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等人硬着头皮往城门口走去,踏上吊桥的那一刻,众人的心紧张的砰砰乱跳,守门的士兵却对他们毫无兴趣,因为刚好有大户人家的女眷出城,那家里的两姐妹滴水般的嫩,又对着守军们抛着媚眼作出各种风流体态,让守军们色魂授予。
    苏锦暗叫侥幸,趁着他们对着两名进城的女子行注目礼的shihou,加快脚步穿过两道拒马之间的通道进入城门洞中”“。
    苏锦还没来得及感叹ziji的运气,忽见十几骑夏军迎面驰来,众人赶紧避往一旁,那队骑兵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赶紧挺腰行礼,就听为首的一名长相凶恶的军官大声问道:“今日可有异样?”
    一名小队长摸样的人上前道:“回禀李统领,并无异状,一切正常。”
    那李统领冷冷道:“可不能掉以轻心,出了漏子要你的脑袋。”
    那小队长赶紧道:“李统领放心,岂会出纰漏,我等眼睛瞪得溜圆,盘查也甚紧,绝不会出事。”
    “嗯。”李统领点点头,举目四顾,忽然间看到苏锦等一行十几人正往城中走去的背影,turan高声喝道:“那几个,留步。”
    苏锦心中一振,王朝马汉等人的手不自觉的搭上了腰间,那里的腰带内侧藏着短小的匕首。
    “站住,就是你们几个,穿着汉人衣物担着箩筐的便是。”那统领一边高喝,一边策马追上佯作不知继续往城中走的苏锦等人,随行的十几骑也旋风般的冲过苏锦等人身边,将苏锦等人堵在城门洞的出口处。
    “叫你们停下却不停,是找死么?”李统领喝道,同时伸手摸上的腰间的弯刀。
    苏锦赶紧停步,取下斗笠拱手道:“我等并不zhid毛将军是在叫我等,得罪得罪。”
    李统领上下打量着面前这群人,冷声道:“你等是何方人氏?”
    苏锦拱手道:“不瞒将军,我等是南边来的私商。”
    李统领其实早就看出来这帮人一定是宋人,只要苏锦一撒谎说是大夏人氏,他便会立刻下令逮捕这些人,苏锦毫不隐瞒的自承身份,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既是宋国人,你我两国交战之际,你等偷偷摸摸的潜入我会州城意欲何为?说!”
    苏锦拱手道:“将军此言差矣,我等怎么是偷偷摸摸的进城?我们明明是经过城门口的盘查才进来的,我们只是来贵国做生意的。”
    “呸,两国敌对,商路早已断绝,你来做的哪门子生意?”
    “将军,打仗归打仗,生意还是要做的。”
    “我瞧你们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来当细作的,来人绑了带走,严加拷问。”李统领高声喝道。
    十几名士兵下了马便要动手,苏锦一边挣扎一边叫道:“贵国行事也太唐突了,想我兰州府也有许多贵国前去的私商,虽然两国交战,但我宋国人可没对你们夏国的客商如此无礼过,我等也曾在贵国各处做生意,却没见过像会州城中的官兵这般无礼的,传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李统领摆摆手示意士兵们停手,下了马来走近苏锦,盯着他的眼睛道:“没想到你倒是伶牙俐齿的很,我越看你越不像是做生意的。”
    苏锦道:“当然逃不过将军法眼,我本是读书的秀才,父母本希望我考中科举光大门楣,只可惜我运交华盖屡试不第,只得接掌家业做起了生意。”
    李统领忽然连珠炮般的发问道:“你家住兰州何处?家中作何生意?”
    “我家住兰州府东城拐子楼,羊倌坊大街上的苏记便是我家产业,明面上做的是布匹生意,可是不瞒将军说,暗地里做的是贵国的青盐买卖。”
    “贩盐可是死罪,你不要命么?”
    苏锦忽然笑了:“将军这话问的我无从回答,我只想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商言商者自然以逐利为目的,我宋国朝廷虽禁止私贩青盐,但将军难道不zhid毛,越是禁
    止的生意便越是暴利巨大,再说我都说了是暗中行事,又岂能让官府得知;这是在贵国境内将军相询,若非如此我怎会说出来。”
    苏锦的一番对答天衣无缝,李统领虽找不到破绽,但心中总是有些疑惑,苏锦zhid毛他未必相信,咬咬牙决定冒一下险,于是轻声道:“将军借一步说话如何?”
    李统领喝道:“你莫玩花样,本统领可不吃你那一套。”
    苏锦忙道:“将军误会了,我只是不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而已。”
    李统领道:“有话就说。”
    苏锦道:“好吧,将军若是对我等的身份有所怀疑的话,不妨去问问此城中的军需司颇超隆将军,他跟我是老熟人,自然zhid毛我所言非虚,若是他的话还不能打消将军疑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就当我倒霉,捡了这个shihou来贵国做生意。”
    李统领皱眉道:“颇超隆?你如何识得他?”
    苏锦笑道:“商贾之人,虽然有些薄利,但却需千里辗转万里跋涉,赚的其实也是辛苦钱,正因我们行遍天下,所以自然也交了不少朋友,我们宋国有句话叫做‘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若无朋友相帮,我等在外自然诸多不便;颇超将军跟我也是一见如故,所以我们便成了朋友,这次来会州便是来顺道拜访他的,否则会州并不出青盐,而听闻城中今日对我们南来的商贾诸多盘查,我又何必来自寻麻烦?实在是朋友之义使然,再说我也相信贵国人通情达理不会祸及无辜。”
    李统领被苏锦的一番胡诌忽悠的倒有些相信了,他当然zhid毛军需司的颇超隆,渭州前线开打,粮草供应乃是头等大事,而军需司正是此时此刻会州府的第一要害部门,担负着往前线运送粮草箭支盔甲兵器的一切职责,虽说这个颇超隆不过是个小小的押运都头,人也不咋地,但是平白无故的得罪人的事倒也无需多做。
    苏锦之所以提出颇超隆的名号来,一是增加谎言的可信度,二来也zhid毛颇超隆押解粮食去渭州前线,没个五六天是绝对回不来的,这叫做无从查证,眼见这城中的盘查确实很严,ziji稍微应对失据便可能出事,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统领沉吟半晌,看着苏锦道:“若是你们来拜访颇超隆的话,便可以回转出城了,据我所知他出城公干去了,没个五六日是回不来的。”
    苏锦愕然道:“要这么久么?这可不巧了。”
    “所以你们还是回头为好。”
    苏锦皱眉道:“这shihou我们能去哪儿?这都是下午了,赶不到下个城镇便要天黑了,将军应许我等在会州住宿一晚,明日我等便走,等我们采购了货物南归之时,再来拜访颇超都头,到shihou也可请将军赏脸一起喝杯酒,交个朋友。”
    李统领道:“本统领和没空跟你们这帮不要命的商人打交道,也罢,只准一晚上,明日你们必须走,城中这几日对你们南人防备甚严,若是出了shie差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非看在你等升级颇超都头熟人的份上,今日断不准你们进城。”
    苏锦连连致谢,使个眼色从鲁老三手中拿过来两锭金锭,迅速的往李统领手中一塞道:“多谢将军通融,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李统领不动声色的笼入袖中,脸色变得稍微柔和了些道:“我大夏朝廷下了明文说了,你等虽是私商,但在此时倒也起些作用,所以才对你们多加宽容;你们ziji行事要低调,tebie是这几日,你也zhid毛原因的,你们宋人卑鄙,偷袭杀死了左右厢军司的两位野利大王,所以最近对你们盘查的严厉些也是情有可原。”
    苏锦笑道:“我等理解,将军放心,住一晚明日便走。”
    李统领摆摆手,转身上马,挥手带人疾驰而去。苏锦伸袖拭去脸上的冷汗,想蒙混进来可真不rongyi,差点便漏了马脚,也不zhid毛是ziji的话语说服了这位统领,还是颇超隆的名头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两锭金子起了作用,总之只要涉险过关,倒也不必多想。
    第七八一章女煞神
    众人赶紧进城,也不敢过多的招摇,在南街十字路口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的老板对苏锦等人明言,南人入住价钱翻倍,因为他需担着风险,众人也不跟他争辩,明知是敲诈之行,但也无可奈何。
    十几个人包了客栈二层的七间屋子,稍微休整了一番,苏锦便叫来王朝马汉等人来商议如何行动,尚不知粮草囤积之处在何处,也不知道守备如何,商议了半天也没个具体的办法,于是王朝建议先暗中打听清楚位置,晚间再去探探路。
    傍晚时分,苏锦带着张龙赵虎一组,鲁老三和王朝马汉一组出门去打探,其余人等被严令呆在客栈中,命客栈掌柜的做了几桌酒席送进房中让他们好好吃一顿,价钱自然还是双倍。
    单说苏锦和张龙赵虎三人,三人沿着南街往北缓行,但见街道宽敞,店铺众多,青楼歌肆酒馆茶楼比邻而开,甚是有些繁华都市的味道,由于西夏受大宋文化影响甚深,言语也是汉话,一瞬间倒让苏锦有了在大宋城市中徜徉的错觉。..
    打听消息却不能轻易的下口去问,否则不但得不到消息,反倒会惹人怀疑,苏锦决定寻一家酒楼填饱肚子,顺便在酒楼中偷听一番闲言碎语,打听消息的最佳地方便是酒肆茶楼这些地方,这些地方正是流言的集散之地,虽然准确性不太高,但绝对是消息稠密之处。
    几人来到南街尽头的横街出,一条小河穿由西往东横亘在眼前,左前方一座石桥,对面便是东西走向的横街了,那桥头正对着一座酒楼,一串大红灯笼挂在门口,门楣上一块匾额写着三个大字《醉霄楼》,听着名字倒也雅致大气;再看门口客来客往甚是兴隆,苏锦决定便在这醉霄楼中打探一番。
    三人进了酒楼,顿时引来一片诧异的目光,苏锦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有无出丑之处,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选择了无视众食客的目光,径自寻了一张临街桌子坐下。
    小二光着头顶甩着几只可笑的发辫走了过来,客气的问道:“几位客官用些什么?”
    苏锦道:“弄些你们拿手的酒菜上来便是。”
    小二忙道:“若说拿手的,本楼最好的菜式便是红烧羊腰,手抓羊羔排,糖醋黄河大鲤鱼,外加羊杂馍馍汤了。”
    苏锦道:“都来一份,再来点好酒便成。”
    小二答应一声,却不见他转身去,苏锦诧异道:“怎么?你们这儿是要先付钱后上菜不成?”
    那小二赔笑道:“客官说笑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小的是想请几位挪挪位置,成么?”
    苏锦奇道:“为何要挪位置?你这酒楼还有这规矩?”
    小儿挠挠头道:“小人也是为了三位着想,三位看打扮是南边来的人,近日城里可是对你们南人多有管束,几位还是进楼上包厢吃喝,免得惹来麻烦。”
    苏锦皱眉道:“不至于如此,难道吃饭也不准么?可真是莫名其妙。”
    小二尴尬道:“客官不愿意便算了,我也是一片好心,也罢,小人给客官们抓紧上菜,几位赶紧吃喝走人,不是嫌弃几位,真的是替你们着想,那两个女煞神可不是好惹的……”
    旁边桌子上的客人听到小二说出女煞神的话来,都盯着他看,小二意识到失语,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多言灰溜溜的去了。
    苏锦益发觉得奇怪,这帮人神情言语中带着一种鬼祟之感,很多人的目光中还有这幸灾乐祸的神情,也不知道到底自己何处露了破绽,不由的心下忐忑。
    好在酒菜送上之后,几杯烈酒下肚,苏锦也放开了,不再在意众人的目光,与张龙赵虎就着手抓尿排喝着烧酒吃的满嘴冒油,耳朵还不忘偷听大堂中众人的谈话,希望能有蛛丝马迹可循,但这里的食客似乎都奉行圣人的‘食不语’的教诲,居然没一个多嘴的,除了嗒嗒西里呼噜的吃菜喝酒喝汤之声,居然都不太说话,让苏锦相当的郁闷。
    一小壶酒很快就空了,苏锦索性专心的享受美酒美食,急也无用,莫如享受一番,忽然听到酒楼门口哐当一声,一个人披头散发的被踹了进来,一头趴在张近门的酒桌上,登时打翻了桌上的酒水菜肴,淋淋漓漓的溅了满脸。
    紧接着一红一绿两个纤细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却是两名女子,那红衣的高个子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倒在地上的那人便往起拖,口中斥道:“别在你姑奶奶面前装死,你们这帮宋狗胆子不小,居然还敢来咱们大夏,姑奶奶好生的炮制炮制你们。”
    绿衣女子在她身后低声道:“表姐,别打他了,怪可怜的。”
    那红衣女子哼了一声道:“可怜?大伯父二伯父被他们卑鄙的偷袭致死,你倒说他们可怜?”
    绿衣女子咬唇不做声了。
    “小二,小二,还不给姑奶奶死过来?”红衣女子叫道。
    掌柜的连同小二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连声道:“给两位殿下请安,两位殿下吩咐。”
    那红衣女子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环视酒楼中的食客,口中问道:“你们今日有没有见到宋国猪狗辈来此吃饭喝酒?”
    掌柜的忙道:“没有没有,今儿上午殿下来打了招呼,我等岂敢再让他们进来。”
    红衣女子的眼光一轮,便落到临窗角落的苏锦等人身上,掌柜的还在啰啰嗦嗦的表白,那红衣女子抬起脚来一脚便踹在那掌柜的肚子上,将那掌柜的踹了个后仰八叉,捂住肚子在地上哀嚎。
    “还敢骗我,反了你了,那几个不是宋猪是什么?你们把姑奶奶的话当成耳边风不是?信不信姑奶奶命人来封了你的酒楼?”
    掌柜的哀哀嚎叫,不敢答话,周围的客人见状一个个赶紧起身,丢下钱银在桌上,拔脚便跑,顷刻间跑的干干净净。
    那绿衣女子赶紧上前扶起掌柜的,口中道:“哎,我表姐上午都来打了招呼了,你们怎么还是不听,伤了没?别担心,我会命人给你们送药来,今日的损失我也赔你们便是。”
    掌柜的哆嗦着嘴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想来这一脚踹的不轻。
    那红衣女子早已将目标对准了苏锦等人,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皮鞭来,面罩寒霜朝苏锦等人的酒桌便走去。
    苏锦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难怪食客们都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难怪小二要自己换位置快吃快走,原来他口中所说的两个女煞神便是这两位女子,看她们的装束遍身珠光宝气华贵异常,那掌柜的又叫她们殿下,很可能是王公贵族之女,看来她们两满大街在找宋人晦气,眼下轮到自己倒霉了。
    事到临头苏锦倒镇静下来,说到底是两个刁蛮的西夏贵女在瞎胡闹,跟官府的行为干系不大,只要自己等人的身份和目的不暴露,便不会出大纰漏;想到这里,苏锦依然故我大吃大喝,好像眼前的一切于己无干一般。
    苏锦的举动让那红衣女子更加的恼怒,她走到苏锦三人身边,用眼睛盯着三人,小手攥住皮鞭,由于太用力,骨节都变得发白了。
    “你们几个吃喝的满滋润是么?我大夏饮食滋味如何?”红衣女子冷冷的道。
    苏锦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滋味尚可。”
    红衣女子冷笑道:“你尝过我大夏皮鞭的滋味么?”
    苏锦装傻道:“皮鞭如何能吃?蒸煮不烂,油炸不脆,我可没尝过,想来也不怎么美味。”
    “那姑奶奶便让你这宋猪尝尝皮鞭的滋味,不蒸不煮,味道管教你舒坦到死。”
    红衣女子柳眉倒竖,手腕一抖,手中的牛皮鞭像条毒蛇带着呜呜之声劈头盖脸的朝苏锦的脸上抽了过来。
    第七八二章天潢贵胄
    张龙手出如电伸手便将皮鞭在半空中截住,铁钳一般的巴掌上只留下一道白白的痕迹,手腕绕了几绕便将皮鞭缠在手上,口中骂道:“你这娘们,怎地说打就打,我家公子爷得罪你了么?”
    红衣女子大怒,娇声斥道:“你们这帮宋猪竟然敢反抗,姑奶奶要杀了你们。”说罢伸手往后猛夺皮鞭,张龙一抖手腕,将皮鞭扯的笔直,还没怎么用力,那红衣女子便觉的皮鞭要脱手飞出,忙用力的往回夺,但是哪里拉的过张龙,又不肯松手,于是连人带鞭子被张龙拉了过去。
    红衣女子踉跄着往前栽倒,苏锦坐在外口,看上去像是直接向苏锦扑过去,苏锦情急之下伸手一撑,正好撑在红衣女子胸口,触手绵软饱满弹性十足,胸前半球被挤压的变了形;那女子惊叫一声赶紧松了鞭子,脸上绯红一片,双手捂住胸口双目圆睁盯着苏锦。
    苏锦暗叫不好,还没等出言道歉,那女子旋风一般的转身过去,在身后绿衣女子的腰间拔出一柄镶着宝石的弯刀来,兜头盖脸的往苏锦头上砍去。..
    苏锦赶紧跃起避让,那女子不依不饶发疯一般的追着苏锦砍,苏锦便套便道歉:“小姐息怒,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下意识所为……”
    那女子咬着下唇杏目圆睁,只追着苏锦在大堂中乱砍,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登时将大堂中的桌椅板凳弄了个七零八落,盆罐碗碟破碎满地,那酒楼掌柜刚刚被踹了一脚缓过气来,一起身又见酒楼被打砸,登时一口气上不来继续晕了过去。
    “这位小姐,莫要逼人太甚,说起来不过是碰到了而已,又隔着衣服,犯得着这么生气么?若因此便被你杀了,那在下可真的是亏死了。”苏锦一边逃跑一边解释。
    “你还想不隔衣服……摸……摸你姑奶奶?如此辱我,今日定要砍了你的狗头,阿狸……阿狸,快帮我堵住他的去路。”红衣女子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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