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徒弟,等等,司徒院长觉得徒弟肯定是把话放心中了,碍于他的威严不好意思说,毕竟当面夸自己有点拍马屁的嫌疑,可是他还是想听徒弟夸自己怎么办!
    严北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小老头会再次喊住自己。如果他知道司徒院脑补的戏,一定,一定,好吧,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严北转身用眼神询问司徒院长叫住他有什么事,瞧着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遂来了兴趣,挺好奇对方想说什么。
    司徒院长来这么一出,院里的视线都被他吸引了,就连不对盘的南空空也难得沉默的等着司徒院长发言。
    被这么多人看着司徒院长哪里好意思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可是爱徒已经被他叫住了,不说点什么又不好,只能眼神四处漂移了下,灵光一闪的指了指大金,小银儿还在大金脑袋上呢。
    原来小老头是要说这个啊!
    严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不过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司徒院长轻咳了下,一直让小银儿待在大金脑袋上也不是办法,等下大金不小心甩掉头上的小银儿,弄伤了小家伙,那老怪物赖上我们家大金咋办。
    大金第一个点头赞成司徒院长的话,抛开因十几条虫的偏见,大金觉得司徒院长的话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场及时雨,快点来个人替他把脑袋上的小虫捉走。
    严北绝对不会承认刚才他是打算抛下大金,自己离开的。
    老小子,说什么赖上不赖上的,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有你以为我家小银儿喜欢待你家大金头上啊!本来我刚才都快把他哄下来了,还不是被你吓的,认识几百年的人,南空空哪里可能没听出对方的话外音。赤裸裸的事实摆在那里,就算他想装瞎作聋,也改变不了自家小银儿似乎很喜欢那金毛大家伙的事实。
    司徒院长掏了掏耳朵,嫌弃的撇嘴,小声点,小声点,别等下你家小银儿被你吓到了,扒着我家大金的毛更不放爪了。
    南空空吹胡子瞪眼睛,有种想扑过去晈司徒院长一口的冲动。
    严北:大金咋就成了小老头家的,还有这一人一兽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和谐了。
    大金除了瞪眼还是瞪眼,尽管司徒院长是在帮他驱虫,可是自己明明是小少年家的,才不是他家的。
    小银儿扒拉开头顶的金毛,露出银光闪闪的小眼睛来,疑惑的瞅着南爷爷和刚才提到自己的司徒院长,吸引来众人的目光后,脑袋一缩,又埋进金毛里,小家伙是在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司徒院长机灵了那么一下后就后悔了,不是暗暗决定要把小银儿诱拐来给爱徒做灵兽,自己怎么就来了那么一嘴,不过现在看到小银儿一副拿大金脑袋当窝的举动,心里那叫一个乐啊I南空空很受伤,他家小银儿竟然喜欢一头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灵兽更甚自己,特别是看到司徒院长那幅得意的嘴脸,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自家的崽凶不得,不仅凶不得就是想来点强硬手段都不行,愁死他了。
    严北觉得再让小老头得意下去,二老头承受力有限,等下打起来会不会殃及他们这些池鱼,为了自身安全和清静考虑,他应该做点什么,不然幼稚的两人今天怕是没完没了了。
    严北并不知道司徒院长心中的盘算,只以为对方是随便扯到个什么点就来事,寻南空空的不开心。
    第193章 小银儿的身世
    让严北亲自动手把小幼崽龙从大金脑袋上捉下来,旁边还有二老头虎视眈眈着,他觉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算了吧,而且冲着刚小幼崽龙为了大金咬自己一口的份上,自己似乎也不好意思干这种欺负小幼兽的行为。
    为什么说把小幼崽龙从大金身上剥离是欺负小幼兽的行为呢?废话,没看到小幼崽龙那么喜欢大金,喜欢到二老头自己都无计可施了,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
    来硬的不行,严北只能来软的,反正小幼崽龙在大金身上待着又不会对大金造成伤害,甚至牙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还护上了大金,那小家伙想窝在大金身上就继续窝着,只是有一点两兽必须相亲相爱就行了!
    严北弯腰伸出手指点了下大金的脑袋,在他要收回手时,金毛丛又被扒拉出一条小缝,露出一点银光。小银儿定定地盯着严北的手指头看,小家伙明显还记得刚才就是这只手打了大金的。
    明明自己只是亲昵的点了下大金的脑袋,可是被那双小眼睛看着,严北竟生出了莫名的心虚,莞尔一笑,你叫小银儿是吧!我是大金的主人,对了,大金就是你现在窝着的大家伙,你很喜欢大金是吗?
    严北的笑很有亲和力,和司徒院长那种一看就是骗小孩的笑不一样,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小银儿从金毛里钻出来,歪着小脑袋认真的和严北对视着。
    真乖,严北毫不吝啬的夸道。
    应该是真的听懂了严北的话,小家伙竟有些害羞的低了下脑袋。看得严北有些想笑,幼崽果然是幼崽,此时完全没有刚才咬他的那股奶凶劲。
    这边一人一兽交谈甚欢,处在交谈中心的大金却不开心了。小少年不仅对自己脑袋上的那条虫子笑了,还夸那虫子乖。小小一条虫不仅霸着他的神兽脑袋不离开,现在还明着和自己争宠,果然虫小心机大。
    严北可不知道某大家伙正在踏上翻车的道路,夸完小家伙后,直接换上一副大家长的口吻,温声叮嘱道:我有点事情要离开下,就让大金留在这里陪你一起玩好不好,不过你们要相亲相爱,不能吵架也不能打架哦!
    严北这些话与其是说给小银儿听的,还不如说是给大金听的,毕竟就小家伙那牙口,用上吃奶的劲对大金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这也是他说话前为何会先点了下大金脑门,察觉到大金有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吗,严北又点了下他的脑袋,大金,刚才的话有认真听吗?小银儿算是个小客人,记得好好招待客人,不准欺负小银儿小,知道吗?
    要是往常严北和大金亲近,大家伙准高兴得没边,可是此刻大家伙觉得自己失宠了,按照小少年的话,自己这个失宠的还要去照顾那个受宠的。别说是欺负头上的那条虫了,大金现在特想一口把虫给吞了。
    果然他和虫是和平共处不了,不是他吃虫,就是虫骑到他头上。
    见大金还在神游,对自己的话没作出反应,严北手痒的就又想来个一脑锤,不过小银儿一直看着他,让他没好意思动手,只能又笑着点了下大金的脑门,大金,我刚才叮嘱的话听明白了吗?
    大金抬眸啾着严北,点头再点头,俨然一副听话乖宝宝的模样,他一定会和小虫子好好相亲相爱的。
    好了,大的小的都交代完,严北觉得自己可以退场了,他起身看了看小老头和二老头,各给了一个淡笑,拉上男人的手直接离开。
    大金就像是被渣男的抛弃的小媳妇,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曳,大眼睛睁圆的望着严北和严墨离开的背影,明明是周围是艳阳高照,他却觉得自己正处在腊月寒冬,无比的可怜。或许大金被虫压的未来人生,就是从此刻的悲情氛围开始的。
    斗嘴是需有观众,严北他们离开后,南空空和司徒院长两人似乎因没了观众,彼此兴趣缺缺的对视一眼,各自找个凳子坐下,没了刚才争论不休的架势,院子倒是安静下来了。
    闲着无聊,南空空理了下有些脏乱的胡子,眼睛不忘瞅了下小银儿,确认真的没啥危险,就直接放任小家伙待在大金身上,想来小家伙应该是孤独想找个小伙伴一起玩。
    这样干坐着不是个事,司徒院长最先坐不住,没好气的哼哼道:老怪物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平时没少联系,又得了一条透骨银龙这么大的事竟然连点口风也没露出来,够可以的呀!
    自己可是有了爱徒,立马就和老怪物分享,没带隐瞒的,当然这个分享是为了炫耀为主。可他也不反对老怪物来和自己炫耀,提一下难道害怕自己惦记上,会去抢。想到抢,司徒院长心虚了,因为他现在的确有抢的心思。
    司徒院长一开始是假装生气,话到后面就带上了点酸味,老怪物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不过自己的运气也很好,嗯,比老怪物的运气还好。
    南空空揪着胡须的手一顿,哪里听不出司徒院长话里的意思,算起来这件事是自己理亏,赔笑道:我这不是忘了,后来想起来,想着干脆直接带着小银儿过来你这,给你瞧瞧,让你眼馋眼馋。
    这也能忘,司徒院长心里冷哼,这种话他才不信了。不过对于小银儿他还是很好奇,希望多了解点信息。
    可不是忘了,南空空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司徒院长有些狐疑的盯着对方看,小银儿不会是你从哪里偷来的吧!
    最好是偷来的,这样自己出手拐来,也不会有负罪感,当然啥负罪感的,司徒院长也就想想。
    偷来!
    被质疑,南空空一下子从石凳上跳起来,我说老小子,你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再说了透骨银龙是那么好偷的,你倒是也去偷一个来给我看看。诛心啊,诛心!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损友。
    司徒院长也觉得自己话说过了,更何况他等下还要夺人所爱,只能声弱的辩解道:我这不是开玩笑,你别那么激动呀!
    南空空得了理才没那么容易饶人,玩笑,这种事能该开玩笑嘛,老小子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和年轻时那么不着调,没想到你这么不着调的人还能收到徒弟,真替你感到担忧,千万别误人子弟了。
    司徒院长磨牙,老怪物,差不多就好,别蹬鼻子上脸哈!
    南空空收住声,话锋一转,小银儿是我家南大的崽,亲崽,你以为放眼整个菏泽大陆除了我家南大,或许根本没有其他透骨银龙的存在了。
    南大是南空空给自己灵兽透骨银龙取的名字,他一生未娶妻生子,无儿无女的,让自己的唯一的契约灵兽冠以南姓,取名南大,几乎可以说是把南大当成儿子来养。
    南大的亲崽!那小银儿的另一个双亲呢?司徒院长对这个问题比较好奇,从南空空刚才的话中,不难猜出肯定不是另外一条透骨银龙,那小银儿不就是跨物种的结晶,也知道南大那样的性子会看上谁?亏他之前还在惋惜透骨银龙这一脉或许再过个几百年,真可能就次断了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严北离开后,大金就乖乖找个太阳照射最多的地方,趴着晒太阳,他不怕晒也不怕热,不过头顶的小虫子就不知道了。
    瞧着是已经打起盹来了,不过南空空和司徒院长的对话却清晰的飘入大金耳中,覆盖在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贼溜的转了转,支起耳朵听起八卦来。小虫子的另一个双亲是啥,不仅司徒院长好奇,他也好奇,原来小虫子不是虫是龙,还真看不出来。要说还是他的兽形好看,不管是幼崽期还是现在,一如既往的威武霸气。
    南空空没有立马回答司徒院长的问题,而是连续叹了几口气,方才一脸伤感道:小银儿的雌母是一条七品的黄金蟒,在产下小银儿后,遭雷劫。
    后面的话南空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明白人听到这里肯定懂了。
    悲伤是会传染的,司徒院长神色严肃了不少,眼眸里流露出一抹惋惜,那南大现在?
    灵兽是开了灵智的,特别是像南大这样逆天的九品透骨银龙,除却还未突破到化形的阶段,和人其实是无异的,情感丰富并不比人少。
    痴情种,带着小银儿雌母尸身常年待在冰室里不出来,也不管小银儿,可怜的小银儿啊!说到这,南空空双眸中露出一抹痛色,要说小银儿也是个福大,那么一颗小小蛋,我足足孵了八年才破壳,期间我都以为.....。
    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难怪这回见老怪物,整个人颓丧了不少,也难怪对方之前一点没透露过有关小银儿的事。
    小虫子的身世还挺可怜的!
    大金垂下耳朵,没了八卦的心思。
    第194章 大金想咆哮
    大金忽觉得自己一身漂亮皮毛不适合在阳光下暴晒太久,默默地起身寻了一处没有阳光风又不大较和暖的地,继续闭目养神思考人生,努力忽视不断在他脑袋上左动动右动动的小虫子。他是一成年的伟大神兽,肚量大大的,才不会跟一可怜的小幼崽斤斤计较了。
    蓦然听到这样的事,司徒院长除了在心里暗暗的叹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南大总有一天也会走出来的,总不能真的一直放任小银儿不管。没想到透骨银龙痴情起来这般让人动容,不过这种只要伴侣不要崽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失了理智。要不是老怪物误打误撞真把小银儿孵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南空空扭了下肩膀,将司徒院长的手弹开,我说老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伤春悲秋的实在不适合你。
    一直针锋相对,猛然来那么煽情一下,南空空心里暖暖的,却也很变扭,只能故作嫌弃的吐槽着。司徒院长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讪讪收回手,没有出言回击回去,有些情感,有些酸楚,有些无可奈何他都懂的。人活一世,到他们如此境界,却也没有旁人看的那般洒脱。
    你说小银儿的雌母是黄金蟒,那就难怪了,司徒院长有意扯开话题,调解下气氛,余光扫到安静趴在树下纳凉的大金,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道极快的精光。
    对啊,难怪什么?南空空眼带疑惑的看向司徒院长,不明白对方着怎么就突然来了句这样的话,他自认为要是自己不说的话,单看小银儿,应该没人能猜出他的另一个双亲是黄金蟒,因为小银儿除了比南大少了一个爪子外,外形和南大一模一样。
    你看,司徒院长没有直说,而是卖关子的抬起下巴朝树下指了指,反问难道你没发现吗?
    看什么?
    南空空顺着司徒院长下巴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大金的庞大身躯外,无论他再怎么伸长脖子看,都没办法穿透层层金毛,窥见藏在其中的小银儿。南空空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发现什么。
    司徒院长给了南空空一记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稍稍给出了一个提示,大金一身金毛,你瞧瞧看,是不是很像黄金蟒。
    司徒院长觉得自己这个提示已经相当明显,对方要是没转过弯来,就是榆木脑袋了。
    像吗?
    南空空脑中浮现出黄金蟒的样子,然后斜眼瞅了下大金,根本不用比较,哪里像了,根本是一点也不像。
    南空空果断摇头,他觉得许久不见,好友怕不是得了眼疾,不然也不会得出那样的结论。
    果然是榆木脑袋,司徒院长觉得刚刚应该直接说结果的,我说你怎么脑袋一根筋,我说的像不是直观上的长得像,是形似,也不是,就是都是一个颜色,一个颜色,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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