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将如孙观,可以振奋一时之气。智将如臧霸,调度有方,可以让军队的力量全部使用出来。
    暂时斗了个旗鼓相当,甚至杀伤方面还有优势,毕竟王金军据守大营,有围栏的保护。
    但是毕竟实力差距太大。
    斗战一个时辰,匈奴军死亡五六百人,受伤千余人。大营前方尽是鲜血,尸体,刀刃,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掩的腥臭味。
    这时候匈奴人的战斗意志是很高的,但是这一次攻击队也才五千人,而死伤已经超过三成,士气方面多少有些打击,再加上连续一个时辰的攻打,让匈奴人也很劳累,不少匈奴人都流露出了疲累之色。
    其骨白是个懂得用兵的人,知道这个时候该换人了。只是这个时候,其骨白心里边也没底了。
    他望向王金大营的方向,虽然这一个时辰内大营数次出现危机,但是对方都能化险为夷,将一座大营守得固若金汤。
    王金这一支军队的战斗力,让他十分诧异。他也十分怀疑情报显示的,王金这支军队真的是杂牌军吗?
    其骨白甚至有一种掐断提供给他情报的人的脖子的冲动。
    不过这一战关乎族运,势在必行。其骨白深呼吸了一口气,命令身边的亲信道:“立刻召左都侯回来,让右都侯上。”
    “喏。”亲信应喏了一声,立刻让人鸣金收兵。
    “叮叮叮!!”一时间急促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前线作战的图勒听到了这金铁之声,心里边十分不甘心。
    他刚才可是扬言,要迅速攻破这座大营。但是攻了一个时辰,却还是没有攻下来。他面子上有些不好看,但是又不敢违抗其骨白的命令。
    只得大声下令退兵。匈奴人如同潮水一般的退下,顺便的还将受伤的人一一扶起,返回了匈奴人的阵中。
    “左贤王,只要再让我攻半个时辰,就能攻破这座大营了。这个时候让我退兵,我一个时辰不是白攻了吗?”
    图勒策马来到了其骨白的身前,试图再争取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来面子上不好看,二来他看到右都侯已经开始集结兵马了,他进攻了一个时辰啃下了硬骨头,如果却被右都侯给攻破了大营,岂不是给人做了嫁衣?
    “我自然有计较,左都侯无需多言。”其骨白淡淡的看了一眼图勒,虽然表情很淡然,但是身为其骨白的心腹,图勒还是从心中冒出了一股凉意。在大匈奴其骨白也是出了名的狠毒。
    于是图勒只能怏怏道:“喏。”
    见到图勒识趣的没有再开口,其骨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缓和了一下口吻说道:“放心,如果接下来右都侯能够攻破大营,功劳你们平分。”
    “谢左贤王。”图勒心中大喜过望,拜谢道。
    安抚了屠勒后,其骨白仰起头静静的看向王金大营的方向,他觉得右都侯也恐怕不能攻破这座大营,攻城战恐怕得持续一天,甚至两天。
    其骨白有些心疼自己的勇士,心里边也杀机密布,等攻破了这座大营,我定要将王金这个小儿砍成肉酱。
    匈奴一方的动向暂且不提,王金军大营内,士卒们听见对方金铁之声,立刻意识到对方退兵了。
    顿时一阵欢呼雀跃,他们保住了大营,庆幸自己还活着。但是下一刻,他们的脸色便变得很难看了。
    因为匈奴人的军队再次调动,又有五千人左右的匈奴人翻身下马,摆开阵势,做出了攻击的态势。
    “还来?!”多数士卒吞了一口唾沫,觉得一阵绝望。因为刚才一个时辰的厮杀,已经消耗了他们许多的体力。
    而同伴更是死伤许多,足有二三百人死亡,受伤的也有四五百人。可以说一个时辰的交战,王金的军队便已经伤亡了六分之一。
    剩下的士卒有一部分消耗了一定的体力,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可以说难有再战之力。
    几乎所有的士卒都很恍惚,我们能守住吗?
    这帮士卒都是杂牌军出身,虽然训练了两个月的时间,但也是差强人意,刚才能守住大营已经不错了,不能再苛责什么了。
    统帅大军的是王金,但是这一战调度军队的却是臧霸,他是首脑人物。他看着士气低落的士卒们没有苛责,也没有残暴的对待士卒,甚至杀人立威。
    他有安排。
    刚才一战他只动用了两千兵丁,还有两千多兵丁正在休息,他早就考虑到匈奴人会轮换进攻了,他自然也要轮换来。
    士卒死伤过多后,还有数千民壮。虽然他们来到这里只是担任押运粮食的任务,但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上了战场要想不被屠杀,那自然得拿起刀来跟敌人拼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在臧霸看来这也算是己方的一部分战力。
    打仗是个技术活,要精打细算自己一方的战力,敌方的战力,给予细致的安排,不能一味的蛮干。
    臧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挥挥手召唤来了一名自己的心腹,让他去传令,命刚才血战一个时辰的士卒下来,换上休息的士卒。
    然后臧霸又派遣了十名自己的心腹,去统计民壮的人数,进行简单的编制。民壮当然是不可鞥一下子全部轮换上去的,民壮必须与士卒混合,一起守营。
    如果全部换成民壮,恐怕大营一下子就要被攻破了。总而言之,臧霸在努力的调动所有的力量。
    另一边孙观也下来休息了,他没有受伤,最凶险的一次是一支箭矢擦过他的脸颊飞过,惊出了孙观一身冷汗,但最终他还是活了下来,并且手杀了二三十人。
    当然剧烈的搏杀,让孙观十分疲劳。此刻孙观命了士卒给他脱掉甲胄,然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浑身上下尽是汗水。
    甲胄可不轻,足足有数十斤之重。穿着甲胄又要搏杀,可真不轻松。
    孙观一边喘气,一边看着臧霸在调动人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他们是朋友,合作了许久。
    臧霸知道他骁勇,他也知道臧霸能力。他知道他们两个并力,这一战还是有很大希望守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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