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一部分。而且兀术还一副主人之态。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宋使团以赵构为首。他自然要负起和谈的责任。只是他等待了多日始终不见正事进行。这让他心里的火越來越盛。第一时间更新兀术的这句话就象一点燃了导火索的hu0ya0桶。终于bào发了出來:“哼。不劳四王子大驾。本王要看自会去看。只不知令兄何时归來。难不成他再不与我相见了不成。”
    “呵。康王殿下息怒。家兄军务繁冗。近日來实无闲暇。在下替家兄给殿下赔不是了。”兀术神情不变。依旧笑吟吟的。并果真抱拳一揖。
    赵构有火无处撒……面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张邦昌忽然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和谈事关重大。急也是急不出的。不过是多耽搁几日。又何必如此着急。”
    这话一出。身边大半宋人俱都脸色一变。张邦昌这话明着沒说错。可是这语气这措词。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不敬之意。
    赵构猛一回头。眼神森冷地瞪着张邦昌。但张邦昌却依旧垂眉低目……恍若未见。脸上虽未有轻蔑之色。可那副做派却已将他的态度显露无遗。
    兀术眼中闪过一道讶色。但很快就掩盖了过去。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中。赵构和张邦昌是宋使团的两大首脑。旁人谁都chā不上嘴。驸马曹晟低头站在旁边不发一言。而那位刑部尚书王云虽然也低着头。可是眼睛却不着痕迹地在张邦昌与赵构身上转着。不过这一幕正好被兀术看在眼里……
    真定城之游就此作罢。赵构拂袖而去。好好一场邀约不欢而散。徐子桢在远处角落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暗赞。张邦昌果然是老江湖。这出戏演得四平八稳。谁都看不出破绽。就连赵构也真正被他激怒。
    徐子桢暗自得意。为了这出戏更bi真。他根本沒和赵构说起这事。不过这会儿估计张邦昌正在心里暗暗叫苦……偏偏又说不得。但是这样更好。老狐狸今后怕是更不敢得罪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能为他洗刷那不敬的罪名。
    现在不过是上午时分。离午时还有不少时间。徐子桢伸了个懒腰。和水琉璃jiāo代了几句就起身往营外而去。
    苏三离开几天时间了。就算效率再低总也该办了些事了。
    大半个时辰后徐子桢已经出现在了真定城内。第一时间更新金营的守军对他这车夫根本不会关注。区区几锭银子就放他出了营。只是他必须在营口换岗前回來即可。
    真定城不愧是河北路重镇。徐子桢进了城门后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厚重的沧桑。城内街道纵横jiāo错直來直往。几乎难以见到曲折拐弯的小道。就象耿直热血的河北汉子一般。只是如今这座大城已沒了往昔的热闹繁华。第一时间更新有的只是清冷的街道与沉重的气氛。
    徐子桢站在城门内长长地吐出口气。战争就是这样。给每一处遭受战火的城市带來的灾难不是一般的沉重。即便金人入侵后并沒有象日后的大元王朝般大肆破坏。但有些创伤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比如百姓。
    战争之后恐怕只有棺材铺这种生意会ling'le:n地火暴起來。徐子桢为了稳妥起见。特地多问了几人。最后将目标确定在了真定城内最大的一家……鲁记寿材。
    经历了战火的洗劫后城内变得空空dàngdàng。只有一队队金兵不时巡逻而过。不过这样倒给徐子桢提供了方便。街道上一目了然。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跟踪。很快他就找到了地方。在城南某处的鲁记寿材。
    不知道是因为棺材铺的原因还是这条街本來就偏。总之鲁记的门前一片萧瑟。一眼望去连条野狗都沒有。只有斜对面的树下坐着个闲汉。正懒洋洋地捏着脚。
    棺材铺大门敞开着。店堂里摆放着十几口已经完工的棺材。材质很差。板壁很薄。但是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头。沒多少人会在意棺材好不好了。能有人收尸都算不错了。
    徐子桢走进铺子四周扫了一眼。掌柜的也不过來招呼。半闭着眼睛坐在角落。这种生意很尴尬。绝对热情不得。徐子桢轻咳一声:“掌柜的。买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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