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人头?是碎颅巴菲特的人头!”见前些时候才和他谈定交易的巴菲特的人头就这么滚落在他脚下,花椒不由倒吸口冷气,总觉得巴菲特的眼睛在看着他。
    似乎在埋怨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又像是在诅咒,在等着他一起下地狱去。
    而狼牙则想得更多,“虽然大厅塌了一角,但并没有多少战斗的痕迹,而阿波菲斯身上也没有沾染灰尘,说明战斗很可能是在一瞬间便已经结束!”
    想到这里,狼牙心中也有些打退堂鼓了,“碎颅巴菲特的实力不算弱,却是被对方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可见阿波菲斯的实力或许比传闻中的还要可怕!而花椒首领虽然强大,但战斗经验方面差得太多,生死一战的风险变故太大,还是劝他打消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为好。”
    “最关键的一点是,邀请我们前来助战的巴菲特都已经死了,这个时候还死缠不放,就实在是太愚蠢了。”
    略一思考,狼牙便已经做出决定。
    “阿波菲斯阁下,我们无意打扰,很快就会离开,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便是!”
    “狼牙!我才是首领,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做出决定?”花椒愤怒的质问道。
    虽然心中战意退散,但就这样一走了之,花椒又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的话,他再也无法逃脱父亲带来的阴影。
    再加上狼牙替他做出的决定,更是让花椒怒上心头,终于不再犹豫的做出选择。
    “花椒首领,请你理智一点,巴菲特已经死了,难道你想因为一个死人而给八宝水军招惹上强大的敌人吗?”狼牙颇为严厉的斥责道。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大不了我以自己的名义去战斗,如果一句话不说就夹着尾巴离开,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当首领,八宝水军的第十三代栋梁绝对不会是懦夫!”
    “两位首领,我无意打断你们的交流,只是……阿波菲斯已经快离开了,我们要拦下他吗?”就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手下海贼跑来纠结的问道。
    “什么?”花椒顺着手下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阿波菲斯已经快走出庭院,似乎根本没把他们两人放在心上。
    “就连你也无视我,难道我这首领真的是个摆设吗?”被无视的屈辱愤怒一齐涌上心头,花椒不再犹豫,暴喝一声冲了过去。
    阿波菲斯撇过头去,眼中杀意暴涨,属于他的剑势竟然在周围营造出一片血海幻象,被这股凶狠气势冲击的花椒心神一滞,奔袭的脚步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停顿下来。
    “糟糕,花椒首领被敌人的气势影响到了!”狼牙心中恐慌,早知道敌人的剑势强大到这个地步,他拼了命也会阻止花椒首领的莽撞行为。
    青椒首领曾经提到过,在他与白胡子海贼团争锋时,白胡子麾下就有一个强大的剑士,也能将自身剑势营造出实体幻象,两者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花海一个血海。
    花椒倒也不愧是被大海贼青椒一手调教出来,哪怕实战经验不足,也在一个呼吸后便从心神冲击中挣脱出来。
    然而,在强者的交锋中,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足以决定战斗的胜负。
    当他回过神来,倒映在瞳孔中的幽绿火焰不断放大,剑尖带起的劲风甚至刮裂他的脸庞,那柄魔剑似乎下一刻就会将他一分为二。
    “啊!!!”
    一声凄厉痛苦的惊天惨叫爆发出来,甚至吓得外界港口上那些食腐的秃鹫也扑棱着翅膀逃离。
    一只手臂掉落在地,还在不断抽搐着。
    被冷汗浸湿后背的花椒这才反应过来,是狼牙在最后关头将他一把推开,用一只手臂的代价替他接下了那近乎必死的一剑。
    然而,狼牙的哀嚎仍旧没有停止,全身青筋暴起,汗液浸透全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狼牙,你怎么了?振作一点,不要吓我!”花椒很清楚,就算断了一只手臂也绝对不可能让狼牙痛苦到这种地步,像他这种身经百战的海贼,不应该做出类似的举动才对。
    “那柄剑……有,有古怪,绝对不能被……伤到,否则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会让你失去战斗能力!”狼牙咬紧牙关,用最顽强的毅力交代完之后,才继续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嘶吼起来。
    周围的海贼心悸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比谁都清楚副首领的坚毅,可就是这样一个铁打的男人,竟然流露出这种狼狈的姿态,甚至痛苦到鼻涕泪水混合到一起。
    “心志不坚定的人就无法直视你的双眼吗?”狼牙的痛苦让花椒一下子成熟许多,他垂下眼眉,“既然这样,我就通过判断你的步伐来与你战斗,你给狼牙留下的伤势,我一定会原样奉还到你身上,我发誓!”
    阿波菲斯轻轻抬起七星剑置于身前,淡漠无声,似乎只是将对方的誓言当成了无聊的笑话,连一句评论也懒得说出。
    狼牙捂住右臂的伤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灵魂深处的刺痛让他已经无法看清眼前的模糊景象,踉踉跄跄的就要摔倒在地。
    “副首领,副首领!”旁边的海贼赶紧将他扶住,担忧的呼唤道。
    “先别管我,首领他只怕不会是敌人对手,你们赶紧上前支援,趁他和首领交战用枪械偷袭,既然决定动手,就不要有任何保留。”狼牙果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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