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扩情见陈明仁已经满脸通红,担心他下不来台,当场就与庄继华顶撞起来,连忙站起来替他分辨:“文革,子良也没这个意思,你看这几个月他不是一直服从黄伯韬的指挥吗。对了,我也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安排石尖和海鸥?”
    庄继华瞪了陈明仁一眼,沉默下才说:“安定在滇西成立了一个边界警察总队,严重缺乏军事干部,石尖去担任总队长,海鸥担任分队长。”
    此言一出众人不约而同的惊讶得叫出声来,当然李之龙和宫绣画是例外。戴安澜脸色涨得发紫,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师长,主任,我是正规军!”
    “文革,不是这样吧,你把我们要来,就是让我们去当警察?”余程万也很不理解,但他那么没有戴安澜冲动,依然忍不住问道。
    象余程万戴安澜这样的职业军人,是绝不愿意转行作警察的,当然特工除外,戴笠就很想控制警察,只是一直未能如愿。
    “对,就是去当警察,”庄继华扭头又对戴安澜说:“我知道你是正规军,要不是正规军,我还不要,坐下。激动什么。”
    李之龙轻轻摇头,微微叹口气:“唉,石尖,海鸥,我倒想去,我用这个开发队队长和中央;委员跟你们换。一期同学中,恐怕就我最窝囊,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真正上过战场。”
    “在田,你少在这添乱,”邓文仪笑道:“不过,石尖,海鸥,文革虽然没说,我估计这不是一支简单的警察总队,我记得校长曾说过,文革做事要几年后才能看明白。”
    邓文仪的话提醒了大家,曾扩情想起来当初庄继华说的一些话,开始有点明白了,他低声问:“文革,你是不是惦记着缅甸?”
    庄继华微微点头,然后才对余程万和戴安澜说:“你们到滇西后,先去李安定那里,他会把具体任务布置给你们,半年后,我要去滇西检查工作,到时候我要看到你们的成绩。如果做得不好,我就调你们去后备役,这辈子都别想上战场。”
    余程万和戴安澜俩人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余程万心里涌起个念头,难道李安定又犯事了,文革这是要收他的兵权,这下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了。
    当年李安定组织励志社时,核心力量就是两广同学,他也找过余程万,余程万恪于蒋介石的严令而婉拒了,但他也没向蒋介石报告,这些年仕途不顺,他一直怀疑与此有关。
    “对了,你们有没有什么亲信部下,要求善战,能打仗,开个名单给我,我向校长要人。”又补充了一句。
    邓文仪一副果然如此,曾扩情微微皱眉,庄继华又来了,以前就到处挖人,现在又在打友军的主意:“文革,我看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专以同学为壑。”
    庄继华冲他做个鬼脸,哈哈大笑,余程万立刻推翻了刚才的想法,绝不是因为李安定,庄继华是另有目的。
    感谢大家对家父的关心,特别感谢苏格拉底、北水真人。
    家里虽不富裕,还有些钱,书友的心意我领了,谢谢!非常感谢!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五节积聚(三)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五节积聚(三)
    “好呀,你们自己在这里吃上了。就没请我这老师。”没等余程万发出疑问,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严重大步进来,身后闪出邓演达熟悉的身影。
    “老师。”庄继华等人全部站起来。看到邓演达,庄继华有些意外,自从南山会谈后,邓演达一直刻意回避与他直接接触,陈铭枢即便在贵阳,也很少与他联系,只有严重还象在重庆那样,经常与庄继华接触。
    “邓主任,来贵阳也不通知下,学生好去接你。”庄继华毫不做作的迎上来,邓演达的出现,最尴尬的是邓文仪,他是当年反邓演达最积极的一个。此刻他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明仁余程万戴安澜三人倒没什么,他们一直在下面带兵,卷入反第三党的程度很低,曾扩情是老好人。对第三党的活动总是睁只眼闭只眼,那些完全被抓住的第三党,一般都是他出面劝降,与第三党也算有段香火。
    “今天刚到,听说你们到这里来了,我和严副主任就来讨杯水酒。”邓演达将各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的神情却带有淡淡的笑意。
    “哈哈,那老师可来晚了,就只剩下残汤剩饭了。”庄继华一边拉开椅子请邓演达坐下,一边开玩笑。
    “你庄文革是不是不想请我喝酒。”邓演达脸色一板作势要站起来,庄继华连忙摁住他:“那敢,学生可不敢,酒又不要票,一杯水酒学生还请得起,还请老师赏脸。”
    在各种物资进行管制中,酒很意外的没有进入管制清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经国嗜酒的缘故,庄继华也不清楚,管制清单不是他决定的,而是有个专门委员会拟定。
    “唉,文革,全国各地只有西南三省在实行物资管制,你这样以一隅抵全国能行?”邓演达问。他的含义很明白,现在无论是沦陷区还是国统区,只有西南在管制物资,西南必然要承受极大的经济压力和政治压力,西南三省也并不富裕。贵州云南的粮食产量并不高,特别是贵州,粮食无法自足,每年都要从外省调粮,现在沦陷区难民涌大量涌入,粮食就更不足了。
    “所以才要向全国推广,老师,您可以在湖南推广此事,另外白崇禧也同意在广西推行此事。”庄继华的神色比较凝重,邓演达说的确是实情,物资管制虽然抑制了物价上涨,但普通民众的损失比较大,特别是农民,粮价国家给定死了,虽然有异价粮,政府定下的收购重量却算得很死,留下的空间不多。
    “我看,老师在湖南干不了,”曾扩情摇头说:“西南三省能干,是因为这里有健全的基层组织,湖南没有这样的组织。文革的很多策略都很好,利国利民,为何只能在西南实行,原因就在这里。”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邓演达轻轻拍下桌子,大声说道:“我在湘南选了十二个县进行社会改革试点,何其难也,明里谁都说支持,背地里都在使坏,可你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看着邓演达苦涩的面容,庄继华心中稍微楞了下,湖南隶属九战区,司令官陈诚和薛岳,省主席张治中,他们都是邓演达的好友,这也是邓演达选择湖南实行社会改革的原因,难道这些人也不支持他?
    冷眼瞧过去,除了邓文仪和李之龙外,其他人都有些茫然,看来只有他们俩瞧破了其中的奥妙。
    “张文白和陈辞修应我该不会看着老师孤军作战吧?”庄继华试探的问。
    “他们呀,稳有余,进取不足。”邓演达苦笑着摇摇头,湖南现在已经是前线,很可能是下一个攻击目标,日军张治中和陈诚都不赞成在这个时候作什么社会改革,主张沿用旧系统,在保持社会稳定的情况下进行一些小改。
    “社会改革必定引起阵痛,必须要政军一起党上,如此才有成功的希望。”庄继华斟酌着说道。同时他也明白阻力主要来自那里了。
    陈诚和张治中即便不赞成邓演达的主张,也不会主动下绊子,但陈立夫就不会了,湖南省党部必定会阻挠,其次减租减息将损害湘军军官阶层的利益,何健也不会坐视不管,蒋介石更不容许邓演达成功,如此三面夹攻,他能成功才有鬼了。
    “文革,我已经向委员长提了,到贵州来给你当副手。”
    庄继华顿时目瞪口呆,不但是他,其他人也都傻了,邓演达来当副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版响庄继华才回过味来。
    “老师,您别吓我好不好,”庄继华求饶般的拱拱手:“严老师已经让我倍感惶恐,您要….,干脆这个西南行营主任您来当得了,我给您当副手。”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李之龙却感觉巨大的危险正在靠近,对邓演达的要求。蒋介石绝不会简单的这样看,邓演达和庄继华合起来的力量,恐怕无论是谁都不敢小瞧,蒋介石绝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即便不会发生,也不会容许有这种可能性。
    而且即便他不同意邓演达过来,也会对庄继华产生警惕,要知道,邓演达是什么人,黄埔系内可以排上第二号的人物,要是连他都被庄继华吸引了。其他人可想而知。
    “邓主任,校长是怎么说的?”李之龙强压心中的紧张,故作镇定的问。
    严重看了看庄继华和李之龙,忍不住笑了:“择生这是跟你们说着玩呢。”
    “那可不一定,”邓演达淡然一笑:“我告诉委员长,我要在湘南推行重庆模式,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到贵州来给庄文革当参谋,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辞职,反正现在这个官就是空壳。”
    庄继华在心里长长松口气,刚才邓演达可把他吓坏了,李之龙却依旧紧张:“校长怎么说?他同意了吗?”
    “他怎么会同意。”邓演达有些不屑:“他这人总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权力抓得死死的。”
    包括李之龙在内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庄继华沉凝片刻:“邓主任这话我不赞同,校长和主任的关系举世皆知,虽然因为抗战走到一起来,但原来的积怨只是暂时放下,就像您在怀疑校长,校长何尝不在怀疑你,这其中有双方的原因,责任不能由校长一个人承担。另外,gcd和我党关系也是如此,原来的两党矛盾被民族危急所掩盖,如果现在不采取步骤化解,抗战胜利后,内战的风险会很大。”
    “采取步骤化解?”严重皱起眉头,忍不住反问道:“如何化解?需要那些步骤?”
    “具体怎么作,我也不知道,”庄继华叹口气,两党之间的矛盾太深,在重庆,gcd利用参政会和第三厅,大肆活动,在陕北,蒋介石将胡宗南部调到西安。部队扩充到二十万人,包围陕甘宁;在敌后,两党武装频频发生摩擦,在山西河北,朱怀冰九十七军与八路军数次激战,在山东,一一五师与于学忠和李仙洲两部频繁交火;在江南,陈毅粟裕率领的新四军东进纵队正与国民党苏北部队对峙,一场大战正在酝酿。
    “不过,我认为,两党最好能在政治上达成协议,组成一个类似丘吉尔内阁那样的联合政府,在合作中取得信任,这样胜利后,内战的危险才可能下降。”庄继华叹口气,然后正色的对邓演达说:“邓主任,有些情况,不能全怪校长。”
    邓演达冷冷的哼了声,忍不住嘲讽道:“真是好学生呀,你一直都在替他说话。”
    严重见状连忙圆场:“算了,算了,别说这些烦心事了,很多年没这样聚在一起过了,这两年仗打得艰难,黄埔同学为国捐躯者众,我们先敬他们一杯。”
    说完率先站起来,冲着东方举起酒杯,然后将酒洒在地上,众人也随之站起来,冲东方将酒洒在地上。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黄埔建军时,我辈洒热血。”邓演达奋身吟道。
    邓演达这一开头,严重,邓文仪,曾扩情纷纷跟上,引来一遍叫好声,只有庄继华在往后躲。庄继华最烦作诗了,可这个时代,作诗的场合太多,军人作诗,文人作诗,甚至连马寅初这样的经济学家也作诗,他真不知道前世的国学是怎么失传的。
    就在他们吟诗作对时,在同一餐馆的另一座包厢中,纪妃香正与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坐在一起。桌上的菜只是浅浅的翻动了几下,杯中的酒也只是淡淡的抿了几口,包厢内十分安静。
    “你现在归我指挥,”新井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朵娇艳的玫瑰:“你现在的任务调查支那的工业潜力,经济实力,另外还有英美在华的活动状况,石伊这个傻蛋,在重庆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查到。”
    纪妃香点点头,纤纤玉手没有碰眼前的酒杯,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在手中玩弄,眼光若有所思。
    她跟着庄继华从五战区到成都,在从成都到贵阳;她在秘书处的工作并不难做,也可以接触一些机密文件,以及从一些开发队老人的嘴里知道一些情况,对中国的工业潜力有更多的了解。
    可知道得越多,心中的惊讶,乃至震惊越大,中国居然能造飞机,能造坦克,除了军舰外,几乎能造出所有现代武器装备,钢铁年产量已经超过一百万吨;这与以前了解的情况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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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五节积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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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妃香把她了解到的情况写成一份报告送到东京。在东京引起巨大震动,当初决定开战时明显低估了中国实力,军部在互相争论和指责中,迅速决定尽快建立新政府以取代重庆政府,实行以华制华,新政府首脑确定为汪精卫,实现南京政府和北平政府的联合。
    新井在武汉失守后,又随难民潮退到重庆,在重庆又建立了一个联络站,随着贵州开发声势越来越大,新井到了贵州,决定启用纪妃香,而纪妃香的第一份报告就让他震惊万分。
    在战争中,中国军队中陆续出现坦克飞机重炮,日本分别确定为德国苏俄美国制造,根本不承认是中国自己制造,可现在这份报告明确证明这些都是中国自己制造。
    新井不知道这份报告的送到东京后会产生什么影响,但东京来的电报表明东京非常重视这份报告,要求进一步详查中国的工业实力和经济实力,影佐祯昭更进一步指示,要严格保护纪妃香。与她的联系由新井亲自掌握。
    “你要注意查清支那飞机生产厂和坦克工厂的位置,周围的防空力量如何,皇军下一步要加大对重庆的空中打击,从空中摧毁支那的工业基础。”新井的目光中再无上海时的骄狂,而是有种莫名的担忧。
    纪妃香理解这种担忧,当初她刚了解这些情况时,也产生很深的担忧。武汉失守后,西南行营和西南开发队掀起了一场抗战前途的大讨论,纪妃香在开始时还是以嘲弄的心思参加,可随着讨论的深入,却渐渐开始被吸引,渐渐的开始以持久战的思维来分析这场战争,结果让她不寒而栗。
    “先生,”纪妃香嘴唇微张,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她的神情有些为难:“我现在在贵阳,很难接触到重庆的情况,而且,西南开发队的保密措施很严,我所接触到的是不是最核心部分,应该说是战略部分,更具体的要到西南开发队去才能拿到。”
    “国民政府迁到重庆后,庄继华就把西南开发队在重庆的力量全部移交给了蒋经国,我判断这是他为了避免与蒋介石的冲突才采取的措施,可现在重庆的报告一般不交到贵阳,由蒋经国全权处理。”
    新井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他没想到纪妃香居然当面提出困难。有婉拒任务的嫌疑。
    “秋川妃香,别忘了,你是日本人,是帝国的谍报之花。”新井冰冷而严厉盯着纪妃香:“现在帝国能否征服支那,关键就在我们谍报人员,妃子,要振作信心,支那虽然有点工业基础,与我们大日本帝国相比,还差得远。”
    “先生错了,正因为感到责任重大,我才要把情况说清楚。”纪妃香放下茶杯,严肃的看着他:“我现在没有机会回重庆,贵州的情况我可以拿到,重庆的却很少,另外,从贵州和重庆的关系看,蒋介石在逐步夺取庄继华的权力,他们之间并非外人想象的那样,铁板一块,而是有裂痕的。这个现实,对我搜集情报产生困难,但也可以为我所用。”
    新井知道自己错怪了纪妃香,按照纪妃香所说,重庆如果不向贵阳报告,让她搜集重庆的情报就是缘木求鱼,根本无从做起。看来只能去找石伊那家伙了。
    对石伊,新井有些无话可说,石伊在重庆是建立了一个谍报网,可这个谍报网只能搜集些外围情报,核心情报根本搜集不到,象纪妃香那样的报告,石伊在重庆七八年了,也没拿出一个来。
    “我明白了,是我错怪你了。”新井虽然这样说,可脸上却丝毫没有道歉的神情,他思索着说:“你要尽快拿到贵州开发的全部规划,以便我们衡量贵州开发成功后,对支那的战争潜力的影响。”
    “明白。”纪妃香答应得很干脆。
    纪妃香走出酒楼时,已经华灯初上,贵阳刚架设了路灯,灯光将扩建后的街道照得通亮。站在店门口,纪妃香刚扬手招呼黄包车,一辆吉普车停在她面前,施少先在车上向纪妃香扬扬手。
    “妃香,没想到在这碰见你,上车上车。”施少先高兴的跳下车,伸手替纪妃香拉开车门。纪妃香心里微微叹口气,却又不好拒绝。
    “你在这做什么?”纪妃香刚靠近施少先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忍不住皱眉:“喝酒还开车,你不要命了。”
    “放心吧,主任坐车我还一样喝过酒,包你一路平安。”施少先胸脯拍得邦邦响。
    纪妃香作出犹豫的样子,施少先又打个酒嗝,笑嘻嘻的说:“要不这样,你来开车,我坐车。放心,我信得过你。”
    “想得美,哪有女士开车,男人坐车的道理。”纪妃香娇笑着上车,坐到吉普车后座上。
    “应该是师傅坐车,徒弟开车,你开车还是我教的。”施少先一边说一边坐到驾驶座上发动吉普车:“师道尊严还是要讲的,作师傅的不能太让着徒弟。”
    纪妃香笑着,到成都后,施少先就对她展开猛烈追求,她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样子,施少先使出浑身解数,又是当护花使者,又是教她开车,陪她看戏。还下暗手将几个追求她的年青军官赶走了。这事闹得整个行营都知道,可庄继华却护犊子般把他护下来,只是狠狠的骂了他两次,还关过他一次禁闭,再大的处分却没有。
    看着施少先的后脑勺,施少先刚开始追求她时,她心中充满警惕,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可长期的特工培养出的警惕性,让她依旧保持警惕,经过几次试探后。才认定,这个人是真的被自己吸引了。
    这样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仰慕者,纪妃香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满足,特别是他的身份,卫士队副队长,仅次于伍子牛的人物,可以接触大量机密,和他接触其间可以得到很多情报。
    说起情报,她所在的秘书科第三组,主要是帮助庄继华起草文件讲话,很多重要情况接触不到,庄继华的秘书科有严格的分工,第一组处理军事,第二组处理工农业和科技发展,第三组主要是宣传,整个秘书科由宫绣画统管。
    在秘书科外还有卫士队,卫士队有二十二人,有伍子牛施少先统管,一旦庄继华外出,伍子牛负责贴身保护,施少先负责外围保护。
    情报上,武汉失守后,李安国从武汉撤回,庄继华让他担任情报处长,接替王小山的位置,另外又从基层提拔起了罗纯峰充当李安国的副手,罗纯峰是四川人,西南开发队干部学校毕业经过六年的考察,在华北和上海执行过任务,是王小山一手提拔的。
    在这几个关键位置上,庄继华一向只用自己绝对信任的人,都是跟他干过五年以上的人。
    施少先感觉到后背上萦绕的目光,他在心里冷笑下,小娘们,你还真以为老子被你迷住了呀,要不是主任亲自交代的任务,老子才懒得搭理你。也不知主任是怎么想的,非要把这女特务留着,按老子的意思,直接抓起来得了,害得老子每天都要强装笑脸演戏,这日子真他**不是人过的。
    教他开车时,他就能确定,这女人肯定会开车,尽管装得很象,但骗不过司机的感觉,而且时不时有意挑起话题,诱使自己透露些机密情报。
    **,老子装得好辛苦,每天都要向宫秘书汇报,商讨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可以说的该怎么说。施少先心里狠狠的咒骂着,神情却始终带着笑意,常年如一日的伪装,已经将他磨练成一个经验丰富的演员了。
    “夜色撩人,黔灵湖畔别有风情,我们去散会步吧。”
    到了行营后,施少先跳下车,给纪妃香拉开车门,随即酸不拉唧的向纪妃香提出邀请,西南行营不在贵阳城内,而是在城外黔灵湖畔,仿照重庆新修了一遍房屋,充作西南行营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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