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冲洗满身泡沫,一个箭步跨过去拉开门:“怎么了?”
    “帘子……”钟采蓝望着他,觉得后面两个字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没拉。”
    “啊,我忘了。”他挠挠头,“就这个吗?”
    就这个?钟采蓝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不是很介意吗?”
    他弯起眉眼:“我早就不介意了。”
    “我介意。”她说。
    短短三个字,却好似铁拳揍向他的面庞,他鼻酸眼胀,不禁想道,当初钟采蓝听见他说这句话,是否也是他现在的心情,抑或是更悲痛?
    霎时间,悲伤犹如海啸来势汹汹,将他席卷,刹那间,他的口鼻好似被海水捂住,氧气不得进入气管,窒息感迎面而来。
    他低下头颅,哀求道:“采蓝……”
    钟采蓝喉头一涩,顿时不敢再听:“洗你的澡吧。”说罢,匆匆掩上门。
    玻璃门上已经结起了水珠,周孟言想拉开这扇门和她说个清楚,可又知道症结未解,说了也于事无补,呆立半晌,揉一揉眼眶——肯定是有泡沫流进眼睛了,不然怎么视线就模糊了呢?
    他想着,重新回到莲蓬头下,让热水淋过四肢,身体的温度渐渐回转,可心口一块,再滚的水都暖不回来。
    他默默地洗完了澡出去,钟采蓝正立在窗边和江静打电话:“雨下太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不要紧,这雨太大,可能还要再多停一天,如果雨停了,你明天直接去殡仪馆就行。”
    “好。”钟采蓝还有点担心,“松容路上都积了水,外婆家里会淹吗?”
    江静好笑:“怎么可能淹到这里!就怕雨太大把路冲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钟采蓝吓了一跳:“那怎么办?”
    “真的不行,就停到殡仪馆去。”江静道,“好了,这不是小孩子cāo心的事,你别管了。”
    钟采蓝又和她说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周孟言边擦头发边问:“雨还没小?”
    钟采蓝摇摇头:“我再去开一间房吧,今晚可能得住这儿了。”
    “你睡我这里不就好了,又不是没和我一起睡过。”周孟言故作随意,“而且这里治安不太好,我昨天还听见外面有人喝醉了耍酒疯的,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钟采蓝瞥他一眼:“你不就住这里,有事我打你电话。”
    “我睡觉很死,听不见的。”他面不改色地扯谎,“反正没必要。”
    钟采蓝问:“那你床让给我?”
    “一半,你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等等,怎么感觉像哄女朋友上床的套路?”不用她吐槽,周孟言自己先忍不住了。
    钟采蓝被他逗乐了,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周孟言久不见她笑容,一时怔住,随即欢喜,他要是还能让她笑起来,那么他的决定,未必就是错的。
    霎时间,他决定告诉她:“采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微微侧头:“什么问题?”
    他忐忑:“如果我说,我移情别恋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良心?”
    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猜想她或许会误认为是白桃,可他还是含糊着问了,想知道她最真实的想法,然而,钟采蓝的回答远远出乎了他的预料:“不会,因为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什么?”他莫名其妙。
    钟采蓝道:“移情别恋不是你没有良心,你不必感到愧疚,这可以说是必然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我总会开始新的生活?”周孟言问,心中却隐隐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钟采蓝笑了笑:“你要那么理解也行。”
    “那我肯定是猜错了。”他蹙起眉头,“我想听实话。”
    “真相通常都是很残酷的,你知道的,不是吗?”她意有所指。
    周孟言沉默了,少顷,他道:“还是和你的故事有关吗?没关系,我想知道。”
    他的回答在她预料之中,周孟言的xing格就是如此:他宁可要残忍的真实,也不要虚假美好的谎言。
    她沉吟道:“其实说穿了很简单,因为案件一定会水落石出,你总会有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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