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全身赤luo、四仰八叉,四肢被尼龙绳绑在床沿四角,嘴巴被胶带粘住,衣服被撕碎,扔在床边。死者身上、脸上估计加起来有两百多刀,都是深达皮下。”
    我想象了一下原始现场的原貌,不禁后背发凉:“那死者是被疼死的?”
    “现场有大量血迹,初步考虑是失血xing休克,也就是慢慢失血、慢慢死去的,死者死前承受了一般人不可能承受的痛苦。”
    “尼龙绳和胶带是哪里来的?”我问。
    “问了报案的小女孩,她说是之前她们搬家用剩下的,都放在死者卧室的床头柜里,”胡科长说,“所以说,肯定是熟人喽。”
    “还有个熟人的依据,”胡科长想了想,补充道,“就是通过初步勘查,我们没有在死者相关部位发现威bi伤和抵抗伤。说明凶手是在死者不备的情况下,突然发难的。能进入一个单身女孩家里且能够寻找机会突然发难,一定是熟人。当然,也可能这种捆绑就是凶手和死者之间的一种协议。”
    我点头认可。要控制被害人,又要有充分时间寻找绳索,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是凶手和死者在玩s(虐恋)游戏,只是死者没有想到凶手会变态到要动刀。
    “嫌疑人是什么人呢?”我问。
    “死者的老板,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王天正。”胡科长说,“昨晚正是这个王天正送死者回家的。”
    “有证据吗?”
    “小区的监控,记录车的情况没问题,只是晚上看不清人脸。”胡科长说,“但是在现场,我们提取到了一枚避孕套。”
    “会打扫现场的凶手,怎么可能在现场留下避孕套?”我很质疑这个证据。
    “避孕套是在床缝里发现的,”胡科长说,“可能是凶手用完后,不慎将它掉落,想再找到却找不到了。如果这个避孕套里的精yè是王天正的,那就是直接证据。”
    “可是,”身边的侦查员chā话道,“目前王天正否认和死者有过xing关系。他说当晚只送死者到楼下,楼都没上。通过对王天正妻子的询问,王天正回家的时间也很正常。王天正的同事都说王天正特别‘妻管严’,这种事儿肯定不敢干。”
    “那可不一定,”胡科长说,“如果真的是王天正干的,他的妻子很有可能在给他打掩护。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是有可能心理变态。他的妻子不是怀孕了吗?他这时候出去作案完全有可能。”
    被胡科长这么一说,我的心头闪过了“云泰案”的影子。
    “如果避孕套里的精yè是王天正的,那么他所有的供述都不成立了。”我皱皱眉头,说,“先去检验一下尸体吧。”
    死者的死状很悲惨,仅面部就被锐器划了数十刀,看不清眉目,一副狰狞的面孔。女xing的特征xing部位也被不同程度划伤,黄色的脂肪组织翻出了皮肤外,创口yin森森地滴着血。
    “看,”胡科长切开死者的四肢关节,说,“没有发现任何约束伤和抵抗伤,凶手不约束、威bi死者,是怎么做到找绳子、捆绑人呢?”
    “会不会是把死者弄晕了以后,利用死者昏迷的时间,寻找绳索呢?”
    我问。
    “昏迷无外乎yào物、颅脑损伤和窒息才可以形成,”胡科长说,“没有发现相应的损伤啊。du物检验也正在进行,应该不会有什么发现的。”
    “尸体上能看出窒息征象的口唇、眼睑、手指都被凶手用刀破坏了,”我说,“但是刚才我看了颅底,发现有颞骨岩部的出血。”
    胡科长说:“不错,机械xing窒息死亡的尸体,确实常见颞骨岩部出血。但是这不是机械xing窒息的一种非特异xing指标。不是说有颞骨岩部出血,就一定是窒息死亡,必须要有导致窒息的原因存在。”
    我点点头,用纱布擦拭着死者颈部已经被我们逐层分离的肌肉,说:“颈部被划了好几刀,虽然没有伤到大血管,但是污染了颈部的肌肉,我们看不出她的颈部生前有没有遭受过暴力。但是给我的感觉是,死者的舌骨大角活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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