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上阳泰然自若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对于当下的尴尬和窘迫,他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也不惧怕叶离如野兽般凶恶的眼神。
    一双眼淡淡地看着,看看叶离,又看看钮书瑞,除此之外再无动作。若不是那眼珠子偶尔会动一动,都要叫人以为他是雕塑了。
    见对方暂时没有做出什么让他感到危险的动作,叶离收回目光,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依依不舍地亲了亲钮书瑞,才将她放开,期间不忘替她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
    长时间的打开叫电梯门发出刺耳的响声,两人从电梯里出来,盛上阳这才侧身让了一下。
    他双手插在兜里,一身舒适的休闲装就像是还没睡醒,就被叫了起来,半梦半醒间随手套了件衣服便出门来似的,配合着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还未成年的学生一般。
    两方对视了片刻,钮书瑞问:“你要去哪里吗?”
    “准备回去。”他随口应道,语气自然到就像是在说什么亘古不变的定理一般理所当然。
    钮书瑞眼神一凝,他却笑了起来,“书医生,你迟到了。”
    说完后,他又看了看叶离,道:“不过,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叶离脸上的轻松和依赖瞬间消失,眉眼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盛上阳,仿佛他还敢出言不逊的话,他就会立刻置他于死地。
    盛上阳依旧面无惧色,甚至还好似觉得有点好玩一样,转过身来正对着叶离,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仿佛是想看看叶离还会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钮书瑞想也没想,就握着叶离的手把他拉至身后,叶离不甘心地看了看钮书瑞,才认命的移步,手却强硬地圈住她纤细的腰身,饱含敌意地盯着盛上阳。
    “抱歉,是我的失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聊两句,放心,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我会准时结束。”
    和叶离不同,钮书瑞既然看过盛上阳的直播,多多少少对他有些了解。
    他刚才那句话比起故意的,不如说是脱口而出,想到什么说什么罢了,只是话语本身听起来确实有些逆耳。
    说完后,钮书瑞发现盛上阳眼里充满新鲜以及意外,除此之外,还参杂着一些她无法看透的情绪。
    潜意识告诉她这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但当下她还无法分析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而且要怎么说服盛上阳继续治疗也是一个问题。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不等她再说些什么,盛上阳便点头同意了。
    看着他往回走,钮书瑞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叶离便压在她肩膀上,低声道:“妞妞,我跟你一起,他很危险。”
    语气和平日都不太一样,深沉而悠远,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息,听起来竟有点像是以前的叶离才会说出来的话。
    于是钮书瑞下意识就问:“怎么了?”
    叶离却不说话了,实际上,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从见到盛上阳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很不舒服,盛上阳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
    或许是此时的状态问题,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反正他就是没由来地讨厌盛上阳。
    这也是为什么盛上阳的话会立刻引起他的警觉。
    但他并不想说,他深知自己要是说了,钮书瑞定是更不同意。
    没等到叶离的回答,钮书瑞便拍拍他的手,道:“那我们晚点再说,好吗?我要去工作了……叶离,听话。”
    叶离摇摇头,不愿松手,他并不满意钮书瑞的回答,钮书瑞只需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就好了,不要再接近一切有危险的事物。
    可是钮书瑞却说:“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还记得吗?”
    眼泪又冒了出来,他甚至已经“看到”钮书瑞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坚定不移地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务。
    又要……又要留下他一个人了。
    心脏狠狠的疼了起来,叶离突然好恨好恨自己,他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钮书瑞不关着她?
    果然,他就应该关着她,夜以继日地进入她。
    只有这样,钮书瑞才不会乱跑,才会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他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阴茎不知不觉间挺了起来,直直撞在钮书瑞的腰背处,又粗又硬,存在感极强。
    叶离下意识感到害怕,担心钮书瑞会因为察觉到这点,更加不留情面地离开。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松开一点,让硬起的性器远离她。
    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死死地抱着她,甚至挺着腰,将肉棒完完全全贴在她身上,还按着她,让两人的身躯变得密不透风。
    几乎是钮书瑞一动,叶离就害怕地哭出声,恳求她不要走。
    然而钮书瑞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般,直接离开。
    她费劲地转过身来,主动抱了抱他,这一次叶离反应很快,迅速将钮书瑞压在怀里,防止她又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走。
    叶离十分用力,钮书瑞被抱得提了起来,只剩下脚尖勉勉强强接触着地面,阴茎也因此直接贴在了她的阴阜上。
    龟头像是安了感应器一样,立马兴奋起来,叶离甚至感觉到它在分泌半透明的乳液,一点一点将内裤打湿。
    叶离盯着钮书瑞的脸,明明担心会从钮书瑞脸上看到厌恶,却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要去看她,他害怕,却又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自己做什么钮书瑞都不会讨厌他。
    事实如他所愿,钮书瑞并没有露出任何反感的表情。
    她甚至没有要故技重施的意思,手一直在他背后轻轻拍着,仰起头去看他。
    那温柔的眼神一下触动了他,身体猛地一松,叶离将钮书瑞放到了地上,弓下身和她平视,只是手依然不放心地放在她后腰,防止她逃跑。
    钮书瑞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替他擦干净脸上新旧交替的泪痕,然后牵起他的手,把他带进自己的休息室。
    房间内充斥着钮书瑞特有的气味,叶离瞬间放松,就像是回到了舒适圈一样,周身的气场陡然变化。
    钮书瑞将他拉到床边坐好,道:“在这等我。”
    叶离不舍地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手,钮书瑞又摸了摸他的头才转身离开,关门时,还冲他安慰的笑了笑。
    整个过程中钮书瑞都没有出现过一丝焦急,仿佛没有一个病人在等着她一般,这让叶离觉得自己在钮书瑞心里的分量很重,比盛上阳重,比工作重,比所有所有,都要重。
    他满足地躺到床上,抱着钮书瑞的被子大口呼吸,馨香灌入肺腑,欲望被再次唤醒,叶离掏出阴茎,骑在被子上,快速抽动起来。
    ……
    门关上那刻,钮书瑞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匆匆忙忙地跑向办公室。
    所幸距离并不远,不一会她就到了,推开门看到盛上阳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时,她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
    本以为过去那么久了,盛上阳会再次离开。
    “抱歉。”钮书瑞道。
    盛上阳没有应声,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表情看起来像是无所谓钮书瑞什么时候来,可他刚刚明明还因为钮书瑞迟到而选择直接离开。
    钮书瑞接了杯水,走过去打算递给他,脚底却忽然打滑,水瞬间洒了出去,直直飞向面前的盛上阳。
    眼看就要泼到身上了,盛上阳脚底发力,椅子的滚轮滚动起来,完美避开了飞溅过来的水花。
    钮书瑞扶着办公桌站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抱歉,你没事吧?”
    盛上阳看了看钮书瑞脚底的水渍,片刻,才抬起头来看她。
    他和刚才一样,没有应声,一双乌黑的眼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眼神明明不咸不淡,没有一丝杀伤力,却像是直直看破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一样。
    在这样的目光下,饶是钮书瑞都忍不住僵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稳住心神,若无其事地看了回去,视线交错那刻,钮书瑞发现,他的眼神看似清透,实际上根本看不到底。
    但又不是乔启那种,蕴含着数不清的情绪,最终化作危险,深不见底的眼神。⒭òùsんùɡé.⒞òⅯ(roushuge.com)
    而是那种清清楚楚亮给你了,你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眼神。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钮书瑞耐下性子又观察了一遍,却发现真的无法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真实想法。
    看得久了,脑海里甚至只剩下意味不明四个字,以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竟好似从中看到了一股子欣赏。
    然而不没等她开始具体分析,盛上阳便说:“该开始了吧,书医生。”
    钮书瑞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顺其自然地略过这件事,领着盛上阳来到隔壁治疗室。
    她指了指房间中央的座位,示意盛上阳坐上去,自己则关上门,走在后面,手极其自然地拨过牛顿摆的珠子。
    一道规律且轻微的响声响起,钮书瑞又走了两步,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盛上阳却突然转过身来,看了看摇摆的珠子,道:“这种催眠对我没有用。”
    “比起催眠,你直接问可能还比较快。”
    “你的意思是,你会告诉我。”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书医生。”
    他坐到椅子上,大大方方地看着她,姿势自然且随意,并不像是有所防备和隐瞒的样子。
    钮书瑞倚靠在正对着他的桌子旁,默不作声。
    霎那间,房间内的时间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
    半晌,钮书瑞认输地停下珠子,催眠对他真的没有用,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她开口用话语去干扰他,也起不了什么效果。
    紫丁簪:
    哈!没想到吧!今天是下午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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