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侯莫怪,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王金出了自己的府邸,在一帮衙役的赔笑声中,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在武备等护卫下来到了府尹衙门。
    没错,王金也被请去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王金也预料到的事情。毕竟最近他的天上人间酒楼与张勋发生了碰撞,有嫌疑人的身份。
    王金对此不在意,他背后有张让,本身地位又高,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而且孙观已经出城了,回去城外的军营继续做他的军候去了。现在全城戒严,但是王金还是将孙观送了出去。
    没有任何凭证。
    王金很快便被带到了府尹衙门,迎接王金的是孙中。这个家伙在王金与吴贵的冲突中,便有了纠葛,后来也有些人情往来。
    孙中出来后匆匆对王金道了一声歉,请了王金在府尹衙门一处厢房内歇息,然后便告辞去了。
    孙中没有打算审问王金,也不敢审问王金。王金便在这处厢房内休息,而且有一名官吏,专门服侍王金。
    这名官吏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普通没什么出挑的,但看着比较机灵的样子,一支恭敬立着。
    王金喝了一会儿茶,闲着没事便问道:“这位先生不必拘谨,坐下一起喝茶吧。”
    “谢丰侯。”小吏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端坐了下来,足见机灵,也圆滑。
    于是王金与小吏喝喝茶,谈谈天什么的,时间过的倒是挺快的。这时,一阵阵惨叫声响起。
    似乎是从大堂内传来的,王金微微皱起了眉头,问小吏道:“这是用刑吗?”
    交谈中,王金知道小吏叫周房,乃是洛阳本地人士。
    “应该是吧。”周房听了一下,用基本肯定的口气说道。
    王金心中叹了一口气,“倒是连累了不少苦命的人。算了,做大事又哪有不流血的。慈不领兵。”
    很快到了中午,大堂那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到了下午,还是如此。
    王金让周房去看了看,被带回来的足足有五百七十二人,有游侠,豪强,权贵,家奴,百姓什么人都有,一个个全部审问过去,身份不够的动刑。
    但是没人答应下来,屈打成招都不可能。因为刺杀张勋乃是重罪,足够灭三族的了,包括自己也没命了。
    不管怎么动刑,谁都没有说。
    在傍晚吃完饭的时间内,王金才再次见到了孙中,在他来到府尹他们的时候,孙中的表情就很不好。
    此刻更不好,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边捞出来的一般,黏糊糊的,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招待不周,还请丰侯见谅。”孙中托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主位上坐下,有气无力的对王金道。
    “孙河南见外了。”王金连忙摇头道,随即孙中道:“可有结果了?”
    “没有任何结果,没人肯认罪,调查又进展缓慢,甚至没有进展。”孙中苦笑着说道,其实有人认罪就可以了,可以背黑锅了,屈打成招实在是屡试不爽,但没人认罪实在是没办法。
    王金不动声色道:“恐怕这件事情一日内难以解决了。”
    “哎。”孙中叹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脊梁都弯了下来,颓废的很。
    “我还是写一封信,安排家眷吧。”孙中叹了口气,便打算起身离开了。这时王金叫住了孙中,然后对周房说道:“周先生,可否让我与孙河南单独呆呆?”
    “喏。”周房应喏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丰侯这是何意?”孙中疑惑的看着王金,眸中却有灵光闪现,他并不蠢,既然王金这个时候这份态度举止,恐怕有所猫腻。
    “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便是有张公保护孙河南,恐怕也是要有性命之危。我出价二千万钱,请孙河南谈何四部尉,说他们吃空响,不理事,这才导致洛阳城内游侠横行,地痞猖獗,不法之人多如牛毛。提议设置一个衙门,总览四尉官职权,给钱,给兵,由我出任。”
    王金起身来到了孙中的身畔,几乎是贴着耳朵,对孙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孙中心头震荡,睁大了眼睛看向王金,前段时间张让操作让王金进入军队传统势力,坐上长水校尉职位,却没成功,那时候张让动员了所有的力量,他也出一分力。
    本来应该是放弃了,但没想到这个时候王金居然杀了出来。
    孙中不得不承认,这个时机选的实在是太好了。帝婿都被杀了,天子一定会觉得压迫感。
    朕呆在深宫内,恐怕也不安全啊。
    对于处理洛阳内的刑事案件的各衙门,恐怕也是有怨言,失望的。这个时候,天子出声,就会坚决许多,而这大汉朝没有天子做不到的事情,何进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杀出来,绝对是绝妙的时机。甚至,孙中有些怀疑,难道张勋是被此人杀掉的?
    但是孙中很快又摇头了,恐怕不可能,张让不可能容许王金杀了张勋这种事情,如果纸包不住火,一定会烧到张让身上。
    而此刻对于王金的提议,甚至不需要考虑。孙中便答应了下来,反正恐怕不死也脱层皮,最后发光发热一下,为王金铺设道路,赚这两千万钱留给子孙,绝对是赚了。
    孙中答应下了这件事情,而王金则是被孙中送出了府尹衙门,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在武备,史大等人的护卫下,返回了侯府。
    正如王金所预料到的一样,只是走了过场,去喝了喝茶而已。
    不过成果也确实是非同小可。这一夜王金仍然睡在了书房,实在是心情激荡,怕晚上说梦话,让守夜的侍女听去了。
    做大事者必须小心谨慎,正所谓“谋事不秘,失身覆族。”杀了帝婿这件事情,除了孙观之外,不能有任何人知道。
    包括郑竹,陈登,臧霸,武备等内外心腹,王金至少要将这个秘密隐藏到他足够强大,足够左右朝政的时候。
    最好则是永远埋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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