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整个房子里钟有时都没找到什么利器,返回的途中抄起西厨里搁着的红酒,这就勉强用来防身了,直奔衣帽间而去。
    衣帽间里果然有动静。
    里头果真站着个男人,钟有时顿时心如死灰。
    刚重整旗鼓又顿时犯了怂。
    这人个子高,肌肉分明,肩胛骨蔓延而下的流线型她一看就打不过。
    思前想后唯有偷袭。
    这男人背对着她,上半身luo着,下半身一条西裤,正在成排的衬衣架上挑选。
    钟有时抄起手里的红酒,猫着腰过去。
    她小心翼翼不惊扰目标,却刚近了对方的身,就被自己生生吓得愣住——
    是的,被偶然瞥见的、一侧镜中的自己吓得生生愣住。
    她的小脏辫呢……
    钟有时手一抖,武器就掉了。
    眼看酒瓶要落在地上砸个粉碎,一只手斜刺里伸来,险险接住酒瓶。
    “你到底要摔我多少东西?”
    那人边说边抬起头来,表情和声音一样不满。
    钟有时僵硬地看过去。
    即便这男人顶着张陆觐然的脸,都不足以令她更加惊讶——
    “我怎么成这样了?”
    她看着镜中自己。
    感觉被掏空……
    陆觐然面无表情耸耸肩:“你自己说要剪的,我拦不住。”
    第19章
    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陆觐然笑容牵起的同时低头去系刚穿上身的衬衣纽扣,将笑容稳稳地藏在低眉那一瞬间。
    可他这一低头,又给钟有时一记暴击。
    他脖子上有个诡异的红痕,蚊子叮的?
    这个疑问刚从脑中闪现就被她断然否决,这都几月份了哪还会有蚊子?
    该不会……
    一想到米兰那一记莫名其妙的吻,钟有时脑袋里的画面顿时丰富了起来。脚下一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陆觐然再抬起头来时,她还是那副惊恐的脸,但似乎又有了些不同——她之前分明是惊恐于镜中的自己,可此时此刻,她分明正忌惮地看着他。
    更准确来说,是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
    她呢,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脖子,这时候知道装受惊小白兔了?陆觐然忍不住刺激她:“这可都是你的杰作。怎么,不记得了?”
    最初陆觐然可没想管她,她的手机有密码,他也联系不上她的朋友,把她丢去酒店之后,陆觐然刚准备撤,这女的却突然诈尸似的,腾得从床上坐起,一把抓住他胳膊。
    “老秦……”
    “老秦?”
    “不是说好了……唱完k去酒……吧续摊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
    “你自己说的,生日我最大,你都听我的……”
    “我有说过?”
    驴头不对马嘴地竟还能聊上,陆觐然事后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当然,更不可思议地,是自己最后竟真的受不住她的胡搅蛮缠,真的就把她二度带上了车。
    “司机师傅,去三里屯!”
    他刚还是老秦,怎么又突然摇身一变成司机师傅了?
    看她那脸泛红光的激动劲儿,陆觐然面无表情发动车子。
    就当陪小孩子过家家了。可等真的进了酒吧,陆觐然才第一次真正后悔——
    这女的进了酒吧就没停过,喝完去蹦,蹦完再回来喝。陆觐然就算最血气方刚的学生时代都没进过这种没有半点格调、全是荷尔蒙味道的地下酒吧,以至于他坐在吧台前,全程除了全场扫视寻找那疯子的身影,就剩下一直怀疑自己点的这杯酒是不是假酒掺的,不然味道怎么会这么不正宗……
    可能他真的太格格不入了,一杯酒还没喝完,就有两团软软的胸脯贴了过来。
    回头一看,是个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里都能看出一脸大浓妆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直接坐到了他身旁,托着腮向他说嗨,托腮的动作几乎将那事业线挤成一线天,但陆觐然只想问她一句:你不冷吗?
    年轻女人明显能感觉到陆觐然无意搭话,可就算放得下他的那张脸,也放不下他袖口下那只江诗丹顿。
    见他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舞池,年轻女人软萌问道:“你再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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