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太当成一回事了。”
    没想到易珊会反驳,在众姐妹面前扫了面子,陈沁大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嘲讽道:“你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萧楠不过就是玩玩你而已,大餐吃腻了换换咸菜,别以为现在他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易珊脾气很好,不爱与人斗嘴吵架,更谈不上与人争执动手,倒不是因为害怕或者口拙,她是真的不屑。她脑袋一贯的想法是讲道理是君子,动手则是下三滥。她不太理解陈沁为什么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气的面红耳赤,瞅瞅自己被捏的发青的胳膊,她心里感慨:这女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她跑偏的思维在陈沁眼里变成了赤luoluo的不屑和挑衅,立马在易珊脑袋上推搡几把,恶狠狠道:“嘴巴挺硬的啊,丑八怪,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说你那个贱货妈长得很漂亮吗?你怎么一点没赶上啊?”
    “你说谁贱货呢?”易珊猛然反手推回去,大声吼道:“你他妈的说谁是贱货?”
    “怎么?踩到尾巴了?”陈沁冷笑道,“别以为成天在老师面前讨巧卖乖,装清高,你妈偷人跟男人跑了的事谁不知道?”
    她指着易珊的鼻子,一字一句道:“你妈是贱货!”
    陈沁的辱骂像是最尖利的锐刺,不断挑着她脑中猛烈跳动的神经,母亲是她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人,那个女人为了钱抛夫弃女,她和姐姐从小受着别人的白眼长大,这是她心中最深重的痛苦,不是她们的错,却要她们来全部承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心,易珊死死地盯着陈沁,眼底如冰,如果她再说一句,易珊怕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做什么。
    陈沁被她倔强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体育馆里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大家开始窃窃私语。陈沁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这么个矮子,加上身边那些女生也劝她说,不要得罪了萧楠,她只好放弃收拾易珊。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易珊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也觉得陈沁应该不是故意的,大概是为了面子撂句狠话,转身离开的时候,陈沁同学配合手势气势汹汹地对易珊甩了一句“你给我等着”,结果她忘记了手里还握着一柄铁把的球拍。
    易珊几乎是看着那个红色把柄的球拍直直地飞向自己,来不及捂住眼睛,只听见“啪”的一声,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应声而碎,她的眼睛一阵刺痛,那个球拍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她的左眼。热热的yè体顺着她的眼角,划过脸颊,再流到嘴里,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
    四周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又嘈杂喧闹起来,她感觉很多人向她围了过来,有人询问她要不要紧,有人想拉起她,她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恐惧盖过了所有的情绪,她一只手遮住受伤的眼睛,一只手不停挥开地那些向她伸出的援手。那时的易珊坐在地上怕极了,她怕玻璃渣落在眼睛里,怕自己的左眼从此以后看不见了,怕自己变成一个人人嫌弃的残废。
    “陈沁,你他妈疯了是吧,”正当她手足无措坐在地上被人围观时,她听到人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下一秒就被拉进一个坚实怀抱,她带着哭腔喊出他的名字:“萧楠,我的眼睛……眼睛……疼。。”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呼吸有些急促,她听见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乖,先别睁眼睛。”
    萧楠将她打横抱起,飞快向场馆外走去。易珊窝在他怀里,听见陈沁在他们身后哭着谩骂,她这才隐约地明白那个骄傲的女孩或许喜欢着萧楠,可是这份喜欢在萧楠的眼里却一文不值,易珊模糊的爱情意识里突然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忧伤,她不敢想象萧楠有一天也这样冷漠地对待自己,她努力把自己往他怀里缩一缩,萧楠紧了紧手臂,低头问道:“怎么了?别害怕,我让方树叫车了,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易珊点点头,用力攥紧他胸前的衣服。
    幸运的是,到医院检查后发现玻璃片只是划伤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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