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却看见了一脸平静的安美。突然间,她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是她把自己骗来这里,利用她和关正的感情,来帮助这个男人达到他的目的。二十年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无耻,居然为了男人连自己的女儿都出卖。
    心底的失望远远大过了恐惧,易珊悲哀地望着安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美沉默。
    秦颂对秦侬做了一个握拳包围的手势,大门一瞬间“砰”地关上了,整个客厅四面又涌出一大批持qiāng黑衣人,他对关正笑道,“进来容易,出去难。你在,伯言那孩子才会来见我这个叔叔。”
    关正身后的人迅速掏qiāng和他们对峙,吴秀挡在关正身前,关正从容不迫地走上前站在秦颂面前,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笑道:“秦伯言不会来,我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他飞往纽约的班机已经起飞了。”
    他弯起唇角,甚至笑得有些邪魅,“秦二叔,即使你杀了我,你也输了。股东大会提前召开,明天傍晚你就会被罢免所有秦氏的职务。”
    生于权力的人,丧失权力便是生命的终结。
    秦颂有一瞬间的怔忪,片刻之后又摇头道:“不可能,秦伯言即使收购了中天所有外的股票也只是和我的持股权持平,哪里有资格罢免我。”
    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语,胜券在握的自信让秦颂渐渐面露怯色,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一件事,猛然回头看向沙发上静静端坐的安美,“是你出卖了我。”
    关正提醒道:“感谢秦太太将手中还剩下的百分之五中天股份转给我。”
    安美端坐在那张美人榻上,静静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股权签字转让书签字的那一刻,她还是爱他的。
    如果有一天,他没有了权力和金钱,他的眼中是不是就只剩下了自己。
    “阿颂,这张美人榻我很喜欢,你说我像古典美人,它很配我,”慢慢摩挲着塌垫上的花纹,苏绣鸳鸯藤,这间西式大宅里唯一格格不入的物件却承载他和她多少的柔情缱绻,这些年,她无论搬到哪里都带着它,从英国到法国,再到美国,最后回到c城,“这些年来,我几乎很少能睡足一个整夜,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我常常想你今夜又躺在哪个女人身边,明星、模特,还是哪个名媛?而我只有躺在这个塌上才能睡得着,这样你就陪在我身边了。”
    秦颂的声音里有些颤抖:“你出卖我?”
    安美回望他,眼神温柔:“不是背叛。是留住你,我没有办法,你只有什么都没有了才会想到我。”就像当初你在秦家没地位不得宠的时候,受了委屈就会来到我身边,我想听你的委屈,了解你的心事,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收手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秦颂暴怒之下放开了易珊,猛地俯身用手卡住安美的下颚,一把银色的手qiāng抵在了她的额头:“你这把年纪了,没想到还这么天真,我今天不妨告诉你,即使我一无所有也不会再要你。当年不过是看你是个寡fu,玩起来新鲜刺激,而且还有几分姿色,才勉强带你走。现在我玩腻了,就是想让我上,我看着也恶心。”
    他每说一句,手指收紧一分,安美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她的眼泪砸在易珊心上,她的苍老,他的光鲜,是对她爱情最大的讽刺。易珊努力把不安、恐惧和慌乱往下咽,那个人是她的妈妈,他如果开qiāng了,她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你放开她。”她是她的母亲,她绝不允许别人这样践踏她。易珊冲上去掰住秦颂的手,“放手。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秦颂把安美掼在沙发上,把qiāng头调转对准易珊。
    “易珊!”关正脸色大变。
    “姗姗!”易慧来不及去看被卡的喘不过气的安美,盯着对准易珊的那把qiāng,她的心都快碎了。
    两边的人马渐成包围之势,把易珊和秦颂围在了中心。也许一个风吹草动,这里立刻成为炼狱之地。
    易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如此精彩,她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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