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县太爷拿着他整理好的卷宗,走到公堂之中,面对百姓们,站在郑玉涛的跟前,打开卷宗,开始读:“正统三十五年,郑玉涛与知府大人薛斐然狼狈为奸,花钱买了县丞职位!
    正统三十六年,郑玉涛任职第一年,强行霸占有夫之妇,并将其勒死,丢入郑家后院的水井中!
    正统三十年六年秋,郑玉涛带着他的兄弟以查视民情为由,将王家村的村长之女奸~污,后强盗般的拿走王家村村民的口粮一千担,以至于那年王家村因为吃不上粮食,饿死了三十名百姓。
    正统三十七年,郑玉涛贪污朝廷拨下的款项共一百万两!
    同年,郑玉涛妻子薛宜得知郑玉涛贪污朝廷银两一百万两,规劝退回去。但郑玉涛你不但不听,却故意将你得知内情的妻子薛宜打死!
    ……
    正统三十九年,郑玉涛暗害三名秀才,这事本官手中有证据可以证明那三名秀才的死亡是郑玉涛吓得毒手!
    正统四十年,郑玉涛强行霸占姚家村的田地,一共六百亩地,均为良田!姚家村的人口本就很少,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不听话的姚家村村民打伤了二十多人,皆为年轻男人!
    同年,郑玉涛之子郑元宝逛青楼之时,无情折磨死八名青楼女子,并霸占了那间青楼,如今还挂在郑元宝的名下。
    同年,郑玉涛之子郑元宝仗着郑玉涛乃县丞,特地在中秋之夜,强奸三名黄花少女,三名少女不堪受辱,当场咬舌自尽!
    同年,郑玉涛之子郑元宝偷走林家的印鉴,将林家所有财产都据为己有,并将林家赶出了元阳县,在林家出了元阳县之后,买凶杀人!却不想留下了两个活口。两人如今正在县衙后堂!
    正统四十五年,郑玉涛色心大发,贪心不足,派人将盯上的女子一并抓到郑府凌辱,也就是五年前的女子失踪案。因为郑玉涛的恶行,死去了十八名女子,但死去的女子尸骨无存!留下来的六十名女子天天被郑玉涛以及郑玉涛的人进行长达五年的欺凌和奸~污。参与其中的男人,约莫占了元阳县富户的一半。
    若不是秦王殿下因为寻找屏锦村安家三房之子安洛找到郑府,也就不会发现郑家暗中做的肮脏阴损之事!
    正统四十六年,郑玉涛之子郑元宝奸~污本衙门中的一名衙役之女,以至于那名女子到今天都处于疯癫之中。
    ……
    ……
    正统五十年,郑玉涛之子郑元宝奸杀一名女子被屏锦村安家三房之子安洛与县城家破人亡的李家之子李平所见,安洛与郑元宝起了冲突,在争执的过程中,安洛不小心将郑元宝的命根子踢坏,自此不能人道。
    本官在此插一句话,安洛那一脚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本官觉得踢的太棒了!像那种只会用下半身害人的人,死不足惜!
    同年,郑玉涛之子郑元宝不堪不能人道,陷入疯狂中!郑家奴婢全部被郑元宝折磨而死!同年,郑元宝为了能够医好自己,杀害了十余名大夫!其中就七名大夫是隔壁县城的大夫!同年,郑玉涛为了让郑元宝舒坦,特地请了一个戏班子去郑家唱戏,但中途郑元宝痛骂戏班子戳他痛脚,无情的杀害了整个戏班子!
    天道有轮回,坏人终将会受到惩罚,老天爷终于看不过去郑元宝的恶行,在一个雷鸣交加的日子,天空连打三个响雷闪电,全部劈中在郑元宝身上。而郑元宝乃**凡胎,无法承受雷霆暴击,当场死亡!郑玉涛为了推卸责任,故意抹黑郑元宝是因为无法承受无能,便上吊而死!其实不然,郑元宝乃被上天劈死的!
    同年,郑元宝死后,郑玉涛不甘心独子‘惨死’,将其围观的百姓以及李家的人都折磨而死!李家还剩下一个李平,如今就在本官的府邸中。另外,其他苦主家人都碍于郑玉涛的权势吓人,一直都不曾向本官告状!
    不仅仅是他们,所有受到郑家折磨、欺凌的百姓都不敢有丝毫的举措,一旦有想要告状或者是告御状的想法,他们都会受到郑玉涛等人的报复!甚至连本官都不敢将郑玉涛如何,那是因为郑玉涛有一个小舅子,他的小舅子乃益州府城的知府大人薛斐然薛大人,薛大人有权有钱,关系更是错综复杂!本官人微言轻,更是没有强大的后山作为后盾,完全不敢与知府大人相对抗!
    对于百姓们在郑玉涛的手里受到的痛苦和折磨,本官感到深深的愧疚,希望百姓们给本官一次机会,让本官与秦王殿下联手将郑玉涛这颗毒瘤彻底拔除,让秦王殿下帮助我们将郑玉涛背后之人彻底拔除!还我们老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安稳生活!”
    宋大人看着卷宗一边读,一边道歉。
    由于百姓们不见得能够听得懂之乎者也之类的咬文嚼字,因此宋大人极为体谅他们,特地换了个说法,将卷宗上的大事件全部说了说出来。
    其实,还有很多的小事,百姓们都知道,所以他也没有详说。
    但他早已经记录在册,丝毫不担心受过郑家欺负的百姓得不到一个说法!
    “我的天那?郑玉涛一家人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与宋大人说出来的事件相比,发生在咱们身上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话虽那么说,可咱们只是小老百姓啊,一头牛已经是全家人的希望,郑元宝想要吃牛肉,就将咱们的耕牛强制性带回去宰了吃了!当时,他可有想想咱们小老百姓为了一口吃的,经常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是啊,有一次郑玉涛带着郑元宝还有那个郑玉磊他们,来到我们村子里,就因为一只大公鸡对着他们咯咯了几声,他们将那只大公鸡杀了,还将那户人家打了个半死!”
    “……”
    他们都是小老百姓,官不好,他们不敢追究,谁让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呢?
    虽然每一次郑玉涛一家人欺负他们之后,县太爷就会特地慰问一下出事的人家,给他们带来一点点安慰,但那又如何呢?
    从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出来了,县太爷是一个非常好的县太爷,但他不敢跟郑玉涛这个小小的县丞斗,若是敢的话,从一开始,他就收拾了郑玉涛。
    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悲剧的发生。
    而来听案子进展的部分女人们在听到县太爷念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她们心里的震惊一点都不亚于外面的百姓们。
    “我以为我们很惨了,原来还有比我们惨的人!”
    “都是郑玉涛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我们也就不会如此凄惨!”
    有几个女人看到郑玉涛如一条死狗般的趴在地上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将郑玉涛活生生的咬死!
    不,咬死郑玉涛实在是太便宜郑玉涛了!
    一定要让郑玉涛享受他们缙国所有的刑罚,才能让郑玉涛去死!
    不,就算让他受到所有的刑罚也不够!
    一定要让郑家家破人亡,最好是诛九族,就算郑玉涛死了,也不得安宁!
    “淡定,千万不要为那种恶心的垃圾生气,不值得!你们要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你们无法撼动郑玉涛,但现在不一定了!这样吧,我告诉你们一个小好消息,这个好消息就是,除了秦王殿下之外,还有好几个大人物会参与其中。其中一个你们在昨晚已经见过了。另外一位,不日就到了元阳县!到时候,不管是郑玉涛有九九八十一双翅膀都飞不出去!他,必死无疑!”
    其实。根据郑玉涛犯下的罪,他死一百次,死一千次都无法抵过。
    “安黎姑娘,你说的对,郑玉涛犯下了那么多的过错,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安黎和苒苒无奈的对视一眼,她们的心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毕竟身上发生了那么多惊恐的事情,她们有怨气才是正常的。
    “百姓们,本官知晓你们对本官很是不满,但本官说实话,以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本官不是不想阻止,而是阻止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你们没有看到本官及时出现,并不代表本官没有想办法阻止!只怪郑玉涛和郑元宝父子太过狠毒,他们往往经常故意分散本官的注意力,旋即找你们的麻烦!本官也是有心无力!但日后,郑玉涛绝对不会在欺负你们了,因为咱们有秦王殿下在!只要秦王殿下帮着我们除去郑玉涛这颗毒瘤,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了!本官只要还是咱们元阳县的县太爷,就定然会好生对待你们!你们尽可放心就是!”
    宋大人这话说的,不仅仅道了歉,还将萧易寒拉了出来,给了所有百姓们一个希望,又给郑玉涛下了死刑。
    但郑玉涛万万没有想到他曾经做的一切竟然全部被宋元看在了眼里,并暗中记录在册!
    如果他要是知道宋元有如此心机,当时就让自己的小舅子将宋元给弄下去,或者直接将他做的一切错事全部推卸在他的身上。
    可惜没有如果,不然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下场。
    郑玉涛低眸,他知道这一次是逃不掉了。
    宋元既然留下了证据,那就说明自己当初没有扫好尾,只能怨恨自己。
    秦王殿下一看就是想要弄死自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肃静!”
    萧易寒见百姓们跟宋元宋大人说的差不多了,百姓们也都知道郑玉涛上任期间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滔天祸事,就足够了。
    “郑玉涛,你可听见了宋大人口中的话?”萧易寒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如同死狗的郑玉涛说道:“根据缙国律令,杀人偿命!你郑玉涛以及郑元宝,你们父子狼子野心,伤害了无数女子,破坏了无数家庭,并贪污朝廷拨给元阳县的银两等等一切错事!郑玉涛,你说这笔账本王该如何跟你算呢?你一条命似乎不够死的呀!”
    郑玉涛惊恐不已的看着萧易寒:“求秦王殿下恕罪,罪臣确实该死,活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但罪臣已经知道错了,请王爷给罪臣一个机会,让罪臣用余生来弥补罪臣所犯下的错事!”
    说着,郑玉涛砰砰砰的磕头,磕的整个公堂上都是他磕头的声音。
    好好好!
    好一个宋元!
    他这一次是真的败给了他!
    “秦王殿下,罪臣确实做了很多的错事,但宋大人口中的那些确实跟罪臣无关啊,请秦王殿下一定要明察秋毫,千万不要让罪臣白白受苦受罪啊!”
    这强大的求生欲,一看就是不服气啊!
    “郑玉涛,你以为本王手里只有这点卷宗吗?”萧易寒俊美无俦的脸上全是冷冷寒意,“宋大人,呈上郑玉涛在上任期间犯下的所有案件的证据,咱们不能污蔑朝廷命官,但绝对不会让大奸大恶之人逍遥法外!”
    “是,王爷!”
    宋大人立马招呼人去将郑玉涛犯案的证据全部拿了过来。
    郑玉涛从上任以来,犯案累累,积累下来的证据一个大的木箱子是装不下的,有些物件非常的大,以至于一个木箱子完全不够用!
    为了保存证据,宋大人特地找了一个房间,存放证据,并且让典史专门看护郑玉涛犯案时留下来的证据。
    当宋大人让衙役抬了三大箱证据来到公堂之上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郑玉涛到底是做了多少恶事,才留下了那么多的证据?
    郑玉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盯着县太爷就好比猛虎饿了许久,终于看到能够食用的食物一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县太爷扑倒,咬死了!
    “秦王殿下,你看,微臣让下属们抬了三个大箱子过来,每一个箱子里装的都是郑玉涛做坏事时留下的证据!这些证据本官特地让人看管,从装入进去之后,并没有打开看过。从木箱子上可以看到厚重的灰尘,从灰尘上就可以断定,证据在装入箱子之后,从来没有打开过!”宋大人不急不缓的说道:“因此里面的证据因为时间的过去,跟原本的模样有些变化,但王爷请放心,就算那些不能成为证据,微臣手里还有一个证据,这个证据足以让郑玉涛以及郑玉涛身后之人都跑不掉的!”
    萧易寒自然是明白证据因为长时间的存放,肯定是要变质的。譬如有些利器上面的血都已经干涸,血水的颜色都已经变了,原本的模样自然是看不到的。
    因此,郑玉涛说的这话,他完全能够理解。
    就算没有这些证据又如何?就凭那六十个女人。以及郑玉涛贪污朝廷官银,就足以让郑玉涛满门抄斩,诛连九族!
    “打开箱子,将里面的证据轻拿出来,呈现给百姓们,让百姓们知道咱们并没有冤枉郑玉涛!”萧易寒冷冷的吩咐。
    “是,王爷!”
    因为大年初三在审案,审的还是郑县丞!
    这个消息在萧易寒故意让人传播出去,很快正在走亲访友的元阳县百姓们都知道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大排一大排的百姓们都朝着县衙而来。
    尤其是曾经受到到郑玉涛的欺压的百姓们,都纷纷赶来。
    若是这一次能够将郑玉涛下地狱,那他们就算是死,也高兴了!
    “也不知道现在审案审的怎么样了?早知道今儿要审郑玉涛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才不会去拜年呢,一定早早的在县衙门口等着。”
    “可不是吗?县太爷为何不早早的说呢?如果他早一点通知我们,我们也就不会错过了!”
    “现在去也不晚,案子才刚刚审!我听说了,郑玉涛被打了五十大板,还抽了二十个耳光了,打的真叫一个大快人心啊!”
    “真的吗?郑玉涛真的被打了?”
    “应该不会吧!咱们县太爷的官位也就比郑玉涛的官位大一级罢了,他好像也没有那个资格打都是朝廷命官的郑县丞?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们呢?”
    说那话的是人萧雨,他特地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混入人群中,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人们,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了。
    “咱们的县太爷确实没有那个本事处罚郑县丞!但是有人可以啊!咱们元阳县来了一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的本事非常大,就算是咱们益州府城的知府大人过来了,都无法撼动那位大人物,我可是听说了,那位大人物是从京城来的!你们好好想想,从京城来的大人物,知府大人都惧怕的大人物有哪些?你们好好想想?”
    “这位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咱们元阳县真的来了一位大人物吗?你知道那人是谁不?”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但我就这么告诉你们了,你们也就没有惊喜了啊,你们去县衙大堂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哄骗你们的!”
    “这么说来,我要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什么大人物的话,我一定要将我媳妇失踪的事情告诉大人物,让她帮我找找我的媳妇!”
    “我也是,我的表姐跟你的媳妇一起失踪的,都已经过去了五年!说不定我们现在告诉那位大人物,他就会派很多人去寻找她们,说不定很快就能将她们给找回来了!”
    “那我们都一起去吧,我也顺便为我们家惨死的羊报个仇啊!”
    百姓们如同蜂拥一般朝着县衙而去。
    他们走的非常快速,可到了县衙之后,县衙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都无法挤进去看一看具体情况了。
    因此除了萧雨之外,还有萧风、萧雷、萧电兄弟三人都出去散播消息了。
    提前知道消息的人肯定早早的过来占据了有利的地形位置,能够清楚的看到大人物的长相以及大人物如何断案的。
    突然来了很多百姓,萧易寒并没有慌张,反而更加严肃了、
    这些百姓都是为了他而来的。
    都是希望他能够将郑玉涛这颗毒瘤彻底拔除。
    这是他们的希望,他绝对不会辜负百姓们的希望。
    郑玉涛自然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他身上本就汗沉沉的,在这一刻更是如雨下一般,他在衙役的帮助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了公堂中央。
    但他身上的血让后面而来的百姓们都看到了,当他们看到郑玉涛一身都是血的模样,都畅快淋漓,恨不得多仰头大笑起来,可惜这里是公堂,他们不敢大声喧哗。
    不然,影响了秦王殿下断案,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萧易寒双手背负在身后,走到一个大的木箱子前,宋大人立马送上一双雪白的手套,这手套是他们检查重要物品时必须佩戴的手套,因为他们不想在检查之时,将自己的指纹或者拿到证物时,影响了证物的模样,干扰了断案的准确性。
    这些白色手套都是他媳妇亲手做的,也是平日里闲来无事做的。
    但没有想到第一次用到他媳妇做的白色手套的人竟然是秦王殿下,相信他媳妇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吧。
    毕竟秦王殿下可是皇室之人,那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碰触的人。
    戴上白色手套的萧易寒,拿起了木箱子里的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早已经干了并变了颜色,上面还布满了铁锈,整个看起来很是怪异。
    但这把匕首并不是很精致,有些粗糙,不像是打造出来送人的,像是用来割猪草用的。
    “秦王殿下,这把匕首是从郑元宝逼迫杨树林杨铁匠打造出来的,还没有完工,就被郑元宝拿走抢杀了洪二狗家的猪崽子,当时洪二狗家养了三头小猪,全部这郑元宝杀了,然后带到山里烤了吃了!为此,差一点将山都烧了!”
    幸好那片山上有百姓在种地,能够及时的扑灭火,不然那座山早就被毁了!
    “这把匕首是杀了洪二狗家的猪崽子后,遗留在现场没有带走的。”县太爷恭敬的解释道。
    “胡说八道!我儿元宝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他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就算踩坏了一颗小草都要难过好几天,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宋大人,你可不要为了将我扳倒,故意颠倒是非啊!”提到郑元宝,郑玉涛的本性逐渐暴露,他不怕被打死。
    但他的儿子绝对不能被羞辱。
    元宝那么可怜,都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凭什么,死了还要被人说来说去的。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他们非要将他们郑家逼到家破人亡才会心甘情愿吗?
    他们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好吗?
    这些该死的下等人凭什么不高兴,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下等人不就是让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欺负的吗?谁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命不好,非要成为下等人呢?
    难道这也要怪他们父子?难道不是他们没有出息,没有本事?!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将这些人的嘴脸撕烂了。
    “郑玉涛,怎么你不服气?若是不服气的话,本王可以让你心服口服!”萧易寒看了看手中做工极为粗糙的匕首,晃了晃说道:“宋大人,让洪二狗以及杨树林过来!”
    “是,王爷!”宋大人立马安排。
    “秦王殿下,你是尊贵无双的王爷,你一定要明察秋毫,但如今整个元阳县的百姓跟外面的那些百姓一样,都恨不得我们郑家家破人亡,所以他们的话根本就不足为信啊……”郑玉涛犹豫了,他要是应承了,铁匠自然会说实话的,那他刚才说的话都是废话了。“秦王殿下,请秦王殿下不要相信一般带了血的匕首!一把匕首而已,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压根就不能成为证据了!”
    “是吗?那么这一箱子账本呢?这些账本都是从你们飘香楼里流出来的账本,这些账本本王亲自看过,里面记录的每一笔帐都不能对应查,且来路和去路非常的诡异!本王从来都没有见过一道菜就要一百两银子的,元阳县的每一家酒楼的生意就算是再好,也不可能这么昂贵吧!更何况,那就是一道醋溜白菜而已!在其他酒楼,一道醋溜白菜也不过才七文钱左右!郑玉涛,你可否说明一下,你这一道醋溜白菜的银子去了哪儿?”
    郑玉涛狠狠地磨了磨牙,他没有想到秦王殿下连他们知味斋的菜价都了如指掌!
    果然是在知味斋里待久了,跟于群一样讨厌死了!
    “回王爷的话,醋溜白菜在飘香楼确实卖的一百两银子,但咱们飘香楼是元阳县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一般平民百姓根本就吃不起让昂贵的菜肴,来我知味斋吃菜的人都是元阳县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他们家境宽裕,一道一百两银子的醋溜白菜是绝对能够吃得起的。”郑玉涛还在咬牙说道。
    “是吗?可本王听说,那些有钱的富户都是被你郑玉涛逼迫去吃的!如果他们不去吃你们飘香楼的饭菜,你就要给他们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强行霸占他们的财产,让他们家破人亡?!”萧易寒的黑眸中积攒出来的浓浓黑雾,黑雾中都是滔滔的怒火若非理智尚存,他真想直接将郑玉涛这个人千刀万剐了!
    “秦王殿下,冤枉啊!罪臣可不敢做出这样事情来!”
    “好了郑玉涛,你休要跟本王犟嘴,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宣证人上堂与你当面对质了!”
    郑玉涛心中一惊,萧易寒口中的话自然是真的,但他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自己包括全家人都完蛋了!
    “传证人上堂!”
    这一下子,来了好几个证人。
    这些证人都是萧易寒刚才说的一位铁匠师傅,两位位富户人家的当家人,还有一个村民,是被铁匠师傅打造出来的匕首刺伤的一位。
    “草民杨树林样铁匠、草民闫建宇、草民顾建波、草民洪二狗参见秦王殿下,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个人恭敬的站在公堂之上,行礼磕头。
    萧易寒问:“杨树林、闫建宇、顾建波、洪二狗你们四人刚才可有听到郑玉涛的话?”
    四人中,以闫建宇的年纪最大,但他口齿要比其他四人伶俐一点,因此快速的回答道:“回王爷的话,草民四人刚才在后堂,将郑玉涛的话完完全全的听清楚了!”
    “那么,对于郑玉涛的话,你们可有话要说?”萧易寒好以整暇的看着他们四个人,问道。
    杨树林磕了三个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郑玉涛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只要想到眼前之人是秦王殿下,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杨树林的心就定了下来,他声音异常洪亮的说道:“回王爷的话,这把匕首确实是草民所打造的。但并不是草民想要打造的,王爷想必知道,若是要打造一把匕首,需要到官府报备,得到县太爷的同意之后方可打造。匕首是锋利无比的物件,一般情况是不会打造的。草民虽然是开铁匠铺子的,但是草民一般打造的都是锄镰刀等农用铁器,是绝对不会打造匕首的。
    草民违背良心替郑元宝打造了匕首,那是草民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草民不听从郑元宝的话,草民一家老小都将被郑元宝打死!草民不想看到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而出事!所以草民这才为郑元宝打造了匕首!可是匕首还没有打造好,就被郑元宝急冲冲的拿走了。直到后来县太爷带着匕首过来跟我证实是否是郑元宝让他打造的匕首之后,草民才知道出了事!但是这一切都跟草莓没有关系啊,请王爷格外开恩,草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被逼迫的!”
    因为郑元宝用杨树林打造的匕首杀了洪二狗家的三只猪崽子,洪二狗自然也要磕头说话的:“王爷,草民可以用性命担保,郑元宝为了满足自己的口欲,带着闫家公子、顾家公子将我们家的猪崽子给杀了,拖到山里烤了吃了!三只猪崽子对于闫家和顾家以及郑家不算什么稀罕之物。可对于草民一家来说,那就是第二年,第三年的粮食啊!有了肉,草民就能卖钱,卖了钱就可以卖一口吃的!可是没有想到郑元宝竟然丝毫不顾及我们百姓的难处,将猪崽子杀了,害得草民的媳妇和母亲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闫建宇和顾建波听到洪二狗的话,脸庞爆红。
    这事,他们也知道。
    但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不能跟县丞老爷斗,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们,不然倒霉的会是他们啊!
    事后,他们两家人也暗中商量了一下,拿了一些粮食和银子来弥补他们,希望他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们这一次!
    幸好洪二狗家是明事理的,接受了他们的道歉,不然他们的良心真是过意不已。
    闫建宇和顾建波两人对着杨树林杨铁匠和洪二狗深深地鞠了一躬,异口同声的说道:“杨铁匠,洪二狗啊,实在是对不住啊!我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做出那样的坏事,但你们也知道,我们在县城做了个小本生意,我们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们就无法在县城立足!实在是抱歉的很!”
    杨树林和洪二狗知道事情过去很久了,要不是因为秦王殿下要他们出面作证的话,他们也就不会说出以前的事情来。
    因此杨树林铁匠和洪二狗都纷纷表示不生气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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