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里之外,乾宫后院。
    “啊、啊……”
    夜色隐去了血气。宫灯亮起,照亮了角落处的暴虐。
    套着木枷的左谦被一脚踢翻在地,遂有数个太监上前围住了他,道:
    “还不快用你那狗屌捅屁眼给爷爷们解解闷!”
    左谦上身尚有衣料可以蔽体,下身却未有寸缕,门闩状的物事撑开了他的双腿,叫他没法子合拢,被迫弯着腰、把那插着自个儿阳具的后穴显露在人前。
    在过去的数月中,他便是以这样卑贱的姿势度过的。锦帝随口的发落,成了后院太监们欺辱他的理由——谁不喜欢将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碾成污泥呢?更何况,太监们还有锦帝的默许。
    “啊、啊……疼、求……”
    眼见着左谦不肯就范,便有那忍不住的太监动了手,直把后穴塞的那根阳具抽了出来,又狠狠地捅了进去。
    立时鲜血如注,左谦平日只得些残羹冷炙,本就虚弱,这一番磋磨下来,直痛得他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白上翻,差点又昏死过去。
    “你个没了屌的贱王八,连人都不配当,还配喊疼?给爷爷们忍着!”
    太监一行说,一行从旁边的水缸内舀了一瓢水,劈头盖脸地朝左谦浇了过去。
    “哟,公公们这是……”
    只听“哗”的一声,左谦抽搐起来。太监们被身后的女声唬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原来竟是常伴陛下身侧的宵小主。
    “奴才们拜见宵主儿。”
    太监们都是做粗活的,近不了寝殿半步,自然不知内情,只以为宵家人子是个得宠的,忙不迭地请安问好、殷勤回话。
    “回宵主儿的话,咱们这是在教训这不听话的贱奴左王八呢。”
    “哦?”
    只见宵家人子将宫灯凑近,借着光,看清了左谦的面容,竟是个眉眼精致的奴才,只过于憔悴潦倒了些,
    “怎么起了这么个刁钻的名儿……”
    “宵主儿,可不敢犯上……”
    虽禁城内倾轧频频,比这贱上十倍的名儿也是有的,可这里是乾宫、是天子所居之地,鲜少听到这样不吉利的名儿。太监打断了宵家人子的话,见她蛾眉轻蹙、似有不悦之意,连忙向前一步,低声道:
    “回宵主儿的话,这名儿是陛下赐的。”
    宵家人子挑眉。她的心思向来只用在登高之事上,倒未留意这乾宫里奴才的妙处。太监见她有了兴致,便将那前因后果、连着道听途说,都细细地告与了她,直听得宵家人子解了疑惑,笑意渐浓。
    “啧、啧……”
    月影纱摇曳,艾香飘满内室。菊氏靠在软枕上,双腿被打开、向外吊起,露出那耻于见人的肉穴。
    只见一条牝犬跪于她的腿间,伸出小舌,来回舔舐着那黄豆般大小的穴口。菊氏面色赤红、眼中含泪,不住地发出“啊、啊”的乞求之声。
    “割了封纪后,陛下可曾幸过元夫人的肉穴?”
    问话的是杨氏派来的医女。哑奴们是由宫正司养大的,陛下不在,自然更亲近宫正司的人,还未等魏大伴拦下,便用手语回了话。
    “这才是正理,穴口狭小、穴内僵直,又无肉唇,这样残缺的肉穴,连瞧一眼都怕是要污了龙目……”
    医女一边说着,一边瞧着那菊氏的神色。果然菊氏呜咽着低下眼去,不敢再看人。她奉了杨氏的命,明面上是为菊氏拓宽产道、好让菊氏生产时少受苦楚,实则是借机做些手脚,好让菊氏生产时一尸两命。
    “大人这话偏颇了……”
    魏大伴刚要斥责医女的出言不逊,宵家人子却袅娜步入内室,打断了医女的话。医女也不过仗着杨氏的威势,本想借菊氏长年郁结于心,便可行攻心之道,再辅之以肉身的磋磨——既存了这样的念头,医女心里自然就虚了几分,她住了口,想寻到间隙再言。
    “……陛下不碰娘娘的肉穴,原是怜惜娘娘伤势未愈的缘故,大人可不要曲解了天恩。”
    这句话说的熨帖,只由宵家人子的口中说出,倒显出几分诡谲。魏大伴心知宵家人子不是那好相与的,且听上回杨氏所言,宵家人子怕是也受了杨氏的指派,如今骤然为着菊氏说话,想来是有旁的图谋。
    他转过头,想看一看菊氏的脸色再行事,却见菊氏目光凝住,顺着视线瞧去,原来那屏风旁,竟跪着一个后院的贱奴左谦。
    魏大伴心道不妙,恐菊氏又在这上头吃亏,连忙喝道:
    “总叫人不安生的东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滚出去!”
    “啊呀,公公怎的生了这样大的气?我原见他做事勤谨,想着娘娘月份大了、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又问过了杨嬷嬷,才把他带过来伺候娘娘……”
    宵家人子虽一心报仇,却也不欲当那杨氏的过河卒子。自昨夜在后院听了许多“妙闻”后,便想出了个撇清自己的法子,又连夜求见杨氏,直听得杨氏连连颔首,允了她的这个念头。
    因杨氏有从龙之功、又执掌宫正司多年,故而所得的陛下的信任、在宫中的权柄皆比后起的魏大伴要高出许多。魏大伴听宵家人子之言,便知此事不好再转圜,可如今陛下离京、他也通不得消息,只能蛰伏下来,好保全自己与菊氏了。
    深夜,荧光闪动。魏大伴亲守在床下,做了一日“功课”的菊氏才刚沾了软枕,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姊?”
    阿桃抬起头。
    离宫的窗外一片萧瑟。她为着省些烛火的花费,只点了一盏灯,借着昏暗的光,给小主子缝补着他前日习武时、不慎被树枝划破之处。
    “怎么还不去睡?”
    自从越家派人来了离宫,两三年精心教养下来,相较从前色厉内荏的可爱,小主子更多了些小大人般的稳重——
    除了她不在身旁、便要唤她过去外,已是个很能唬人的主子了。
    她也很愿意与小主子亲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是很把自己当作小主子的阿姊的,可小主子离不得她的样子,又让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去哪里都要背着娘亲的村夫,那人可是到最后都没有讨到新娘子的。
    她看着那双微圆的凤眼,有些忧虑了。
    “我都两日没见阿姊了……”
    小主子自去搬了那张矮脚的板凳,坐了过来,委屈地说起两日未见阿姊的难过,
    “……师傅责备我不专心,可是我心里只想着阿姊,总想着阿姊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过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那声音也渐低了下来。阿桃停了手中的活计,抬起眼,见小主子正忐忑地看着她。
    阿桃心虚起来。
    她因怕小主子成了那小时候的村夫、落得个讨不到小娘子的下场,有意躲了小主子两日,以为小主子功课繁重、应该注意不到,却不想直接被小主子寻上门来。
    “殿下……”
    她刚开口,却被小主子打断。小主子扑到她的怀里,声音也有了微颤:
    “阿姊不是叫我小锦的吗……怎么就不叫了呢?是我哪里让阿姊生气了吗?阿姊可不要生气了……”
    阿桃到底是个低贱的宫人,哪里承受的起苏锦的一声“阿姊”,故而昨日,宫正司便派人过来,教了她半日的规矩,又罚了半日的跪。
    “殿下……”
    小主子啜泣了起来。
    阿桃无法,恐他在这些琐事上耗了心神、耽误了明日的功课,只好改口,轻声哄道:
    “小锦今年六岁,是个大人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哭鼻子了,羞……”
    阿桃抬手,刚想刮一下小主子的鼻子,却见小主子双耳微动,还在含泪的眼睛忽地凌厉起来,遂吹灭了灯,拉她至桌下躲了起来。
    “嘘——”
    她眼前一片漆黑,小主子的气息吹在她的颈肩,有种温柔的痒意。
    头顶上传来了窸窣之声。阿桃的心陡然提起,她只听小主子提过行刺之事,可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她便也未放在心上。
    歹人从天井处跃下,正落在他们头顶的桌上。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大约是越家的人发现了他们、赶了过来,那些歹人闻声,立刻四散开来,寻起小主子的所在。
    “原来在这儿……”
    虽屏住了呼吸,但随着火折子亮起,阿桃还是看到了一张凶横的脸。她几乎本能地背过身去,想要将小主子抱在怀里,却被小主子推开——
    寒光闪过,利刃破开了血肉。
    血腥扑面而来,她抬起头,看见了小主子苍白的面容——
    “小锦!”
    金簪破开了颈间的血肉,鲜血落下,映红了尿壶的眼。
    “你……”
    锦帝按住了伤口,想要站起身来,却因眼前的晕眩,又跪坐了下去,他自嘲般笑了一声,问道:
    “……是谁的人?”
    尿壶跪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她的掌心,她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遂攥紧了拳头,又要向锦帝袭去。
    “唔……”
    剧痛之下,锦帝的身形晃动。他握住了那根亲手拔出的簪子,制住了那神似疯魔的尿壶:
    “说,你是谁派来的?越家……还是梁家?”
    尿壶被扼住了脖颈。那一向温驯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意,只见她啐了一口唾沫,恨道:
    “不、不过是两条恶、恶狗……还不配、配我行此举……苏锦,你倒行逆施、残、残害手足,这是你、你应得的报、报应……”
    尿壶似也不留恋这世间,自向那金簪上撞去。锦帝未问出幕后之人,连忙收起金簪,却听帐外搏杀声起,他心内一紧,刚要出声,却被不知何时、立在背后之人用湿了的巾帕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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