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些奇怪。”听了景行的话燕之并未多想。先前她也问过刘镜尘自己的事儿,燕之觉出他每次说话都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说出实话来。
    “怎么个奇怪法?”景行本想着随便说几句把燕之搪塞过去,听了她的话景行倒上了心,他追问道。
    “我前后见过他几次,感觉他好像藏了什么事儿不想让我知道。”燕之一块肉切了丝,放在碗里加了个鸡蛋和一把淀粉和一点盐上了浆,她手下忙活着继续说道:“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景行点点头,才要说话见阿文端着洗好的菜进来,他往后退了半步,让阿文挤了过去。
    “你去旁边屋里坐着吧,我马上就要炒菜了,这里烟熏火燎的,咱们三个人也转不开啊!”燕之接了阿文手里的木盆把菜放在案板上,把盆子随后放在了案几下面。
    “那让阿文出去不就得了。”景行对着阿文一挥手:“不要在这里碍事!”
    “阿文会烧火,你会么?”燕之甩甩手上的水直接把景行推了出去:“景爷,您快点出去吧!你看看你的大个子,跟柱子似的,你才碍事呢!”
    “呵呵!”景行被她推着往前走,嘴里小声儿说道:“胭脂,你怎么叫我景爷啊,多见外啊。”
    “景爷……王爷……殿下,您说吧,我还能教您什么?”燕之一口气把景行从小屋推到了大屋里,按到了椅子上坐着,她把手里的一头蒜放在景行面前说道:“剥蒜吧,这个会干吧?”
    “叫我声相公听听!”景行拉着燕之的手不肯松开,笑眯眯的说道:“偷偷的叫一声就成。”
    “偷偷的?”燕之一把甩开他的手往外走去:“要叫就光明正大的叫,偷人的事儿我才不做!”
    “说的这么难听……”景行对着燕之的后背说道:“还说爷是柱子,爷就是柱子,爷是你的顶梁柱!”
    “谁家的顶梁柱立在地中间?出来进去的还不得竟往柱子上撞?”燕之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爷这根柱子就立在地中间!爷看谁敢说爷碍事!”等着燕之走了出去,景行一面小声儿嘀咕着一面拿起了那头蒜来看了看:“这玩意儿怎么弄开……”
    一会儿的功夫两盘子热菜出了锅,燕之一边往焯好了的莴苣丝里加作料一边对阿文说道:“把菜端过去,再把王爷剥的蒜拿过来。”
    “姑姑让王爷剥蒜?!”阿文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他又瞪着,一张小脸儿上配上一双大眼珠子显得有些滑稽:“王爷哪会干活啊!”
    “剥蒜算什么活儿,你也太小看他了。”燕之用筷子从小坛子里蘸了两筷子芝麻油点到菜里,笑着说道:“赶紧去吧,这个凉拌菜再加点蒜泥就做好了。”
    阿文端着一盘子酱爆肉丝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小手里拿着几瓣蒜放在案板上:“这是王爷剥得!厉害吧?”
    小东西说完又端着另一盘菜送去隔壁的屋子,那口气就像是景行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这……这是用手剥得?”燕之把一瓣蒜拿了起来细看,见上面斑斑驳驳‘一身伤’,她轻声笑道:“狗啃的似的……”
    “爷就知道你背地里不会说爷的好话!”景行弯腰站在燕之身后,一开口就是满嘴的大蒜味!
    “还真是啃的啊?”燕之忍着笑从他身边挤了过去把蒜洗了才放进石臼里:“知道你不会干活,我可没想到景爷您连瓣蒜都不会剥!”
    “这有什么难的。就两瓣剥的不好,其余的不是都挺好。”
    小屋比较矮小,景行站在屋里会不知不觉的弯着腰,看着燕之背对着自己笑个不停,他也不生气,只往她身后又走了一步,轻声说道:“看爷剥瓣蒜你都笑成这样,要不,让爷亲一个吧……”
    “滚一边去!”燕之赶紧收了笑,把蒜泥倒在了菜上:“快去洗手,洗了手就吃饭。”
    ……
    “胭脂……”吃了饭,景行把燕之和阿文送回了南菜园。
    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景行拉着燕之就是不放她下去:“让爷进去吧……”
    “你别磨我。”燕之低了头,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轻声说道:“我就怕你磨我,你说两句好话我就心软。”
    “你看看咱俩现在的样子,除了没有夫妻之实哪一点不像两口子?”
    “我身边是没有爹娘亲人,若是有,他们可能由着我这么不明白不白的跟了你?”
    “胭脂,你对爷不放心么?”景行收紧了自己的手掌,把她的手放在眼前细细的看着:“糙了许多……”
    “世事会变人心会变。”燕之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弯腰往下了车:“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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