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走到婴儿床边,仔细看了看婴儿床上的孩子,肉嘟嘟的小嘴一吸一吐,两手还不停的四处抓捏,似在沉睡中挣扎,想要触碰这个全新的世界,父亲也凑过来看了看孩子,转身回去继续给妻子喂着鱼汤。这是赵家的第三个儿子了,赵家始终都是单传,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个小子,想有个女孩的梦想就此破灭,但这孩子生得俊俏,比他的堂哥好看不知多少倍,也算是家里的基因突变,给了他们一丝慰藉。
    那是,婴儿出生十天后,在母亲的身体渐渐恢复常态后,一家人齐聚医院,爷爷拿着一本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开始了起名大业,一个个全都像是打了鸡血,誓要给孩子起一个响亮大气的名字,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商讨,终于把大家的热情弄没了,起名字真的是一件让人烦的事情。爷爷率先喊道:“这孩子的名字,我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坚持力都没有,我们那时候啊,吃不饱饭,不也是……诶,都别走啊。”
    爷爷赌气似的把椅子挪到了婴儿床边,“来,孙子,爷爷给你起名字。”这话虽然没有逻辑问题,孩子依旧给了他一个白眼,爷爷一页一页的翻动着字典,按照家谱排列,他的第二个字应该是“翼”,爷爷只能从第一个字开始组名字来决定到底好不好,“来,我看看,咱们叫赵翼阿,赵翼啊,赵翼腌,赵翼哎……”
    孩子的爸爸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爸,这都是人名吗!”
    “别管,我就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试,给我孙子起个好名字。”一个下午,爷爷的嘴唇开始泛白,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孩子的名字应运而生:赵翼安。翼乃鹏程万里,安可一世安好。
    寓意很好。其实,“安”是爷爷在翻到《现代汉语词典》第三页后嗓子实在念不出来了,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就用它吧,叫什么名字不吃饭啊,起名就是瞎耽误时间,我叫三蛋,我说过什么吗。
    那是,1997年12月,按照当地的习俗,孩子满百天要抓周,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东西,玩具□□、剪刀、毛笔、粉笔……孩子抓到哪个暗示着将来会从事什么样的行业,安安在大家的围观下,不孚众望,在下手的一瞬间睡着了……
    抓周活动在第二天晚上再次举行,爷爷保证,赵翼安真的已经睡了一天,下午三点多醒了一次自己下床摔倒了昏过去又睡了一觉,别说一会儿明天也不会困。
    爸爸把他抱到桌子上,手里比划着给他讲解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规则。厌烦的他顺手拿起塑料袋将所有东西都装起来了,打包系好,往旁边一扔,留下一群人在那里懵bi。很多年后,妈妈想起这件事都会笑到流泪,每次都会夸奖他绝对符合处女座的要求——所到之处如城管亲临,严禁摆放杂物。
    那是,1998年,1岁的安安,可以说简单的话语,母亲抱着他觉得比之前重了好多,小孩子只要营养跟得上总是贪长,不像成年人,没皮没脸的只向横处长。爸爸经常会扶着安安,在床上一步一步的走着,甚至有时会摔倒的一刹那,父亲会拽着安安的胳膊把他拎起来,这让小安安觉得拥有自己有走着走着就可以飞起来的超能力,胖乎乎的脸上透出开心的表情,小孩子对于飞好像格外的感兴趣,经常会被因为被打人抱起来或者举起因而离开地面开心的冒鼻涕泡,而成年人一离开地面就会吓的惨叫不止。
    说来也奇怪,小安安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缠着大人片刻不离,妈妈尝试过把他一个人放在沙发上,他可以在那里坐上一整天,这是特别值得大人夸耀的地方,你们看我家孩子多老实,可以坐在沙发上一整天不动,不哭不闹。可这种说话的语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你们看我家缺德孩子,坐沙发上一天就看电视,回去我非打哭他不可。
    安安在家里安静踏实,这一点倒是符合了家里想要个女孩的要求,也算是弥补了一些没有生个女孩的遗憾。
    有时候爷爷看着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傻笑,不经有些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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