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瞪向刘备,刘备又瞪向了关羽。
    箭是你亲自射的,现在陶商却并没有事,你怎么解释。
    关羽也是满脸的惊愕不解,哑口无言。
    曹操知道他二人也是被陶商耍了,这个时候,找他们算账也没有用,目光重新又转回眼前的战场,口中咬牙切齿道:“这个诡诈的小子,又着了他的道,可恨……”
    不仅仅是刘备,一旁的郭嘉,苍白的脸亦是惊得错愕变色。
    就在半天前,他还自信满满的,根据减灶来断定陶商军心已乱,劝曹操趁机进兵。
    谁想到,他也被陶商给蒙骗戏耍,而今见这场面,如何能不羞愧懊恼。
    “主公,我们中了陶商小子的诡计,不宜再战,撤退吧。”另一侧的程昱,却保持着冷静。
    曹操脸色已铁青,远望着处于被动中的己军,沉吟了片刻,只得不甘的喝道:“速速鸣金,全军撤退。”
    明亮的金声响起于夜空。
    金声一响,沿营一线,被压得提不起头的曹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倒退撤退。
    陶营中,陶商已拨马来到辕门之前,一身杀机如火,傲视着撤退之敌。
    设计这么精妙的计策,就是为了诱曹操上钩,岂能让他轻易逃脱。
    就算要走,也非得让曹操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陶商杀机凛烈的鹰目,战刀向着敌军一指,傲然喝道:“给我吹响进攻的号角,开营出击,杀——”
    呜呜呜——
    敌军金声刚刚响起,陶营中,杀声嘹亮的号角进,紧随着吹响。
    三军将士齐声咆哮,轰轰烈烈的杀声,如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熊熊的怒焰,直冲九霄。
    诸道营门大开,三万列阵已久的袁家将士,挟着积蓄已久的战意,似那决堤而过的洪流,漫卷而出。
    英布、廉颇、李广等各将,各率本部兵马,狂袭而出,似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向败退的曹军。
    “夫人,我们走,杀个痛快。”
    陶商狂笑一声,手纵战刀,猛一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花木兰也一声傲笑,率领着近两千的骑兵,随着陶商杀出,正面向着曹仁的中路军撞去。
    正自撤退中的曹仁,眼见陶商大军杀出,一张脸刹那间更是惊到苍白如纸。
    他永远不会忘记,前番徐州一役失利,也是他挥军进攻陶商,结果中了陶商的圈套,最后被杀得大败。
    这一次,他又要在同样的地方,栽倒第二次。
    “可恨啊,陶贼,我曹仁堂堂曹家第一大将,岂能被你用同样的方法,击败两次!”
    曹仁咬牙切齿,双眼都在喷火,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陶军已杀出,两军相距如此之近,如若继续撤退,就任由陶军碾杀,莫说他的中路军团,就是整个曹军就有全军崩溃之危。
    只有死战了!
    曹仁别无选择,也顾不得曹操撤兵的命令,扬刀大喝:“全军结阵,迎击敌寇,不得后退一步。”
    这一支军队,可非是流寇出身的青州军,乃是曹操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支铁军,纪律意志都远胜于先前曹仁所统的五千青州军。
    随着号令传下,中路军团两万曹军,终于是止住脚步,仓促的结阵迎敌。
    左右两翼,乐进和李典等部将,也纷纷停止撤退,结阵准备硬扛陶商的冲击。
    可惜,为时已晚。
    两军相及太近,撤退中的曹军,根本来不及结阵完毕,陶商的大军就如潮水般撞涌而至。
    英布所统的左路七千兵马,势不可挡,撞入破敌阵。
    左翼一线,老将廉颇的兵锋,也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后方处,李广统帅着三千神射营,箭无虚无,远程掩护大军冲击,将敌卒无情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陶商亲率一万主力,在两千铁骑的开路下,以锥形的冲击阵形,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以摧枯拉枯之势,轰然的撞向了曹仁的中路兵团。
    三路大军,全面反击,谁人能挡,将阻挡在前的曹军,无情辗成一片肢离破碎。
    樊哙和花木兰,追随在陶商左右,如臂波斩浪一般,助陶商狂辗敌兵。
    曹军此役只为攻营,并没有挟带大戟等防御骑兵的兵器,今阵形散乱,军心动荡,又焉挡得住铁骑一冲。
    稍稍的抵抗后,曹军四万人的大阵,便是土崩瓦解。
    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发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就此崩溃,被陶商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陶商手舞战刀,75的的武力施展开来,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曹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牛金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牛金,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陶商一声狂笑,长啸一声,陶商纵马舞刀,直取牛金而去。
    正自苦战的牛金,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陶商。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牛金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当日他在陶商的大帐中,可是亲眼看到陶商气若游丝,危在旦昔,更亲耳听到花木兰他们的对话,称陶商已救不活了。
    可为什么,陶商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牛金惊诧到了极点,陶商的出现,已是超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紧接着,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糟了,我中了那小子的奸计,是他故意装病,借我之口去蒙骗司空……”
    牛金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做了陶商的“帮凶”。
    就在牛金懊恼震惊时,陶商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耍戏老子,老子要杀了你,为司空大人将功赎罪,受死吧!”羞恼成怒的牛金,鼓起勇气,一声破口大骂,手中战刀疾扫而出。
    他武力值也有70多点,甚至还要高出陶商,二人交手,陶商说不定还不是他对手。
    可惜,陶商还没那么笨,岂会能主公之躯,轻易的上阵对敌。
    他有杀手锏。
    就有牛金刚刚举起大刀时,斜刺里,李广弯弓就是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来,直取牛金面门,逼得他精神一震,不及多想,急是收到一挡。
    利箭是被挡开了,但他胸前门户却大开。
    瞬息间的破定,陶商一身的力道尽集于臂,手中战刀呼啸而出,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向着他劈轰而至。
    这一刀,陶商竭尽全力,再借着战马的冲势,乃是陶商最强一记杀招。
    牛金骇然变色,想要回刀相挡时,已来不及。
    可是,他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电斩而至。
    咔嚓嚓——
    战刀斩碎他的胸前护甲,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瞬间将他的胸前,斩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错马而过,陶商战刀一收。
    牛金胸前大股的鲜血,大股的喷涌,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陶贼……你骗……骗我……”
    一脸惊怒的牛金,身躯抽搐,晃了几晃,扑嗵便是载倒在了马下。
    倒地的他,一时还未死,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陶商拨马而回,冷冷的俯视向他,“我可是给过你生的机会,是你自己言而无义,诈降于我,才为我所用,只能说你是活该。”
    说罢,陶商再无犹豫,挥刀斩下。
    牛金人头落地。
    一刀斩杀了牛金,陶商回望了李广一眼,示以赞赏,方才若非是李广先出一箭,以他的本事,断没有能力秒杀牛金的。
    “我们继续!”陶商痛快的一笑,拨马舞刀,再次杀向敌军。
    正面,曹军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侧翼也尽皆瓦解,四万曹军被杀到血流成河。
    曹仁本还想抵抗一阵,谁想要陶军的攻击力会如此之强,牛金被斩,更是令他肝胆俱裂,最后一丝战意都被击破
    他便不敢再战,急是拨马而逃,混在败兵向西逃去。
    “这个小子,关羽这一箭没射死他,他立刻就想到了利用这个机会来将计就将,还设了一连串的圈套,来诱孤上当,这个小子,竟然能诡诈到这种地步,难道,他注定是我曹操的克星吗……”
    中军处,望着败溃的己军,曹操脸色阴沉如铁,神色黯然,眼神中,甚至还掠过了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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