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个位面,格伦就没有遇到什么太过强大的存在。在牛头人、沙蜥和狗头人的种族祖地,可能会有达到或者超越圣级的强者。
    这三位借助赛尔瓦复活归来的先祖,以尚未达到圣级的实力,就能够在这个位面的历史上支撑起一个种族。一方面可能是当时位面刚刚开始演化,其中生命的实力普遍比较低下。相对于其他已经泯灭在历史中的种族,他们或许已经是相当强大了。另一方面,应该就是他们本身是位面孕育,可能生来就具有一定的位面法则权柄。
    拥有法则权柄的存在,根本不能以寻常的圣级、传奇等阶位来评估实力。如果他们掌控了某种攻击性极强的法则,那么不朽的真神都有可能因此陷入沉眠。
    现在格伦也只有尽量隐藏气泡空间,暂时避开和他们的正面冲突。只要熬到这三个存在离去,他就可以利用这里的空间裂缝更轻易地窃取这个位面的法则信息。
    当三颗头颅真正稳定下来,一丝丝信仰之力透过空间流淌到这个地下空洞中。每一点信仰之力都有明确的目标,逐渐将三颗头颅包裹起来。越来越多的信仰之力来到这里,让原本汹涌的各种能量也被压制下去。
    牛头人、沙蜥和狗头人祖庙中,巨大的信仰之力爆发出来,让三个种族的强者立即明白了发生的一切。
    存在种族争斗的位面中,种族的利益往往都要大过自身的利益。族群会从小教育每一个重要的个体,让他们做出对族群最有利的选择。
    接收到来自先祖的“警示”,每一个种族都开始按照古老的传承进行准备。
    无数岁月中积累的信仰之力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的威能,让整个地下空洞中的空间都开始受到影响。大量信仰之力灌注进来,这一片空间已经隐隐和这个位面的其他地域隔离开来。在信仰之力的冲刷下,这里的法则都逐渐被扭曲,变得更倾向于三位先祖。
    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处天然的信仰领域,甚至只要用足够的信仰之力继续冲刷改造,蜕变成真正独立的神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围的环境都受到巨大的影响,在海量信仰之力直接冲刷下的三位先祖,更是开始了本质上的蜕变。
    信仰因生灵的信念而生,带有每一个信徒对信仰的强烈信念。因为每一个信徒的信仰虔诚度不同,产生的信仰之力中携带的信念也存在巨大的偏差。信仰越是虔诚,其中蕴含的信念对被信仰者越是有利。如果信仰不虔诚,产生的信仰之力中会更多的带有对自身信仰附加的条件。
    有的人想要以自身信仰为筹码,用信仰换取利益,最终也能得到一些回馈。有的虔诚信徒,不带丝毫目的地信仰某个存在,则更容易得到对方的青睐。
    三位先祖,依凭自身在三个种族中的地位,就得到了他们各自种族无数年月的信仰祈祷。其中绝大部分信仰之力,都是带有种族壮大的信念。只有少部分信仰之力,才是真正对他们个人实力的崇拜和赞颂。
    在信仰之力灌注下,三位先祖的精神力越发壮大,然后逐步往意志之力蜕变。他们原本掌控的法则权柄,也慢慢受到各自信仰的影响。
    这种因无数生灵的信仰之力而产生的改变,根本不会受到位面意志的阻止。因为位面意志本身就诞生于无尽生灵的信念运转中,在无数生灵的支撑下才能掌管整个位面的法则权柄。
    三个种族,在无数岁月里都将自身先祖经过无数次美化。这是种族荣誉感促使下的行动,却直接让三位先祖偏离原本存在的本质,向着更加美好和强大的形象转化。
    牛头人先祖,生来掌控一部分土之法则的权柄,但在种族传承中被打造成了大地之主。沙蜥一族的先祖由火之法则,变成了沙化、荒芜、风暴等方面的威能,被他们称为沙暴之神。狗头人一族则是将死亡法则进行了深化,加入了不死、枯萎、诅咒等威能。
    现在,受到信仰之力的影响,三位先祖根本无法自主掌控自身的蜕变。自身法则权柄的改变,他们无力反抗,也不会去反抗。毕竟,这些信仰之力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连法则权柄也远超以前。
    意志之力诞生,法则权柄与他们的关联更加紧密,让他们更容易调动法则权柄赐予的力量。
    然后,剩余的信仰之力勾动无处不在的位面法则,摄取其中的法则信息,凝聚成三道绽放不朽光辉的神性。
    不朽的气息,直接惊动隐藏在气泡空间中的格伦。虽然他不敢再用意志之力到处查探,对气泡空间和外界的连接点依然具有很强的掌控,让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不朽的气息。
    外界三位先祖的信仰之力充斥整个地下空洞,自然无法避开格伦的意志之力感知。海量的信仰之力结合三个种族的先祖回归,格伦很快就猜想到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每一个强大种族,其祖先和现存的神明,都是信仰最为集中的目标。只要智慧种族的人口扩大到一定程度,在没有外来神祇的信仰攫取情况下,就很容易孕育诞生自己的种族神祇。这类神祇,往往都是该种族的先祖或者创造者。
    有巨大的利益,就有相应的代价和风险。这类种族神,最大的束缚就是种族自身。其本质是因种族而不朽,自然要处处为种族利益谋划。要是种族繁荣昌盛,祂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将拥有更加强大的威能。而一旦种族衰败,这类种族神很可能跌落神坛,甚至真正泯灭消亡。
    “即便只是一个种族神,也是迈入了不朽的门槛。只要发展种族,让种族没有灭族的危险,就有了无尽时间来逐渐摆脱种族神的尴尬身份。这是一条捷径,可惜种族信仰是根本无法强行抢夺的。”
    格伦对外面存在的不朽机遇确实非常动心,但夺取种族信仰直接就要被信仰之力改造成该种族的一部分,同样会极大地限制以后的发展。已经拥有混沌空间中无数法则的种子,他只要用心演化虚空大陆,再结合外界体悟到的法则信息,就可以稳步踏入不朽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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