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FLE:我一个人机灵是不行的,上路在梦游,下路在梦游,好气好气。队内还规定不能骂队友,只能够
    用爱来感化!QAQ蓝瘦得没法呼吸!】
    【STIFLE:队里的辅助姐姐好奇怪,说话根本听不懂,可是他们都说她说得是对的,对的为什么会死,啊啊
    啊,为什么这把是这个姐姐指挥?QAQ蓝瘦得想要呕吐!】
    【STIFLE:新教练还问我对这场比赛有什么看法?我有好多看法,但是我中文说话不行啊,我只能说,大家
    都很好(菜),继续加油(为什么今天要打训练赛?)。】
    【STIFLE:不能游戏说脏话,不能骂队友菜鸡,今天还被你们队的FANG教育,还玩我很喜欢的阿狸,我
    马上要变成自闭选手了QAQ。】
    【STIFLE:KIDS,你在这里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在自闭前,加个微信……QAQ】
    【MW、KIDS:我们只是游戏好友……】
    【STIFLE:你们这里都这么冷漠吗?游戏好友就不是朋友吗?好的吧,那我在这边一个朋友都没,我什么朋
    友都没,我一个人就一个人吧,亏我把你当朋友QAQ。】
    最后一句话戳中她良知,还是敲下一串神秘数字。
    要按回车——
    另一串更神秘的乱码跟在后面。
    她抬头看向手压键盘的司昉,他的惊讶完全不少于她。
    他怔了怔,避开她的眼,挪开手,认真赞许:“键盘触感不错。”
    童颜:“和你同款。”
    司昉:“……”
    他坐回自己位子,默默摸着自己的同款键盘,扣下来几个键,再默默装回去。
    如此反复,啪嗒啪嗒作响。
    童颜删掉后面乱码,把号发过去。
    不一会儿,微信有好友申请。
    头像是条狗,她一看就知道是STIFLE。
    通过后,STIFLE发来一个斗鸡直播房间的链接。
    对她说:
    【我马上要直播,队里规定有直播时长好烦,你有空就来看我吧!】
    【QAQ宝贝,我这两天才知道你是女的,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我觉得——】
    【我可能要当中国女婿了。】
    ……
    “小阿姨。”
    她转头,司昉看向她,挤出俩字:“饿了。”
    她哦哦了声,“我去热小米粥。”
    捧着手机去厨房。
    STIFLE很不要脸地说:
    【吓尿吗?和你开玩笑的!你梦魇出来的时候,我也吓尿!我开直播去了,下次比赛,肯定会赢!】
    她开火,加入些小红枣。
    点开链接的直播间,STIFLE直播间人数一般,知名度不高,不过颜值还算能打。
    在这个看脸的电竞女粉圈……
    他开着摄像头,正在喝矿泉水等排位。
    公屏上有许多得到风声,知道SW和MW打训练赛的人。
    MW没开直播,就跑来问他。
    【今天你们训练赛,听说MW两场都赢了?新替补上没上场?】
    【我们关心新替补,放上来过没?】
    【我FANG神今天是不是把你教育了,他说过,他最讨厌的韩国选手就是你哈哈哈。】
    【肯定死得很难看吧?】
    【为什么韩国人都喜欢来中国捞钱呢?是LCK(韩国赛区)吃不开吗?】
    【新替补不是说自由人吗?上什么位置?苏雪语还是比她强吧?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KIDS原本也是SW的,有被你们关照吗?】
    STIFLE挑着回复,顺便把他生平最讨厌的键盘侠喷子踹出直播间。
    “啊,KIDS很强,很强,很强,重要的事,据说要说三遍。”
    “教育是不可能的,被教育是真的。”
    “你们见过她玩梦魇吗?很厉害。”
    “怎么厉害?四分钟,抓上路三次,上路死三次,还是个贾克斯。”
    “我们上路饼干菜?不会吧,他说他不菜,那就是KIDS强。”
    “控野区?没有控的,她不刷野,我打刷野艾克,哦哦,我没CARRY,她很CARRY。”
    “她不刷野,就CARRY了。”
    “唔?苏雪语?打野和辅助拿来比,大兄弟你真逗。”
    “中文很强?假韩国人?哦哦,学得快,我很强。”
    童颜双手捧机,被他大舌头般的夸赞,逗得咧嘴笑个不停。
    然后,手机被拿走了。
    瞧过去,司昉拿着她的手机,看着屏幕里,收到直播礼物,唱着《学猫叫》,扭动上半身,灵活跳舞的STIFL
    E。
    周遭空气转冷。
    他指尖弹了弹屏幕上的粉色脑袋,仿若要把他弹回韩国,问她:“他帅吗?”
    STIFLE和游戏里的喷子形象不同。
    清清爽爽,很爱笑,笑起来还有酒窝,是招女孩子喜欢的弟弟长相。
    她诚实回答:“还行吧。”
    他双眉一蹙。
    “没你帅。”
    嗓音清甜,眼睛弯弯。
    他的手一松,手机摔下来。
    她迅速蹲下,双手合拢接住。
    抬头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浓重明亮的光彩,还有遮掩不住的小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把这份小开心,变成更大的大开心。
    脱口而出:“你在我眼里是最帅的!”
    他呃了声,别过头,抓起桌上碗里的东西,塞到嘴里。
    啃了啃,味道怪怪,还不错。
    他轻声问她:“那你喜欢他夸你,还是喜欢我夸你?”
    “十六……”
    “嗯?”
    “你吃得是我拿出来解冻的鸡爪。”她扯扯嘴角,“生的。”
    司昉把鸡爪扔回去,不满:“强行转移话题。”
    “当然是你夸我更……”她目光闪烁,声音轻如蚊音,“喜欢。”
    偷偷一乐,又说:“你比他厉害,被更厉害的人夸才更有成就感呀。”
    他听得入神,她刚要起身,门口的万宝龙大吼:
    “我操,小阿姨你匍匐在十六的胯下做什么呢!”
    童颜:“……”
    他走近,小阿姨手机屏幕上摇头晃脑的粉色狗东西不就是今天把他杀成智障的STIFLE,他好像懂了,“你这
    是在乞求讨厌STIFLE的十六能够成全你去当韩国媳妇?”
    脑回路扭成这样,成为职业选手是否太过可惜?
    童颜沉默起身。
    万宝龙哈哈哈一阵,说:“我开玩笑,教练喊你呢!”
    她应了声,万宝龙端起他的宵夜往外走。
    她跟着要出去,司昉突然说:“不厉害人的夸奖,要少听。”
    童颜看着他,不明所以。
    “厉害的人夸奖,是认可。不厉害的人夸奖,小阿姨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捧杀。”
    他拿过她的手机,退直播间,退掉微信。
    递回给她,问:“小阿姨,喜欢看直播吗?”
    她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
    “十六,你看起来不高兴。”
    和前几次一样,突然而来的小情绪。
    司昉:“我也不知道。”
    下一秒,两只手白白嫩嫩,呈到他眼底,他听到小阿姨脆生生地说:“十六,我把手给你,你不要不高兴好不
    好?”
    她挥了挥手,单纯地保证:“你喜欢我做得食物,给你我的手,你可以点你想要吃的东西,我会做的话,都会做给
    你吃。”
    他伸出手,贴着她的掌心,很烫,也分不清是她的温度,还是他的热度。
    他答应着她:“好,我要好好想想吃什么。”
    童颜去找伍教练的时候,无防备也坐在一边。
    伍教练示意她坐,“今天训练赛感觉如何?”
    童颜:“还行。”
    伍教练点头,“你在训练赛的表现很莽啊。”
    童颜想了想,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
    伍教练:“有利有弊吧,你知道MW之前的打野盛放吗?”
    “嗯,听说过。”
    “他也是你这风格,打法激进,食肉型打野,野区资源被偷光也要给线上建立优势。”他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小菊
    花伴着橙红的枸杞,颠了颠,“刚开始是所向披靡,被研究透彻后,控场型的打野能够将这类打野,锁死在视野范
    围,令他们频频犯错。”
    童颜知道,他说得控场型打野类似韩国赛区顶尖队伍的打野,专注防守反击阵容。
    又或者是指,代替盛放成为正式打野选手的——
    无防备。
    伍教练:“0杀6死的进攻型打野,还能不受影响地抓线上,这需要一颗大心脏。”
    盛放曾经面对这样的窘境?
    伍教练:“一旦没有给队友建立优势,反而成为突破口,给队里其他人带来的压力是极大的。例如,没有帮到中路
    十六,反而被反蹲到。特别是关键时刻的比赛,责任感、内疚感,很容易压垮一个人,压垮你的同时,还会压垮相
    信着你的队友。”
    童颜:“教练说得是,十六和盛放的中野联动?”
    伍教练:“我是在警醒你的未来。”
    在她走后,无防备开口问:“教练对她的训练赛,还算满意吧?”
    伍教练挑眉:“你觉得呢?”
    “她上场,队伍就变成另外一只MW,我是没法做到她这么用力过猛。”
    伍教练轻笑了声:“年轻选手很容易心态爆炸。”
    无防备点头:“看到她,我想到盛放,希望她不是盛放。”
    伍教练颇为惊讶:“你倒是不反对她替你上场?”
    无防备:“谁适合谁上场,战队利益最高。”
    ……
    夜里,童颜睡得浅。
    朦朦胧胧间,听到开门声。
    拖鞋拖沓的脚步,地毯嘭地被人坐上。
    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
    分清的时候,她的手被抓起,那只手温热又熟悉。
    啪嗒——
    口水滴落她的手背。
    她睁开眼,看到模糊的黑影。
    她的食指被他塞到嘴内,温暖包裹住她,甚至怀疑食指会被含化。
    试图抽回手,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嗓子干着,爱液值起起伏伏。
    他再次把她的中指塞入,小心而轻柔地吸住她的指腹,亲了亲,舔刮两下。
    好痒,想笑。
    习惯起黑暗,逐渐看清他的面容,还有他脸上幸福享受的表情。
    天真稚气,没有浊气。
    再塞入些,他啃住她的中指关节,上下牙齿一磕,又磨了磨。
    有点疼,有点痒。
    这种痒顺着被舔弄的手指,一点点往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钻。
    她别过头,脸臊得不可思议。
    他却将她的小指塞入嘴内,吮吸着小半截。
    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口水声愈发粗重,口水顺着小指,不住地淌下来。
    流过手背,流过手腕,流过小臂。
    打湿的不仅是手,还有她的……
    底裤。
    脸颊磨蹭枕巾,试图磨灭热噗噗的欲望。
    “呼……”
    满意的轻叹。
    她的每根手指都被他吮得又湿又亮。
    “查尔斯·里德在《患难与忠诚》里写道,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心灵是永远不会快活的。”他咬过她手背的每一寸肉
    肉,低语着:“还想要……还想……”
    不再是一点,是真切地疼。
    会留下印痕,又有激荡的痛爽。
    窗外大树的枯枝,在风中唰唰地响。
    蜜穴的汁水,在他啃咬下,源源地淌。
    终是抵不住,发出低低的嘤咛,骚唧唧的猫一般。
    听得自己心头发紧,怕他吓醒他。
    他未转醒,仍旧专注弄湿她,弄疼她。
    她那有知觉的干涩右手,来到腿缝间,两指并拢试探的按压。
    “唔啊……”
    有快活,还想要。
    一下下按着,越来越快,右手很酸,左手很疼。
    这场醉生梦死似乎不会停歇,就像是不断涨落的爱液值,支配着她全部思考。
    与其说他在梦游着病态,不如说沉溺他病态行为产生情欲反应的她——
    更变态得不行。
    一阵痉挛,打湿右手,难以言喻又羞愧不行的高潮。
    松开手的瞬间,他放下她口水打湿又舔干的左手,气息如她一般的不顺。
    “小阿姨……”
    冷风扫过,再也热不起来。
    她攥紧被褥,心下忐忑,脸埋得更深。
    想哭。
    她到底在做什么?
    “都想吃……你的都想吃……还是柠檬凤爪吧……嗯……想吃凤爪……”
    ###
    小阿姨:早知道不说把手给你惹,你也就不会半夜梦游来点餐……呜呜呜。
    十六:被吃手手,吃到有欲望很正常啊。
    小阿姨:呜呜呜。
    十六:被啃到自慰,也很正常啊。
    小阿姨:呜呜呜。
    十六:对不起嘛,你怎样才会好?
    小阿姨:脸没有了,讨厌自慰。
    十六:那……你啃我手,我自慰给你看?
    小阿姨:……
    十六:……
    小阿姨捂脸,轻轻说: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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