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又有点不像前身记忆中的静王。
    虽是前身听到静王的传闻也许都有所夸张,可屠城这样的事哪里是能捏造的,一旦围城,两军对垒,也不分什么男女老幼了。何况,后来他登基做了皇帝,抄家灭门的时候,也没放过犯官家的老幼fu孺,怎么看都不是尊老爱幼的人。他这么说,一点都不符合他传闻中的xing情,倒是显出几分通达良善来。
    段棠斟酌了半晌,小声道:“这般的琐事,那值如此,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秦肃颇是轻蔑的看了段棠一眼,冷声道:“一点点的小事,日积月累,才最磨人。你这般小门小户的人家,定然没见过后宅的手段的,这种苦楚……若换成本王报复,也绝不止如此。若无力反抗,便先罢了。若有余力,一家人既都不无辜,那么谁也就别漏掉,不独为难孩子。”
    !!!!!!!!!!!!
    不独为难孩子……所以,你刚才也只说了半截话吗?到了你这里一!个!都!跑!不!了!吗?!
    段棠忍不住开口劝道:“这样的事,解决的办法有很多种,比如和离,或者是干脆和夫家大闹一场,带着孩子回娘家,然后夫家去接的时候,再立下规矩……”
    段棠说着说着就少了底气,这些话有多没有说服力。夫家肯定知道她的不满,甚至周吴氏肯定更是知道,但是如果就是死皮赖皮的,她的兄长和父母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除非真的断绝了关系。
    莫说在这种大环境下,便是在现代,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女xing,在不想分崩离析的情况下,在这种家庭纠纷中大部分也无解,何况在古代,女人和离或者是被休,根本不可能再见到自己的孩子,更别提抢夺抚养权了。中国自古以来便很难将自己的小家庭从大家庭里独立出来,总感觉这些小事,都是亲戚,让人拉不下脸,殊不知,许多家破人亡的,都是这些积压到一定程度的小事造成的。
    沈池闻言也抬起头来,看了眼脉案:“和离?两个孩子,女方一个带不走,以后丈夫再娶新fu,哪有那么好相与的?何况,若和离回去,又如何生活,哪里的闲饭是不好吃,家中兄嫂是否可容得下?她若是娘家得力,也不会放任这事那么多年了。她的xing格沉闷,不会排解,心里早就病了,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一时间车厢里,突然没了声音,方才还侃侃而谈的静王殿下,竟是又装模作样的拿起了兵书,垂着眼看了起来。
    沈池似有似无的看了秦肃一眼,继续看闲书:“世人都是看别人明白,摊到自己身上就糊涂了。”
    段棠听了此话,突然觉得那些脉案索然无趣,便将窗帘撩开一条缝隙,望向外面。
    大雨模糊了路途与视线,倒也让人看不出来,到底身在何处……
    便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陈镇江轻轻敲了敲车窗:“王爷,下车休息吧。”
    秦肃与沈池一前一后的下了车,陈镇江在一侧给秦肃撑着伞,不过马车就停在破庙的屋檐边上,倒也不会有太多雨水。
    段棠趴在车窗上眼巴巴的看着外面的大雨,有心下去,又怕秦肃翻脸无情。
    沈池回头看了眼段棠,斥责道:“还不下车伺候王爷梳洗!”
    “好嘞!”段棠双眼发亮,忙从车上跳下来,直接跳到了屋檐底下。
    傍晚时分,石江城的雨水,也是越下越大。
    林贤之端着茶盏,站在书房的窗口下,片刻后,才回头看向潘定。
    潘定浑身上下湿哒哒的站在一侧,好半晌,不敢抬头看,他站的地方已是水泽一片,可却半分都不敢挪动。
    林贤之放下茶盏,冷嗤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潘定下意识的缩了缩头:“静王爷,以及后衙里他带来的人都不见了。”林贤之抬脚踹了潘定一脚:“谁信誓旦旦的说,一定给咱家看好人,保证一根汗毛都跑不了!”
    潘定生生的接了一脚,躲都不敢躲,忙道:“昨天傍晚都还在,早上的时候,奴婢看见静王爷在廊下遛弯。中午伙房的饭食也和昨日一样,还加了一份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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