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了。”
    这时候,人鱼乌兰加正好一曲结束, 接下来的一首是一曲很现代的歌,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丁香花》。
    低沉磁xing的男xing嗓音响起, 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彷徨,令人着迷的美妙歌喉, 和那个乌兰加完全不一样。
    看着乌兰站在舞台上加装模作样地捧着话筒对口型, 贺泽西整个人都懵了。
    这也假唱地太光明正大了。
    和自己的声线都不是一个路子的, 怎么还有脸陶醉地装作是自己在唱?
    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场景, 表现出一副“终于能让耳朵休息一下”的放松样子。
    老龟告诉贺泽西, 这是乌兰大公耐着xing子去陪什么英lun王子谈了场恋爱, 然后还装作深情地配合什么公主演了出二女爱上一男的狗血戏, 才从人类世界里搞来的版权,只有一首,所以特别珍贵,以至于每次乌兰加要开演唱会都要唱它。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龟继续说道:“但是乌兰加唱的不好,生生糟蹋了这首歌,所以乌兰大公专门给他找了个假唱。”
    贺泽西嘴角再次抽了抽,老棱皮龟他一定是在胡说,他听过的美人鱼故事版本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所知道的美人鱼的故事,和你讲的不太一样。”
    “我一开始就猜到你是第一次来望南,果然猜对了。”老龟老神在在的道,“嗐呀,谣言害人不浅,你被骗了!”
    “人鱼一族一直生活在望南,别的海域虽然也有他们的传说,但是都是不准的,再加上他们又喜欢和人类搞来搞去,所以一来二去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他们的形象就被美化了不少……”
    贺泽西十分赞同,是被美化的有些过分了。
    “……你见过把自己种族生殖器的雕像放在房子顶上的么?”
    贺泽西点头,“确实没见过。”
    “就只有他们!”说到最后,老棱皮龟低声抱怨了起来,“你瞧瞧,明明是群不正经的家伙,对外形象倒是比我们乌龟还好,什么长相美丽声音好听,纯洁又深情;然而一说起乌龟呢,就要接个王八或者王八蛋,就连龟孙也成了骂人话,头啊啥的我都不想提……”
    莫名其妙的,老棱皮龟的话题就偏了。
    贺泽西看着他絮絮叨叨地掏苦水,也不好意思打断。
    虽然听一只乌龟跟自己絮叨心里面是有点奇怪,但是毕竟是只老年龟,应该也和老年人脾xing差不太多,心里有话就想说说。贺泽西囧囧地想,他作为年轻后辈,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老龟说完,伸长了脖子用头拍了拍贺泽西的肩膀,一副年轻人你还是见识的太少的模样。然后扭回头,用头碰了碰自己龟背上驮着的那只小棱皮龟,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说道:“小龟孙,以后可不要学他们人鱼乱来,我们是正经龟,不准去跟海里面落单的人类厮混,不许跟着他们一样跑去礁石上搔首弄姿。更不准去他们的人鱼夜店自嗨蹦迪。”
    “爷爷,我知道。”小棱皮龟也慢慢地抬起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两下头,“我不去。”
    厮混、夜店蹦迪……是他所理解的这个字面上的意思吗?
    贺泽西听完老棱皮龟的这番话,再结合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相当难以言表的状态中拔不出来。
    本以为鲛人大部分五音不全就已经是最让他瞠目结舌的点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劲bào的内容,形象一下子翻转的太大了,贺泽西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接受。
    台子上的乌兰加人鱼还在深情款款的假唱,饶是余音绕梁的动听歌喉也经不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反复听,整片观众席上的海鲜们再次恢复了麻木不仁的表情。
    好歹是拿了报酬来充场的群众演员,所以观众们间或会不带感情地吆喝两声,再配合一点稀稀拉拉的敷衍掌声表示表示。
    只有那边的小蓝鲸兴致还特别浓的样子,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舞台上夸张表演的乌兰加人鱼,也不管是真唱还是假唱,不论是好听还是难听,只要一曲结束,统统都要拍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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