点都不重视呀!”李道丰在一旁笑着。
    “家什儿,有呀,只是不能给你们!”李守德想了想,“你不早说,现在我手上的可不能给你们!不是我小气,这玩意儿来路有点儿问题,是从那些人那里弄的。”
    “德大爷,我们要走了,你还这样小气!说白了,等我们小哥儿几个再和您见面的时候,说不准还能给你带些好东西呢!”李道丰用手扶住车窗说。
    “好吧,记住,不要当着缉者,还有管他们的部门拿出来!”李守德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小气了,况且,等李守丰几个成了总坛的正式成员,身份比缉者要高得多,不需要怕什么缉者,不如做个人情。
    李守德从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我觉着怎么像是一个葫芦呀?”李守丰接过来,还没打开。
    “别打开!就是葫芦!”李守德看这里人多眼杂的,赶紧制止了李道丰,“别惹事,收起来!”
    李道丰立刻反应了过来,吓的脑门儿上马上见了汗,“一时激动!”
    “不要得意忘形!”李守德郑重加严肃地看着李道丰,“一不小心,死无丧身之地呀!”
    “我说大爷,这里面的东西是怎么玩儿的?”李守丰问。
    “看吧,这玩意儿是收鬼的!你自己摆弄摆弄吧,不光能收,还能攒魂儿!”李守德说着,发动了车子,“你自己琢磨吧,这东西很简单的,对你安全的很!”
    不等李道丰问清楚,李守德自顾自的开车走了。
    “走!咱们去吃点儿东西!”李道丰说。
    时间也快中午了,日头毒辣辣的,虽然对于正凡石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但肚子却很不争气,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丰哥,里面是什么东西呀?”黄延阔很好奇。
    “不着急,现在人多眼杂的,能在这里看吗?”李道丰对那个东西捂得紧的很,“一会儿有机会了,让大家见识一下。”
    然而,一直到众人上车,分手,其他人也没找到机会“见识一下”。
    正凡石又回到了家里。
    这时父亲也高兴了,于是母亲也高兴了,所以正凡石也高兴了。
    从留下那些钱开始,父亲的态度就变了,毕竟这么多年,头一次看见回头钱儿了,而且是一笔可观的回头钱儿了。
    “其实,我是为国家秘密部门工作!”正凡石撒谎时,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宽慰起父母,“所以,不要再问我的工作的事情,这是国家机密。”
    能让他们高兴一下,撒个谎又有什么。
    “好小子!”父母夸奖他,脸上一片光荣的表情。
    “为国家多作供献,就是死了了值!”父亲说。
    但是,地里的活还是要干,因为生活还要继续,父母又开始关心起正凡石的婚姻、房子、车子的问题了,当然,这些正凡石很容易应对过去了。
    “这些,你们就别操心了,我己就能弄好!”正凡石说。
    于是阖家欢乐。
    日子在平淡而无忧愁的幸福时光里一闪即逝。
    正凡石都感觉自己要消沉在这幸福的时光里了,这是他一辈子中,父母一直都很高兴的日子。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正凡石自语。
    却不可能,因为日子到了。
    李道丰的电话如约而至,紧接着是黄延阔的电话。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正凡石心中踟蹰,不知这次一走,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真舍不得,下次回来,怎么圆自己撒过的谎呀!
    吃完他最爱的韭菜猪肉馅的饺子,正凡石一咬牙,背上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一行,时以年计。
    当我回时,不知是何年。
    李道丰、黄延阔、正凡石、李道超四人在石家庄汇合后,又坐上去往新疆的火车。
    在乌鲁木齐,刚下火车,就看见了齐哥。
    “路上累不累!”齐哥招呼着大家上他的那辆破车。
    大家都客气了几句,又询问了齐哥为什么在这边。
    “还不是等你们,这是我最近的任务,算上你们,我已经接了三波人了!”齐哥发动了车辆,载着几人出了城市。
    走了四五个小时,才远远地看到转移器。
    “终于要回来了!”李道超高兴地说。
    “嗯!且不要忘本!”李道丰拍了拍李道超的肩,又看了看黄延阔和正凡石两人。“走,兄弟们,上转移器!”
    “波澜壮阔的人生,又要开始了!”李道超显然比谁都激动,也不知道作为表现最差的他,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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