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少大臣们脸都红了!虽然是有丞相等人是一直陪在这里,但也确实是有不少是吃饱喝足了才来的。他们来得晚,大多是消息收到的晚,而非刻意吃饱了之后来找麻烦,但被这个女子这么一说,感觉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而丞相也不由得多看了苏锦屏几眼,这些年来,陛下的事情,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若非十年前陛下随口求情,先皇也不会饶了他一家的性命,更不会有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忠于陛下,也只忠于陛下!今日此来,不过是为了商量对策,却没想到这些大臣们说着说着,便都说偏了题,变成了一场责问。而陛下今日也似乎是被此事所扰,这么半天也没有惩处他们的不敬。
    在他看来,陛下这些年所遭遇的,以及一步一步走过来,确实都是极不容易,有人这么关心陛下,得他另眼相待也不奇怪。
    君临渊看她义正言辞的维护自己,面上也浮现出一抹暖色。笑了笑之后,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自顾的拿起筷子用膳了!
    看君临渊已经开始吃饭了,这下众位大臣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惹恼帝王了,不然他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开始用膳。现下已经是摆明了对他们不满了,换一句话讲,要是这个女人没有进来说这些话,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皇上的怒气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要是继续激怒下去,他们恐怕就要被拖出去砍了!国库虽然空了,但是马上今天的税收就上来了,而且皇上可是一人独握军权,要他们的命,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于是众大臣马上识相的一起开口:“皇上用膳吧,臣等告退!”
    “慢着!”苏锦屏笑容可掬的出言拦着他们。
    众位大臣心中一怒,心道我们留着你不满,我们要走你还不让,这还有完没完了!但是皇上都没有吱声,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一个大臣强忍着怒气上前开口:“不知姑娘还有何指教?”
    “众位大人不是都忧心国事吗?这国库失窃,实在是太严重了,众位大人都没有商量出解决之道,怎么能走呢?说来小女子倒是有一计!”苏锦屏的话虽温和,但是语气却是很冲,也十分的咄咄逼人,努力的造就出自己蛮不讲理的形象。
    这语气自然是很不讨喜的,一个大臣成功的被她激得冷笑一声:“那不知姑娘有何主意,也好说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苏锦屏冷笑一声,而后开口:“小女子不懂政事,只是胡说八道一番。若有不妥,还请众位大人见谅。由我看来,大人们竟然如此忧心国事,现下国库空虚,何不将大人的家底拿出一部分来支援皇上?就小女子所知,这朝臣的俸禄都是不低的。若是真正的爱国人士,想必是不会拒绝我的这个提议的。当然,也有不少两袖清风的高士,有银子便用来接济百姓,所以他们的手上没有银钱。但还有些没银子的,大抵不是些不爱国的,就是些在外面随意挥霍之人,有挥霍的习惯,就极有可能是贪官污吏了!所以小女子认为,这国库失窃,未必是不好。这可以让皇上看出有多少大臣们衷心于他,也可以将那些都言没有银子用以支持皇上的大臣们,都查上一查,看看他们是高洁之士,还是贪官污吏!”
    这是最便捷的帮君临渊弄到钱的办法,以君临渊高傲的性子,是断不会找自己的大臣要钱的。而且不论要不要得到,大臣们都会对他有怨言,说不定还要因为被触犯了利益,而要谋反。但是由苏锦屏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她不在朝中为官,得罪了这些人就得罪了,有君临渊的庇护,他们轻易不可能将自己怎么样。而且若有不妥,也可以说成她不过是个不懂朝政的小女子,无论如何都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来。
    这话一出,丞相的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其实他也想过,但是若是由他提出来,这些大臣必然都会记恨到自己的头上,成为了众矢之的,哪怕他有再高的威望,也会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所以他没好开口,但是现下被这个女子说出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部分大臣也是目露精光,觉得这个法子不错。但大部分的人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毕竟爱国与否是一回事,这个人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取舍就又是一回事了,所以都有犹豫之态。
    丞相带头开口:“这个法子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还是有些用处的!老臣觉得可取,老臣愿意拿出六十万两的家底来填充国库!”
    钟鸣鼎食之家,自然是有些钱财的!但是六十万两决计不是一个小数目,就是对丞相来说,恐怕拿出来了,以后的生活就不是那么宽裕了!
    君临渊皱眉,其实这件事情并非没有解决之道,北冥原本就是四国之中,最为富庶之国,国库的银子和每年的税收,都是其他三国的数倍。而今年的税收后日就要交上来了,那些银子用来维持现下的状况,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方才他不出声,只是乐于看她为自己出头,但若是丞相拿出这么多钱来……虽说丞相的俸禄高,但绝对到不了这个地步,这也等于是向世人承认他收过不少礼,甚至还有受过贿赂的嫌疑,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是真正支持他的人!
    既是如此,他自然不能收丞相这么多银子:“丞相的好意,朕心领了。国库的事情……”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过去,这位丞相大人就在自己的人生中,第一次斗胆打断了君王的话:“皇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臣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这话一出,其他的大臣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要上来符合上几句。也同时在自己的心中一边泪流满面着,一边进言要将自己一半以上的家底都拿出来,这要是皇上对他们提要求,他们还可以不答应,言君王不贤,甚至因着自己的利益被侵犯,策划一下谋反,但是现下是被一个不懂政事的女子提出来,再加上丞相这一番话,那他们再不肯拿钱,那就不是君王不贤,而是他们不忠了!
    君临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不由得也觉得有些好笑。他的这些大臣,个个都奸猾得很,今日竟然被苏锦屏几句话就逼的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回去都要怄得吐血吧?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再推脱:“既然诸位爱卿如此忠心,朕就领了大人们的心意了!还有些爱卿没有用过午膳吧,朕就不留了!”
    “臣等告退!”用午膳?他们气都气饱了,还有什么心情用午膳!
    告辞之言说完,便都面上笑得灿烂,心中哭得悲痛的下去了。唯独丞相多留了一会儿,看着苏锦屏面上虽然跋扈,而眼底却闪着晶茫,显然这一切都是她有意设计,什么不懂国事,说错了也要见谅,其实不过是刻意制造自己什么都不懂的形象,借以达到最终目的!这样的女子,确实是出彩!一身芳华,再加上出众的容貌,若是还有个高贵的出身,就是母仪天下,也不为过!
    想着对着苏锦屏一笑,而后退下了。
    等老丞相一走,苏锦屏便对着君临渊开口:“看样子你的这个丞相,倒是个难得的大忠臣!”
    君临渊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
    国库被洗劫一空,是绝对的大事,下面的人要反了君王都不是不可能,而丞相却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这样的人,确实是值得信赖的!“有眉目了吗?”
    这一问,君临渊眉头一皱,想来也很是烦心。苏锦屏便也不好再问了:“好了,吃饭吧!别弄得我的医术还没学会,师父先饿死了!”
    “你吃过了么?”说到这里,他的心情方才好了一些,今日她不仅给他送饭来了,还这般维护他,怎么都是值得高兴的!
    “还没!”苏锦屏见他吃的香,但是眼底还含着些烦闷之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而后翻了一个白眼,“好了!好了!看在你今日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带你去吃更好吃的!”
    说着拉着他就要出门,君临渊虽知道她这是看见自己今日国库遭窃,心情不好,所以才有此举。但他还是觉得很高兴,国库遭窃,原来也是好事!
    一阵一阵烤肉香在梅林之中溢出,这是苏锦屏的拿手绝活!咳咳……唯一拿得出手的绝活,所以被称为拿手绝活!那烤肉看起来油腻腻的,还有金黄色的透明液体从那烤兔子中滴落下来,落入火中,发出咔吱、咔吱的响,闻起来极香。“君临渊,算你命好,老娘这辈子也就烤给两个人吃过,一个是百里惊鸿,一个是你!要不是看你今日心情不好,老娘才不会!”
    苏锦屏一边翻动着烤兔子,一边开口。忽的,想起来一件事情,她貌似还烤给金子吃过,百里惊鸿、君临渊、金子,咳咳……
    君临渊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笑,煞是夺目逼人,美艳至极。看得苏锦屏眼前一花,开口赞叹:“果然不愧为蛇蝎美人,真是好看,要是没有百里惊鸿,说不定我就来追求你了!”随口说着,用棍子拨着火。
    这话一出,君临渊眼眸一闪,一个不察,竟让火种焦黑的木炭撞到了他月白色的衣衫上,染出了一片污迹。
    苏锦屏白了他一眼:“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过……随口说说吗?她又怎知,她不过随口说说,就能轻而易举的撩动他的心湖,造就出一阵惊涛骇浪呢?心中涌现一丝失落,面上却还是笑得好看:“不小心而已!”
    烤好了之后,将那兔子肉递给他:“吃吧,机会难得,估计这辈子老娘不会烤给你吃第二次!”
    他将兔子肉拿到鼻翼一闻,一阵辛辣感扑鼻而来,想起那会儿看见她往上面洒的粉末,开口道:“辣的?”
    “怎么了?有问题?”烧烤不辣好吃吗?
    “没有!”笑了笑,优雅的开吃。
    苏锦屏也抓着另一只兔子肉,在一旁吃的欢快,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烤的东西好吃啊!“君临渊,其实这件事情我得说说你,这确实就是你的错,那钥匙在你的手上,却让人把国库给盗了,这责任你怎么都是有的。咱们是朋友了,在外人面前我自然是维护你的,但是在内,我还是得告诉你这是你的问题,以后定要小心些!”
    “嗯!”君临渊点了点头,面上却带着笑意。
    苏锦屏又吃了几口之后,忽然觉得有点食不知味了!随手拿起一根棍子,转过身背对着他,在地上哀怨的画起了圈圈!
    君临渊看她好好的,忽然背对着自己,还拿着棍子不知道是做啥,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某女闻言,转过头,脸上挂着两根面条泪:“早知道你的国库这么容易被盗,我就先去了,现在好了,便宜了外人!心疼死我了!”
    “噗——”他忍不住喷笑出声,真有一种冲动看看她的脑袋里面是什么构造,想的事情竟然与旁人如此不同!笑了几声,忽然咳嗽了起来,面色极为难看,不多时,又咳出了血沫。
    苏锦屏心下一急,不明白他怎么好好的,又咳嗽起来了,也顾不得心疼国库的银子,开口道:“怎么了?”
    “没事!”说着没事,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好了,好了,别吃了,回去休息吧!”苏锦屏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他又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方才缓了下来。对着她笑笑:“没事!”唇边还含着一丝血沫,泛出一种苍凉的美感。
    看得苏锦屏皱眉:“君临渊,相信我,我会治好你的!”
    “朕相信!”吐出这三个字,而后含着笑意看着她。
    苏锦屏看他已经缓和了下来,便又开口:“我可记得你以前答应过将国库送给我的,现在国库被人盗了,等我走的时候,你也得给我一笔银子才成!”
    “好!”干净利落的答完,便低头接着吃着那只兔子。就如她昨日所说,朋友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仍然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就算明知道是他的错,在外人面前还是极力维护。他是她的朋友,他很幸运!
    吃完之后,苏锦屏笑着问:“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不错!”笑着点头。
    “好了,你回去处理国事吧!梅园那边我自己去!”苏锦屏说着,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便往梅园之内而去,早日学会,早日治好他的病,也早日回南岳!
    君临渊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了老远,面上强撑出来的常态才破灭,揪着胸口的衣襟咳嗽了半晌,又涌出了几口鲜血,才缓过气来。颓然的看了一眼天空,眼底浮现出一抹似解脱似悲凉之色,算算日子,已是没几天了……
    ……
    “陛下,冷子寒那边已经没有接着再找皇后了!”按理说,冷子寒找不找,跟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好好的,忽然从疯找变成完全漠视了这件事情,这里头确实是透着古怪,所以首领才让他来禀报。
    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徒然挣开,好看的眉头皱起。冷子寒不找她,是放弃了?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已经找到了!这个想法一出,让他的心中酸涩难平,若真是冷子寒比自己快一步找到她,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在乎她不如冷子寒多?
    他哪里知道,若不是皇甫逸告知,冷子寒也不可能知道苏锦屏在北冥。
    “陛下?”见他不说话,灭又开口提醒。
    百里惊鸿顿了顿,而后开口:“接着找,但也找人盯着冷子寒。”若是冷子寒比自己先找到了,总会去找她或是露出些破绽的。
    “是!”看样子,殿下是怀疑冷子寒已经找到皇后了,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们离找到皇后也该是不远了!
    灭正要出去,百里惊鸿却忽然起身。
    “陛下,您这是……想去问冷子寒?”
    百里惊鸿未曾看他一眼,便带着金子出了门。找冷子寒去问,他定然不会说,而以冷子寒的本事,让灭他们去盯着他,效果未可知。最好的法子,就是他亲自去盯着,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
    ------题外话------
    凌晨两点爬起来,终于在开考之前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考完回来写明天的章节,啊,想象一下就觉得我要死了!
    噗,肿么还在废话,关电脑,关电脑,出门,妞们,哥去考试了,祝福我少挂几科吧!么么哒!遁……
    第二卷◆展芳华【044】自尽?死了没?
    “一夜没睡么?”君临渊温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看着苏锦屏那认真的神态,似欣慰,也似挂心。
    苏锦屏被惊了一下,看的太入迷了,竟然都不知道有人来了。瞅了一眼天色,已是太亮了:“看得太入迷,所以没有注意时辰,不曾想已是天亮了!”她发现到古代待久了,她讲话也开始古代化了。
    君临渊笑了笑,缓步走过去,将她手中的医术抽出来:“休息一会儿吧!”
    苏锦屏也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了,点了点头,几个大步跑到桌子前头趴下了:“我趴一会儿就好!”话音一落,不等他在开口就闭上了眼。其实她知道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休息了,昨夜翻查的医书,再加上君临渊的脸色,都在告诉她若是再想不到法子,他是真的已经时日无多了,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还有高卧床榻的心思。
    君临渊皱眉,看她趴在那里,怎么睡都是不舒服的,想出言让她回去睡觉,却发现她的呼吸已经均匀了下来,看来是睡着了。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顾的翻看着医术,不多时,手触到了那一日苏锦屏碰过的盒子上,将那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本医术,只有薄薄几页。这几页纸,上面记载的内容,是师父废了半生的心血研究出来的。
    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纠结之光,手,几起几落。想要毁了它,终究还是没能下手。若是真的毁了,师父会怪他的吧?可……犹豫了半晌之后,苦笑一声,将它装回盒子里头,关上,眼底的神色更是隐晦莫名。
    一阵寒风吹了进来,趴在桌上的苏锦屏不禁抖了一下。唇畔勾起,缓缓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她的身上,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念头,要是让百里惊鸿看见,会不会吃醋呢?
    就是该让他吃醋,他若是不吃醋,谁来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妒忌买单?
    睡梦中的苏锦屏,忽然吸了吸鼻子,与她平日的冷然或嚣张不同,这模样,看起来还有些可爱的味道。又是一抹笑绽于他的唇间,拿了一本书,在她的对面坐下,静静的翻看起来。其实,他也是很爱医术的,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中已经快将这东西忘干净了,游走于权势和复仇之间,很少再看这些书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该是从他的心中装满了仇恨起吧。
    苏锦屏这一觉,睡的很是香甜。原本以她的警觉,在哪里都会留有防备之心的睡着,但是在这几个真心待她好的人身边,她睡得十分安然。
    而君临渊,却在一阵一阵寒风之下,时不时的掩唇咳嗽几声,然后他控制着声音,没有将她吵醒。忽的抬起头,发现她的眉宇一直皱着,仿佛是梦见了什么揪心的事情,伸出手,想抚平她眉间的皱褶,却慢慢的缩了回来。心下苦涩难平,若是将她惊醒了,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叹了一口气,低着头继续看书。
    到了中午,苏锦屏便醒了,一睁眼,便看见对面那人冷艳的脸,只见那张描金般的容颜,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眉间一点朱砂占尽了盛世芳华,整个人却给人一种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苏锦屏的唇几张几合,终究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醒了?”狭长的丹凤眼扫着她,面上带着丝丝愉悦之感。
    “醒了!”苏锦屏点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已经睡麻了,没有知觉了。也看见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物,笑了笑,而后将衣服丢给他,“谢了!”这家伙还蛮有绅士风度的嘛!
    丢完之后,郁闷了一下,以这家伙的洁癖,该是不会再要了吧?
    谁知,他竟然接过。将衣服穿上,而后在苏锦屏瞪大双眼的状态下,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温和的开口询问:“方才见你眉头紧皱,是做噩梦了吗?”
    苏锦屏一怔,点了点头。是做噩梦了,方才,她竟然梦见他重病,整个人已经虚弱的像是一张白纸,但是作为朋友,她却无能为力,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也治不了他的病,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病魔之中,而后被这个噩梦惊醒。可是这个梦,她能告诉他吗?现下,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快些学好医术,然后想办法救他。
    见她点了点头,他便将面前的医书翻了几页,而后摊开,放到她跟前:“这个方子有凝神静心之效!”
    “治不寐,远志肉、酸枣仁、石莲肉,以水煎服,我说的可对?”苏锦屏的眼没有看向那本医书,直接凝视着君临渊开口。
    君临渊一怔,竟没想到她都记下了,看来是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来看。愣了一会儿之后,才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但是你的症状,不是不寐,而是心神不定,不过,想来也是有些用处的,效果都差不了太远!”
    “那,治心气不定,五脏不足,当以菖蒲、去心远志、茯苓各二分,加上人参三两。上四味,捣下筛,服方寸匕。后食日三。蜜和丸如梧桐子,服六七丸。日五,亦得。”苏锦屏又背出一串,笑着开口,“我记的可对?”
    “半点不差!”点了点头,眼底含着赞赏的光芒,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能记下这么多东西,不仅记忆力超群,学的也是极为认真。只是,她为何偏偏记下了这个方子背给自己听?
    “这个方子,对你的病该是有用吧?”心气不定,五脏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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