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微笑道:“何必挖开铁门,你们看,这道门直通上顶,和墙头齐平,你们将匕首都拿出来,一路往高处插进门里,这不就是一道攀沿的梯子么?不过这可是在刀刃上攀登,大伙儿小心点手脚。最好用拽些草皮树叶裹住手脚,以免划伤。”
    众人佩服的要命,这办法当真绝妙,用匕首做梯子,这还是第一回听说,不过必然可行;于是众人纷纷将匕首拿出来,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轮番上阵,将匕首一路插上顶端,即便是四人臂力超群,一番忙活下来也是腿软脚酸。
    最后一柄匕首插在离门顶端三尺左右的地方,张龙是最后一棒,用靴子踩住匕首面上,伸手一扒门顶纵身便上了围墙顶端;众人相视而嘻,一个个如法炮制登上墙顶。
    果如苏锦所料,靠近内宅这面的墙顶宽可离数人,而且居然有跺可以藏人,正是城墙上防御入侵让弓箭手躲在跺后射箭的格局,也正因如此,下围墙倒也简单的很,因为为了方便上墙据守,门外两侧砌着两道阶梯,既方便上下围墙,又方便给大门顶部上闩。
    苏锦暗自咂舌,这一套自己的宅子里完全可以采用,瓮城的格局本已经是奇妙之处,能将宅院围墙建的跟城墙一般兼具防守进攻之用,确实是个创举。
    站在围墙上,一眼就能看见不远处一座小楼孤零零的立在一从树木之间,不用说那定是夏思菱的闺楼,与此同时,喊杀声也更为清晰入耳,正是从二进之处传来,刀剑相交之声密集的很,显然战况激烈。
    苏锦无暇考虑到底谁和谁在打斗,迅速下了围墙冲向夏思菱的闺楼;闺楼左近并无人把守,众人一拥而入闯入楼中。
    一楼大厅里,几名仆妇正惊慌失措的凑在一起发抖,外边的打斗之声早已将她们吓得不轻,猛然间闯进几十个**的黑衣人,更是让她们大呼小叫哭喊连连。
    苏锦提刀大喝道:“谁再叫一声,立刻砍了。”
    仆妇们立刻闭嘴,大气也不敢出了。
    “夏小姐在何处?”苏锦喝道。
    “好汉……好汉爷,在……在楼上。”婆子上牙磕着下牙伸手朝上指。
    苏锦喝道:“将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给搜出来,全部绑了塞住嘴巴。”
    王朝等人暴喝一声,立刻行动,将楼下所有房间全部搜遍,将躲在犄角旮旯发抖的仆妇们统统揪了出来,一个个的绑住手脚塞住嘴巴丢在后面的杂物间里。
    苏锦快步冲上楼,迎面碰见两名听见动静的仆妇,两名仆妇乍见陌生人吓了一跳,叫道:“是何人?怎地乱闯小姐闺楼。”
    苏锦也不答话,喝道:“绑了!”身后跟随的伴当纵身而上将两名仆妇揪住,两名仆妇大叫大嚷,一名刚出师门的小兄弟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噼里啪啦几个大嘴巴抽上去,顿时万籁俱寂。
    苏锦一把撩开门上的布帘,快步冲进;昏暗中之间衣角一闪,一个人影直奔后窗而去,苏锦快步上前,伸手欲抓那人的衣服,眼前黑影一闪,一物兜头盖脑的袭来,苏锦躲闪不及正中面门,被砸的头晕眼花,额头上慢慢流下血来。
    那物落在地上当啷啷作响,原来是一面铜镜;苏锦强忍剧痛,睁眼看时,却见那娇小身影已经攀上了后窗,一声叹息之声传来,正是夏思菱的声音。
    “菱儿,不可。”苏锦惊呼出声,看得出夏思菱这是要跳楼自杀了。
    夏思菱身子一抖,蓦然回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兄,是你么?”夏思菱喃喃道,双目沁出泪来。
    “自然是我,我来救你了,你受苦了。”苏锦微笑道。
    夏思菱双目翻白身子一软便要倒下,苏锦赶紧跨步上前一把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轻声安慰。
    “奴家这是在做梦么?奴家还当是外边那些贼人进来了,奴家……”
    “自然不是做梦,你瞧我这额头,做梦能这么真实么?你的气力当真不小,那铜镜砸的我头还晕着呢。”
    夏思菱赶紧挣扎起身,用丝巾帮苏锦擦拭额头上的鲜血,伸嘴在苏锦的额头伤口上亲了亲道:“奴家的错,苏兄罚我吧。”
    苏锦轻声在她耳边道:“好,便罚你这辈子不准再离开我,伺候我一辈子,好么?”
    夏思菱流泪点头,将身子埋在苏锦的臂弯里呜咽不已。
    楼梯脚步咚咚响,王朝快步上楼,夏思菱赶紧从苏锦的怀抱中脱离开来,羞怯的向王朝行礼。
    王朝拱手回礼,大声道:“公子爷,夏小姐,人已救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久待此地怕夜长梦多。”
    苏锦来到前窗廊前,居高临下朝前院打斗之处看去,一片灰蒙蒙的豪雨之下,只见不断的有人影在二进入口处跳跃,不时有惨叫之声传来,于是问夏思菱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信上说的不太明白,到底是何人要对你不利?”
    夏思菱咬牙道:“爹爹请来在外宅护院的那帮人,这几日奴家便感觉他们意图不轨,为首的那个叫燕三的前几日还曾闯入内宅来言语调戏于我,而且我爹爹他临走之前说了,七月里皇上选秀,要将奴家送进宫里去,奴家走投无路,只得想办法托人传信给你来救我。”
    苏锦伸手抚摸她的肩背以示安慰,指着打斗之处问道:“你是说燕三那伙人要窝里反,那么与之交手的是你家中的护卫了?”
    夏思菱道:“应该如此。”
    苏锦转头对王朝道:“燕三那伙人应该就是陆师叔所说的请来对付我们的那一帮杀手,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一了百了,新帐老账一起算。”
    王朝挠头道:“公子爷是要去帮夏家护院们御敌么?”
    苏锦笑道:“我吃饱了撑得,咱们坐看狗咬狗,一死一伤之后坐收渔利去,吩咐兄弟们,在一楼张网以待,我估计护院们不是燕三一伙的对手,等燕三他们闯进来之后,下手不要留情,往死里招呼。”
    王朝精神一振,就知道公子爷不是偷了人就跑的主儿,这么爱管闲事的性格,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今日不将燕三等人给灭了,他岂能干休。
    第六九七章骤雨(再续)
    张黑子等人正不管不顾的一泻千里之时,燕三带着十几名手下借着花木的掩映缓缓的掩了过来,瓢泼大雨掩盖了他们脚步的声音,昏暗的光线也让他们的行踪无从察觉。
    张黑子捂着鼻子一边咒骂一边使劲的将腹中之物挤出来,满地的黄白之物被大雨一浇,顿时污水横流臭气熏天;一顿狂泻之后,众护院虽然感觉轻松许多,但是也同样感觉到头重脚轻起来,两个眼眶也似乎变得凹陷了下去。
    腹泻就是这么立竿见影,在你拉出腹中之物的同时,似乎也将你全身的精力一起排尽。
    众人满足的叹着气系上裤子的时候,猛听得一声尖利刺耳的高喊:“杀!”
    惊愕之间,众护院惶然循声望去,只见院落中的树丛中瞬间跳出十几名手举钢刀的汉子,直愣愣的朝这边扑了过来,有几名护院还蹲在地上大放污物,还来不及起身系好裤子便被一马当先冲到面前的燕三挥刀砍翻两人。
    张黑子迅速做出反应,高喊道:“敌袭,快抄家伙,向我靠拢。”
    众护院赶紧伸手在地上将兵刃抄起,踩着粪水往张黑子身边狂奔,反应稍慢一点的又被那十几名如狼似虎的汉子给砍翻三四个。
    张黑子一眼就看见领头的燕三,大骂道:“燕三,你这个反骨贼,居然敢趁夏大人不在府中作乱。”
    燕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龇牙狞笑道:“夏大人?去他娘的夏大人,谁认识他是大人?老子们是只知道自己才是天皇老子,便是皇帝老儿老子也不鸟他。”
    张黑子喝道:“休得张狂,早知道你们意图不轨,爷爷面前还容不得你们撒野。”
    燕三哈哈大笑,用刀尖指着满地的粪水污物道:“就凭你?巴豆的滋味如何?瞧你们一个个拉成了软脚猫了,我若是你早就扔了兵器逃命了,还在此大言不惭,乖乖放了兵器,老子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不死;待我等兄弟去后院拿了金银细软,玩了夏家的女眷们自然会远走高飞,你若想分一杯羹也成,老子给你留点渣渣。”
    张黑子等人心中大惊,怪倒是腹痛如山呼海啸般的袭来,憋也憋不住,却原来中了这伙人的奸计,误食了巴豆汤了;只是这么脑海中一寻思,有几人刚刚清空的肚子里又咕咕噜作响,隐隐又生泄意。
    “好奸贼,爷爷要将你们全部碎尸万段。”张黑子怒了,将一柄特制朴刀缓缓从宽大的刀鞘中抽出,横在眉前,张口大叫道:“兄弟们,宰了这帮奸贼,夏大人面前我给诸位请赏。”
    众护院跟随张黑子多年,一向以张黑子马首是瞻,见张黑子夷然不惧,心中自然大定,纷纷抽刀出鞘,怒目而视。
    “不见棺材不掉泪!”燕三咬牙骂道,举刀向前高声道:“兄弟们,杀光这帮软脚猫,后院你光溜溜的小娘们等着咱们呢。”
    猴儿孙怪叫一声发足往前,身后十几名燕三手下就像在江湖上打劫时一般口中怪叫连连连蹦带跳的往前冲去。
    张黑子大喝道:“杀!”
    护院们纷纷迎上,双方很快胶杀在一起,护院们人数众多,但吃亏在拉完肚子气力不济,而燕三这便不仅仅是占着气力上的优势,更重要的是燕三手下之人原本就是同门师兄弟,经过官兵围剿逃出来的这些个亡命徒个个身手不凡出手毒辣,也从不讲江湖道义,刀剑所向不是眼睛便是下阴,阴损之极。
    刚开始人数的优势尚能抵消武功的劣势,但盏茶过后气力不济的劣势便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了,更有甚者有的人腹中巴豆再次发作,已经一边是憋着一边举刀砍杀,夹着屁股却要打斗,动作颇为怪异。
    燕三看出端倪,挥刀当头猛砍面前的一人的面门,那人举刀架住,燕三收刀再砍,那人再次举刀架住,但势大力沉的力道逼得他不得不用力往上,这一下顾得头顾不得屁股,上边一用力下边的闸门却松了。
    就听‘扑啦啦’一声,大事去矣,一股热流奔涌在裤裆之中,臭倒是不太臭,但出于人的本性,在裤裆中拉屎当然不能行若无事,自然而然的弯腰分神;就是这一分神之间,燕三第三刀兜头砍下,顿时将此人从肩膀砍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尸身倒在泥水污物之中。
    “杀猪杀出屎来了,哈哈哈。”燕三狂笑不已。
    在巴豆的催化之下,五十余名伴当个个就像是中了邪一般,顾上顾不得下,而且随着战况的深入,时间越久,憋得越辛苦;人一个个的被放倒,每倒下一人,形势便险恶一分,一炷香过后,已经被燕三等人砍杀了十几个人,人数的优势已经渐渐丧失,再也抵挡不住了。
    张黑子举着大朴刀左砍右杀,虽然威势慑人,但这些对手个个刁钻,一味的拖延时间像猴子一般的跳来跳去,张黑子渐渐感觉手中的十八斤大刀平日里拿着根本不当回事儿,现在拿着却越来越重,时间越久越是吃力。
    张黑子明白这是腹泻所致,身上的力气逐渐丧失,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喋血扑地,知道大势已去了。
    他奋力挥刀,逼退身边两名突进的敌人,大叫道:“兄弟们,杀出条血路冲出去,这么缠斗于我等不利。”
    说罢拔脚带头往二进外冲,可是身边却无人跟上,护院们的肚子一个个疼的实在是难受,有人丢下钢刀举手投降,有人干脆褪了裤子不管不顾的先排为快,也有人直接便在裤子里解决了。
    这还怎么打?就算人家讲道理让大伙安安生生的再拉一次,拉完之后气力更是无法与之抗衡,根本就是必败之局,张黑子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巴豆的作用了。
    “现在求饶却是迟了,统统杀光。”燕三捂着鼻子大骂,同时跃步上前拦住张黑子的去路。
    燕三的话便是这伙人的圣旨,刀剑此起彼落之下,投降的十几人瞬间被杀的干干净净,剩下零星的七八名强自抵抗的护院也很快被一一肃清,战斗进行了半个时辰便以燕三等人的全胜而告终,护院一方五十余人只剩下张黑子一人被困在原地,其余人等尽数被杀;地面上雨水带着血水到处奔流,横七竖八的尸体散发着恶臭泡在殷红的血水之中,看上去景象甚惨。
    “张黑子,平日的威风去哪了?老子平日靠近后院一点点你都横眉怒目的呵斥,你把老子当什么了?”燕三嘿嘿笑道。
    “要杀便杀,恁多废话作甚?你这贼子,早就打着坏主意,爷爷早就看出来了,只可惜夏大人不听我的话,我呸!你们这些白眼狼。”
    “老子们是白眼狼,你只是条狗而已,只有你甘心给人当狗,老子们却不愿当一辈子狗,你不是保护内宅女眷么?老子们宰了你之后便去后院快活去,夏家小姐粉嫩水灵,老子要搞得她嗷嗷叫,你又能奈我何?”燕三张口得意的大笑。
    “日你娘!”张黑子怒骂一声,伸脚在地上猛踢,踢起一堆泥水飞溅而出,燕三躲避不及,口中被一团臭哄哄的污物堵住,也不知道是谁拉的大便,顿时恶心的往外连吐。
    张黑子借着这一个空挡身子往后急退,挥刀朝堵在自己后方一人砍去,那人没料到在这种时候张黑子还会猝然发难,举刀要格挡,却慢了半拍,被张黑子一刀砍中头顶,顿时了账。
    张黑子脚步不停,朝斜后方猛冲而出,同时举起左臂硬生生挨了一刀,朴刀挥出割断了左边那人的脖子,兔起鹘落之间连杀两人,脱出了包围圈。
    燕三大怒道:“追,活剥了他。”
    众人迅速追上,张黑子快步疾跑,穿过雨幕来到屋舍走廊之上,他知道冲是冲不出去的,唯有冲进内宅赶紧报信,或者有机会将内宅的楼门关上,或能拖延时间抵挡一时;后面是死路,冲出去断无可能,但只要能挡住一时,或可在楼上点起火堆报警,引得官兵来援。
    他的想法是好的,这也是他在行伍中的经验,当此之时最佳的选择莫过于据险而守待援,只可惜就在他疾步往二进大门飞奔的时候,腹中的巴豆再次作怪,剧痛伴随着强烈的不适袭来,他只能停步弯腰捂着肚子喘息。
    猴儿孙飞身赶到,挥刀便砍,张黑子勉强举刀招架,当啷一声,刀被嗑飞老远;猴儿孙第二刀砍下,张黑子身子一晃让过头颅要害,任由那钢刀砍入肩胛骨上,钢刀入骨的咔擦之声连他自己听了都寒毛站立。
    猴儿孙猛抽钢刀,钢刀深深的嵌入骨头中纹丝不动,猴儿孙再一用力,张黑子借着他一抽之势猛地往猴儿孙怀中撞来,用最后的力气将头往上凶狠的一拱,就听咔擦一声,猴儿孙惨叫一声,嘴巴被大力撞击合拢之际,上下牙将半截舌头切飞,顿时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后面跟上之人刀剑齐下,张黑子身中数十刀,顷刻间被大卸十几块。
    第六九八章骤雨(还续)
    燕三怒火中烧,原本刚才打斗之时便死了两名手下,此刻又被张黑子临死之前的突然发难杀了两个,得力干将猴儿孙看这架势也是不成了的,接连失去五名手下,损失颇为惨重。
    不过燕三也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盲目自信的强攻,若无设计在先,凭着这帮护院的实力,自己手下这十几个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更别谈将护院们斩杀干净了;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这帮人的实力,早该想到夏竦既然收了这帮人为护院,这帮人当然有些本事,差一点便栽在这里。
    “老大,猴儿孙怎么办?半截舌头没了,人也昏过去了。”有人查看猴儿孙的伤势回禀道。
    燕三眉头紧锁,咬牙道:“没办法,只能送他上路了,他这副样子定会拖累咱们,咱们今夜便要出城好,带着他决计不成。”
    众人默然无语,燕三走近猴儿孙身边,举起钢刀口中道:“兄弟,对不住了,不能因为你一人拖累大家的性命,你若怪的话,化为鬼魂便直接来找哥哥我索命,于兄弟们无涉。”
    说罢举刀劈下,恰在此时,猴儿孙仿佛有感知一般悠悠醒来,眼见钢刀临头,顿时魂飞魄散,口中喷着血哇哇大叫,燕三把心一横闭目砍下,一刀正中脑门,猴儿孙瞠目大叫,随即颓然倒下。
    燕三抹了抹眼角,挥手叫道:“杀光夏府所有人等,抢光金银财宝,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众人顿时兴奋起来,出生入死拼了老命,便是为了最后这劫掠的时候,后宅闺楼中还有金钱美女瞬间冲淡兔死狐悲的伤感,众人一窝蜂的穿过二进,直奔后宅而来。
    夏竦娶了不少妾室,但住在老宅之中的只有两位,这两名女子早已被前面的打斗之声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正跟身边的婢女门紧闭房门缩在屋内瑟瑟发抖。
    燕三等人冲进内宅,起脚连踹数门闯入那些女子的屋子里,匪徒们见了几名女子二话不说便上去扒衣服退裤子乱亲乱摸,其他人也拽着伺候的婢女就地扒衣入港,顿时哭喊之声大作。
    一名使女性子刚烈,拼命反抗,还咬了一名匪徒的手臂,夺门而逃,那匪徒大怒,三步两步赶上,挥刀便将其砍死当地,尚有数名匪徒手脚稍微慢了些,没轮到女子,眼见一名美貌婢女竟被砍杀,顿时大骂浪费,燕三叉腰哈哈笑道:“急什么,后院还有一座闺楼呢,老子只要夏小姐,其他的女子仆妇全归你们。”
    早已按耐不住的众匪徒顿时大喜,除了正在快活的六名匪徒,剩下七个人跟着燕三便直奔后边闺楼而来。
    穿过假山小道,燕三透过雨雾一眼便看见二楼廊上挂着的红灯笼,夏小姐娇弱的身子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顿时哈哈大笑道:“夏小姐,哥哥我来了,你等急了吧,快脱了衣服等躺在床上,省的哥哥动手脚。”
    夏思菱面罩寒霜,高声骂道:“贼子,你敢进楼一步,管教你乱刀分尸。”
    燕三抹着脸上的雨水嘿嘿狂笑道:“看来倒是个有脾气的,老子会不会乱刀分尸还不会知道,但等下你定会被乱棍捅死,老子玩过了,再让兄弟们一起玩你,管教你快活个够。”
    身边一名匪徒像条狗一样的抖着身上的雨水,舔着嘴唇道:“大哥,兄弟等不及了,跟她费什么话。”
    燕三挥手笑道:“那还不进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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