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尔茨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尔伯特弗雷打断了。
    “由于道路泥泞湿滑,审讯官的车抛锚在半路了,至少还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温舍上尉,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他?”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被绑在椅子上的苏军中校。
    “报告长官。我认为应该先让他接受治疗。然后给他一顿热饭。我们还应该找一位会说俄语的士兵,与他进行交谈。在审讯官到来之前,初步松懈他的意志。”温舍说道。在他看来,想要击溃战俘的心理防线,从他们口中得出有价值的信息,适度的怀柔战术比强硬的暴力要有效得多。
    “你脑子坏掉了吗?”舒尔茨大叫道,他原本就讨厌温舍。特别是当他知道自己要被平职调动,而温舍即将接任自己的职务时,简直是满腹牢骚。尤其是,现在他当着长官的面公然与自己唱反调。舒尔茨怒气冲天,开始口不择言,“对一个俘虏如此优待,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合格的军人!平日作战偷奸耍滑,没事就和护士眉来眼去。你以为这里是秀场吗?这里是战场!你这个花瓶!”
    “正因为这里是战场,我才更加懂得情报的重要性。”温舍强压住心头的怒气,镇定地回击着舒尔茨,“另外,舒尔茨上尉,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言辞是对我的人格污蔑,造成了对我个人的人身伤害,我有权利向上级提出申诉,以挽回我的名誉。”
    “够了,都不要说了!想让苏联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阿尔伯特·弗雷厉声说道,“立刻照温舍上尉说的办——你们两人,马上停止争吵!”
    “是,长官。”温舍响亮地说道。舒尔茨心有不甘地瞪了他一眼,也只好服从上级的命令。
    晚餐的时候,与温舍交好的一名上尉偷偷对他说:“温舍,以舒尔茨对你的人格侮辱,你完全可以提出与他决斗。”
    “我到更希望他能把对我的满腔忿恨发泄在战场上。”温舍冷笑了一下。
    被俘的苏军中校在姗姗来迟的审讯官的各种手段及心理攻势下,最终未能守住最后的阵线,交待了很多信息,包括德国人最想知道的部队作战能力、损失状况及协同作战部队的战斗力,武器装备等等。德军依靠获取的情报,再次给苏军以重创。
    令人疑惑的是,舒尔茨上尉在被调走的一周后,便在战场上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总之,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温舍,则在东线继续着他的战斗之路。
    chapter 139  借腹生子
    自从去年9月份在乌克兰背部受重伤而导致下肢瘫痪之后,拉尔一直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坚定的决心和乐观的精神,积极为自己的康复做着各种努力。对于一个习惯于自由翱翔在天空的战士来说,不能走路是他们难以承受的结果。为了能够早日驾驶飞机重新投入战斗,拉尔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克服了许多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在这期间,海莲娜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他。在拉尔因为恢复缓慢而灰心丧气的时候,给他以充分的鼓励。在拉尔因为双腿有了起色而开心的时候,分享他的快乐。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虽然没有正式挑明,但在周围人看来,他们俨然已经是一对情侣了。
    到了今年的4月份,拉尔的双腿已经有了知觉。而且,可以站起来,在拐杖或旁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几步路了。医生说,照这样下去,再坚持几个月,拉尔就可以和原来一样健步如飞了。这对拉尔和海莲娜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海莲娜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当他们平静下来之后,拉尔支支吾吾的对海莲娜说,以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康复,不想拖累她,所以有些话一直没有勇气说。现在,他确定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他希望海莲娜能考虑做他的女朋友。海莲娜眼含泪水,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她早就为拉尔高贵的品格和坚毅的内心所倾倒。现在拉尔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焉有不答应之理?
    当两人恋爱的消息传开之后,众人纷纷笑道拉尔因祸得福。虽然受了重伤,但却收获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拉尔仔细一想,心里得意极了。特别是,海莲娜现在对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了。简直堪称百炼钢成绕指柔。连奥利维亚都取笑好朋友说,终于看到她温柔小女人的一面了。海莲娜此时也彻底明白了,当初奥利维亚对她说“成熟的感情需要付出时间去等待它的果实”这句话的含义了。她和拉尔的感情,正是经历了时间的磨砺,才真正开花结果的。
    海莲娜收获了甜蜜的爱情,她的好朋友奥利维亚最近却遇到了一件尴尬事。派普的同事兼私人好友,伯纳德·弗兰克中校的妻子上个月诞下了他们的第四个孩子。孩子满月的时候办了满月宴,奥利维亚被邀请参加。席间,弗兰克太太把孩子抱出来的时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个漂亮的男孩,女士们对他喜欢得不得了。大家绕成一圈,依次抱了抱这个可爱的小婴孩。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没当过母亲的人,奥利维亚看着面前蠕动着的柔软的小东西,不知道手该往哪里伸才好,生怕弄疼了他。弗兰克太太耐心地指导了她,并且对她说,等以后做了母亲便有经验了。奥利维亚面上笑着,却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孩子几乎成了萦绕在心头的一个魔咒。虽然周围的人并没有传闲话,但奥利维亚心知,大家对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有了看法。果不其然,满月宴即将结束的时候,维施中校的太太汉娜·维施把她叫到了一旁。
    “说真的,奥利维亚。你怎么还没有孩子?”汉娜·维施一副严肃的表情,让奥利维亚感到自己像是个接受老师教诲的学生。
    “我…我也不知道……”奥利维亚委屈地说道。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孩子。
    “我告诉你,党卫军的升迁和孩子有很大关系。生的孩子越多,升迁的几率就越大。”汉娜·维施绝不是危言耸听。德国的主流舆论一直在引导民众努力生孩子,为帝国诞下更多的纯血后代。特别是在党卫军内部,这种论调更是夸张。早年间希姆莱曾经制定过扣减大龄未婚、或婚后不育的军官的工资的规定。虽然这个规定现在已经废止,但党卫军内部依然执行着墨守成规的制度——在同等条件下,已婚的军人,孩子越多,就越容易得到升迁。
    奥利维亚的心情糟透了。她一想到因为不能怀孕,而有可能导致在前线出生入死的派普不能升职,就觉得自己简直太没用了。汉娜·维施看出了她糟糕的心情,眼珠一转,想了一个她认为的好办法。
    “如果你怀不上,不如找别人帮忙。”汉娜·维施建议道。
    “什么意思?”奥利维亚不明就里,疑惑的看着汉娜·维施。
    “找‘生命之泉’的姑娘啊!她们都愿意无偿为党卫军生孩子。派普上尉这么英俊,姑娘们绝对会乐疯的。到时候,不愁生不出孩子。”汉娜·维施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她和众多被宣传部成功洗脑的女人一样,完全不认为自己的丈夫和“生命之泉”的女人制造“纯种雅利安后代”是不能接受的事,她们甚至为此而自豪。
    “不……”奥利维亚拼命摇了摇头,她决不能接受这个。
    “奥利维亚,我的傻女孩。”汉娜·维施循序善诱道,“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又不能代表什么。你完全不用担心派普会变心!那只是他的任务而已。而且这孩子的母亲是你,他降生之后就和‘生命之泉’的生母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说,这关乎着派普的升职。你个人的感受应该先放在一边。”
    “不。”奥利维亚是个个性柔软的女人,但在派普的问题上,却出奇的固执。派普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绝对忠诚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唉!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考虑清楚。”汉娜·维施无奈地说道,“奥利维亚,你要认清形势,要懂得什么才是重要的。”
    奥利维亚垂下眼帘,轻轻点了点头。至少在现在,汉娜·维施的建议她不能接受。
    回到家之后,奥利维亚在信箱里看到了派普寄来的信。派普照例报喜不报忧,说自己一切安好,让奥利维亚不必担心。末了还讲了几个笑话逗她开心。奥利维亚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好,对丈夫的思念再一次溢满心间。她多希望他能马上回到自己身边啊!他是她的阳光,照耀温暖着她生命的每一处角落。 奥利维亚想起冬天的时候,她缠着派普带她出去玩,还要去看世界上最小的海。派普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眸说——看我的眼睛。这句话哄得奥利维亚心里像蜂蜜一样甜。现在,她多想马上再次看到世界上最小的海啊!
    约亨,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奥利维亚不断默念着这句话。父母去了瑞士,丈夫远在苏联。最亲近的人都不在身边,奥利维亚几乎成了孤家寡人。窗外,夜幕降临。就这样,又一个孤独的日子过去了。
    chapter 140  歪招
    自从苏军的冬季反攻将德国人从莫斯科大门前击退之后。双方皆消耗了极大的力量,各自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从42年2月到42年5月这段时间,东线并未展开大规模的战役,大多是一些局部小型战役。在相对平静的战线背后,两国的统治者却都没闲着。苏联方面,在斯大林看来,德军在经历了红军的反攻之后,战斗力已是强弩之末,最晚在夏天就会全线崩溃。同时,无论斯大林还是苏军最高统帅部都认为,德国还会将攻击目标锁定俄罗斯。于是,斯大林决定在德国人再度开展对莫斯科的进攻前打乱其部署,以奇袭的方式对德军发动局部性攻势。
    这一次斯大林没能和老对手希特勒心有灵犀。因为在柏林的总理府中,希特勒的想法与他南辕北辙。在进攻莫斯科失败后,按照希特勒的要求,德军最高统帅部重新拟定了作战计划。将下一步进攻的重点转到了南方,目标直指高加索和斯大林格勒。于是,在双方没太对上号的战略思想成型之后。1942年的5月,德国和苏联都很忙。
    先是5月8日,曼施坦因上将指挥的第11集团军首先在克里米亚发起了攻势。一周以后便占领了刻赤半岛,俘虏苏军17万人。4天之后,苏军在铁木辛哥元帅的指挥下,集结了45个师的兵力,向哈尔科夫发起进攻。进攻开始时发展顺利,保卢斯上将领衔的第六集团军在大雨和泥泞中作战,防线被苏军迅速突破。斯大林对这一进展表示非常高兴。不过他高兴的心情没持续两天,因为德国人很快缓了过来,不但抵挡住了苏军的持续攻势,更由第一装甲集团军发动了有效的反攻。哈尔科夫战役陷入了胶着状态。最令苏军统帅懊丧的是,德军的损失比他想象的要小得多,而自己的军队却被极大的损耗。战斗一直持续到5月底,苏军在哈尔科夫南面被德军合围,大部被歼。苏军在哈尔科夫的失利不仅使来之不易的预备队消耗殆尽,西南方向的形势也进一步恶化。而德国人只付出了阵亡2万人的代价,重新夺回了部分战略主动权,为夏季攻势的开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哈尔科夫战役正式拉开了斯大林格勒会战的序幕。
    这一年的5月注定是个多事之春。德军在东线有声有色地打了几场漂亮仗,非洲战场也没闲着。隆美尔领衔的非洲装甲军团在加查拉战役中大败英军,军队横越了利比亚,直奔埃及。这一次的失败,使在后世大名鼎鼎的英国将领蒙哥马利正式登上了非洲战史的舞台。他接任了英国第8集团军司令,在之后的几个月中,与“沙漠之狐”隆美尔,在热浪滚滚的沙漠里,上演了一场旷世古今、相爱相杀的大对决。
    5月27日,希姆莱的得意部下,党卫队副总指挥海德里希在布拉格郊外遭遇袭击,身负重伤。并于6月4日重伤不治。海德里希的死对整个第三帝国是个沉重的打击。为了报复,希特勒在捷克展开了毁灭性的破坏与杀戮。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为海德里希的死亡殉葬。
    在浩浩荡荡,不可阻挡的历史大潮中,我们的主人公继续着自己的人生轨迹。5月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有些他们或他们的亲友正在经历着,有些与他们并不相关。当潮水涌过,小人物的命运注定要被大势左右。
    5月初,郝斯特继续以副官的身份,跟随豪赛尔奔赴波兰组建党卫军装甲军团。与此同时,梁紫苏和施特雷洛在比利时经历了一段短暂而令人难忘的旅程。在他们的记忆中,除了比利时的迷人风光之外,更多了一份只属于两个人的纪念——在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两个人的关系终于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虽然过程依旧坎坷。比如,当施特雷洛刚想亲吻梁紫苏的时候,她突然跳起来跑到门口,重新确认了一下门是否锁好。又比如,当施特雷洛笨手笨脚地摸索着梁紫苏的衣扣时,被摸到痒痒肉的梁紫苏开始大笑,惊的施特雷洛僵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再没有熊孩子跑出来干扰这对有情人了。
    从比利时回来之后,梁紫苏就陷入了焦虑中。因为她就快要想破了头,但就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不得已,梁紫苏找到了薇奥拉,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好的建议。
    “说实话,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薇奥拉在咖啡馆里听了梁紫苏曾经想到过,又被一一否决的方案之后,面露难色地说道。
    “早知道当初就多看几本穿越小说了。不知道其他穿越女们都是怎么干的。”梁紫苏嘴里叼着一根吸管,闷闷不乐地说道。
    “时间紧迫,得想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薇奥拉说道。
    “什么办法最简单直接?”
    “不仅简单直接,还要能保证让他不能动身。”薇奥拉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呆瓜,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感那么强。要他主观上不返回东线是不可能了。”梁紫苏愁苦万分。为什么小说里描写女主改变历史总是易如反掌,轮到她的时候就比登天还难呢?
    “主观上……”薇奥拉眼睛一亮,“不是不可能!”
    “啊?”
    “他爱你么?”
    “那当然了!”
    “有多爱?”
    “嗯……应该挺爱的吧……嘻嘻。”梁紫苏红着脸挠了挠头。
    “如果你得了重病,施特雷洛是不是就不舍得回前线了?”
    “……”梁紫苏此时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我说真的。其实,根据郝斯特·派普超越历史的经验来看,只要熬过了那个日子,就万事大吉了。”薇奥拉认真地说道。
    “我需要病到什么程度?半死不活?不死不活?”梁紫苏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就是重到,他没法不管你。”
    “癌症晚期?”
    “……”
    “我明白了。”梁紫苏在薇奥拉的提示下找到了灵感,“他19号就要回jg51报道了,也就是说,三天后他会……那么我争取病上一个礼拜,熬过那个日子,他就可以不用死了!”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薇奥拉说道,“你生病之后记得去市立医院就诊。我有朋友在那里做医生,我可以请他把你的病情夸大一些。你可以不必真让自己病得很严重。”
    “好。谢谢你。”梁紫苏真心实意地感谢着薇奥拉。在这个陌生的年代,能遇到一个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着实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对了。”薇奥拉又想起了一件事,“你和奥利维亚·齐默尔曼熟么?”
    “还算可以吧。怎么了?”梁紫苏问道。
    “我想认识她。你能不能引荐一下?”
    “能。不过…我能问原因吗?”
    “约阿希姆·派普。”
    chapter 141  功亏一篑
    拯救大兵施特雷洛的方案确定后,一切准备活动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梁紫苏从13号开始,每天往自己身上浇一桶冷水,然后跑到门口吹风。每天熬夜到凌晨,睡觉还不盖被子。终于成功地在17号晚上发起了高烧。为了让病情更严重些,她直到18号上午才给施特雷洛打电话,让他陪自己去市立医院看病。
    接待他们的克勒格尔医生是薇奥拉的朋友,薇奥拉事先已经和他打了招呼。只见他装模作样的为梁紫苏诊查了一番之后,严肃地对二人说道:“埃莉诺小姐,您的病情非常严重。我建议马上住院治疗。”
    “怎么会这样?”施特雷洛腾地站了起来,一副焦急万分的神情。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梁紫苏发着烧,软绵绵地问道。
    “我怀疑是肺炎。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确诊。”克勒格尔医生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施特雷洛大惊失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这就去办住院手续!我请求您,一定要竭尽全力,治好她的病!”说罢,他急匆匆地跑去办理住院手续了。
    施特雷洛前脚刚走,梁紫苏便问道:“我真得肺炎了?”
    “当然没有。”克勒格尔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道,“您只是一般的发烧。完全不必担心。”
    “哦。”梁紫苏看起来有点失望,“我以为我功力见长了呢。小时候为了不考试,吹空调吹了一晚上,结果啥事儿都没有,还是去考试了。最郁闷的是,考完试的第二天我才发烧……”
    “空调?”克勒格尔医生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梁紫苏赶忙摆了摆手,“我这病,怎么也得一个礼拜吧?”
    “至少一个月。”
    “太好了!”梁紫苏喜出望外。要不是自己发着烧确实挺难受,她真想载歌载舞起来。
    “您看起来很高兴。”克勒格尔医生疑惑不解地看着梁紫苏,“肺炎几乎是不治之症。您的男朋友一定急坏了。”
    “啊?来针青霉素不就解决了!”梁紫苏说道。
    “青霉素非常昂贵稀缺。而且几乎所有的青霉素都被送到前线了。”
    “那怎么办?”
    “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男朋友,不过过几天我会告诉他,您只是较为严重的发烧的。”克勒格尔医生说道。
    “埃拉!”施特雷洛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一把抱起梁紫苏,“我送你去病房!”
    克勒格尔医生一脸好笑的表情带着施特雷洛和梁紫苏来到了病房。梁紫苏乖乖地躺在床上,护士小姐喂她吃了一剂很苦的药水。克勒格尔医生和施特雷洛在病房外面谈了一阵,施特雷洛又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病房。
    “埃拉,你不要害怕。”施特雷洛紧握住梁紫苏的手,尽力掩饰着难过的心情。“克勒格尔医生说,没有完全确认是肺炎。你要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汉索尔,我要是真患了肺炎,是不是就治不好了?”梁紫苏眼泪汪汪地说道。天知道她费了多大劲才把眼泪挤出来。
    “不许胡说!”施特雷洛大声说道,仿佛要急于证明什么似的,“克勒格尔医生都没有说治不好,你怎么能先自暴自弃呢?”
    “可是,肺炎是不治之症……”
    “你发现的早,不会那么严重的!”施特雷洛眼眶有些发红,他艰难地说道,“埃拉,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年要结婚的吗?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傻瓜。”眼泪从脸颊划过,浸入了白色的枕套。这一次的眼泪,是真心的。“我一定努力好起来。谁不结婚……”
    “谁就是小狗!”施特雷洛抢着说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梁紫苏会生这么严重的病,他心急如焚,他不断责备着自己,他认为是因为他没能照顾好梁紫苏,没能及时发现她身体不适,她才会得肺炎。明天他就要返回前线了,这让他怎能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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