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一口气没上来气昏过去,自己这几年做的滚蛋,没有在二老身边尽孝,还留了个女儿让他们照顾,自己心虚气短,面对父亲的责骂闭口不还,马爷爷误以为儿子懒得理他,气的在医院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月,期间妈妈爸爸还带着安安去医院里看了马爷爷。
    安安上次来医院还是刚出生后的体检,他早就记不得了。穿过挂号大厅,形形色色的人拥挤在各个窗口,一个身背墨绿色包裹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大哥,挂号嘛,儿科专家,特别难挂。”
    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来,难免让人误会,爸爸连忙摆手,“不用,我们是来看病人的。”
    “哦?”黄牛有些尴尬,“那要果篮吗,新鲜的水果。”
    妈妈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带了。”手里的水果在他面前晃了晃。
    黄牛悻悻地从包里拿出个纸板,“大哥,行行好吧,孩子生病了,没钱看,给俩救命吧。”
    安安摆摆手,“你不是有儿科专家号嘛。”
    黄牛站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一家子鸡贼。”
    安安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师父,气色没有之前那么好,却也看得过去。马爷爷看见安安来了,立马让老伴扶自己起来,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床头,笑嘻嘻的看着安安。真正病的人,总爱笑着掩饰痛苦,告诉来人,我很好。装病的人,总爱呲牙咧嘴,告诉身边人,我今天好像不能去上学了,但我好像去噢。
    安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靠爸妈来寒暄,大人们之间探访病情,总是爱面对着病人,和照顾病人的人多说几句,和病人永远是“好好休息”这样干巴巴的词句。按照相声界的规矩,师父病了,徒弟是要在床前伺候的,可毕竟安安还小,马爷爷也不在意这些没用的东西。安安每天都上医院来一趟,师父就在病床前给他说东西,从相声小段,到京剧评戏,再讲到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安安的知识每天都这样在这个病床老人的口述下不断扩充。
    安安也是在病房里,又看见了聪聪。那天安安正听师父讲《财迷回家》的演法,病房的门被一个小女孩打开了,马爷爷看着女孩走过来,“噗嗤”就笑了:“聪聪,快过来。”
    这几天可以看出,聪聪哭肿的双眼,舍不得离开这方土地,她从小长在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这一土一木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看着安安长大的……
    马爷爷这几天对聪聪的态度格外的好,除了因为生病不能发脾气外,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走,他们也要把自己的孙女带到北京,这最后余留的祖孙时光使得他格外珍惜。
    聪聪走到安安面前,依旧是一副嚣张跋扈的表情,“起来,让我坐会儿。”已经欺负他习惯了。也难怪,这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你,什么时候走。”赵翼安像没学过说话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她一下站了起来,被他一把拉住,“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回来吗。”
    “你想让我回来吗?”聪聪一脸坏样的看着他,他转过头去,“爱回来不回来。”
    聪聪试着探头凑过来:“哈哈,爸爸说,我在那里待上一两年,毕竟那叫什么,忘记了,反正就是还要我回来上学。”
    聪聪,到底还是走了,就在一个月后,她是安安幼时几乎一切故事的开始,却终究没能够为这之后的事情增添些许色彩,老天在为安安写时光书时似乎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写下惊鸿一笔,让故事有个为时过早的美好结局。
    马爷爷也终究是没扭过自己的老伴和儿子儿媳,全家一起去北京生活。临走时,师父答应安安,他过一年以后一定回来,君子协定,马踏沙土留坑地,君无戏言那就行。
    安安趴在床上,他不愿意去那个叫做幼儿园的地方,和那么多人接触简直就是如同上吊一般难受,他问妈妈:“如果不去幼儿园会怎么样?”
    妈妈已经把所有用品都装到了书包里,不去?那我不白忙活一晚上了吗!提着书包的三角带举了一下,确定是一个孩子可以承担的重量,然后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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