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她将来得知真相的时候,她就不会恨你吗?”
    字字如刀,落入司徒衍的耳里时,强而有力地剜却他的血肉。
    司徒衍的眸底在瞬间布满寒星,背过去的身影,显然是一顿,多了几分孤寂。
    他心里也很清楚,虽说先帝和长孙氏做的事,与他无关,但这两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沈葭怎么可能不介意。
    “这不需要母后cāo心,这是朕和她的事情。母后只需要安心待在宫里,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帮忙。”
    话落,司徒衍大步往外走去,黑边的袍裾带起一阵风。
    天幕中,黑云压顶,几声闷雷zhà开后,雨水如大珠小珠般,噼里啪啦地砸下。
    宫人们忙是撑着伞,高高举起,恭敬地为司徒衍遮雨,任由雨水打湿他们自己的半边肩膀。
    司徒衍行色匆匆,刚走了几步,他抬手抚住心口处,一口鲜血随后呕出。
    “陛下……”千寒冲到他的身边,将人搀扶住。
    长孙氏听到动静,匆忙从佛堂里走出。
    见到眼前的画面,她不由得被惊到,即是对宫人们吩咐道:“去将几位太医都请过来。”
    太医们低调地来,一个接一个地为司徒衍诊断过后,又是愁容满面,拱手向长孙氏禀道:“太后娘娘,陛下.体内的剧du再次发作,微臣怕是无能为力……”
    长孙氏心惊,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会?当时,从迦蓝寺回来的时候,他不是就快痊愈了吗?”
    太医们面面相觑,再是回道:“按理来说,确实如此。可陛下仿佛在不久前受过伤,体内竟然还蛰伏着另外一种du。”
    长孙氏大惊失色,“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哀家怎么不知道?”
    曾为司徒衍看诊过的太医犹豫了许久,才长叹一声,“微臣记得,陛下以前曾挨过先帝的十鞭。那寒玉鞭的威力非同小觑,先帝那十鞭偏生是让这两种残余的du相融,导致如今这种无力回天的状况。”
    太医们说完,长孙氏的神色僵滞了许久。
    “哀家明白了。”长孙氏才提了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吩咐道:“记住,此事,决不能对任何人透露。新帝刚登基,若是此时,有任何意外传出,难免会动摇人心。”
    晚间,武安侯府内。
    沈葭侯府后花园的凉亭内,与月姨娘相jiāo谈。
    “下雨了,长公主,你是不是该回宫了?”月姨娘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又看到飘下的那道雨幕,劝了沈葭一声。
    沈葭的面色出乎寻常的白,眸光凝滞,一直呆愣地望着桌面。
    若非月姨娘提醒,她似乎还没觉察到下雨了。
    沈葭强行挤出一抹笑意,用略轻松的口吻,说道:“月姨娘,我听说,当初,我娘在城郊的庄子里生下我的时候,那庄子里好像来了个抱婴儿过来的陌生人?”
    月姨娘和张氏是差不多时间进门的,当时,已故是沈夫人在生产前,和武安侯闹别扭,索xing搬到了庄子里住。那时,张氏已经顺利爬上了武安侯的床,月姨娘还是个小丫鬟,跟着沈夫人去了庄子里。
    沈葭感觉,当年的往事,月姨娘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月姨娘见她这么问,显然是愣了一愣。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容色,“我也忘了,好像是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庄子门口,夫人看他可怜,就让人收留了他。但是,那天晚上,夫人刚好生产,下人们都忙着照顾夫人。他是不是带了孩子来,我也记不清了。长公主,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么久远的事情来了?”
    沈葭瞧见月姨娘那不自然的脸色,明白了几分,心凉了下来。
    “我只是听到一些流言,说我不是我娘亲生的,怕我娘当年抱错了孩子。”沈葭的手揪紧自己的衣袖,又道:“所以,我才来向月姨娘求证。月姨娘既是在我娘身边侍奉的,可还记得我身上所带的胎记?”
    闻言,月姨娘的脸色骤变,犹疑了一会,才讪讪地笑道:“这么久了,我哪还记得胎记的模样和位置。不是在脚上,就是在手腕上。长公主,流言不可信,你不要多心。我可以保证,你是夫人亲生的。”
    沈葭听她这么一说,心蓦然沉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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