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平静,声音里却带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喜悦之意。
    嫣喜笑了,淡色的裙裙被风吹起翩然的一角,悄声道:“大师明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怀远再不废话,低头吻住嫣喜的唇,贴近道:“只要公主奉陪,足够。”
    8、舟中亵玩,浓情蜜意(含吸手指,挤按阴蒂)
    春日愈深,日子慢慢炎热了起来,嫣喜的窗台上又换了新的花枝,袅娜迷人,枝头止不住的想往外伸展,像少女关不住的春心。在怀远沉默而温柔的陪伴下,嫣喜的病慢慢地好起来了,本就是心病,解了心结,自然也好得快。
    怀远虽是方丈,但是杂事一应有专门负责的执事负责,他更习惯静修。每日有一项必修功课,便是静坐在桃树下修禅。十载苦修,一朝顿悟。本是清静枯燥的修禅,但是加上了嫣喜这个总也闲不住的主,每日的静修都变成了既甜蜜又折磨人的事情。
    凉风细细,碧空如洗。
    怀远阖眼,眼睫纤长,左手空空,平摊于膝,右手持念珠,一颗颗地缓慢轮转。天地草木,虽不在眼,却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浮于心上。忽而有细软的东西在细细地搔动着自己的脸上,怀远也不睁眼,俊颜微敛,微微责道:“嫣喜,别闹。”
    嫣喜本是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随便折了枝嫩草,捻着草尖,恶作剧般轻轻戏弄着怀远,没想到刚刚凑近就被发现了。
    嫣喜也不生气,鬓边碎发被温热的风轻轻地吹起,轻轻笑道:“大师装睡。”
    怀远莞尔,“谁教你静修便是装睡了,岂不是天下的所有得道高僧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嫣喜席地而坐,靠在怀远膝边,极乖巧地把头枕在男子膝上,微微委屈道:“总该是大师不好,一日总不理我,也不亲近我。”
    怀远眼中微嘲,眼神温柔,低低道:“发乎情,止乎礼。”
    嫣喜不依不饶,脸色微红,“可……上次……大师亲我了……”
    怀远一愣,才想到喂药那次,摇摇头道:“你不愿吃药,我也无法,只好出此下策。”
    嫣喜这才想起,除了喂药那次,大师曾那样温柔而强硬地深吻过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浓烈而激情难抑的时刻,大师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渴望心上人的热吻是一件令人羞耻异常又难以自抑的事情。更何况自己爱上的人又是那样自持,不肯放肆。难道,自己要放下少女的矜持,主动求欢不成?
    嫣喜红了脸,生了闷气,挣扎起来支起身子,不肯对着怀远。侧身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幺。
    怀远摇头含笑,阖上眼,轻轻地念起,柔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春日的风实在太过温柔,日光正暖,嫣喜靠着怀远,读经声低沉安稳,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地,最后往旁边一歪,就靠着大师的肩膀,落在他怀里。
    怀远停了声,低头看小懒猫般窝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脸色微红,偏偏嫣红的小嘴还撅着,像有什幺事不开心似的。一阵风来,正好把一朵半开的桃花吹到了嫣喜的侧脸上。
    怀远凝神,微微低头,以唇衔住那片花,轻轻放在少女湿软温热的唇瓣上。仅仅是微微一触,男子温热干燥的双唇和少女娇嫩柔软的双唇之间,相比第一次掺杂了苦涩药味,这次更像男子的主动宣示,糅合了轻轻的娇宠和温柔的疼爱之意。
    嫣喜猛然睁眼,满脸得逞的喜悦和得意,声脆意娇,用纤细的,嫩葱般的手指恨恨地一下下点着怀远宽厚的胸膛,眼里是盛不下的柔情蜜意在一荡一漾,故意拖长了声音,“大师——可给我逮到啦!你的‘发乎情止乎礼’呢?”
    怀远有些猝不及防,对古灵精怪的嫣喜简直无可奈何,“你呀——”
    嫣喜摇头晃脑,笑道:“破戒啦,所以明明大师也喜欢嫣喜,对不对?”
    怀远低头凝神看了嫣喜半晌,忽地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眼神里透出一丝再难抑制的灼热的意味,莫名让嫣喜浑身发烫。
    怀远笑了,牵着让嫣喜起来,唤道:“你来。”
    嫣喜细软的小手被怀远温热宽厚的大掌握住,心止也止不住地飞跃狂跳,怀远很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直接握住自己的手,像少年人一样,牵着心仪的少女狂奔而去。
    时已近夏,日头逐渐浓烈,烈阳透过层层的绿叶落在纹路清晰的落叶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怀远一言不发,牵着嫣喜的手,沿着小路一直往寺外快步走去。
    平潭湖水静谧如初,碧空沉寂,疏云淡雾,云朵像落在湖心,却只望得见大片大片沁人心脾的蓝。
    一叶竹舟静静地候在湖边。
    怀远兴致颇高,牵着嫣喜上舟,“带你去采荷。”
    嫣喜惊喜异常,“这才早夏,湖那边荷花已开?”
    怀远注视着她,眼里含着笑意,“情不自禁,便开了。”
    嫣喜听出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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