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整个人憔悴肮脏,缩在角落里畏畏缩缩的。
    张孝纯道:“愚兄不知贤弟该如何处置他,因此并未过堂便将他关在了这里。”
    “行,我來跟这兄弟聊聊。”徐子桢说着打开牢门钻了进去,笑嘻嘻地道,“哟,这不是于歧于大人么。这两天睡得好不。”
    那小子混沌茫然的眼神一下子清醒过來,顾不得手脚上都戴着镣铐,猛的扑到徐子桢脚边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地叫道:“小人知错了,徐公子……哦不,徐大爷,徐爷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徐子桢蹲了下來,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早干嘛去了。胆挺肥啊,冒充老子兄弟赚了不少钱了吧。”
    那小子几乎恨不得要抱住徐子桢的腿了,哭道:“冤枉啊。小人刚到太原就碰上爷爷您了,真沒挣过钱。”
    徐子桢退后一步,说道:“你就在那儿吧,说说,你姓什么叫什么,怎么想到冒充老子这招。”
    那小子显然又想抱过來,被徐子桢一瞪眼吓得沒敢再动,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和爷爷是本家,也姓徐,浑名叫徐沫。”
    “尼玛,以后改姓。”徐子桢啐道,“接着说。”
    “呃……是是。”徐沫接着说道,“小人也不想干这行当,只是小人家中实在呆不下去了,只得逃來了太原,可这身无分文,不得已才想起冒充爷爷您的兄弟,太原百姓视您为神,小人在这儿想骗钱也能容易些。”
    徐子桢失笑道:“嘿,你倒是好胆子,就不怕來太原碰上老子穿帮么。”
    徐沫嗫嚅道:“小人就是知道徐爷爷您不在太原这才敢來的。”
    徐子桢顿时好奇起來:“哦。你从哪儿听來的消息。”
    “不……不瞒徐爷爷,小人家中在河间府也算是富庶之户,可金人入城后把小人的家给占了,小人一时气不过,那天夜里就想着摸进家里把占我家的那些金狗偷一遍,可他们碰巧还沒睡,小人只能躲在屋顶猫着,结果正巧听见他们在说话。”
    “说什么了。”
    “他们说徐子桢……哦,就是徐爷爷您这些天在汴京闹腾着,吓得那些当朝大员人人自危,估计这一时半会的您还不会走,小人眼看家也沒了,河间府是呆不下去了,就打算逃到别的地方去混生活,这一想就想到了太原,反正您暂时不会來,我就冒充一把您的兄弟,该当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徐子桢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倒是聪明,不过怕是沒想到老子这么快來了吧。”
    徐沫赶紧拍了个马屁:“是是是,徐爷爷的心思小人如何猜得准。”
    真相大白了,这徐沫不得不说也是个人才,会掌握时机,而且他不选别人而选了个于歧冒充,也算个有脑子的,于歧本身就是个低调的人,又沒來过太原,不过凡是听过说书的都知道有这号人物,至于长什么样却沒人见过,最适合假冒,另外象吐蕃国师或是西夏二皇子之类的就难冒充了,毕竟那种身份的一般不会干走私马屁这样的事,丢份。
    徐子桢拍了拍手刚要站起身來,忽然眉头一皱,想到了一个问題,不对,金狗这么在意老子人在哪干什么。
    他在沉吟着,徐沫却又哭了:“徐爷爷,我都jiāo代明白了,这事是我混帐,求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徐子桢顺口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老子在不在汴京。”
    徐沫怔了一下:“这个……小人不知。”话刚说到这里就见徐子桢眉头皱了皱,吓得赶紧又说道,“小人听说了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快说。”
    “小人听说占我家的那金将逮了几个义军,眼下都关在河间府大牢中,好像打算过几天就开市问斩了。”
    徐子桢顿时一惊,河间府的义军。不知怎么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情绪,隐约中感觉这事好像跟水琉璃有关。
    “你知不知道被抓的义军都叫什么名字。”
    徐沫苦着脸道:“小人哪有那神通啊,连被抓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算了,你继续关着吧。”
    “爷爷饶命啊。哦对了,我听说那几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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