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恪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言恪撩起眼皮看了眼面前陌生的女人,对她亲热的称呼十分不满,漆黑的眼里寒意重重。
    “你哪位?”
    邱忻愉呆住了,阿恪哥哥不记得自己了吗?
    言莱看到这只花孔雀就来气,阴阳怪气地讥讽她:“哥,你不知道,我刚回国的那天,人家还让我叫她嫂子呢。”
    言恪不咸不淡地瞥了弟弟一眼,“那你叫了吗?”
    “我哪敢?我嫂子就那么一个,怎么能乱叫。”
    “知道就好。”
    言恪靠在沙发上,散开修长的双腿,没有理会面前的女人。
    邱忻愉一脸委屈,“阿恪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初中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的,我们每天都一起上下学,那时候大家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初中?
    言恪皱了皱眉,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上天入地的窜天猴,皮得不成样子,哪来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本就心气不顺的言恪此时烦躁更甚,语气也冷了下来:“不认识,更不记得,站远点,碍眼。”
    邱忻愉坚定的认为阿恪哥哥已经被涂真真那个坏女人迷了心智,她激愤地向前迈了两步。
    “阿恪哥哥!你别把那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当个宝了!她不值得你这样!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了!”
    除了于新雪沉默地在角落当着小透明,包厢的其他人全脸震惊地看着邱忻愉。
    言恪离开沙发靠背,将手肘撑在腿上,修长的手指交握,半俯着身子抬起眉梢,“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她怎么三心二意地给我带了哪些绿帽子?”
    邱忻愉挪过旁边的滑轮椅,直接坐到言恪对面,身体也朝他倾了过去。
    戚月杉和言莱看着花孔雀投怀送抱的样子,不爽地眯了眯眼睛,他们对视了一眼,戚月杉秒懂。
    她摸出手机悄悄咔了一张照片,发给孟景嫄,附言:嫂子!有人挖你墙角!还说你坏话!
    孟景嫄刚洗完澡,躺在床上还在纠结自己怎么主动,看到戚月杉发来的信息,她瞬间就从蹦了起来。
    照片中的言恪黑衫领口半敞,俯身坐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衬得他危险又撩人。
    他面前穿着露肩长裙的女人正朝他贴过去,巴不得整个人都靠进他怀里。
    呵,他就这么冷静的?
    酸气逼人的情绪一下冲上头,她拿起手机飞速打下四个字发了过去:地址给我。
    扔下手机,孟景嫄来到衣帽间,挑了一件CHANEL黑色蓝边的西装外套,内搭crop top与高腰小短裙。
    她拎出那双最难穿也最性感的CL So Kate120,黑色的麂皮红色的鞋底,配合12cm的高度,十足的性感锐利。
    孟景嫄用20分钟化了个全妆。
    妆面线条锋利,唇色浓艳,额前的刘海也被吹到了侧面,偏分微乱的中短发灵动不羁。
    耳朵上BVLGARI的金属耳骨夹和金属细链、指环相呼应,英气十足。
    她拎着Dior缎面镶钻的小号戴妃包和小野兽的定制脚链杀气腾腾地朝着Symphony奔去。
    邱忻愉还在滔滔不绝地细数着言恪女朋友“三心二意”的罪证,她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但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她嘴中那个“三心二意”的人好像不是他们的嫂子啊。
    她说的事情没一件能跟孟景嫄对上,反而跟涂真真的经历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言恪太阳穴旁的那根筋突突的跳着,邱忻愉毫无价值的控诉让言恪的耐心值即将耗尽。
    他觉得自己今天晦气极了,想等得人没等到,聒噪的垃圾桶还是撞见一个。
    言恪偏头给了李宿一个眼神,李宿站起身正要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聒噪女人“请”出去。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所有人看向门口的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尤其言恪,魂都好似被她勾走了。
    孟景嫄红唇撩人,眉眼锋利,连带脸庞的耳骨夹都泛着凌厉的钻芒。
    包厢内的灯光明灭变幻,她踩着纤细的高跟,白得晃人的腿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朝里面走来。
    她迈动的每一步都踩在言恪心上,碾得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剧烈收缩,明艳的红唇完全牵引着他的目光,让他的胸腔内开始了不可控制的疯狂跳动。
    孟景嫄停在邱忻愉的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她,抬脚踩在她屁股底下的滑轮椅上,弧度性感的脚背被黑色麂皮衬得白到发光。
    孟景嫄嘴角勾了勾,“你坐错位置了。”
    语毕,小大腿的肌肉同时收紧发力,蹬开了脚下的滑轮椅。
    邱忻愉骤然失去平衡,被吓得脸色发白,在她的惊叫中,连人带椅朝着旁边的箱壁撞过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于新雪有些害怕的瞄了一眼狼狈的邱忻愉,缩在角落不敢有任何动作。
    戚月杉手指一颤,点到操作屏上的暂停键,包厢内的音乐戛然而止。
    言莱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孟景嫄,内心齐齐划过“嫂子好飒”的弹幕,内心疯狂为他们的嫂子咆哮应援。
    言恪眼中的黑色越来越浓郁,身体里像着了火,他撑起身体,目光狠狠咬住那颗带着野性的樱桃。
    孟景嫄接收到他浓烈的视线,转身在他的凝视下一步一步走到言恪面前,倾身撩起他的下巴,两人的距离不过2cm,她却对他带着欲望的眼神置之不理,清冷自持的质问他:“你就是这么冷静的?”
    美艳性感得不可方物的妖精就站在自己面前,冷静早已被言恪体内横冲直撞的野兽撕成了碎片,心脏的跳动越发剧烈。
    他的喉结动了动,手已经揽向孟景嫄腰后。
    邱忻愉不知好歹的冲了过来,“你放开阿恪哥哥!”
    野兽被打断进食,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
    孟景嫄轻笑一声,十分温柔的警告他:“你乖一点,我先解决那个,再来跟你算账。”
    她松开言恪,一把将他推回沙发,站直身体,侧头看了眼被自己一脚踢开的女人。
    昂,原来是邱家那个没断奶的。
    邱忻愉发丝凌乱,毫无凌城贵女的自知,对孟景嫄叫喊:“你是哪儿来的野女人?!凭什么一来就动手动脚的!”
    “你刚刚不是还在挖我的墙角,跟我男朋友说我坏话吗?”孟景嫄对她嘲讽地笑了笑,“怎么,现在不知道我是谁了?”
    邱忻愉楞住了,连带指着孟景嫄的手都垂了下去。
    她看向言恪,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阿恪哥哥,你...你女朋友不是涂真真吗?”
    这下可把孟景嫄逗笑了,这人不仅没断奶,连脑子也不好使。
    不仅孟景嫄笑了,除了不明所以的于新雪,包厢内的所有人都笑了。
    包厢内此起彼伏的笑声让邱忻愉的眼神愈加慌乱,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吗?
    孟景嫄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动人的笑,伸手理清她鬓边凌乱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没有温度的声音清晰地朝她传来。
    “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别人,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别打我男朋友的主意,乖乖回家找爸爸吧。”
    “我不信!”邱忻愉含着眼泪,“阿恪哥哥,那我们的从前都不算数了吗?”
    孟景嫄转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言恪,“从前?”
    言恪神色一凛,立刻对孟景嫄解释:“没有从前,她是谁我都不认识。”
    邱忻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不仅闹了个大乌龙,而且心心念念的人却连自己谁都忘了。
    她流着眼泪控诉言恪:“阿恪哥哥,明明初中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喜欢我的,说我们一起谈恋爱你也没反驳的......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初中?”孟景嫄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和他谈恋爱的?你们也有这样吗?”
    孟景嫄转身言恪走去,俯身捏住言恪的下巴把红唇压了上去。
    言恪呼吸一滞,抬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带着狂躁的心跳反守为攻,想要释放他压抑许久的渴望。
    察觉到他紊乱的呼吸,孟景嫄点到即止,伸手推开了他,葱白的手指抹了抹被晕染的唇角,坐在言恪怀里看着邱忻愉,目光和言语都充满挑衅。
    “还不回家找爸爸?还想继续看下去吗?剩下的属于付费内容了,你没资格。”
    邱忻愉抿着嘴,倔强地望向言恪,可人家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言恪的嘴唇被染上浓烈的红,视线全粘在他怀中的那个女人身上,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邱忻愉又如上次在国金一样退场,哭着跑了出去。
    包厢里一片欢呼。
    言莱:“嫂子牛逼!”
    戚月杉:“嫂子霸气!”
    柯文星:“嫂子今天杀疯了!”
    项和韵:“嫂子yyds!”
    李宿:“老板娘今天在我心中封神了!”
    于新雪依旧沉默,心里也默默地将孟景嫄奉上了神坛。
    孟景嫄战斗情绪有点上头,脑神经还持续亢奋着,她笑眯眯举起眼前的酒杯朝着他们敬了一圈,豪迈的一口干了。
    随即她就皱起了眉头,这威士忌还是那么难喝。
    “没有点好喝的酒吗?”孟景嫄放下酒杯朝他们问去。
    戚月杉立刻把自己面前的蓝莓茶端了过来,“嫂子,这个好喝!”
    孟景嫄给她比了一个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蓝莓果茶的口感,果然好喝。
    言恪灼热的视线还黏在她的身上,他紧了紧搂在孟景嫄腰间的手,沉声问她:“姐姐想清楚了吗?”
    包厢内其他人看到言恪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聚团玩起了自己的游戏,不敢窥探也不敢打扰。
    孟景嫄没回答言恪的话,把Cartier的袋子扔到他身上。
    言恪打开礼盒,细长的白金链上,一边坠着一个镶满碎钻的“Y”,另一边则是一只身姿矫健的小黑豹,镶嵌在眼睛上的红宝石散发着幽暗的红光。
    “姐姐为我定做的?”言恪看向孟景嫄的眼里满是细碎的星芒。
    “总有别人觊觎我的野兽,必须要做个标记。”
    孟景嫄拿起链子,起身坐到言恪旁边,命令他:“抬脚。”
    言恪顺从地抬起了左脚放在她腿上。
    孟景嫄将脚链系在他脚踝上,小猎豹乖乖的匍匐在他冷白的肌肤上,纤细的白金链条禁锢着他骨感的脚踝,给人一种禁欲又狂野的冲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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