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氏睁开眼睛。
    天还未明,内室的熏笼还在腾着袅袅的香雾,几个大宫女跪候在外,身影绰绰。她的胸口被重物压住,麻的觉不出痛痒,她低下头,见陛下又将那乳头含了一夜。再往下看去,龙根未曾抽出,还歇在她的后庭之内。
    她转过眼,又看向床下。左谦跪侍在下方,双手将玉制尿壶高举过头顶。她噙着眼泪,注视着左谦——昨夜陛下给她解了后庭的锁、命左谦举着尿壶接了她后庭的腌臜之物,又觉得这样颇有趣,便干脆命人换了一把新的,令左谦彻夜举着尿壶、跪候于龙床下等待侍尿。
    “嗯……”
    是陛下的声音。
    菊氏浑身僵直起来。她不敢让陛下瞧见眼内的泪水,赶紧闭了眼,作出睡熟的样子。可陛下的手却覆上了她的脸,龙息轻轻吹在她的眼睑上,她心绪不宁,只好乖乖地睁了眼。
    锦帝瞧见阿桃醒来、却又木讷讷发怔的模样,才故意出了声。不想阿桃竟像小孩子般地装睡起来,他心底一软,便想把她抱进怀里好生宠爱一番。
    龙根从后庭抽离,插入了溢满龙精的肉穴之中,菊氏被猝不及防的一插,登时呻吟出声——陛下甚少以寻常夫妻之间、面对面的体位宠幸她,倒让她方才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王八呢?”
    直到贯穿至最深处,锦帝才抬起头,看向左谦的所在。左谦向前膝行了一步,仍高举着那尿壶——他是不敢有丝毫违拗的。锦帝见他如此,心内更愉悦了些,道,
    “朕要肏小母狗儿的屄了,你可要仔细地数好朕肏的次数。”
    左谦领命,遂专注地盯着那交合之处,不断地报着次数。
    “一,二,三……”
    待龙根抽插了数百回后,锦帝咬着阿桃的乳头,在阿桃的肉穴内出了精。他吐出乳头、抽出龙根,晨勃既解,那积了一夜的尿意就显了出来。
    “侍尿。”
    候在一旁的尿壶先抬了头,见陛下看向的是王八,又赶紧地低下了头。左谦是被驯服了的,连忙膝行上前,将尿壶捧在怀中,又用舌头垫在壶口上,以防玉石的质地凉着了龙根。
    菊氏起身爬到床下,小心地扶起陛下的龙根,放在为垫的左谦舌头上。锦帝尿关一开,龙尿直直地打在玉壶的壶壁上,很快就蓄了半壶。
    待小解已毕,锦帝不等阿桃,径自将龙根抽了出来。他见那龙根的头部滴着龙尿,便将残尿擦在了左谦的脸上,才抬手召来了尿壶,让她舔舐干净。
    左谦不敢拭去脸上的残尿,只恭顺地捧着玉制尿壶,候着主子的吩咐。
    “朕方才肏了几次?”
    锦帝一边受用着尿壶的口侍,一边抓住阿桃的乳儿揉捏着。
    “回主子爷爷的话,主子爷爷一共肏了五百四十三次……”
    菊氏红了眼睛,乳上立时一痛——陛下睨了她一眼。她不敢再露出悲戚之态,只好垂下眼,挺起胸,让陛下把玩得舒服些,好不再为难左谦。
    “与你从前相比如何?”
    锦帝却并未体谅阿桃的心思,此时他以两指搓着阿桃的乳头,用脚趾挑逗着她的肉穴,又问向左谦道。
    “贱王八从前每回只得数十下……不及主子爷爷龙腾虎跃、肏了数百下还龙马精神……”
    左谦这一番自辱很是合了锦帝的心思,他抬起脚,用脚趾拨了拨阿桃的乳头:
    “这王八所言可是真的?”
    菊氏心知此时若不顺着陛下,恐左谦会吃更大的苦头,便强忍辱意,含泪答道:
    “母狗儿与这王、王八交合向来索然无味……直到被陛下肏、肏屄之后,才知做这王八的妻子……倒、倒不如当陛下的母、母狗儿来得欢喜……”
    锦帝闻阿桃之言,自阿桃与左谦当众苟合以来的积攒的恨意终于稍稍散了些。他摆了摆手命左谦退下,这才抱起了阿桃入了暖衾内,一觉至天明。
    又过几日,春风和暖。借着皇后还在“病中”,锦帝一边在前朝弹压越相,一边在后宫下了谕旨。
    “……德夫人梁氏门袭钟鼎,训彰礼则,德行贵重,垂范六宫,宜为皇长子苏榆之养母,即日起迁皇长子苏榆入秀宫,望尔履信思顺,以兴宗室,钦此。”
    德夫人跪在香案后,郑重地行了稽首大礼。魏大伴上前,亲自扶起德夫人,道:
    “恭喜娘娘。”
    德夫人浅笑着,示意贴身女官捧来一只锦盒递与魏大伴:
    “辛苦大伴传旨,这点子心意还请大伴收下。”
    “娘娘客气。”
    魏大伴使了一个眼色,身后的小太监接了过去。德夫人见他收了这份礼后,才凑近些:
    “敢问大伴,本宫可还方便去乾宫接小殿下?”
    自宫巷变故后,乾宫和宫正司的奴才们被赐死了一批,各宫的眼线也俱折了进去。禁城内人人自危,再不敢似从前那般随意传递消息了。
    德夫人猜测宫巷的变故与阿桃有关,可她在宫正司和乾宫埋的眼线都被拔了去,如今她看乾宫如盲人探物,不得要法。
    “奴才也是为难得紧……陛下有旨不许旁人出入乾宫,奴才想着,不若让乳母抱着小殿下乘暖轿过来,保准不让您操一点心,如何?”
    这话堵了德夫人的嘴。她本以为借着接皇长子的机会可以入乾宫探望阿桃,却不想陛下防得这样严密,谁也钻不得空子。
    那边被梁氏惦念着的阿桃,此时正伏身在司寝监的幽深密室中。上首的太监展开丝帛,颁旨道:
    “……尔出身微贱,忝居妃位,实则牝犬耳,故虽得幸诞育皇嗣,然以尔粗鄙陋质,岂可抚育幼子;今德夫人梁氏,出身名门,人品贵重,可托以幼子,并记其为皇长子之母于玉碟。即日起,尔与皇长子再无渊源,不许探之念之,宫内亦禁谈菊氏产子之事,钦此。”
    太监念完,将那丝帛复又收起端至菊氏面前,哂笑道:
    “菊妃娘娘接旨罢。”
    前阵子因说错话被陛下发落去慎刑司的大宫女是这宣旨太监的对食,他不敢怨怼于陛下,只将那绵绵恨意使向了菊氏。他见菊氏低首垂泪、暗自伤感的模样,就故意拈错道,
    “哟,菊妃娘娘好大的威风,竟连陛下的谕旨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跪在旁边一同听旨的嬷嬷们会意,立时起身上前,一掌掴偏了菊氏的脸,骂道:
    “大不敬的东西,竟连陛下的旨意都当成耳旁风般,还不快快地磕头谢了陛下的恩典!”
    虽然嬷嬷早已百般羞辱菊氏,道其不配抚育小殿下,可菊氏心中总还是存着一丝念想的——陛下从小与先元后分离,定能体谅母子分离的艰难,纵使将小榆儿给了旁人,她也总能去探望几回……
    她的眼泪落在了地上。
    “一条贱母狗,也敢攀小殿下的高枝儿?呸!听到旨意了没?陛下说了,你就是条母狗,别做他娘的美梦了!想来也是,你那屄都被旁的男人……不对,是被一只王八给肏过了,啧,陛下是恐你这脏屄污了小殿下呢……”
    嬷嬷这一口一个“脏屄”、“旁的男人”的,很是戳了菊氏的心。
    是了,她到底是坏了名声的人,早就没了脸面当小榆儿的娘亲,可她还痴心妄想,还想着陛下能念及旧情——而陛下其实也早已嫌了她,一句“实则牝犬耳”就是在向阖宫昭示她的身份——
    她只是一条生下孩子也不会被承认的母狗罢了。
    菊氏低下头,她看着自己这具依着陛下心思养出来的肉身:一对随时随地流乳的乳儿,无时无刻不在瘙痒的肉穴,便尿皆不得自主的怪异下体。
    她从来相信好人有好报,从来只行善事,可如今她却成了这副模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了孩子。没有谁敢宽慰她,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开解自己——她只好反复地想着嬷嬷的话,主动地给自己安上些罪名:
    “你那屄……被一只王八给肏过了……”
    是了。
    也许她本性就是淫贱的。正经人家的夫人,正经宫中的妃嫔,她们都能守住贞洁——旁人都能守住,怎么偏偏她给弄丢了呢?
    必是因为她本性就是淫贱的。
    她这么想着,心底竟得了一丝慰藉——她总算给自己如今的落寞找到了源头,陛下的羞辱,宫人的恶意,都是因为她的淫贱。
    这都是她……合该受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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