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苏西也是恼怒的,若不是小哥最近不在岛上,也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就在苏西打算等休息天亲自上门一趟时,那姑娘却提前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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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来了!”现在是午休时间,苏西正在办公室里面的小隔间休息,听到敲门声时立马翻身下床,以为有紧急的任务,快步将门打开。
    门外的人并不是苏西以为的小护士,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容貌清秀,眉宇间有这一股傲气,看向苏西的眼神也从讨好变成了敌意。
    苏西有些莫名:“请问你是?”
    听得苏西的问话,门外的女人努力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是温燕妮,苏西同志应该听说过我。”
    苏西挑了挑眉,绝美的小脸上挂上恍然,这就是想让小哥给她家娃做后爹的姑娘啊?
    此时来找自己,不会是觉得奶奶那边走不通,所以打算攻略自己吧?
    坦白说,苏西不讨厌这种为了幸福,努力争取的人。
    但是,若造成旁人的困扰就比较难看了,更何况这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还带着明显的敌意。
    “先进来吧!”苏西这几天从老太太那里听说了这姑娘不少神操作,她还真担心她一个不如意就闹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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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温燕妮进来后,苏西直接将门关上,回身招呼人:“坐吧!”
    说完这话,苏西又拎起暖水壶,到了杯水递给她后,自己也在她对面坐定道:“温同志找我有什么事?”
    温燕妮将茶缸放在一旁,看到茶缸上有几处脱漆的地方,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直接了当道:“我想跟你哥处对象。”
    苏西轻轻噎了口茶水,挑眉:“我以为我们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温燕妮咬了咬唇,脸上染上恼怒,来之前她是想讨好一番席彦楠这个养妹的,但是她没想到席彦楠妹妹长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席彦楠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他迟迟不肯结婚,不会是因为苏家这个狐狸精吧。
    有了这个怀疑,温燕妮怎么也做不到小意讨好,如今听的苏西这么不给情面的话语,更是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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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温燕妮挺了挺腰杆,眼神挑剔,语气傲然:“你们又不是彦楠,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这声彦楠听的苏西抽了抽嘴角,她无力的按了按眉心,就如同将浑身起立的鸡皮疙瘩给按下去般:“是!我是不能做主,那么,你可以等我小哥回来后,自己与他说吗?”
    温燕妮眼神飘忽了下:“我不用亲自跟他说,我们...我们已经处对象了,他说你们不同意,所以我才来跟你谈判!”
    “噗!”苏西被这话惊的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不可能!”虽说被呛的有些狼狈,苏西依然斩钉截铁道。
    温燕妮眼中冒火:“你凭什么说不可能!”
    苏西撇嘴,懒得再与这样的人纠缠,她抬腕看了看时间:“行了,你不用来我这边撒谎,我小哥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虽不知道为什么这跟狐狸精一样的女人,那么肯定自己不是席彦楠的对象,但是听到这么直白的逐客令,温燕妮眉眼还是染上恼意,气呼呼的起身,扭头正准备拉开门时,到底有些下不来台的恼怒:“我告诉你,我爸是师长,我虽然离婚带着孩子,但是配席彦楠足够了,要不是他救过我,以我的条件,我怎么可能看的上他这样的泥腿子,而且还不能生,是不是男人都不一...啊!”
    苏西眼神冰冷的将手中拿的一直笔猛的朝着温燕妮掷去,她力气大,掷出去的钢笔直接划过温燕妮的耳旁,死死的钉在了她身后的木门上。
    也将温燕妮未尽的恶语全部堵回了肚子,她又些不敢置信的回身,看着木门上扎的很深的钢笔,她整个人都麻了。
    被吓得。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瞬,苏西朝着她掷出东西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这人是要扎她的脑袋的。
    她想要她的命,她怎么敢?
    思及此,稍缓过来些的温燕妮狠狠的瞪向苏西,却在对上她冰冷如看死人的眼神时,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可是,她从小到大跋扈惯了,害怕也是一时的,刚要再说些什么来挽回失了的面子时,苏西却先开口了。
    只见苏西凉凉道:“闭上你的脏嘴,要是我再听到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可别怪我动作粗鲁了,我这人不喜欢跟人耍嘴皮子,向来喜欢来实际的,就比如这样...”
    说着,苏西伸手拿起刚刚递给温燕妮的茶缸,在她惊惶的眼神中,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那铁质的茶缸给捏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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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燕妮被这一幕惊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她畏惧的看向轻描淡写做出这么惊悚举动的苏西,觉得此刻她哪里是她第一眼见到时的狐狸精模样,这怕不是个怪物吧?哪有人能徒手捏扁茶缸的?
    她咽了咽唾沫,虽然惧怕,却依然抖着手拉开门,然后恼羞成怒的留了句:“你等着,你以为你吓我就有用了?我要回去告诉我爸!”
    底气不足的放完狠话,温燕妮也不敢再去看苏西的脸色,惨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留下的苏西眉眼沉沉,耷拉着嘴角看着手里变形了的茶缸,嗤了句:“啧...为这么个东西,坏了一个杯子,还是脾气修行不到家啊!”
    至于她留下的威胁,苏西完全不带怕的,且不提她自家背景不差,就是温燕妮的父亲,既然能做到师长级别,就不是那没脑子的。
    不过...这事也不能放任不管,流言蜚语总是伤人,还是得从根源上杜绝才行。
    思及此,苏西便也不再休息,而是去了院长办公室,借了电话,打给谢臻,让他打听下温燕妮是哪家的,去与她家长辈打个招呼,省的事情闹大了两家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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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浩此人一辈子奉献给了部队,就连个人问题都不上心,直到40岁,成了老大难后,才经由首长牵线,取了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妻子。
    老夫少妻这么多年,在他有意相让下,也算过的和睦。
    然而,最近,因为女儿离婚的事情,闹得家里是鸡飞狗跳的。
    说起自家的女儿任性程度,温浩也觉得脑袋疼。
    当年他忙于部队里的事情,女儿出生后,几乎一两年才能见一次面,都是由自己的妻子与老娘拉扯着长大。
    等他缓过来,有空参与家庭的时候,9岁的闺女已经被自己的老娘养成一幅娇蛮的脾气。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对妻儿的亏欠,所以哪怕知道孩子骄纵,也没有太过约束她,只要她不犯事,就那么平平安安、普普通通也好。
    谁成想,她任性到说离婚就离婚,原因也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就说丈夫木讷不会哄她等等,且为了离婚,她更是将婆家闹腾的天翻地覆,害的他现在都没脸见老伙计,毕竟当时这庄婚事是他极力促成的。
    想到乌烟瘴气的家里,再想起前几天儿子的抱怨,温浩觉得脑子更疼了。
    就在这时,他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温浩怔了怔,回神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是说了什么,温浩一扫之前的郁闷,朗笑出声:“小章?你怎么会给老哥哥打电话,咱们有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多年前的战友来电话,温浩委实高兴坏了,他如今年岁大了,离退休也没几年了,但是儿子今年才16岁,等孩子进入部队,他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便已经退下了,所以能与老战友联络联络感情是好事,至少能为儿子留下些人脉。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在简单的寒暄过后,温浩的脸色就渐渐黑了下来,最后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挂了电话的,只觉脑子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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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踉跄的跌坐在椅子上,他还奇怪,闺女怎么突然去了隔了几辈的姨家,还当她离婚不开心去散心的,原来,原来是不要脸面的追着男人跑了,关键是还是温燕妮一厢情愿的,人家避之不及,甚至请动小章打电话过来,委婉的提醒他!
    想他温浩戎马一辈子,却从未有一天觉得这么丢人,更别说,这个丢他脸面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女儿,想起方才小章的提醒,温浩就恨不能直接将他那不争气的女儿直接给打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女儿是不能再惯着了,送到乡下去吃苦,她就长记性了,思及此,温浩肃着表情,拨了家里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对着那头的人道:“小聪,你去将你姐从你表姨家接回来。”
    温安聪倒在沙发上,抖着腿接着老父亲的电话,有些不乐意:“爸,我姐那个大麻烦出去后,家里难得消停几天,您老饶了我吧!”
    温浩怒骂:“你以为老子不想呐?再让你姐再外头,老子的老脸就要丢光了,不对,是已经丢光了。”
    温安聪闻言也坐直了身体:“爸,怎么回事?”
    听完老父亲的叙述,温安聪牙疼的咧了咧嘴,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这姐姐真是一次次突破他的想象:“温安妮要是不肯跟我走呢?”
    温浩态度强硬:“你带着两个人去,不用顾忌她的意愿,直接将人送回农村去,我这边会给她办理知青手续,将她扔到农村去体验体验农民们的生活,知道生活艰难了,看她还有没有力气作。”
    温安聪挂了电话后,摸了摸下巴,笑着想,老爷子总算能狠下心教育他那不着调的姐姐了,早该这么做了。
    想到这里,温安聪利索了起身,准备去逮人...
    这厢的温安妮还不知道自己的悲惨生活即将到来,正做着成功嫁给席彦楠后的美梦,梦里当然少不了收拾小姑子与老太婆的场景,谁让这两人不识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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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苏西眼神温软的看着与女儿玩耍的丈夫,轻笑道:“阿臻,知道小哥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硬汉谢臻此时正半躺在床上,短短的板寸上面,被闺女扎了不知多少个辫子,听到妻子的问话,他顶着一头小揪揪,下意识的就转头看过去:“这几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然而话刚说完,就被桃桃小朋友教育了:“爸爸,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要乱动,我还没扎好呢。”
    女儿奶声奶气的话语,听得一米九多的爸爸立马不敢动了,嘴上还笑着道歉:“好好,爸爸不乱动了,是爸爸不好。”
    苏西抽了抽嘴角,觉得丈夫这女儿奴的德行简直没眼看。
    她抬脚轻轻踢了男人的小腿,语气有些酸:“你现在最爱的肯定是你闺女了!”
    听到媳妇这话,谢臻眼神暗了暗,嗓音低哑道:“晚点你就知道我最爱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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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西被他这明显调情的话臊的脸红,轻咳一声正要转移话题,就听到桃桃不满的开口了:“爸爸,你最爱的不就是桃桃吗?”
    谢臻清了清嗓子,慢慢的坐起身,顶着一头的短揪揪,将小棉袄抱在怀里轻哄:“桃桃当然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真哒!”小家伙完全听不出文字差别,顿时开心了,也顾不上还没扎完的揪揪,咯咯笑的从爸爸怀里挣扎下去,然后蹬着腿儿爬向床尾的妈妈。
    “妈妈,那我是你最爱的人吗?”
    苏西嗔了男人一眼,一把接过来的女儿,笑着哄道:“当然啦,妈妈很爱很爱你!”
    桃桃更满意了,依恋的抱着妈妈的脖颈,软软的说着自己也最爱妈妈等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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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俩又开始了每天腻歪不断的甜言蜜语,谢臻却不干了。
    他起身下床后,从苏西怀里接过闺女,亲了亲她肉嘟嘟的脸颊,轻笑道:“桃桃该睡觉了。”
    “可是桃桃还想玩一会儿。”小家伙小眼神偷瞄着妈妈,希望妈妈能说些挽留的话。
    苏西的确被女儿的小眼神萌的心软,抬腕看了看时间,发现才8点钟,再配女儿玩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只是谢臻却直接开口拒绝了,他跟孩子讲道理:“桃桃,你是大孩子了,睡的太晚明天起不来上学怎么办?再说妈妈辛苦上班一天,也要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跟妈妈玩好不好?”
    谢臻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脾气好,有耐心的人,但是面对自己的妻儿时,他会有着无限的包容心。
    桃桃一听妈妈困了,立马妥协的跟妈妈道晚安,嘴里还不忘跟送自己回屋的爸爸谈条件:“那爸爸,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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