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韩鄀元过了半分钟才察觉到男人身上的伤势,赶紧取出急救药品帮他包扎。胳膊上的伤最重,直接挨了一个雪球,虽然用大剑抵挡了一下,还是被炸得皮开肉绽。好在雪球爆炸不会混入不明物质,伤口干净,用酒精消毒后,洒上止血生肌的药粉,再用绷带好好缠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处理一下,感染怎么办。”
    “谁知道雪球也会爆炸。”刚进这一关,没有任何提示,自然猜不到雪球是如此危险。
    “痛吗?”喜欢就是这么奇怪的感情,就算分手了,执念也不会变。喜欢不会变,爱不会变,思念也不会变。看到他受伤,依然牵肠挂肚,忧心忡忡。韩鄀元忽然有点想哭,但他努力克制住,咬住自己的下唇深呼吸了好几下:“还有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原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刘林东忽然感觉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
    “小元,我好想你。”男人抱住自己的挚爱,用极大的力气,也不管会不会伤了他,或者伤了自己。
    周围来来往往的玩家投来诧异的目光,在细碎的讨论中,男人说了也许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告白:“求求你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不行,我还没原谅你。”狠心推开男人,韩鄀元收起寂寞的深情。
    他很清楚,他和这个男人最终会和好,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也就是说,他们两的关系最后还是会变成抖s和抖m,控制狂和被控制狂,主导者和服从者,绝不会平等。刘林东会疼爱他,宠溺他,但不会让他越权。所以,想要任性,耍脾气,大概也只有这回了,不能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仰起头,竭尽全力地说:“用更多的真心和真情来打动我,要实际行动,不是嘴上说说。”
    说完他就走了,不敢看刘林东的表情,几乎是逃一样跑回所住的楼层。
    他心慌意乱,神志不清,不敢相信自己说了这种话,羞愧让他耳根子红得发烫。混乱中,根本没注意迎面走来的米歇尔,一头撞了上去。
    “正在找你呢,自己送上门来了。”米歇尔笑得邪恶,掏出喷了药的白手绢一把捂住韩鄀元的口鼻。游戏里的迷药都很厉害,种类也多,而他用的是可以让人四肢无力但不会失去知觉的:“来,我们玩个游戏……”
    米歇尔把动惮不得的他拖进房间,扔在地铺上,取了个眼罩把眼睛蒙起来。
    “现在听我说,你的眼前一片混沌,世界暗无天日,没有出口,只有无止境的痛苦和折磨……但你不需要害怕,你将跟随我的描述获得新生……在崭新的世界中,刘林东不爱你,他爱鹤川,他会听从鹤川的命令杀死含笑,然后狠狠地折磨你……能救你的人只有绝对迷人,能真心实意爱你的也只有他,所以你必须爱他,爱这个让你脱离苦海的男人……用你的生命,你的灵魂,服从他,绝对服从……”米歇尔的能力是用语言奴役他人,韩鄀元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无视他的精神攻击,紧张得浑身是汗。但他依然敌不过塞壬之音的魔力,渐渐掉进对方描绘的画面中。
    蒙眼布被取下来,刺眼的灯光让韩鄀元一阵失神。
    药效还没过,身体依然使不上一点力气,舌头也处在麻痹当中。他动了几下,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他心里明白这只是米歇尔催眠的结果,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能当真。但真实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越来越害怕。大脑中出现清晰的画面,就算知道这是米歇尔催眠的效果,依然真实得可怕。
    “绝对迷人,你好像很喜欢他吧,要不要尝尝味道?”鹤川双手抱胸,笑得不怀好意,抬眼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刘林东,意味深长地说:“我也很好奇林东到底把他开发到什么程度了,居然连手臂都吃得下去呢,啧啧,这么娇小的身体,真不简单呐……”
    “啊呀,因为太过珍惜所以舍不得出手?”见他没动静,鹤川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或者让我的手下来?”
    “刘林东,你会后悔的。”无视阴阳怪气的鹤川,绝对迷人随手取了一捆麻绳,径直走到韩鄀元身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吗?或许早就不值得了。
    不,这只是幻觉,并不是真实的。不要,不想看那个人的脸,韩鄀元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想看,不想听,不想去想发生的一切,就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好了,瞎了也好,聋了也罢,只要不去感受,就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想死也死不了啊……
    他感觉有人把他拉起来,接下来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粗糙的绳索缠上脖子,绕了一圈后在颈前打下结,再分成两股从腋下绕到后背。紧接着,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曲折成不可思议的姿势,肩胛骨仿佛会被折断一样向后凸起。他好像听见骨骼在咔咔作响,痛苦中,绝对迷人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叹气:“实在受不了的话,就把我当成他吧。”
    和温柔的安抚截然相反,他的动作毫不留情。
    绳子一圈圈陷进肉里,束住双腕后又开始缠捆手肘,像蛇一样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韩鄀元不得不承认绝对迷人捆人确实有那么一手,用最简单的方式限制了上半身的所有动作,还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那些压在敏感点的绳结刺眼得很。
    整个过程,他拼命克制,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也许大声叫出来会好受一些,但他不愿那样,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可怜。直到冰冷的润滑灌进身体才挣扎了一下,却因为无法保存平衡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双臂隐隐作痛。好像有人用脚尖踢了他几下,说事到如今你还在抵抗什么,以为刘林东大人会救你吗?然后是一些嘈杂的奚落声和笑声。
    绝对迷人呵退了鹤川的手下,露出一个闹成现在这样我也很麻烦的表情,然后抓住韩鄀元后脑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倒胯间:“张开嘴。”
    隆起的男性象征发出征服者的气息,几乎要把韩鄀元吞噬,他艰难地扭头,想从束缚中逃脱,但在他目光所及的不远处,刘林东仿佛没看到他所受的屈辱一样,和鹤川相谈甚欢。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你被别人杀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绝对迷人似乎在叫他把嘴张开,但他脑子里却响起昨晚的对话。
    刘林东杀了含笑之后,就站在韩鄀元触手可及的地方,冷漠地看他受苦。那些撇清关系的字句是最残忍的凶器,一点点将他凌迟。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个人虽然是刘林东,却不是以前的刘林东了。
    “呵!”韩鄀元忽然笑起来,这段虚拟的故事内容太真实了,以至于让人身临其境。他好像真的经历了一切那样疯狂,回忆所有情节,十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走马灯一样闪现,一字一句在耳边回荡,清晰到让他感到无法忍受的痛楚。痛,不知是勒入到肉中的绳带来的,还是被爱人背叛,或者是引以为傲的一切被人践踏得粉碎导致的——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切实的痛感。
    他闭着眼睛,试图去忍耐这一切。
    “如果你不配合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绝对迷人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调说:“含笑还没死,我们得救他。”
    听到这个名字,韩鄀元原本混沌的双眼顿时清明起来。
    他回头去看刘林东,也许是抱着最后一丝奢求,但男人始终没有看他。他任命地低下头,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救含笑,这些都不算什么!
    “快一点!”绝对迷人催促他。
    周围都是看好戏的人,那些目光快要把韩鄀元烧焦了,他几乎是僵硬地抬起头,用赴死的决心把嘴打开。手被束缚住,要拉开那该死的拉链只能用嘴,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自暴自弃地凑上前去用牙咬着拉链将它拉开,每往下一寸,他都感觉里头炽火般的热度在直直地往自己脸上扑来。
    涎液打湿着那并不算细腻的布料,拉链也终于被完全地拉下。
    仅仅是停顿了一会,他继续用牙拨开了裹住绝对迷人过分火热的欲望的最后的布料,炽热的巨物就这么从中释放,擦着他发热的脸颊弹了出来。
    韩鄀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脑子一团混乱,只是机械地含下耸立的炽热,尽可能地让它深入到咽部。火热的温度深入到咽喉,不适和呕吐感一齐涌上脑门,他张大嘴,迫使自己尽可能流畅地去吞吐巨大的柱体,一遍又一遍用舌与口腔内的黏膜描摹上面的经脉纹络。
    “哎呦,很熟练嘛。”鹤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抚摸他的臀部,冰凉的皮质让人想吐。
    “去你妈的,再给老子灌输奇怪的记忆我就杀了你这混蛋!”记忆篡改得太过分,韩鄀元终于受不了了。他努力移动僵硬的手指,握住腰间挂着的匕首,狠狠给自己大腿来了一刀。刺痛让他从幻觉中挣脱,身体也恢复了些许知觉。米歇尔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完全没防备,或许是不想闹得更大,他只是冷着脸,用局外人的口气说:“这个新技能我是第一次用,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没有完全奴役你的精神真是抱歉了,下次会让你变成傀儡的。”
    说完,鹤川揪住韩鄀元的后领,直接把他丢到门外。
    “啊啊啊,痛死了……”捂住大腿,不想回房间让绝对迷人难堪,他只要一瘸一拐跑到楼下,丢下五百个金币再开一间房,顺便让刘林东来照顾自己。
    “你怎么弄的?”从匕首刺入的角度和力度来看,绝对是自己捅的。
    “玩刀,失手了不行吗!”扯了个弥天大谎。
    男人的表情很复杂,估计是不信,又得忍住不揭穿。他摇摇头,低头处理伤口。包扎好,手却没有离开,手指在韩鄀元的大腿内侧徘徊,感受柔软肌肤的触感:“屁股还痛吗,上次把你打坏了,我很内疚。”
    “早好了。”进入新的一关,上个关卡中受的伤就会痊愈,而且晒得黝黑的皮肤也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白,又恢复了可爱的样子:“而且我也喜欢那样,不关你的事。只是凡事有度,你一次打几百下我当然受不了,就是无敌铁金刚也会坏吧,下次不要超过二十,不许用鞭子,只准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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