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好。”
    何岸点点头,握紧了郑飞鸾的手。
    两个人相依而行,踏着铺了一层薄雪的小径回了家。
    发情期刚结束的那几天,alpha与omega沉浸在浓情蜜意中,对彼此怀有极深的依恋,难以忍受长久离别。
    这个“长久”,通常是以小时计算的。
    白天,何岸要补习七天来缺席的课业,郑飞鸾则积压了大量工作,日程表排得找不见缝隙,只有夜晚可以相聚缠绵。但不幸的是,郑飞鸾在栀子花西街十二号的夜宿权已经随着发情期的结束一起结束了。
    当然了,只是名义上的。
    每天深夜,会有一辆通体漆黑、前灯幽暗的车子以每小时十公里的龟速缓缓开到宅子门口,等候已久的omega会穿过庭院,偷偷摸摸打开门,两个人再一起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绕上楼梯,直到顺利抵达卧室才能长舒一口气。
    “……爸爸?”
    铃兰抱着小鸡崽坐在床上,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
    因为铃兰的缘故,他们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止,往往只是浅尝辄止地亲吻一会儿,再拥抱着分享体温。就算铃兰宿在了燕宁那儿,考虑到何岸肚子里可能已经多了一朵小绣球,郑飞鸾也尽量避免做得太激烈,总是耐着xing子缓缓抽chā,非要把何岸磨得骨头酥软、汗水淋漓,才肯在最后关头给他一场爽快的gāocháo。
    到了天明时分,郑飞鸾又要赶在周嫂起床前悄悄溜走。
    如此一个月,相安无事。
    不过何岸总觉得燕宁多少是知情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一来燕宁是郑飞鸾的生父,比谁都熟悉儿子的气味;二来铃兰最近话说得勤,三天两头跑漏嘴,冷不丁就冒出一句“昨天晚上爸爸如何如何”;三来有那么一两次,何岸亲自送郑飞鸾出门,回屋时不巧撞见了刚起床的燕宁,燕宁却并不问他大清早去庭院干什么,只是了然于心地笑了笑,说:“快回房间吧,外头冷。”
    何岸心虚,涨红着脸逃回卧室去了。
    这一年的十二月,松果、铃铛、金丝带和红袜子挂满圣诞树的时候,铃兰度过了她的两周岁生日,而发情期种下的小绣球也在不久后准时发芽了——
    以孕吐的形式。
    何岸第一次怀孕时,漫长的十个月里郑飞鸾全程缺席,根本没见识过孕吐,以至于这回他大清早光脚冲到燕宁那儿一阵拍门,魂飞魄散地问:“何岸吐了,怎么办?”
    燕宁:“……”
    郑飞鸾惨白着一张脸:“爸,怎么办?不会有事吧?”
    燕宁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何岸已经怀过一次了,应该不会有事,但是你——怀孕不是omega一个人的事,alpha的协助也很重要。我建议你好好和医生谈一谈,补充一些生育方面的常识,再加强一下身为‘止吐剂’的自我修养,不要连孕吐这种基本cāo作都处理不了……”
    “算了,来一趟书房,我教你。”
    晨吐不尽快止住,受苦的到底是何岸。相比之下,训儿子的事就暂时放一放吧。
    半小时后,郑飞鸾陪何岸下了楼,周嫂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牛nǎi、松饼、炒鸡蛋、白粥和开胃的爽口小菜。铃兰蹲在旁边,抱着一盘牛肉丸子,一颗一颗地喂给巴顿吃。
    郑飞鸾心有余悸,总怕何岸吃到一半又开始吐,于是常常停下来观察。
    何岸轻叹道:“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九个月呢,你轻松点。”
    郑飞鸾只好按捺住喜悦而慌乱的情绪,低头吃了小半块松饼,中途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便抬头对燕宁说:“爸,您看……何岸怀孕了,特别需要我的信息素。”
    眼中闪动着强烈的期待。
    燕宁笑了:“半夜来,凌晨走,还要想办法瞒住我,这段时间过得不容易吧?”
    郑飞鸾尴尬得一阵猛咳:“……还、还好,没吵着您就行。”
    “那看在何岸的份上,就让你搬进来住几个月吧。”燕宁仁慈地开了恩。
    郑飞鸾顿时感激不尽。
    燕宁又道:“认真说起来,你们才算是一家人,应该带着铃兰单独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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