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因着那对思不归身份猜测的念头,终于是半宿未眠。
    其实她不是没有好奇过思不归半边面具之下的真容,只是思不归告诉她,时候未到。
    以前她抗拒思不归,对她的真容自是半点不关心,后来交出了心意,思不归又不许她看。
    原先沈静姝猜测可能是思不归的右半脸有过什么伤痕,女子总归在意容貌,因此才以半张玉面示人。
    沈静姝不是那等随意冒犯他人的无教之女,何况她也真的怕思不归的另半张脸有什么可怖的伤痕,到时伤了她的自尊心。
    如今想来,若真如自己所猜测,那——那半边面具便不是为了掩盖什么伤痕,而是额角红色的胎记。
    安定公主天生异相,肖武皇后一般凤额龙睛,右半额角更带了一小块拇指盖大小,状若鸣啸九天的凤凰胎记。
    生而不凡,不愧为李氏皇脉之女,这也是高宗尤为喜爱这个嫡长女的原因之一。
    可若真的是李……衿儿,她又怎会那般?
    思不归是那样的炙热如火,对情爱的表达可谓炽烈,而沈静姝印象里的李衿,是心思深沉,略带一点阴郁的皇女。
    一人似烈日阳光,一人如深源寒冰,明明大相径庭,怎可能是一人?
    而且之前,李衿和自己……已经是断了的。
    作为公主的幼时伴读,即便后来沈均被贬离长安,沈静姝也与李衿保持了隐秘的联系。
    两人时常书信往来,探讨读过的诗书,偶尔也会隐晦地评论一些时事。
    李衿不擅诗而擅文,洋洋洒洒一篇评论,字字珠玑又格局高广,让深闺里的沈静姝多有钦佩,赞赏不已。
    而就是在如此往来里,沈静姝逐渐对一个同为女子的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但这种往来,随着她们年龄的增长而变得稀少,最后干脆断了。
    沈静姝出嫁前借着游学的名义去了一趟洛阳,私心里是想再见李衿一面,但结局是,她被冷冰冰地拒之门外。
    她的心思终究过于离经叛道,况且与司马家有了姻亲,失望至极的沈静姝只得原路返回,谁知快到郓城时遭了劫匪。
    又被思不归救下,再然后……
    沈静姝的脸颊突然有些发热,她连忙拍了拍,警告自己回到正轨。
    不管怎么说,她竟到了现在才察觉思不归身上的种种巧合。
    暗自后悔自己的迟钝,沈静姝同时也想到:如果思不归真的是李衿,那么司马家的事情会不会跟她有关?
    正自想着,突然有人敲门。
    “娘子,云家的六娘来了,可要请进来?”
    近日,沈家父子调任长安的诏书已下,很快传遍了郓城,凡是有些家底的,不论从前与沈家交情如何,此番都想来沾点儿光。
    或是想把自家犬子介绍给沈均做学生,或是希望把女儿说亲给沈二郎。
    就连沈静姝也不放过,郓城也不知何时盛传:新婚那日乃是司马祟欲行禽兽之事,蹂躏美娘子一如他对那些歌妓,幸而有天女下凡将沈娘子就走,如今又完璧归赵。
    对这样一个传奇的故事,搁别家许是被当做无稽之谈,但像沈家这样即将鸡犬升天的世家,故事就变成千真万确了。
    媒婆们几乎要踩烂门槛,一为沈二郎,二自是为了沈静姝。
    只有沈静姝自己知道,她是不是“完璧”。
    总之,最近都有无数的访客,云家六娘子还算是跟沈静姝有些旧交的。
    吩咐婢女去准备些果点茶水,沈静姝便到庭院里迎接云六娘。
    一窈窕妇人远远被小仆引着进来,腰肢款摆如蛇,极是风骚。
    高鼻小嘴,容貌颇有些胡人的感觉,自就是那混血的云六娘。
    沈静姝却微微蹙了蹙眉。
    这嫁作人妇的,变化如此大么?
    云六娘与沈静姝不同,刚刚及笄没多久便被夫家一顶花轿抬了回去,如今据说已是三个孩儿的母亲了。
    沈静姝的印象里,云六娘虽带着胡人的血统,但家里管束也甚严,因此一直是个规矩而容易害羞的女子。
    怎的如今,这一行一步,妖媚如斯?
    “沈妹妹,”云六娘近前来,亲热拉了沈静姝的手,“可叫姐姐好想念呢。”
    约是孕过子嗣,她的身子较沈静姝这样不胖不瘦的,更显丰盈,一双手软软有肉。
    记忆里有些害羞的云六娘突然如此开放热情,倒叫沈静姝十分不习惯。
    女人的脂粉气袭面而来,云六娘身上用的熏香很是浓烈,与沈静姝习惯用的淡香十分不同,她便稍稍有点不适应。
    思不归身上也只有清淡的香气,沈静姝一分神又想到她,心绪不禁浮动。
    不动声色拂开云六娘的一双软腻腻的手,沈静姝退后半步,礼貌地行了见客礼。
    “哎呀~”云六娘忙也回她一礼,又半是玩笑地嗔道:“妹妹怎的还如此见外?”
    沈静姝淡淡一笑,尽显大家闺秀的仪态。
    “姐姐怎地得空来我这里了?”
    沈家得势,巴结的人自然络绎不绝,许多家中有娘子的,也都带来欲结交沈静姝,但那多数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存的心思也是想借由沈家,看看能不能攀上一门好亲事。
    像云六娘这样“泼出去的水”,又是他人之妇,论说没什么来巴结的必要,真要出面也该是夫家。
    云六娘也是心思灵窍之人,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无事献殷勤。
    “妹妹,可能让我入屋再细说?”
    言语甚是郑重,沈静姝立刻明白有事,忙让服侍的人先下去,然后自己带着云六娘进屋谈话。
    谁知,云六娘方才入内,立即双膝跪地,交叠手臂前推,行了一个大礼。
    “妹妹,还请救我阿姑一命!”
    (阿姑,唐朝女子对于婆婆的称呼。)
    沈静姝被她惊了一跳,旋即赶紧弯腰扶住云六娘,让她起来再说。
    “妹妹……”
    云六娘竟是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好半天才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两年前,云六娘嫁入郓城的商贾之家,这户家主姓陈,生意常在苏杭一带往来,经营绸段桑蚕,也贩卖南北通货。
    陈家只得一个独子,子承父业常在外奔波,云六娘这貌美的妻子也冷落在家。
    好在云六娘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在家做些家务女红也算自得其乐。
    陈家阿姑安氏,也是个贤惠大方的娘子,芳龄虽已四十,却依然肤白貌美,风韵犹存,处理内事井井有条,颇有主母之风。
    两个女子,各自丈夫不常在家中,安氏与云六娘同病相怜,竟相处得如同姐妹。
    可谁想,变故就发生在云六娘第一次生完孩子的时候。
    陈家家境殷实,而云六娘又是个好生养的,头胎产下双胞胎后,乳水居然还很丰富。
    但这随之带来的问题就是涨乳。
    每日喂饱一对幼子,乳汁依然残余许多,涨得云六娘两只乳如同灌满的水囊,疼痛发红,极是难受。
    安氏瞧她难受,心疼不已,便想了个法子,替云六娘把那多余的乳汁吸吮出来。
    于是,那日在寝房之内……
    云六娘无力地躺在榻上,受着胸口沉甸甸的压迫,痛苦的呻吟。
    安氏走入房内,皱着眉头站在门边,纠结地绞紧手指,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云六娘的痛苦的低吟着实让人揪心,安氏犹豫许久,最终上前撩开床帐,脱外袍上榻。
    “阿姑?”
    云六娘满头大汗,却见安氏解开了自己的衣袍,拉松了肚兜的系带。
    一对过于饱胀的乳暴露出来,泛着微红。
    云六娘自是大窘,但尚未等她反应过来,安氏已然低下头,用嘴嘬住一侧的乳首。
    她用力吸吮红肿的乳首,一股温温的淡黄汁液随即被吸出,流入了嘴中。
    “嗯~”
    云六娘知晓自己被阿姑吸吮了乳水,更是羞耻,一种背德的感觉让她无比羞愧。
    但被吸吮出乳汁的一侧,立刻感到舒服的松弛,完完全全被缓解了胀痛。
    身子本也敏感着,云六娘情不自禁就呻吟起来,双腿间竟然透出了湿意。
    安氏将她的这侧多余的乳汁吸吮干净,又含住另一侧的乳首,如法炮制。
    “啊哈~”
    舒爽的松懈感令云六娘叫出声,身体奇怪地升起一股热,她不由夹紧爽腿扭动。
    已经被解开的衣服因此更加松垮,直接遮不住年轻丰盈的美丽胴体了。
    安氏吸完乳汁,方才抬头缓口气,却猝不及防望见云六娘那腰腹之下的阴处。
    耻毛茂盛,其间隐隐洒出几滴清液。
    云六娘的娇吟喘息在帐里飘荡,那一刻也不知安氏中了什么邪,竟鬼使神差地将手指摸到了那里。
    略带粗糙的耻毛,诱人的体香混杂着乳首残余的几滴乳汁奶香,直勾勾诱惑着安氏。
    两人都是时常独守空房的女子,平日又彼此陪伴意,此刻莫名就起了欲。
    “六娘~”
    安氏嗓音低沉,她着魔似的缓缓分开儿媳的腿,把一根手指插进了她的穴里。
    “啊~”
    久未得过滋润的云六娘敏感异常,当即就爽得叫了出来,小穴更是湿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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