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这是怎么了?”赵紫龙看着躺在床上楚风说道。
    杨白正在给楚风把脉,这一进门便倒了下去,也是让他们很是担心。
    片刻之后,杨白抽手回来,回道:“楚大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寒伤!心脉有些受损!而且......”
    “而且什么?”赵紫龙着急地问道,这个时候就别卖关子了!
    “杨大夫!”一个听起来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谁在说话?
    赵紫龙闻声望去,穆桂英在两名义从地搀扶下,艰难缓慢的走了过来。
    赵紫龙见状赶紧上前:“你怎么来了?这蛊虫剔除不过十二个时辰,你该当好好休息才是!”
    随时嘴上这么说,赵紫龙还是从两名义从手里接过了穆桂英,扶她坐在椅子上。
    穆桂英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我没事了!大人如何了?”
    这时候杨白上前禀告道:“楚大人寒气入体,右手臂上的寒伤尤为严重,而且已经蔓延到楚大人的心脉,杨某倒是有办法缓解,但是这寒伤在下却没有办法根除!而且楚大人是习武之人,只要大人一动用内力,便会牵动寒伤,有损心脉!所以以后......”
    杨白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了,想来赵紫龙她们二人也听明白了,这就是说楚风今后恐怕会成为一个彻底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
    “为何会这么严重?难道楚大人今后都要带着这伤寒,不能再带着我们作战了?”赵紫龙质问道,言语之中有些恼怒。
    好好地去采罂粟花,怎么会染上这么重的寒伤?
    “不过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罢了!那里有这么严重?”
    是楚风的声音!
    赵紫龙立刻围了上去,穆桂英不便起身继续坐在椅子上,杨白站在原地。
    “大人你醒了?”
    楚风从床上坐起来,靠着说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哪里有这么严重!我休息两日便好!就算我手无缚鸡之力,那也不耽误我指挥三军!”
    楚风说着还给杨白使了一个眼色,杨白会意,这是不想让她们担心。
    赵紫龙也不傻,听了这话,想来是安慰自己和穆桂英的,可是她也不愿说破,只是顺着楚风的话回道:“我就说嘛!大人体魄强健,怎么那么容易就倒下?”
    这话既是说给楚风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对了!桂英可好些?”楚风问道。
    “大人我好多了!杨大夫妙手回春,吃了几服药之后,我恢复的很快,相信再过十天半个月,我便可行动如常!”穆桂英看着楚风回道。
    楚风看了一眼杨白,杨白没有说话,又看了看穆桂英,而后说道:“那就好!不过你现在还是要好好休息!紫龙,你扶着桂英先回房休息吧?”
    赵紫龙得令,扶着穆桂英回房。
    等到她们二人走后,楚风将杨白叫到床前,问道:“可是这五天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会冒险给桂英服用那瓶药?”
    杨白也据实相告,将这五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楚风。
    楚风有些沉默了。
    杨白见状安慰道:“楚大人不必担心,穆将军恢复得很快!想来是底子好......”
    “等等!你说什么?她恢复得很快?”楚风打断杨白的话问道。
    杨白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这恐怕就是可疑之处!”楚风意味深长地说道。
    杨白听到这话,也开始细细回想这其中的关窍,穆桂英的蛊虫突然躁动,对自己的银针地处很剧烈,而后便是自己我无奈之下给穆桂英用了那瓶药,穆桂英的恢复速度确实令他吃惊,昨天才剔除完蛊虫,今日便能够在别人的搀扶之下走路!确实蹊跷。
    “还劳烦杨大夫去将我带回来的罂粟花与药瓶里面的罂粟花药丸作一下对比,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楚风十分严肃地吩咐道。
    这件事在他心里看起来十分重要,杨白也郑重应了声“是”。
    说完穆桂英的事,该说说楚风的事了。
    杨白率先开口问道:“大人这身上的寒伤不知是何人所为?”
    楚风听到杨白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他清楚杨白既然能够帮助穆桂英剔除蛊虫,这医术自然在整个大乾都是数一数二的,自己的伤势自然瞒不过他。
    于是回道:“说来话长啊!我自是去寻罂粟花,也找到了一片罂粟花田,可是那罂粟花田被一位周身白衣,白发长须且手持寒杖的老者守着,我无奈之下便与他交手,他武功内力皆深不可测,这一来一往之间,不免受了些伤......”
    楚风说到手持寒杖的白发老者这里的时候,那杨白感觉被电击了一下似的,一把抓住楚风的手,完全不顾什么百姓还是侯爷,一针见血地问道:“大人刚才说什么?手持寒杖的白衣老者?”
    “是......啊!”
    楚风对杨白反应有些意外,难不成杨白认识那老者?
    杨白听到楚风的回答,有些怔怔地出神,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楚风一头雾水,他问道:“杨大夫这是怎么了?可是认识那位老者?”
    杨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捶胸顿足地说道:“楚大人有所不知啊!在下曾经和那位老者有过一面之缘。”
    “此话怎讲?”楚风来了兴趣。
    “在我父亲被蛊虫寄生的那一段时间,我到处求医问药,在去采药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他也是手持寒杖,身着白衣,白发长须,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周身寒气逼人,让人望而却步。”
    “后来呢?”楚风倒是像一个听故事的人,刨根问底了起来。
    “后来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杨白回道。
    这让楚风有些扫兴,便软塌塌地靠在床上,本以为能够听到什么有趣的故事和八卦呢!
    但这时候的杨白似乎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说道:“楚大人这寒伤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好像......来我铺中问过诊,不过那已经是好久年前的事了,有些记不清了。”
    想来是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楚风便安慰道:“无妨!杨大夫方才不是说有法子缓解寒伤嘛?大不了我以后便不动内力便是!也没有多少所谓!”
    听了楚风的话,杨白才意识到该给楚风配些药方了。
    “大人稍后,杨某给大人开些药方,慢慢调理,兴许会有所好转!”
    楚风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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