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知道是唐琛。
    他拽个椅子坐在我旁边,看着面前的镜子,又看了看我。
    伸手戳了一下。
    “你这张脸,是整的?”
    “戳坏了要赔钱的。”我面无表情。
    他笑了一声。
    “真是整的?我看不出来,只在八卦新闻上看到过这些消息。”
    “哦。”
    他突然凑近,用极低的声音道:“我想了一下,你的提议不错,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你想更像秦真心,可以请教我。”
    我知道唐琛有可能是因为以前的事还对戴岳怀恨在心,可是他的心结只能自己化解。
    当年大家踏青,河水暴涨,把好几个人卷走,我离他们最远,戴岳却拼命来救我,而在他手边的唐朵被卷走。
    唐朵是唐琛叔家的妹妹,堂兄妹二人感情也未见多深厚,为了她怀恨这么久,以唐琛的xing格应该不至于,那应该就是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劣。
    换个方向想,如果唐琛现在已经不恨戴岳了,他这么做,是为了套我的话,帮戴岳看清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有聊天截图,对话也有可能被他录上当证据,到时候他把这些往戴岳面前一扔,告诉他:“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为了你的钱才故意整成真心的模样,别让这种人侮辱真心了……”
    那我真该佩服唐琛的智商了。大智若愚,套路比谁都深,我讨厌应付。
    “谢谢你的帮助,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过犹不及,我不想让他太怀疑我。”
    唐琛摇头:“你最好紧张些。戴岳的小青梅回来了,并且还是单身。她对戴岳一直没死心,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说不定要搞什么幺蛾子。”
    搞就搞吧。
    眼前生活一团糟,都是苟且。
    若他觉得幸福那我也没什么想说。
    看开点就好了。
    65.
    一晃就熬到了我的戏杀青。
    最后一场裴如玉自尽,不用表现人是怎么死的,关键在于等韩昭俊进来看时,他已经死了。
    我演好死人就可以。
    “杀青了杀青了!”
    华锦吵着要我请吃饭,但晚上还要拍戏就算了。
    我也终于可以休息。
    关于裴如玉的一切被我丢在片场里,眼前所有剧组工作人员笑得十分不真切,阶段结束,如释重负,像梦。
    裴如玉死了,李飞星活着。
    就好像有一个开关“吧嗒”一声将我切换回李飞星的状态,文导上来嘱咐几句,鼓励似的拍了拍我肩膀。
    回酒店收拾行礼,开夜车,担心回家后看到戴岳,我在车上给他打电话。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与他通话更像老友。
    路上,嗯好,一会儿到。嗯,哦,知道了。
    在前些年我们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于彼此身上,说了太多其实听起来很腻的话但好像永远都不会累,经过时间的推移热火早已成了坚冰,当初说得再声嘶力竭,现在回想起来也如同一句“早上好”一样平静无波澜。
    我有时会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爱,好像习惯与依赖更多些,如果我不是秦真心,是不是可以用新的身份爱上这个人。
    没人教我如何爱一个人。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带我嫁给后爸,陪他度过了艰难创业岁月几经浮沉,也许后爸本来就习惯勾引有夫之fu,前些年相对风平浪静,只是日子过得苦些,后来干脆如同冰窖,只能看见戴岳一人。
    在这样复杂的家庭中我竟也能活得像个被宠坏的孩子,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人还是需要成长的,可以留出足够的时间思考问题,可以分辨真情和假意,可以去见之前从未见过的风雨。
    秦真心没那么值得喜欢,我只不过想为戴岳变成更好的人。
    ……
    事实证明我可能是想多了。
    66.
    我以为只是个普通夜晚,丈夫回家,望眼yu穿的小娇妻在家里苦苦守候,我推门而入能看到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戴岳系着粉色花边围裙拿着锅铲说还有汤马上就好。
    实际上我回到家,一片昏暗。
    隐约可以看到沙发上有个沉思者雕像。
    突然它动了一下。
    我站在原地试探xing地叫了一声:“老板?”
    沉思者·戴岳斯基发了话:“过来坐着。”
    不开灯的气氛有些怪异,何况我现在真的有些困。我酒醉,吃很饱和很困三种状态间的差别不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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