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说完,宁瑶公主将目光移到云霓身上,云霓小脸陀红,接过丫鬟手中的一卷系了红丝带的画,众人立即翘首以望,纷纷表示要一瞻天颜。
    白芯蕊淡然看向云霓,目光也集中在那幅画上,这些夫人一个个说阑泫苍冷傲,一个说他温柔,依她看,他就是一个假装单纯的腹黑狼。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云霓慢慢将画纸展开,在展开的过程中,各家姑娘们全都偷偷用眼去瞄,心里喜欢去不敢表现出来,白芯莹、白芯柔虽见过九殿下,却仍旧眼媚媚的看了过去,等到画纸打开时,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那画中的男子倚在一株雪梅前,一袭白衣生雪,模样俊削,美得不似真人。那雪玉般的眸子嗜人心魄,鼻梁高挺,唇朱而莹润,下媚弧度完美且紧毅,一头如瀑的长发倾写飞散,整个人看上去高贵俊逸,翩跹孤傲,看得女子们丢了心。
    白芯画上次虽去参加了宫宴,不过她度席得早,又呆在最偏僻的角落,当时根本不清九殿下,如今在看到这幅绝世美画时,她立马失了魂魄,目光痴痴的盯着画像,一颗心随即给了画中男子。
    不懂事的白芯莹瞪大眼睛,看得差点流了口水,惹得边上的姜侧妃一脸气愤,人家是皇室宗族,也是配个嫡女郡主,怎么轮都轮不到自己的女儿。
    尤其是模样不出众的芯莹,人家肯定更是瞧不上,想到这里,姜侧刀一把拉过白芯莹流口水的嘴,这不知廉耻的样子,真丢她的脸。
    白芯蕊在打量完这幅画后,平淡如水的坐在原地,不得不说,画中的男子真的有出尘之姿,可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见众人都一脸羡慕,宁瑶公主这才得意的点了点头,其他妇人则边看边夸,把所有最美的词汇都用在了画中男子身上,这时候,白芯画仍旧呆呆的盯着那画,心花怒放。
    见千金们都偷瞄这画像,宁瑶公主脸色立即一沉,命云霓把画像收好,云霓将画像卷好后,紧紧抱在怀里,看得出她很珍惜这幅画,这时候的白芯画,眼珠仍旧一动不动。
    宁瑶公主有些不悦的看了眼白芯画,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朝姜侧妃道:“大夫人,阖府小姐们可曾许配人家?”
    大夫人看宁瑶公主那高傲的眼神,当即感觉她在损自己,便淡淡的道:“都在谈了,等芯蕊一出嫁,其他小的也得跟着嫁。过几年,这府里就不那么热闹了。”
    “芯蕊郡主?”宁瑶公主一听,煞有介事的看向边上的白芯蕊,但见白芯蕊乖巧温婉的坐在原地,不像其他姑娘那样露骨的去瞄画像,行事大方得体,让人看着很舒心,当即欣然笑道:“我妹妹家有个庶出的公子,虽是庶出,不过年纪轻轻就十分懂事,做事也午体,如果大夫人喜欢,我可以为你们拉拉线。”
    大夫人这时候可听懂了,这宁瑶公主以为被休的芯蕊行情差,给她配了个浪荡公子。就算她讨厌芯蕊,但这事关白府的面子,她才不能答应,她知道那庶出公子,宁瑶公主表面说他她,其实这公子品性很低劣,都二十出头了,还像孩子似的,为人轻浮,常在烟花之地出入,她白府的嫡女再差也不能配个垃圾。
    况且王妃早就逝去,性子淡然,也没和她争过宠,比起王妃来,她更讨厌宁庶妃,加上上次被宁庶妃栽赃,白芯蕊替自己解了围,虽然她面上不领情,心里对她的恨已经渐渐减少。
    再看了眼边上还在回味的白芯画,大夫人脑子里立即浮现起宁庶妃那胜利的模样,想到这里,她立马拉过白芯画,朝宁瑶公主笑道:“公主,郡主和靖王还没扯清楚,你看看我们家芯画如何?庶也配庶出,正好,而且这孩子心细,牙尖嘴利的,和你侄儿正相配。”
    姜侧妃笑眯眯的说完,白芯画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她恨恨瞪了姜侧妃一眼,随即装出一幅温婉贤淑的模样,她喜欢的可是画像中的九殿下,才牛二不上一庶出的。
    而且,这老女人竟然说她牙尖嘴利,她真想撕了她。
    宁瑶公主看中的人是芯蕊郡主,这姜侧妃把个花痴推了过来,她面容也愠怒起来,样子阴晴不定,脸色难看至极,“我那侄儿虽是庶出,却是妹妹的独子,将来偌大的家业都是他继承,得挑个他自己中意的,这事就先不谈了。”
    宁瑶公主生气了,姜侧妃也不甘示弱的别过脸,其他夫人笑笑说说的这事就揭过去了。
    不一会,姑娘们都聚集到八角亭玩耍,许多三五成群,嫡女和嫡女玩,庶女和庶女玩,一堆一堆的,不过,云霓郡主身边围了许多小姐们,小姐们全都上去和她套近乎,云霓是很有礼貌的和她们聊天,有时候谈论皇宫里的事,有时候谈论银国的裔国的事。
    云霓支瓣地方多,见识广,所以一说裔国的那些民族风情时,听得姑娘们傻了眼。
    白芯蕊和白芯瞳坐在八角亭的角落里,她脸上一直微微带笑,白芯柔和白芯莹和几位嫡女搅在一起,她两虽是庶出,地位却又比一般的嫡女高,自然有许多人凑上来巴结。
    白芯画见众人围着云霓,也一脸谄媚的凑上去,小手拉着她,让人以为她两关系很好的样子,白芯莹见状,冷着脸朝白芯画呸了一声,拉着白芯柔朝后院跑了去。
    白芯画看了眼云霓手中的画卷,笑嘻嘻的道:“郡主,这画真是九殿下亲手画的?”
    云霓害羞的点头道:“嗯,他画自己画得很像,他是我见过第二个特别的人。”
    “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呢。”白芯画脸上带笑,巴结之意溢于言表,看得边上的千金小姐们都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云霓微微思索了下,温文灿若的道:“裔国皇帝。我和母亲曾去过裔国,这裔帝很神秘,不肯以真容示人,经常带着面纱,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我听说,他生得很俊美,最为可怕的是,凡是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哇,这么诡异?”白芯画惊呼的捂上小嘴,细细道:“这么说来,还是九殿下最好。”
    说完后,她才抬眸,就惊觉云雪正疑虑的看向自己,忙笑道:“像郡主这样的女子,当然得配九殿下这样的人中之龙。”
    云霓只是脸上带笑,将眸子看向远方,当她看到云淡风轻的白芯蕊时,当即站起身,友好的朝白芯蕊走去,笑道:“芯蕊郡主,和我们一起玩吧!”
    见云霓笑意餍餍,一脸舒心,白芯蕊也喜欢起这个女子来,“好。”
    云霓看了眼边上围过来的姑娘们,冲白芯蕊会心一笑,心拉起她迅速朝假山后跑了过去,惹得白芯画直跺脚,不过,当她瞥见云霓手里抱着的画像时,迅速背着众人跟了过去。
    躲到假山后边,云霓拍了拍胸脯,哈哈大笑道:“终于躲开她们了,真放松。”
    白芯蕊也笑道:“你也不喜欢那种地方?”
    云霓摇了摇头,轻轻拉起白芯蕊的手,点头道:“我想妹妹也是一样,不喜欢那种嘈杂且热闹的地方吧?妹妹可是许给了靖王?”
    白芯蕊云霓样子真诚,便抬眸道:“许是许了,不过我要与他和离。”
    “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不是我背后说他坏话,我真的觉得,既然你三姐喜欢他,就让给她好了,咱另外选个优秀的。”说到这里,云霓思索一下,托腮道:“我想起来了,第一美男七殿下还未有婚配,我看妹妹心思通透,你们俩很相配。”
    白芯蕊讶异的看向云霓,轻声道:“你觉得,一个呆子配得上第一美男?”
    “妹妹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你是呆子,那我就是傻子,咱俩投缘,我看得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一定能找一个疼你爱你的意中人,靖王那种人,咱们休了他。”云霓咧开嘴角,笑意盈盈的托着白芯蕊的手。
    白芯蕊抬起眼眸,乌黑的眸子流着莹莹的光泽,如潺潺流水,她没想到这云霓看似温嫁人,实则刚强,有主见,有个性,就冲她那句‘休了他’,她就打定主意,要交她这个朋友,想到这,她看向远处的晴空,仰头潇洒的道:“对,像靖王那种卑鄙无耻下流恶心的男人,我白芯蕊才看不上,我早就打定主意要与他和离,看来,我该先休他才是,哈哈……”
    白芯蕊说完,突然觉得胸中积蓄已久的郁闷全都随风散去,想到这里,她便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仰头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香气,边上的云霓也跟着照做,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动听,两人一边笑,一边贪婪的吸着园子里的花香。
    “好香啊!”白芯蕊轻叹一声,慢慢睁开双眸,等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张风华绝代的俊颜,在看到男子的同时,白芯蕊啊的惊叫一声,迅速退后两步。
    “阑泫苍!”没来由的,白芯蕊有种秘密被人发现的差耻感,她正呼吸空气,没成想一睁开眼就近距离看到阑泫苍那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而阑泫苍听到她的惊听,则无辜的瞪大眼睛,怔怔然的往后退了两步,那样子好像被猎人惊到的小兽,晶莹的眸子里润泽如黑珍珠,一头黄发随风飘扬,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的光华璀璨。
    等白芯蕊看清面前的男子时,她刹那间有种负罪感,因为她竟吓到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瞟到男子侧边一脸冰冷,双眸深觉的阑烙苏。
    此时的阑烙苏,一张俊颜涨得通红,正气恼的盯着白芯蕊,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两手握成拳头,好像马上就要暴发似的。
    云霓在看到两人时,先是害羞,接着便朝阑泫苍笑道:“苍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阑泫苍没搭理她,将目光移向吓着自己的罪愧祸首,嘴角浮现一抹讶然,随即朝云霓道,“你又怎么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聊天啊!”云霓说完,将目光瞥向边上阴沉得想杀人的阑烙苏,不好意思的道:“烙苏哥哥,你别生气,我们刚才没说你,我们只是开玩笑。”
    云霓解释得十蹩脚,又放不开来,听得盖烙苏更加气愤,朝白芯蕊冷眼睨去,沉声道:“刚才你们的话一定不落的被我听见了,你俩胆子倒不小,品性也很好,在背后议论本王。”
    第051章我要和离
    白芯蕊还未答话,云霓便上前抬眸道:“烙苏哥哥,妹妹说得也没错,既然你不喜欢她,何不放手,与她和离?一来成就人和白三小姐的美事,二来也当放过妹妹,让妹妹重新觅得良人,好过幸福的生活,你说对吗?”
    阑烙苏缩了缩瞳孔,负手而立,冷声道:“本王最近事忙,这事过一阵再说。”
    白芯蕊冷冷的睨了阑烙苏一眼,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太多,弄得她都没上门和他谈和离的事,看来,是该谈这事的时候了。她是个黄花大闺女,一直和他不清不楚的,名声也不好。
    虽然她不在乎名声这种俗事,但更不想和阑烙苏有一丝关系,等着,她会让他心甘心愿的和离。
    这时,阑烙苏挑了挑眉,不屑的睨了白芯蕊一眼,继续道:“况且本王早休了你,你和王本没半点关系,别来缠着本王。”
    白芯蕊一听,当即聚拢双眸,猛地抬手,两个拳头一晃就朝阑烙苏打了过去,一边伸手一边道:“狗屁王爷,不是本小姐缠着你,是你厚脸皮来打扰我们!”
    阑烙苏眼尖,迅速往后一闪,白芯蕊那拳头直直的朝无辜的阑泫苍伸过去,就在她差点打到阑泫苍时,一只玉手赫然伸出,将阑泫苍拖到边上。
    没打中白芯蕊攸地收回手,便看到双眸阴鸷,气势汹汹站在阑泫苍身侧护着他的惠妃,惠妃身着一袭朱红凤袍,袍子上是翻腾的飞凤,她精明的眼里略带怒气,朝白芯蕊冷声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打我苍儿?”
    惠妃说完,身后的阑泫苍上前一步,瞥了眼白芯蕊和云霓,朝惠妃淡然垂眸道:“母妃,无事,我们先走。”
    惠妃向来宠爱儿子,有她在,没人敢欺负他,从小到大都一样,现在见有人想伸拳打他,她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当即睨向白芯蕊,沉声道:“你就是那个芯蕊郡主?”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都说母亲疼儿子,果然说得没错,不过,这也太疼了点,她还没打到阑泫苍呢!
    这时,对面的阑泫苍朝自己露出抹捉摸不透的笑,随即,之笑容一闪即逝,等她抬眸时,阑率苍已经抚着额头,朝刊妃道:“母妃,我头有点疼,我要回府。”
    惠妃听完,忙怜惜的看着自己儿子,狠狠剜了白芯蕊一眼,扶着阑泫苍就朝前边走去。
    等阑泫苍离开时,白芯蕊甚至看到他眼底的浅笑,怎么看上去有种狡诈的感觉。
    两母子一走,边上的云霓就吐了吐舌头,朝白芯蕊道:“妹妹别生气,惠妃一向疼苍哥哥,把苍哥哥当小孩来养。苍哥哥从小没人疼,就惠妃最疼他,所以他俩感情很好。”
    这时候,白芯蕊瞥了眼边上的阑烙苏,发现他鹰眸死死盯着阑泫苍们的背影,眼里先是紧张,随即是放松,甚至有丝得意。
    白芯蕊是看懂了,阑烙苏是得意惠妃有个单纯的病儿子,这九殿下身体时好时坏,又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这惠妃,所以好糊理,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依白芯蕊的现观察来看,这九殿下可不像外表那样纯真,他腹黑得很!
    “云姐姐,有这样一个恶婆婆,将来有你好受的。”白芯蕊点了点云霓的鼻尖,不屑的看了身假日的阑烙苏一眼,拉着一脸羞红的云霓跑了开去。
    她才不想看到阑烙苏,多看他一眼,她都会少些寿命。
    等两人跑离开后,那假山最后边,一双乌黑的眼珠仍旧痴疾的盯着阑泫苍离去的方向,人都不见了,她仍旧傻傻的盯着。
    原来,他比画像上还美,白芯画真后悔上次宫宴没看他一眼,刚才得见他的容貌,她一颗心再也放不下,这样的男子,好令她喜欢,可他为什么是云霓的,为什么!
    白芯蕊拉着云霓,两人跑到一间寻常用来休息的厢房里,厢房里有一尊白玉观音,云霓把画放到玉案上,虔诚的看了眼观音,朝观音拜了拜后,转头看向白芯蕊:“妹妹,既然你我这么投缘,咱们结拜为金兰姐妹,好不好?”
    白芯蕊愣了一下,在现代时,她很少信任人,就处到了古代,她对我也有防备之心,不过,看眼前的云霓也聪明可人,又与自己合得来,结成姐妹也无妨
    两人说定之后,便跪在蒲团上,滴血进酒杯,一人喝了一杯,便正式结为姐妹。
    云霓给菩萨烧了香,并虔诚的磕了三个头,白芯蕊也照做,她这才知道,原来古代的结拜这么有意思,这些有事情都让她觉得惊奇。
    “芯蕊,以后我就有了你这个义妹,咱们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云霓真挚的拉着白芯蕊的手,有些怜惜的看着她,继续道:“妹妹,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以后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保护你,谁要敢欺负你,你报上我的名字就行。”
    白芯蕊微笑的看着云霓,轻声道:“多谢姐姐。”
    心里却暗自腹诽,谁要敢欺负她,她会让他没好结果,应该不会是别人欺负她,是她欺负别人吧!现在的她在云霓眼里,俨然是只嗷嗷待宰的小绵羊。
    “我看你府里的几位小姐都不是好角色,个个成天想着欺负你,还有那个靖王,你别理他,有机会我告诉娘亲,让她帮你作主,与靖王和离。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妹妹,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姐姐,我也是。”白芯蕊突然觉得很窝心,很感动,在这个世界,除了父亲,便是云霓对她最好。
    接着,两人手牵手走出厢房,这时已是下午,走到前院后,白芯蕊与云霓分手,目送云霓和宁瑶公主上了马车,在走的时候,云霓一脸微笑的朝白芯蕊招手,十分不舍。
    等回到八角亭时,宴就快完毕,人已经渐渐减少,好多夫人都回府了,千金小姐们也跟着离开。
    忽然,白芯蕊瞥见从假山小径上溜过来的白芯画,见白芯画东看西看,样子好像十分紧张,衣兜里也鼓鼓的,不知道揣了什么东西。
    “六姐,你怎么在这里?”白芯蕊装作不经意的出现,朝白芯画打了个招呼。
    白芯画听见声音,倒吓了一大跳,等她看清是白芯蕊时,神情这才松动下来,抱紧肚子道:“没,我吃坏了东西,肚子有些疼,我先回去了!”
    说完,朝白芯蕊点了个头,急冲冲的从拐角处离开。白芯蕊疑惑的看着白芯画的背影,怎么她样子这么奇怪,那肚子里好像藏得有什么东西似的。不过她人都走了,她也没太在意,拈了只狗尾巴草朝芯蕊园走去。
    家宴终于在日落时完毕,府时大进行大清扫,姜侧妃累得要命,领着下人们准备回正屋歇息。
    远处的夕阳似披着一层橘黄色的金衣,夕阳周围围着朵朵晚霞,霞光万丈,那金辉笼罩着整个邺城,照得邺城好美。
    白芯蕊提着一盏免子宫灯,缓缓踏上白府最高的阁楼,踏到阁楼电顶端时,所有邺城尽收眼底。还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看街市,大约不一会儿,整个街市就会灯火辉煌,热闹起来。
    今日她结拜了一位姐妹,想起云霓那亲切的笑容,就好像亲人似的,在这府里,没有人待见她,没有亲情,只有争斗,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一个泥潭,越陷越深,再也爬不起来似的。
    思绪正恍忽中,雪婵忽然急冲冲的跑上阁楼,一连跑一边道:“郡主,不好了,宁瑶公主领着云霓郡主杀回来了,说郡主的画像不见了,是在府里落的,肯定有人捡去了。”
    “画像?”白芯蕊疑惑的缩了缩瞳孔,下行昨云霓结拜的时候,她还见她将画像放到观音像下的玉台上了,可能是因为两姐结拜太过激动,两人走时都忘了拿了,“那云霓郡主怎么说。”
    “她说将画像放在观音像下边,走的时候忘记拿了,刚才大夫人派人去找时,画像已经不见了,宁瑶公主说,定是有人偷了这画像,大夫人就叫所有小姐去花厅询问。”
    “云霓没说她下午一直和我一起?”这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实,大夫人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吧?
    雪婵点了点头,跟郡主道:“云霓郡主说了,便她说这事与你无关,她相信你,你们是好姐妹。”
    “噢!”
    白芯蕊一个抬腿,朝着跃了一大步,一跃的时候,她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好像在半空飘了约一秒钟,才踉蹬着落地,后边的雪婵就惊异的道:“郡主,你什么时候会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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