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两个人以前是情人,我摸着下巴站在原地看戏,先前还不明白为什么这白衣女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缠着我,可是现在看来,恐怕人家不是冲着我来的,应该是冲着井泽然来的,这井泽然究竟是怎么人家姑娘了,竟然让人家姑娘做了鬼也不放过他。
    我刚在心里意淫这个闷油瓶和这姑娘的二三事就看见井泽然突然手里又夹了一张符,然后口里喃喃的念着咒语,等他念完,就看见先前还围着那姑娘的十张符咒突然全部自燃了起来,那个白衣女人被熊熊大火包在中间,不一会儿,就发出一阵惨叫起来,全身一张姣好的人皮被烧的面目模糊,我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意淫他们两个的风花雪月。
    “我说井泽然,你对这姑娘未免太狠了一点吧,她虽然一直缠着我,但是却没有对我下狠手啊,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我忍不住为这姑娘喊起冤来,这姑娘虽然说刚刚还对我不怀好意,但是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这女人虽然没有双足,但是一张脸却长的极好,现在被烧成这幅惨样,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可是井泽然仍旧没有动摇,那女人被烧的惨叫连连,他反而又加了一道符,像是在火上浇了一桶油上去,火烧的更剧烈了,那女人终于凶相毕露,一身烧的全是烂肉,再也不复刚才的美貌,从地上爬着就想冲过来将井泽然咬下一块肉来,可是井泽然丝毫不惧,只是用一块袈裟将那女人劈头盖脸的盖住,盖住之后,袈裟就自燃起来,那女人被包在里面挣扎不脱,烤的都能闻见烧焦味了,那袈裟里面不停的蠕动着,最后终于不动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简直没法反应过来,事到如今,我要是还以为他们是情人关系那我就是脑子有坑,哪有人竟然会把自己的情人这么虐待的,又不是变态,这两人定是仇人!
    我心里简直被这副血腥场景吓出屎来,结结巴巴的开口:“井泽然,你千万要冷静,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一定要冷静!”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发一言,然后走到那个袈裟的前面蹲下身子,将那袈裟掀开,露出里面烧得血肉模糊的一团烂肉,看来这团烂肉我简直不敢相信,在不久之前她还是一个长相美艳的美人,不久之后就被这个闷油瓶给烧成了这幅模样。
    出乎我意料的是,看到这团烂肉,他反倒一脸怜惜,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了她,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你的住处呢?”
    我被他这么乍然一问,简直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默默的开口:“就在此地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面。”
    “可否借我暂住?”这是他今天对我说的第二个六个字的话。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神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我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他看到我点了点头之后,转了个身,步履沉稳的捧着手上那团烂肉往前面走。
    我跟在他后面,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垃圾场已经恢复原状了,我们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出口,看来刚刚那副场景真的就是这个白衣女人搞的鬼,虽然不知道这个白衣女人究竟为什么要针对我,但是现在看来她的下场比我想象的要惨,不过这井泽然也是奇怪,既然是他亲手将人烧成这幅模样,那么现在为什么又摆出这么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
    我带着这位大神来到我的出租屋内,俞千蝶已经醒了,这个时候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开门声,她在厨房里冲着我喊:“你回来了,刚好我做了饭,你快去洗手,来吃个饭吧。”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井泽然,然后无奈的开口:“家里来客人了,多添些碗筷。”
    俞千蝶听到我这话连忙跑了出来,看到是井泽然,她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的从厨房里面又拿了一副碗筷。
    井泽然倒是没有客气,道了一声谢之后就拿起碗筷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看得出来,他应该是饿了挺长一段时间,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不见外的坐在一起和我们吃个饭。
    这个饭吃得我忐忑,毕竟虽然说跟井泽然有过合作,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终究不熟,而且他的性子又冷傲,和他坐在一起吃饭确实气氛挺拘谨的,俞千蝶已经找了个借口回到她自己房间了,我心里暗骂一声,女人就是不仗义,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个大冰块,更何况大冰块手里还宝贝似的抱着那一团烂肉,更加让我毛骨悚然。
    我忐忑的试探着开口:“我说井泽然,你能不能把你手里那东西放下或者丢掉,你这样捧在怀里究竟搞什么鬼,看着怪吓人的,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身吧!”
    井泽然这幅样子确实不太正常,他一向内敛,哪怕杀人也是一刀致命,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子折磨一个人,还是折磨的一个美人。
    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饭,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如鲠在喉的吃完我的饭,就看到他将他碗里的东西吃完后放下碗筷,然后再用纸巾擦了擦嘴巴。
    “你见过鬼婴。”
    他这么一说,我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怎么知道我刚刚见过鬼婴,难道青城山屠山的事情他也知道?
    果然,他的下一句话就验证了我的猜测。
    “我去过青城山。”
    他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在你之前。”
    我一听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筷子,他竟然已经去过青城山了,那么想必青城山那些人的场景他也全部看到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谁是凶手?是不是那个鬼婴一手屠杀的!他又究竟为什么要干这件事情?”我情绪激动起来,他屠了全城的人,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十个人!而是一座城。
    “鬼婴喜阳气。”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却瞬间点透了我心里的疑惑。
    “他今日可屠一城,明日会做出什么事情就不得可知了,这鬼婴必不能容他!”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开口。
    井泽然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反而是跟我提起另外一件事:“可暂住月余?”
    我听到他这个要求回不过神来,他竟然要跟我住在一起,井泽然神通广大,虽然说不是什么敛财之人,对钱财什么的素不在意,可是租一间房子的钱还是容易赚到的,可是他却提出要和我还有俞千蝶两个人挤在这个小出租屋里面,这里面是有什么深意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喽,我恐怕就没法子拒绝他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井泽然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应。
    我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毕竟井泽然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冰块,跟他同桌吃饭都是一个大煎熬,饭量都得减半。可是鬼婴一事还得仰仗他,毕竟唯一能够帮得上忙的胖子还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好啊,欢迎欢迎……”想到这里,我硬是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着昧心的话。
    井泽然看到我点头,就抱着手里那团烂肉开始自来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安身,我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心里猜测着他有没有发现我嫌弃的表情。
    就这样,我们几人相处了几日,井泽然轻易不出门,饭菜还是俞千蝶做好了给他送过去的,至于他手里的那团烂肉更是不能得见,这井泽然行事怪异,我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刻意去寻根究底。
    这几天出门打探那个鬼婴的消息,难以避免的听见陆志文的近况,听说他的地下赌场已经开了起来,而且还赚的盆满钵满,据说也有人找了他麻烦,但是意外的是竟然都莫名其妙的被化解了,这陆志文的运气好的出奇,传说有势力暗中报告了条子说是陆志文开了赌场从事不正当的勾当,可是每当条子过去,总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陆志文每次都像是提前得知了消息然后从容不迫的开始转移,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惹陆志文了,各方势力都传说这陆志文有些邪性。
    我去医院看了看胖子,他还是那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鬼婴也不知所踪,俞千蝶的肚子越来越大,转眼之间她肚子里面孩子已经有八个月的月份了,我可惜减少了工作量,也尽量干着正当的行业,那些丧天良歪门邪道的事情也尽量少碰。
    这天我照例开始把身边所有的事情处理干净,帮一户大户人家处理好一只猫妖的事情,然后紧赶慢赶的回去,俞千蝶现在快要临盆了,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虽然说屋里还有一个井泽然,但是他这个闷油瓶,屋里有他没他根本没两样,他啥都没办法帮俞千蝶。
    我推开门正要说我回来了,突然就意识到不对,这屋子里面的阴气太重,而且这股阴寒感还格外的熟悉,这不是那鬼婴的气息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顿时慌了,他若是出现在这里,那么俞千蝶一定是陷入险境了。
    “千蝶!千蝶!”我大声喊叫着,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我,我推开井泽然的门,他竟然也不在,他们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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