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不错。”王金笑了笑从腰间钱包内取出一颗银珠子递给了小女孩道。最近王金身价见长,有时候因为交际必须带些钱,铜钱太重,王金便让人锻造了这些银珠子以备用。
    珠子只有珍珠大小,不算太贵重,但是眼下作为赏赐却是刚好。
    “谢谢小贵人。”小女孩这一次没有看向张老头,伸出瘦小的小手接过银珠子,小脸蛋上露出了欢快之色。
    “谢谢小贵人。”张老头也是不住的道谢,一脸激动。也难怪他们平常卖唱,能得十个铜板的赏赐就不错了,这银珠子够他们吃用半个月的了。
    正高兴间,哪知道张老头忽然面色一白,紧接着捂住胸口,张开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整个人开始抽搐。
    “爷爷,爷爷。”小女孩吓坏了,赶紧蹲下身子摇晃张老头,却见张老头连抽搐都没有了,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一动不动。
    “怎么了!”
    张老头这么倒下了,护卫们自然看在眼里,纷纷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张老头的身边查看。
    王金也跟着起来了,神色有些凝重,看模样应该是心脏出问题了,按照这个时代的意料条件,恐怕是救不会来了。
    武备先到,他也略懂一些医术,蹲下身躯抓住张老头的手把了一下脉搏,凝重道:“没脉搏,死了。”
    “什么!死了??”
    此刻四方酒肆内还有不少客人,一听这话顿时大惊,纷纷丢下了铜钱付了酒钱,然后匆匆离开了,出人命是要惊动官差的,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官司。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酒肆的老板也惊动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张老头没了分寸,惊慌的叫道。
    小女孩则已经惊呆了,似乎失了魂魄。
    这时,王金来到了张老头的身边,他倒也是见过一些急救的方法,蹲下身子在张老头胸口按压,犹豫了一下又做了一下人工呼吸。结果还是没有脉搏,便遗憾的站了起来。
    “真没救了。”
    “王先生,你刚才是干什么?”这时护卫们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毕竟这时代死人是常见的事情,而作为张让的护卫,他们甚至亲自动过手杀过人。
    倒是对王金刚才的急救措施十分好奇,不免问了起来。
    “我也不太懂,按压胸口可能应该能让心跳再度跳动,嘴对嘴呼吸,可以输入氧气吧。我也不太懂,是一个乡下的医者告诉我的。”
    王金其实也不懂,毕竟他只看过没学过,便张口糊弄道。
    “喔。”护卫们应了一声便没在意了,可能是乡下的土办法吧,人没救活就代表不是什么好办法。
    人没救活,也就是死了。接下来自然是报官了,护卫们有马,一名护卫翻身上马,便去府尹衙门报案去了。
    到了现在便没有王金等人什么事情了。武备提议大家一起散了,吃酒遇到死人,也实在是晦气,大家也没了兴致。
    众人对此没有意见,便打算一起散了。现在天色已经渐晚了,晚上宵禁,王金赶路不方便,武备便打算亲自送王金回去。
    而王金也打算托武备去引见范阳侯刘顺的事情,便是求之不得了。至于那小姑娘,王金虽然同情,但也没有做什么,应该不久后她的家人就会来接她吧。
    “呜呜呜,爷爷,爷爷,您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临走前,王金却听见小姑娘的哭泣声。心中一动,转头看向了小姑娘。
    只见小姑娘趴在张老头的胸口,瘦小的双肩不断的抽动,哭的死去活来。
    “怎么了?”武备见王金停下脚步,便转过头询问道。
    “这小姑娘似乎是与张老头相依为命,现在张老头死了,她可如何是好?”王金皱起了眉头,说道。
    武备与王金接触的久了,知道王金手段有,机灵有,也有胆魄,同样也有一种他难以理解的同情心。
    比方说现在,要让武备来说,这个小姑娘虽然可怜,但也实在是没办法管。要是收下吧,她身形弱小肩不能挑,要说做妾,模样又十分难看。
    若是开口收回去不过是多张嘴而已。再说现在整个天下民不聊生,似小姑娘的人多如牛毛,又怎么管得了呢。
    武备有大节,有提兵平定天下的抱负。但对于这等小事,却是兴趣缺缺。不过既然王金有意揽下这件事情,他便没开口。
    反正王金有的是钱,养个小女娃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于是,王金与武备都留在了四方酒店,等官差上门。不久后官差来了,稍稍探查一下,便将这件事情认作是自然死亡。
    只留下一句,“让家人将尸体抬回去安葬。”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官差这等态度与汉室现在的风气有关系,也与武备等人是张让府内的护卫有关系。因而四方酒肆内,又只剩下了四个人。
    老板,王金,武备,小姑娘。小姑娘还在哭,只是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只是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无声的抽泣着。
    刚才王金已经确定这小姑娘没有家人了,也在心中有了决断。此刻便上前几步,拍拍小姑娘的头,问道:“你以后可有打算?”
    小姑娘茫然的看着王金,小脸蛋上有对未来的恐惧。王金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你以后跟着我如何?”
    小姑娘闻言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双眸中射出了希望的光芒,小脑袋狂点。
    别看小姑娘才八九岁的年纪,但已经颇为察言观色。她刚才见众壮汉大多数粗人,只有王金最为面善。
    又给她米团,给她银珠子,便知道这位小贵人是心善的。此刻她孤苦无依,哪有不肯的道理。
    见小姑娘同意了,王金便担待下张老头后事了。王金本打算让酒肆老板帮忙准备一口薄棺,将张老头安葬了。
    不过在询问了小姑娘之后,王金却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张老头其实也不是洛阳人士,在洛阳不仅没有房产,城外也没有坟地。
    就算买了棺材,也是难以下葬的。至于给张老头购买坟地,那还是算了,洛阳城外的坟地可是很贵的。
    于是,王金便让酒肆老板请了两个帮工,用了席子卷起张老头的尸体,运到破宅子去,打算等明天天亮便运出城去火化,至于骨灰便就地抛洒了吧。
    王金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的纰漏。当然,王金也得到了一件让他惊愕无比的事情。
    这个小女孩不是张老头的亲孙女,而是张老头路上捡来的。至于小姑娘原来祖籍在什么地方,小姑娘也不清楚了。
    反正是父母双亡没亲人了。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小姑娘叫做貂蝉。一提起这个名字,小姑娘一脸的感激,骄傲,因为这是张老头取的名字,她本身是没有大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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