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不过一时被迷惑,等到清醒过来就会主动放弃她的。
    那就让她的梦再做得长一点吧——哪怕那只是晨曦中注定会消逝的露珠,是初春即将化去的雪人,在记忆里,都可以定格成永恒。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微微笑道,“我累了,改天再说吧。”
    周孟言如梦初醒,难得的相处时间,浪费可耻:“不说了。那我们看电视吧,可以点电影看,你喜欢看什么?”
    钟采蓝哭笑不得:“不看了,睡觉吧。”
    周孟言不情愿:“睡什么觉!不想睡觉想睡你!睡不睡??”
    钟采蓝:“……不约。”
    “所以说,你对我不是那种喜欢吧。”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半真半假地试探,“你真的不想和我为爱鼓掌吗?”
    钟采蓝:“……”男孩子是不是就是容易得寸进尺?她深吸了口气,微笑道,“不用那么委婉,上个床还是可以的,来,脱衣服,谁不脱谁是小狗。”
    周孟言:“汪!”
    第77章 挣扎
    不可描述的事当然没有真的发生。
    周孟言自己都没想过会怂得那么快, 可那句“汪”好像没有经过大脑, 直接由脊椎神经做出反应, 所以一叫出声,他自己先窘得耳朵红了。
    但是输人不输阵,抢在钟采蓝笑出来之前,他就先说道:“我是说, 我的意思是……”顿了片刻,方道,“我不想你对我只是对于作品人物的喜欢。”
    钟采蓝莞尔:“对啊, 那你怎么不来求证一下?”
    “不行。”他拖长了声调, “你不是我女朋友,不能和你亲热——虽然我得承认我很想——但是不能。”
    钟采蓝笑了起来:“那可能永远都不能了。”
    一说这个, 周孟言就沉默了片晌,但很快道:“关于这个,我有一个不是很成熟的想法。”
    “我听着。”钟采蓝很有耐心。
    “银月已经死了, 我没有办法再请求她的谅解, 所以至少,我想为她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周孟言不自觉地tiǎn了tiǎn嘴唇, 略带紧张地看着她,“我想聂之文为她偿命,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只有做完这个,我才可以……”
    不等他说完,钟采蓝便不解地问:“聂之文死了又怎么样?罪魁祸首原本就是我,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你又不是有心的,你不是故意的!”他为她找借口,争辩道,“而且、而且你也为她找到了凶手,这不就够了吗?”
    够了吗?钟采蓝并不觉得,现在聂之文还活着,他自然更恨那个直接凶手,等到聂之文死了,天长日久见着她,难道不会想起高银月死时的惨状来?
    不可能的。
    她没有说话,可表情说明了一切,周孟言只能道:“好吧,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没有办法的。她在心里说,但怎么都不忍心戳破他美好的幻想,叹了口气,笑说:“那你慢慢想吧,我真的要睡觉了。”说着,理也不理他,径自上床睡觉,还独占中间,分明是不给他留位置。
    周孟言:“……”他靠过去,推推她:“你不会真的让我睡地板吧?”
    “我没这么说啊,只不过占地盘本来就是先到先得。”钟采蓝挪了挪枕头,“床尾还有位置,你可以睡那儿。”
    行,她有张良计,他没有过墙梯?
    周孟言二话不说弯腰把她横抱起来,挪到远处,自己以极其灵敏的身手躺上床并且卷裹了被子:“抢被子,也是先到先得,你就这么睡吧。”
    钟采蓝做了个深呼吸:“行,随便你。”说罢翻过身不理他了。
    周孟言用力掸着被子,发出啪啪的声响:“但是,我还有个但是,作为男主角,我总是有一颗怜悯fu孺的善心,我可以把被子分出一半。”
    钟采蓝闭眼假寐。
    周孟言又抖了抖被子,扇气的凉风吹起了她的发梢,可她背对着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故意把被子送过去一个角,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扯走,但钟采蓝最能沉住气,依旧一声不响。
    怕她真的着凉,周孟言不敢再闹,把自己的枕头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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