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羞耻的好吗?!
    别人有事相求都是说好话,怎么顾骄每次开口求人就这么不正常!
    他五六岁时怎么说过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话?
    每次都问他记不记得!
    当然不记得不记得!
    就算记得!
    也坚决不能承认!
    顾骄:冷血无情的男人!
    你对象才是冷血无情的男人!
    云邈问:..你到底什么事!
    顾骄西子捧心: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公司最近有什么影视项目?
    云邈去年年初开了个娱乐公司,混得还挺风生水起的,签了的人里出了不少二三线的小花,在顾骄的梦里,将死之人的男主后来也是签了他的公司。
    云邈狐疑地看他:干嘛,你是想让我捧楚寒?
    老实说,不太想捧。
    人都有劣根性,谁都想看看落了地的凤凰狼狈的样子。
    云邈不是什么坏人,但也并不想去当好人。
    不过如果是顾骄拜托云邈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顾骄要捧人怎么不问顾傲?骄阳公司可比他的草台子好多了。
    果然,顾骄扭扭捏捏地说:不是啦,我想让你捧我
    云邈:???
    第12章 他们扒拉我
    对于顾骄日常抽风,云邈含蓄地表示:要不我们还是讨论下怎么捧楚寒吧?
    顾骄:楚寒他自己可以,我不可以,捧我!我!
    云邈:你清醒一点,我可不想被你弟追杀。
    顾骄质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居然忍心拒绝我。
    云邈嗤笑一声:那你是不是不爱楚寒了?你居然不让我捧他?
    顾骄:!!!
    顾骄奋起拍桌:你可以质疑我,但不能质疑我对楚寒的爱!!!
    云邈摊开手:好吧,那我就只质疑你。
    顾骄:!!!
    顾骄气鼓鼓地扭过头,一口气喝掉罐子里剩下的牛奶,不理他了。
    侯祝摸过来给他又开了两罐牛奶。
    顾骄眼睛一亮,转移目标。
    他殷切地抓住侯祝的衣摆,深情款款,猴子
    没等他嘤,侯祝就捂着耳朵飞快地跑了,我聋了我聋了!
    顾骄:嘤,铮子。
    赵铮脑袋往旁边人身上一靠,啊,好晕,我是不是也醉了。
    顾骄:
    云邈没忍住低低地笑一声,眉眼含勾,引得路过的人不住地往这边看。
    过了会儿,顾骄又磨磨蹭蹭地凑过来:阿喵,你考虑一下嘛。
    云邈:不考虑。
    顾骄煞有其事地说:你看我的脸,这么帅,你不怕以后会遗憾错过千万级的影帝吗?
    云邈:那我现在提前为自己遗憾一下。
    顾骄:你果然是不
    云邈摆手:别问,问就是爱过。
    顿了顿,云邈补充道,你回去问你弟,如果你弟愿意捧你,我也愿意。
    顾骄:
    顾傲是这样说的,他第一天出道,第二天就看见自己弟弟吊死在自家木屋门口。
    顾骄眼含泪水,打感情牌:你们这样,弄得像我像是只能当个废物。
    云邈早就被顾骄的眼泪锻炼出钢铁般的意志,他又慢吞吞地抿一口酒:话是这样说的倒没错。
    顾骄:
    顾骄觉得云邈跟顾傲一样,真的很不讲道理!
    他愤怒地拿起云邈面前的酒,气势汹汹地痛饮一杯。
    云邈喝的从来都是烈酒。
    周围人阻拦不及,一杯酒水下肚,顾骄打了个嗝,立马成了醉猫。
    见效比老鼠嗑了耗子药还快。
    所有人:哦吼。
    而楚寒迟迟归来,就正瞧见顾骄黏着云邈,质问:阿寒呢!我家阿寒呢!你把我家阿寒弄哪儿去了?!
    云邈像只被狗撵的花孔雀,形容狼狈地护着自己胸口:他妈的!你找楚寒扒我衣服干嘛!!你们看啥热闹呢!去找楚寒啊!猴子!铮子!快把顾骄抓下来!轻点!他薅着我头发!
    顾骄的衣摆在侯祝手里,侯祝的头发在顾骄手里。
    侯祝:娇娇松手!快松手!唉!拽云哥!别拽我头发!唉唉唉!秃了秃了秃了!
    赵铮无措茫然地站在他们旁边,实在无从下手,闭着眼说:我,我还是醉着吧我!
    卡座里其他的人都在笑,司空见惯的鸡飞狗跳。
    空气中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楚寒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才确认自己没走错地。
    等顾骄终于注意到楚寒的存在,云邈和侯祝已经放弃挣扎了。
    顾骄撒开手,往楚寒这儿奔。
    他饱含热泪,呜咽着,咚地一声结结实实撞过来。
    楚寒:
    他刚刚好像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而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还在他怀里哭诉:他们坏!他们欺负我..嘤,他们扒拉我,我都说了不要扒拉我,他们还扒拉我!
    楚寒:
    差点被扒拉了个底朝天的云邈:!!!
    就他妈离谱!
    老子要跟顾骄拼了!
    有了楚寒,顾骄明显就乖了很多,也不闹腾了,坐在沙发上当个乖巧可人的小媳妇。
    只是视线跟探射灯似的,直愣愣地盯着楚寒,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
    楚寒不自在地垂下眼,看着自己又被握在顾骄掌心的手。
    进二虫之前,顾骄就是这样,装作很自然其实很不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嘴里还在嘟囔,人好多啊,你不要跟我走散了。
    顾骄喝醉了就要直白很多,他高兴地叫着他的名字,直接扑过来捉他的手。
    楚寒的四周很暗,他能听到酒吧里的歌声,酒杯碰撞声,还有周围人说话的声音。
    可他们都很远很模糊。
    只有顾骄很近。
    顾骄的掌心温热,身子紧紧挨着他,楚寒能听到他心脏有力地跳动的声音,能感受到顾骄隔着层薄薄卫衣的体温。
    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楚寒像握着一把不烫手的星子,靠着一座温暖的森林。
    顾骄是可以碰到的,有温度,有颜色,有清晰的轮廓。
    楚寒另一只手在顾骄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一把。
    顾骄感受到楚寒动作下不为人知的缱绻,他痴痴地呢喃,阿寒,我好喜欢你哦。
    感受到周围侧着耳朵凑过来的人,楚寒没吭声。
    他在想能不能现在就把顾骄带回去,顾骄喝醉了,他也真的不擅长和他们打交道。
    顾骄却急了,他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重重地揽住楚寒的肩膀。
    他说:不许看他们!
    顾骄伸手贴住楚寒的脸颊,对着自己,只能看我!看我!
    然后又非要把楚寒的脸压在自己身前,他们也不许看你!
    语气很霸道,灯光扫过,眼睛里全是湿漉漉的委屈。
    这真的不是个适合拥抱的场所。
    低低地叹一声,楚寒还是顺从地把脸颊抵在他的肩窝,应道,好,只看你,不给别人看。
    顾骄这才满意起来,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控诉道:你也坏,你欺负我!
    声音贴着自己的耳廓,委屈的异常明显。
    楚寒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顾骄跪立在沙发上,低着头,金色的头发下,显出线条十分优异的鼻梁。
    他揉揉眼睛,声音小小的,带着鼻音,你这几天都不跟我一起睡觉。
    楚寒愿意住在顾骄的小木屋里,就,很幸福。
    可如果楚寒愿意跟他睡同一张床就更幸福了,顾骄想,抱着楚寒睡觉才叫睡觉,自己睡的觉没有灵魂。
    楚寒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应该一起睡吗?
    顾骄扔在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是被欺负惨了才敢小声哼唧几句,你知道吗,你每天晚上十点钟睡觉,九点就回房间了,一直到早上八点才出来。
    楚寒努力地理解,然后理解不了。
    顾骄继续掰着手指,孩子气地强调,整整十一个小时!你让我自己呆十一个小时!一天才二十四个小时!一年才几天!
    都没有一年,楚寒就不是他的了。
    他们能呆在的时间还有多少?
    还要扣掉这近一半。
    他真想把楚寒关起来,再把自己也关起来,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不敢。
    顾骄眼圈红红的,似乎立刻就要哭出来。
    楚寒是见过喝醉了的顾骄的,可仍摸不清顾骄的套路。
    不过很统一的,顾骄每次喝醉了都要哭。
    顾骄抽搭搭地控诉:你欺负我
    楚寒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他只感觉顾骄声带的震动通过空气,传递到他的耳边,他的心尖像是被柔软的羽毛抚过。
    他还想,顾骄这么能哭,上辈子有没有可能是孟姜女?
    然后顺着顾骄的话,问:嗯,我欺负你了,再怎么办?
    顾骄一脸震惊地看着楚寒。
    这不是他想听的东西!
    他明明是在卖惨啊啊啊啊他说得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阿寒不应该心疼地把他抱到怀里去吗??
    不应该知错就改,立刻马上邀请他晚上一起睡吗??
    顾骄脸都皱起来了,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想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大度道,你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楚寒面不改色地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顾骄想了想,问: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会把我关在小黑屋里吗?
    楚寒:
    顾骄等了会儿,很苦恼似的退让道:强吻我也可以。
    楚寒:
    旁边听墙角听得津津有味的几个人看着楚寒,神情活像是在说,你竟然是这样的楚寒。
    并不想这样的楚寒被看的眼角直抽。
    楚寒对待旁人,身上的疏离感就十分明显,他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漆黑眸子淡定地一一回望,道,我先带顾骄走了,下次见。
    等两个人走远,云邈他们心里终于不约而同地有一种,自家的猪终于撵上大白菜的成就感?或者微妙的喜悦?
    客观而论,楚寒真的是一颗质量颇佳眉清目秀的白菜。
    只有侯祝咽了口口水,小声地问,云哥,楚寒是准备带娇娇回去关小黑屋吗?
    赵铮也有点后怕:或者强吻?
    侯祝继续问:或者关在小黑屋里强吻?
    云邈:
    云邈现在也不确定了,因为他想起了顾骄几乎声泪涕下的那个电话。
    楚寒这一晚,再现了最初那日的情形。
    不,也有不同的,比如这一次,顾骄没有靠眼泪,就成功地解开了楚寒的睡衣纽扣。
    蒸腾的水汽。
    红痕分明的雪白脚踝。
    有力颀长的手指。
    还有
    楚寒闭上眼,往后仰起修长的脖颈,整个人像绷到极致的弓。
    他感觉自己可能是疯了。
    可顾骄眼里对他不加掩饰的渴求,他并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满意。
    就像他在二虫里轻轻抽开的手被立刻重新握紧时的满意。
    楚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但必须说,顾骄是个乖孩子,乖孩子应该被奖励。
    而顾骄想要哪种奖励形式,都可以,他敞开所有,任予任求。
    顾骄没有被嘉奖的自觉,他毫不客气地贴紧楚寒,掠夺楚寒。
    像重重缠绕珍宝的恶龙,像淌过莹润白玉的水流。
    顾骄后悔带楚寒去二虫了,楚寒被别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楚寒呼吸里衣物上掺杂了无数人香水的气味。
    顾骄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微微一动,手下的皮肤就不自觉的战栗和颤抖。
    他的声音低哑难耐,阿寒
    楚寒眼角通红,咬住下唇,下意识地忍住将将出口的呻.吟。
    顾骄失神地看他,楚寒这样可真美。比平时还要美。
    像被蛊惑了的无情的神,周身冰冷的霜雪尽化作氤氲色气。
    顾骄啄吻他修长的脖颈,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凑过去,一点一点地舔开他的唇。
    阿寒,给我好不好?
    阿寒,阿寒,理理我
    楚寒目光迷离地看着顾骄颤动的睫毛,吻得红润的唇,被扣住的手腕无力地动了动。
    他想问是不是自己说不好就真的不好,想问顾骄这时候撒的哪门子娇,更想问
    顾骄喝醉之后,脑子里是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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