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轻易下结论,所以方羿还是问了理由,“为何这样说?”
    云舒君把扇子攥在手心,把近日观察到的情况悉数上表,“一者,细作冒充侯夫人,必将为了避免穿帮,把容国礼仪烂熟于心。但他却截然相反,甚至下人跪拜之时会立马抱树,等下人起身他才肯下来。二者,细作为了自保,通常会学些拳脚,以备不时之需。但侯夫人除了会上房揭瓦,嗓门比较大,好像......没其他功夫。三者,细作传递消息是关键,但......侯夫人,不识字。”
    方羿把手肘撑在桌边,手指摩擦着下巴权衡。云舒君提到的基本在他意料之中,虽然认为安戈不像细作,但他总觉着哪个地方不对劲。
    云舒君等了半晌也没见反应,又道:“自然,侯爷如若放心不下,或者委实对侯夫人的身份感兴趣,试探一二也无妨。”
    方羿赶回来本就是为了这一试,到如今,也不打算悬崖勒马。只吩咐道:“该安排的继续安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侯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方羿内心:疑人=安戈,用≈这样那样)
    云舒君拱手行礼,“是。”
    方羿道:“你这几日也辛苦了,先退了吧。”
    “是。”
    少顷,云舒君摸着黑退出正院。他怕半路碰到人引起疑心,便没拿灯。所幸月色好,侯府的路也平缓,不出两炷香便回到自家屋子。
    正院,方羿慢悠悠端起茶盏,瞥了眼心急如焚又生生压抑的某人,故作平淡地饮茶。
    三柱香过去,江仲远终还是发扬了急xing子的特质,上前抱拳,“侯爷,属,属下的马十几日没见,我,属下,去给他喂点儿草粮。”
    方羿盯着水面上打转的茶叶,清心寡yu道:“想去就去,莫露身份就行。”
    “尊令!”
    语罢,一溜烟儿便没了影。
    方羿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饮茶,脑子里蓦然闪过那日在大雨里,意识不清的安戈抓着他的袖子,脸色白得像纸,却还断续喃喃“猴哥救我”的景象。
    那个小夜叉,至今都以为是国师救的他,也不想想国师单刀独闯,怎么敌得过一国王后?
    唉,算了,他那脑子是想不明白的。
    方羿一面思忖一面饮茶,直至把水喝干才陡然回神,茶叶的苦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嫌恶地放下茶盏——他在想什么?
    自我检讨一番,便摸黑出门,用轻功飞去封府,偷偷探望封若书的病情。
    月黑风高夜,翻墙盗杯天。
    安戈能够行动自如的当晚,便撸起袖子cāo办大事。
    茯苓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暗卫的行装,强行要安戈换上。说夜行衣太显眼,不比暗卫的行装安全,要万一被人发现,还能假装暗卫糊弄过去。
    安戈觉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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