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严肃,她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怎么就死心塌地地看上他了,可偏偏关正说这些不着调的话的时候,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她很贴心。
    这样的关正与那夜黑衣冷漠的他相去甚远。只有这样的他,易珊才觉得真实。没有中天,没有秦家,没有令人心惊胆战的yin谋诡计,只有他和她甜蜜的小日子。
    易珊回学校之后,没有再帮老师代课,所以和余靖宇见面不多。偶尔在图书馆或者餐厅碰见,也会点头打个招呼。他在她面前变得彬彬有礼,那个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少年消失不见,仿佛他们是没有jiāo集的陌生人。
    易珊庆幸他终于想通了,不再与自己纠缠。
    余靖宇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一个人,她却是一直就放不下,她的母亲,安美。那个夜晚之后再没有她的消息,她问易慧,易慧却说她也在打听,她问关正,他摇头苦笑说秦伯言也在找秦颂夫fu。
    那个夜晚,那张布满泪痕的绝望的脸,印在易珊的脑海日夜拉扯着她的心,易慧告诉她,安美最后答应转让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因为她。
    是易慧告诉安美,易珊爱着关正,秦家是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本来还犹豫不决的安美,立刻签下了转让书。她一直认为欠了易珊,这是她最好的偿还。
    那个坐在躺椅上,一言不发的女人却成了易珊挥之不去的迷障。她知道只有她安好,她才能幸福。
    怀着对安美的担心,易珊忐忑不安地过完了春节。正月十五这天,关正告诉她,他母亲晚上请她到家吃饭。
    易珊顿时慌了手脚,见未来婆婆,她上次说的嘴硬,现在真临到头了反而胆怯了。他的朋友曾经多么厌恶她,她一直记得。这次是他的母亲,易珊更加害怕,怕她和他的那些朋友们一样,觉得她和关正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关正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心疼道:“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易珊怕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们之间本身就存在的差别。现代社会一直在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可是人对三六九等的挣扎从来没有停止,身在泥潭的人拼命想要飞上云端,身在云端的人向下俯视这些努力往上爬的人,欣赏着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各种丑态,和他们同伴们一起嘲笑。
    她曾经身在泥淖,他却一直在云端。
    选了一下午的衣服,易珊也没有拿定主意怎么打扮自己才符合他妈妈的口味。问关正,他倒是无所谓,“随便穿好了,我妈她不是很在意这些。”
    易珊撇嘴,早先听易慧提起过关正的母亲,真正的才女啊,上世纪八十年代就读北大中文系,主修中国古典文学,毕业之后到法国研读中西方比较文学,出过书,开过讲坛,以前在c大文学院任过教,现在退休了,可仍然致力于中国古典文化的研究。
    说白了,就是那种站在神坛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女神,估计这次丈夫出了事,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幡然醒悟,终于开始cāo心儿子的婚姻大事了。当初,关正跟着余嫣的屁股满世界转的时候,她也没有半句怨言,想到这儿,易珊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这么不着调的儿媳fu她都能接受,自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至少没有把她儿子拎着转悠就已经很靠谱了。
    最后还是选了一件ru白色的过膝大衣,照镜子的时候,关正那会儿要求她留的头发果然长了一些,易珊玩心大起,给自己梳了一个半扎丸子头。
    关正道:“你这样看着好小,像个高中生。”
    易珊笑道:“那你不是老牛吃嫩草。”
    关正扑上来,在她脸上大大的来了一口,然后摸着她的头道:“你这样,我妈肯定喜欢。”
    易珊道:“我才不怕呢,我有法宝。”
    他挑眉看着她,易珊从包里掏出两张票子,扬在手里,笑的一脸得意,“下周博物馆敦煌文化展的票,听说在正式展览前,会有一场嘉宾展,好多专家学者会来参加,而且一些从未展示的珍品都会向来宾开放,这可是文化界的盛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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